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答应与否?”白起问。
“我还能不答应吗?那个丹药是按月发作的,还是特定情况?要是我不从估计就会死了,是吧。”白忘川嗤笑不已。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笨的笨蛋。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6
白忘川嗤笑不已。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最笨的笨蛋。把所有的感情倾倒出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有一个利用,开始展开了吗?
“那个,我不能透露,总之要想保命,就必须服从,不然后果是你想不到的。”白起理所当然地传达了白居正的意思,没有一丝不忍。那公事公办的样子白忘川看在眼泪,竟然那么的不熟悉。
“我知道了,你走吧。”不过白忘川马上勾起了冷笑。
狂没有出现,不代表他不在身边。依照狂的武功,现在是没有人可以挡住他的,除非有人把他引开了。可是白起进来得很容易……等等……难道有人把他引开了?难道真有这么厉害的人可以算计到狂?
白忘川心下,更加不安起来。
而白起也不再对话,说完了任务,倏地就从窗口一跃,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白忘川忽然觉得暗夜是最美丽虚荣的代表,她想起她最爱的作家在小说里写过的一段话:
“你爱你生活的这个城市吗?抑或,你憎恨着它?
因为它招摇的灵魂?还是因为它美丽的身体?
当你想起它的时候,你是微笑,还是流泪?
抑或,你是生不如死的无边空虚……”
那是多大的阴暗和压抑的情绪啊,凡此种种的事端,若不是她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恐怕真要精神分裂了。思绪万千,找不到头绪,只知道自己又像一颗棋子任其摆弄。
不过他走后,白忘川又忘了为什么狂么有出现这个疑问,专心想着明天的刺杀一事。为什么要有假刺杀,她的重伤能够引来兰国的什么利益?接下来她又将会怎么被牵着鼻子走,看来她要想个办法解脱它,而关键就在于当初她服下的那颗丹药上面。
求救红绸?不,她虽然懂得药理,可敌友不分,她不能草率。
大名鼎鼎的医仙温临华?呃,他不让自己死已经是万幸了。白忘川现在可记恨他呢,那一剑真是痛死了痛死了,痛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痛得她心都死掉了。。。
还是?狂?呃,他也不行,他们虽然亲密,可白忘川的地位终究抵不过君非墨在狂心中的重要性,要是告诉他她中了毒,受制于人,狂会把消息告诉君非墨的。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7
还是?狂?呃,他也不行,他们虽然亲密,可白忘川的地位终究抵不过君非墨在狂心中的重要性,要是告诉他她中了毒,受制于人,狂会把消息告诉君非墨的。
还有就是爹爹了,可惜他现在被削弱了势力,也帮不了忙。
白忘川头疼起来,一夜未眠。
紫茗早上好像也很困倦的样子,不知道晚上干什么去了。白忘川一出门就看见了她,今日紫茗穿得极其好看,一件紫色的宫装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那小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让人觉得造物主的神奇。
紫茗实在太纯白了,纯白到令人窒息。
白忘川突然有种不认识她的感觉,可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太孤立无援了才瞎想了吧。“紫茗,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她昂头问。
“娘娘你看咱们朝云宫啊。皇上临走前吩咐重新装饰了一番,今天我要监督容嬷嬷她们做事呢?”紫茗笑嘻嘻地挥手,然后呼啦啦急急地跑过来冲白忘川笑。
白忘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环境变得雅致了许多。
朝云宫周围多了好多树木,盆栽,此外宫里面的玉器赏玩之物也多了不少,此外进进出出的宫女甚多,看来是开始忙活了。想想也好,好歹是陪他睡了的,他要心虚地给点什么东西就给吧,她才不会傻傻地拒绝掉。“紫茗,昨晚上去哪里了?”
她随意地问着,转眼看见了宫女新端来的盆栽,于是拿起剪刀开始修剪起来。
紫茗也走过来,想了想回答,“唔,睡觉呀!”
白忘川呵呵笑,点点她的头,“睡觉能睡成黑眼圈啊,不过这皮肤怎么这么白嫩呀,显得这眼圈更黑了。”
“娘娘不是说过有种动物叫猫熊吗?那可是国宝,现在紫茗也成国宝咯。”
“你这丫头。”白忘川被逗笑了,心情也单纯地好了许多。
她抬起手,一边修剪着有些凌乱的枝叶,一边又道,“今日宫里怎么样,很安静吧。书蘅弥还好吗?我今天很想去看望她。”
紫茗哇哇大叫,“别呀。书蘅弥好丑好丑,开始去看望她的妃嫔一回宫就止不住呕吐的啊。现在书蘅弥都是人人害怕的对象了。脸上丑粑粑都是凌乱的血痕,精神也有点问题了。”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8
紫茗哇哇大叫,“别呀。书蘅弥好丑好丑,开始去看望她的妃嫔一回宫就止不住呕吐的啊。现在书蘅弥都是人人害怕的对象了。脸上丑粑粑都是凌乱的血痕,精神也有点问题了。”
“哦,是吗?”白忘川很满意。但是对于君非墨的心狠到底还是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所以她的秀眉毫不掩饰地皱起了。“那陪我去见太后吧。”
“好啊!”
朝云宫离太后临时居住的礼佛殿有很长的距离,天气又还是很热,白忘川就坐了撵,阵仗大得很。经过的宫女妃嫔见了都退到一边福身请安,生怕得罪了她引来死罪。白忘川明眸流转,原来得宠是这么一回事,自己变身威严而无法得罪的人高高在上,却徒增了那些害怕的鼠蚁卑微求存。
礼佛殿装修得十分大气,红黄相接的殿堂本身披金挂彩,左右两边尖翘的屋檐斜斜地飞出一个勾角,宽敞的大门外有两个侍卫笔挺地站着,白忘川由长长的台阶最底下望去,顺着那华丽的大理石台阶需要仰头才见到如此景象。再一抬头,便是那屋檐处夹带着云雾,缭绕开来,似人间圣地。
那便是仙境吗?
答案是否定的,白忘川顿时觉得太后是个资深的佛道迷。
“娘娘请止步。”前方下来一个挽着典雅发髻的宫女,看来资格很老。她笑盈盈地指示,“太后娘娘近来身体抱恙,她吩咐奴婢,凡是有妃嫔来请安一贯谢绝,只道你们的孝心,她老人家知道了。”
“平日里太后不是身体好的很吗?这位姑姑,那我可否进来参拜求佛?你也知道,我怀了孩子想为他祈福的。”白忘川走近一看才发现来人的面熟,原来是繁芜。
她怎么到太后这儿来当宫女了?
太后还这么信任她?一看行头就知道,繁芜在宫里的官职很大,超过紫茗很多倍。
白忘川想问一番,可毕竟她的身份还没有被公布,和她也算是对头了,一时也就忍下。
那宫女浅笑,“自然是可以的,太后娘娘在最内殿,只要打扰不了她,这礼佛殿也不是太后一个人的,娘娘若要来自然欢迎之至。”
那位宫女叫来了两个人,引她上去。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9
那位宫女叫来了两个人,引她上去。
台阶很长,踩在脚下都觉得白花花的,雕栏玉砌,一片祥和的华丽,众人簇拥唯恐白忘川有个闪失。
“好了,其他人退下吧,佛家圣地,奴婢带娘娘进去。”繁芜把白忘川的人遣走,换了自己的人上去,然后带领白忘川进了礼佛殿。
在大门口的时候,白忘川就闻到了一阵浓厚的香味。
她总觉得这香味不同寻常,浓得很,非(提供下载…3uww)常好闻但是好像又总觉得哪里熟悉。
转眼看见了院子里燃烧着的红烛香火,才不由想:是自己又幻觉了吧。佛门之地当然有香火味,也就没有再多疑,而是肃穆地开始一一参拜,虔诚祷告。
繁芜始终站在她的后面,一声不吭就像监视一般,白忘川连太后寝殿的大致方向都不知道,虽然那机灵的眼珠绕来绕去,可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那人实在神秘,总是在暗处从不出手。
白忘川在明,她在暗。没有了君非墨在这宫里,实在是太后称大,白忘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太后的存在对她来说至关重要。何况她现在有点想要这个孩子了,而白起找上门来,局势越发凌乱,就算为了孩子也要稍微自保谋划一下的。
祈福完毕,她随意朝着一个偏殿的方向走去。那里姹紫嫣红开得一庭院的红花绿叶,偏偏又有一条细微的羊肠小道,由鹅卵石铺成显得很是静谧安详。
身子才刚倾身要走,步子也迈出了一大步,却被繁芜拉住,“娘娘,礼佛殿大得很,不要乱跑。”
白忘川问,“那里为何不能去?”
“那是太后指定的厢房入口,外人不得入内。奴婢奉劝娘娘一句,这宫里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聪明人都该懂,什么该得罪,什么万万不能得罪,娘娘也懂。这样的话,娘娘还执意要去吗?”
白忘川错愕,“呃,那这么说,我还真是差点酿成大错了。繁芜,谢谢你的提点。”
这下轮到繁芜错愕了,她压低了声音:“怎么,娘娘竟然记得我名字!”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10
这下轮到繁芜错愕了,“怎么,娘娘竟然记得我名字!”
“哪里是记得啊,不用特意记得,我心里早就认定你这个傻丫头啦。”白忘川苦笑着,“你如今在太后这边,要是过的好,我也会欣慰的。好了,今天谢谢你带我来参拜,改日我还会来的。”
一群宫女送白忘川出了礼佛殿的门,然后踏着步子一步步下了台阶。
繁芜的手一下子搭在旁边冰冷的横栏上,胸口起伏不定,指甲不由处主地掐紧,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白忘川离去的背影,却还是觉得恍惚。
在做梦吗?她真的希望这只是一个梦或者是幻觉,可是,手指上清晰的痛感却提醒她这是真的!白忘川刚才那口气那笑容,为什么和她脑海中想念了千万遍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那个苏锦年?……她不是,陪着皇上南下了吗?
可是她……
可是她却……
忽然之间繁芜扑通一下子瘫软在地,眼神迷茫开来。
她很久以前就觉得苏锦年不太像之前了,她开始疏远。可是今天的白忘川太过诡异,那抹熟悉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惊得她既是惊喜又是恍惚,最后嗤笑着快要疯掉了。
白忘川倒是看得开了。君非墨,温临华,苏在添,再包括一个繁芜,认不出也行,她也没有觉得你非要做出对她如何怀念的姿态,她只念世间薄凉,不可太过计较感情之事了。
回来之后看见狂正和紫茗说着什么话,她遣走了紫茗问狂,昨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
她是希望他给个交代的,因为白起根本打不过他。
但是答案出乎意外,狂说,昨天她和紫茗在吃东西,突然肚子疼就走开了一段时间。白忘川没有再追究,算了,这宫里怕是早就潜进了兰国的人,他们在暗处,其实君非墨也是危险的吧。
晚上的时候,月色如水,朝云宫依旧静谧,唯独白忘川知道过不了多久这里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件。她是那么安静地呆着,静静地斟酌着酒斜斜地看着倚靠在门口的狂,他抱着剑,眉宇拧成一线,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俊朗的脸庞时时镌刻着深刻的愁绪。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11
她是那么安静地呆着,静静地斟酌着酒斜斜地看着倚靠在门口的狂,他抱着剑,眉宇拧成一线,仿佛在思考什么东西,俊朗的脸庞时时镌刻着深刻的愁绪。
她喝了酒,晃着琉璃酒杯,醉眼睨他,
“狂,你快乐吗?呵,这样傻傻的把命交在君非墨手上,怎么就能做到无怨无悔呢?你和萧何,和帝,还有煞,还有冥,你们到底是怎么被他蛊惑的呢,竟能如此死心塌地,怎么我就做不到呢?”
“你醉了。”清冷的声音感觉不出他的情绪。
“酒不醉人人自醉,来,你不喝吗?”她举起酒杯示意他。
狂没有再看她。
声线是富有磁性的,很有魅力,“如果我哪天找到了对手,要是哪天离开了你,你还喝吗?”
“说什么呢,怎么会?”
白忘川浑身打了个机灵,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周围灯火通明,她分明望见流光璀璨的狂的眼中,留有的唯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她越过桌椅,走过去挽着他的手浅笑,“不会的。要是真这样,我不会同意的。”
狂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再那么冷漠了。
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开,欲言又止,忽然笑了。
闲闲地道,“主上最讨厌的是有人骗他,有人反他,所以忘川,这一点你不可以忘。我在这里,还有什么苦衷不能说的呢,除非是你从来没有认为我可以依靠过。”
“你觉察出什么了?”白忘川正要反驳,却看见他失落惆怅的心情,这样的狂很受伤,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外面忽然传来乱成一团的急迫声。
“快保护娘娘!啊,啊。”如果猜得没错,那人话刚落便被杀了。
狂立马狠狠地看了白忘川一眼,提起剑护在她的面前,贴在她的耳际,冷冷地说,“昨天我虽然被困离开了一段时间,可有些话,有些人还是看见了的。你不用担心,我还是会保护你的。”
“不,不要。”白忘川急忙推开狂。
她这才想起来,狂今天的不正常,原来他早就识破了自己和兰国的“狼狈为奸”。她是兰国公主,是白居正派来的奸细,是来祸害君非墨的,是来搅得他后宫包括朝政不得安生的女人。
“是吗?你也这样想我?”
风起云涌握住你的手12
她是兰国公主,是白居正派来的奸细,是来祸害君非墨的,是来搅得他后宫包括朝政不得安生的女人。
“是吗?你也这样想我?”
狂只是一味地护在她面前,紧握着剑身,他的腰间是藏着的他的武器,夺命铁钩。
黑衣人不出意外地一排排飞过来,门被砰地打开,触目可见他们身上沾上的血渍正是朝云宫的侍卫的。白忘川大呼一口气,来人很多,一,二,三,……十个,各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却是身法灵活无比,他们只有两个人,那弱势是肯定的了。
她眼疾手快,抓了墙上的一柄剑,对狂轻语,“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我。哪怕受一点点伤。”
“没有想到,你这才像我认识的忘川。”
白忘川看见狂嗜血地笑了。
他在酝酿,酝酿一场滔天的杀戮。他们是伙伴,最默契的伙伴,白忘川突然骄傲起来,不过看到黑衣人举起剑的瞬间,这股思想倏地湮灭了。
“给我杀!一个不放过!”如箭矢一般的速度,措手不及的利刃,像一张细密的渔网从天而降。惨白的刀刃,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的招式,让白忘川连连后退惨不忍睹。而狂却是见招拆招遇神杀神一般硬是拼出一条血路。
白忘川没有丝毫受伤,因为假受伤,她肯定将来还对兰国有用,白居正现在不要她死。
“啊,狂,小心!”对方的招式实在太猛,名义上是刺杀她,但实际上!更像是预谋好的,他们要除掉君非墨最大的助手——狂!
眼见一柄剑就要从背后刺进狂的身体,
白忘川失声大叫,身体不由控制地冲了过去!!
黑衣人见她过来,恨铁不成钢一般猛然收手,可白忘川还是“啊!”地惊呼,手臂上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半个袖子都被隔断了,露出难看得肿得极其厉害的红色伤口留着恐怖的血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