“如果你需要我负责的话,我会负责。”
凌楚轩在她耳边吐出的话语,让吕盈竹猛的抬头:“什么意思?”
“我会对你负责。”凌楚轩所说的第二句话音里透着勉强与犹豫。明显对所说负责这件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吕盈竹醒悟过来,因为他把自己看光了,怕自己介意嫁人,所以说要负责。她牵起了嘴角,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反问着:“哦……那凌公子打算怎么负责?”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凌楚轩的回答十分模糊。让吕盈竹的愤怒像火山一般暴发起来。
她怒极反笑:“跟在凌公子身边?像云诗一般?”吕盈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她有未婚夫,堂堂正正的订过亲。嫁过去是正牌夫人,正牌娘子。他因为这件事而负责,想把她留在身边,做暖床丫头?做侍女?还是做炮灰啊?
吕盈竹咄咄逼人,让凌楚轩有些不适,他盯着吕盈竹的眼睛,目光显得有些阴沉:“你想怎么样?”
“像凌公子之前说的那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吕盈竹说得果决,听在凌楚轩的耳朵里却有些不可置信。
他是天极楼的五公子,在整个天极楼,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主上,也就是他的父亲凌天赐之外,便是他的大哥凌楚源。现在凌楚源失势被抓,而凌天赐的情形也份外危急。如果妥善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他便是天极楼铁定的继承人。这个吕盈竹,虽说是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失了贞洁,可她却拒绝自己的提议,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她是嫌弃自己?还是她根本就没有脑子?凌楚轩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吕盈竹的目光里多了一些深意。
面对着凌楚轩有些炽人的目光,吕盈竹硬撑着与他对视,目光里带着无所畏 惧“炫”“书”“网”的挑衅。
她不怕他,也不在意他,更不会像身边知道他身份,见过他真容的女子一般仰慕,逢迎于他。凌楚轩读懂了吕盈竹的眼神,与她的意思,不由得挑起了眉。这个女子……总能够给她惊奇的感觉。
这时吕盈竹腹中传来了特别响亮的一声咕噜声,闻着肉香这么久,都没能吃到腹中,吕盈竹的肚子终于开始抗议了。
凌楚轩笑了笑,放开了压着吕盈竹的那只手:“你先吃东西吧!吃饱了,我好用化毒石为你驱毒。”
体内的毒一直是吕盈竹心头的大石,听凌楚轩这么说,吕盈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解了油纸包。
油纸包里包着一只烤得焦黄的烧鸡,油毛水滑的模样,瞧得吕盈竹口水直流。她也顾不得凌楚轩的手还按在她的肚子上,扯下了鸡腿,就往嘴里送去。
香喷喷的鸡肉吃到了胃里,吕盈竹的身体顿时感觉好了许多。她拒不承认这是因为凌楚轩一直朝她体内输入着真气,温暖着她的身体。
吃了大约半只鸡,吕盈竹才借着油纸包的纸擦拭着手指,同时扭了扭身子:“我已经没事了,可以放手了。”
现在她的肚子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绞痛感,只是腿间仍是有些温暖的液体涌出,让她感觉不自在。她需要凌楚轩尽早离开,然后想办法清理身体。
凌楚轩收了手,并没有离去,反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拇指大小,通体透着红光的珠子。
“摊开手掌,将它合在掌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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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25 疗毒
凌楚轩将珠子放在吕盈竹的掌心,然后双手合在她的手掌上:“现在闭上眼,待会你可能会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但是一定不能推开我,也不能放手,要不然你体内的毒,会扩散开来,到时就算能及时救下你的性命,只怕也不能让你保持完全不失去理智。”
听凌楚轩说得凶险,吕盈竹自是不敢大意,点头应了一声,随后闭上了眼睛。
凌楚轩的手从她的手掌开始,朝手臂滑动。吕盈竹清楚的感觉到凌楚轩的手指沿着手掌往手臂上弹跳着,所经之处的数个穴位同时产生像针刺一般的疼痛感。
与此同时,夹在掌心里的珠子,好像在逐渐发热,烫得她的掌心一阵发疼,几乎就松开了手。恰好凌楚轩的手又缩了回来,将她的双手合上,才没让珠子掉下去。
凌楚轩没有说话,但是吕盈竹能从他合自己手的动作里,感觉到他对自己差点失珠的嘲弄。吕盈竹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她咬着牙,双手紧紧的合着掌心里的珠子,一动也不动。
凌楚轩的双手在她的手臂上翻飞着,不时的击点她身的穴位,有时是在双臂,有时是在双肩,还有时是头际。随着他的击点,吕盈竹只觉得身体里面好像潜入了无数只蚂蚁,它们被凌楚轩驱赶着,全数往她手心里的珠子中钻去。
痛……但又隐忍着一种酸麻,让吕盈竹的身子忍不住产生细细的颤抖。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她额头涌了出来,濡湿了发际,最后滚落在了肩头,衣襟。
凌楚轩看着吕盈竹有些苍白的脸,忍不住暗自惊叹,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你说她胆小吧!在望马坡别院,居然趁乱出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你说她胆大吧!遇上火箭时,吓得都呆住了。而这化毒石化毒,比起用绛灵珠催毒凶猛很多。自然她身体需要承受的痛苦,也会大上许多。却没料得她一直都强行忍耐着,连哼都不曾听到一声。
凌楚轩望向吕盈竹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几分钦佩之色。他握着吕盈竹的双臂,真气从掌心中催入,涌入吕盈竹体内,又催着她体内的气血,朝掌心涌去。只有借助这种方法,才能在短时间内压制住吕盈竹体内的毒素,能保她近半年的平安。只是如此一来,他好不容易收集来的一颗化毒石,也就被消耗掉了。这原本是他寻来备给自己救命的物品,为了救吕盈竹,也是为了让自己不担搁去望路的行程,只能给吕盈竹用上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吕盈竹的脸色越发是苍白,淋漓的大汗将她的衣服全者汗湿了,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刚刚发育的身形。凌楚轩目不斜视,催动着体内的真气。只差最后一点,就能完成了。吕盈竹的身子晃了晃,嘴唇上下嚅动着,牙齿叩得吱吱作响。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撑不下去了。
凌楚轩深吸一口气,催出体内最后一点真气,对着吕盈竹体内翻涌的气血,一股作气的冲了过去。
吕盈竹的身子一震,然后顺着车壁软软的倒了下去。凌楚轩施功完毕,而吕盈竹也撑到了最后。
凌楚轩顺手收了吕盈竹手掌里的珠子,然后扶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倒在车上。他的神情有些萎靡,声音里也透着疲惫。在车壁上靠了一会之后随敲着车壁朝外叫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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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126 兰如
马车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一个身材微胖的妇人,提着一只硕大的包裹爬进了马车,半跪在车门处朝凌楚轩行礼:“属下兰如果见过爷。”
凌楚轩看了一眼陷入晕迷中的吕盈竹一眼,对兰如吩咐道:“好生照顾她。”言罢转身下了马车。只是他的动作,比起上车之时,迟缓了许多。想是运用真气为吕盈竹催毒,耗费了他太多的真气,完全不亚于与高手的一场恶斗。
等到凌楚轩下车之后,车身一震,又重新开动起来。兰如将包裹搁在吕盈竹身边打开,然后取出里面的衣服,熟练的为吕盈竹擦干净身体,并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连吕盈竹的腿间也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花。
等到吕盈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就连周身麻木的酸疼,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吕盈竹这才发现靠坐在车门边的兰如。
兰如在吕盈竹起身时就醒了过来,她对着吕盈竹微微一笑,自我介绍说:“在下兰如,见过吕姑娘。”
有个同性真好。吕盈竹露出真心诚意的微笑,对兰如说:“兰如姐姐好,昨天……”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投给兰如一个不确定的眼神。
“哦!”兰如很是明白吕盈竹的心思,马上回道,“昨天爷召我过来的时候,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我便帮姑娘换了衣物。姑娘可是饿了?再过一会就到九丝乡了,到时我们就能下车打尖吃饭了。车上在一早在路上给姑娘备下的香菇肉馅包子,姑娘要不要先吃两个?”
吕盈竹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吃了半只烧鸡,没顶过一晚上,她这会已觉得胃里胃酸开始翻滚了。动了动身体,除了大腿内侧的伤处之外,全身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吕盈竹在马车里打量了一番之后,向兰如问道:“有水吗?”
“有……还是温的。”兰如取过身边的水袋,递给吕盈竹,同时递给她一个不大的油纸包。
吕盈竹全都接了过来,先打开水袋,就着袋口喝着里面的水。这辆马车不比之前凌楚轩的专用马车,东西备得那般齐全。兰如也不比云诗,照顾得那么周道。水袋里的水,只有一点点的温度,入口之时,只比冷水强一点。想是开水放置时间过久的缘故。只是这行路,不比住家,能有吃,有喝已经不错了,不敢再挑剔东西不好。
就着水袋里的凉水吕盈竹没多大会功夫,便将油纸包里的包子吃掉了,看得兰如眼中流露出一丝轻视。
衣衫普通,模样普通,吃相难看,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姑娘,居然缠上了少主,不但让少主在这紧要时刻消耗自身真气,还让少主命她过来服侍。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吃完之后,吕盈竹摸了摸袖袋。兰如给她换上的,是一套石洋缎泥金五彩牡丹凤凰纹通袖长袄,配了牡丹富贵镶边掐花裙。样子是时兴的款式,布料却是一般的缎子。想是匆忙之中,寻不到更好的衣服。
袖袋里并没有装她平时惯用的青萝锦帕子,吕盈竹便抬眼望向兰如,正好迎着兰如略带不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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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27 来人
淡淡的笑了笑,吕盈竹拿过身边包袱边露出的一角棉帕,擦了擦手,然后撩起了帘子。
窗外一派阳光灿烂,金色的阳光洒在干枯的树干上,有着一种明亮舒畅的感觉。
活着真好!吕盈竹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不由得舒展了一下四肢,扭头朝马车后方望去。
马车后方,是同一样一辆黑色油壁小车,赶车的人正是云上。看到吕盈竹,云上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转回头同马车里的人说了什么。
想着云上赶车,里面自是凌楚轩无疑。想着昨夜之前的种种,吕盈竹不想与凌楚轩多作牵扯,便搁下了车帘,靠着车壁养起了神。
没过多久,车外便热闹起来,吕盈竹可以清楚的听见窗外行人的交谈声,还有商贩的叫卖声,他们已是入城。
在一家名为宜家的客栈门前停下,吕盈竹在兰如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前面的凌楚轩已经进店,只留了云上在大堂中招呼同伴。看到吕盈竹,云上施了一礼,然后对兰如说:“天字,二号房。你们先去吧!稍晚饭菜会为你们送过去。”
兰如朝云上点了点头,然后扶着吕盈竹进了二楼天字二号房。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推开后窗,可以看到远处的街道,街道两旁栉次鳞比的商铺。街道上的行人,来往如织,可见得这是一个极为热闹的小镇。
她们歇下没多久,店家便送了饭菜进房。连荤带素总共三菜一汤。吕盈竹稍许用了一点,然后便坐到了窗边。今天的经历同昨天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除了腿侧还有些许疼痛之外,身体其它的异样全都恢复了正常,就连月信都退了回去。
兰如见吕盈竹吃完,也放快一速度,没多大一会便叫了店小二收了碗筷,然后站到了吕盈竹的身边:“这个地方的地名有些奇 怪{炫;书;网,叫前不着村。过了这个镇子再往南行个四十五里路,还有个镇子叫后不着店。通常我们这边的人,都管这个镇叫前村,那个镇叫后店。”
“这名字还真是挺特别的啊!”吕盈竹偏了偏头,目光落在街道不远处的几个大汉身上,随口问道,“兰如你是本地人吗?”那几个黑衣人的身材相当魁梧,在川行的人流中一路向前,却丝毫不受阻滞。吕盈竹留意到他们与人错身之时的动作份外敏捷,就算是没能错开,最后与人撞上,后退的也是别人。
这伙人……怕不是普通人。看他们来的方向,正是这家宜家客栈,会不会……是凌楚源的人?吕盈竹微皱着眉,眼神飘乎起来。连兰如在她耳边说的话都没有听见。
“吕姑娘……”兰如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显出有几分不耐。
“哦?”吕盈竹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那几个已近到客栈门口的大汉对兰如问道,“你看那伙人,是你们的同伴吗?”
兰如随手望去,目光中闪过一丝喜色,对吕盈竹点了点头:“”是。吕姑娘,你在这里歇息片刻吧!出发时我再过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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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128 惊闻
看来兰如认识他们,说不定是天极楼的人。吕盈竹目送兰如出了房间,便回床躺了下来。既然说了让她休息,那她就好好休息一下好了。
才闭上眼睛,吕盈竹便清楚的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属下飞羽堂塘前湾分堂张兆海见过少主。”
“起来吧!”凌楚轩的声音响起,同前一天比较起来,他说话之时,中气弱了几分,不知道与昨夜帮她排毒有没有关系?吕盈竹的耳朵竖了起来,全视贯注的听着隔壁的声音。
“谢少主。”那个张兆海的声音十分响亮,听在吕盈竹的耳朵里格外清晰。想着进去的是好几个男人,而说话的暂时只听到张兆海一人,不知其它人是没有进去,还是因为纪律言明,而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吕盈竹猜是后者,她对天极楼,曾有耳闻。
天极楼是江湖中最神秘,也最强大的一个组织。它不等同于门派,不收徒授艺,也不等同于黑道组织,做一些伤天害理,杀人越货的勾当。没有人知道天极楼到底是何营生,只知道天极楼中人出手极为阔绰,但凡需要用钱打理的事情,他们全都没有后顾之忧。而因为天极楼有钱而找上他们的人,不论强弱,最终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让天极楼更加增添了几份神秘与敬畏之感。
凌楚轩被称为少主,凌楚源暗算了他的父亲,被他们称之为主上的那个人。那么……吕盈竹不由得为心中的猜测而暗吸了一口气。那么……凌楚轩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天极楼的楼主,而凌楚轩则是下一届天极楼楼主的继承人选。
他……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说如果需要他负责可以留在他身边吗?确实有几分本钱,可惜她老人家看不上。吕盈竹闭了眼,重新凝神,关注着隔壁的谈话。
“可有望都的消息?”这是凌楚轩在问。
张兆海答道:“回少主,最近望都与外的联系全部中断,属下心觉不妥,早在二天前,便安排人手去了望都查探,一直都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其它堂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暗影堂最近的活动似是有些多,大部分的人都调了出去。另外荣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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