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和陈秘书都将目光转到别处去,给他们一点沉醉的空间,余杰这时刚巧进来了:“哟,这含情脉脉的,演哪一出啊?”
郑元哲站起来:“你怎么才来啊?”
“我得回家睡个觉啊,我又没有你这么强大的动力,是吧?”余杰笑着问陈若风。
“余医生。这是你的医院啊?”陈若风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说话无力,还是努力岔开话题。
“我倒想开一家医院呢,正在考察,是元哲跟你说的吧?等我的医院建起来,你随便去住啊。”
郑元哲不高兴地咳了一声,文杰马上会意:“说错了,虽然我开一家医院,但是希望你们谁都不要去。”文杰一脸委屈地看着郑元哲:“照这么说话,都没人光临了,我开办医院不是自杀吗?”
“是很尴尬!”陈秘书:“有家医院在开业的时候,曾打出一个很好玩的横幅,上面写着:祝全市人民身体健康!”
文杰哈哈笑起来:“你看我们这职业多纠结?多么尴尬?你说救死扶伤吧,还得战战兢兢的,我们这宣传工作有多么言不由衷?我算记住了,开业的时候也用这标语。”
“那能笑倒一大片。”郑元哲也笑了:“你再看下若风,胃很不舒服。”他又导回正题。
文杰正在拉赞助呢,郑元哲的女人生病,他可不得鞍前马后嘛。
查看完之后,文杰和郑元哲商量:“今天的针打完了,你们直接办出院手续。”
“不行吧?我看她还很虚弱。”
“你们回家,从明天起我给她打针,找个护士在那里守着,你放心好了。住在这里,花钱又多,医院又乱,吃喝也不方便。”文杰向郑元哲使了个眼色:“没关系,相信我!”他拍了拍郑元哲的肩膀,笑着出去了。
“陈秘书,问问护士还有几瓶药啊?”郑元哲看着陈若风:“要不就回家吧,回去安静,也方便。”
陈若风看了下眼前这高档的病房,这一天得多少钱啊?真不如回家了:“好的,我只是没有力气,其他都好。”
换下病号服,郑元哲抱着陈若风出院:“坐轮椅吧,我太重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嘘!别说话,一说话才重了呢,你现在跟棉花一样轻。”
陈若风闻言,轻轻地笑了笑。这个勉强的笑容顿时给了郑元哲无穷的力量,他的脚步走得更快了些。
陈秘书赶紧去开电梯,于姐拿着其他东西,紧紧地跟在后面。
在上车的时候,陈若风说了一句:“去我那儿吧!”郑元哲揽着她的肩膀:“你那是宿舍!怎么养病啊?”
陈若风不说话了,她现在说话得用全身的力气,很累。
车直接开到了郑元哲家楼下,陈秘书抢着去扶陈若风:“陈老师,我扶着你。”
郑元哲斜他一眼:“你去开门。”他直接把陈若风从车里抱起来。
要上楼了,陈若风不好意思:“我下来,你扶我就行。”
“别说话,一说就成棉花糖了!”
“棉花糖?”陈若风不解。
“是啊,棉花再加点重量的话,肯定是加了糖了,我只想到这个!”郑元哲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但脚下并不停歇。
“棉花糖啊?你吃过吗?就会乱说。”
“没有,改天去试试,我请你一起去吃!”
陈若风听出上楼的郑元哲喘气有点重,她的重量一定是随着楼梯的增高而显现出来了,越加不好意思了。小声央求着:“我下来吧,我站得住,你扶我”
“嘘!”得到郑元哲又一个嘘声,陈若风只能乖乖地任他抱着,直到她的卧室,才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郑元哲松了一口气。
陈秘书开玩笑:“郑总,刚才这一幕,我忽然想到一个名词。”
“什么?”郑元哲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铮脸上。
“抱得美人归啊!”
听到陈秘书的话,于姐小声笑起来,郑元哲看了下陈若风尴尬的脸色:“别乱开玩笑,陈老师没有力气跟你们打嘴架,小心她有力气后报复你们!”
这话倒真说到陈若风心里去了,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她急着声明。
“就是,小心眼的是我们郑总!”陈秘书看郑元哲心情大好,也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陈老师,碎嘴的助理真是要不得,哪天你帮我介绍一个合适的人选吧,我得换一个。”虽然是貌似生气地这样说着,郑元哲的脸上却一直布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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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真是说话算数,带着一个小护士来回跑了两天,到了第四天,陈若风感觉自己只是缺少点力气,不想打针了:“文医生,最后一针吧?我已经好多了?”
“哟,这得看郑大总裁有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了?”
郑元哲看着文杰:“真的可以了吗?”
“嗯,她现在就是需要休息
☆、99体重怎么称
“嗯,她现在就是需要休息,需要慢慢恢复,加点营养,一两天就能活蹦乱跳。”
送走文杰,郑元哲回来看陈若风,她已经下床了,在慢慢地练习走路:“行了,不像踩在棉花上了!有点感觉了!反正也不用打针了,我还是回我家吧。”
“你就当这里是医院”
陈若风打断他:“说得太难听了!”
“那就是疗养院,疗养院行吧?你再呆几天,让于姐给你做点好吃的,再恢复几天,你都知道生病的厉害了,还不听话啊?”郑元哲连哄带吓唬。
陈若风咧了下嘴:“我还得上班。”
“都给你请好假了!”
陈若风想了想:“那你去上班。别影响你工作。”
郑元哲笑了,欣然应允着:“好,这个建议我接受。其实我不用按部就班地坐在办公室里,会议都可以视频了,你不用担心我!”
陈若风马上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
看到她有力气讽刺他了,郑元哲放心地笑了,她看来真是见好了,连嘴皮子工夫都恢复了!
这时于姐走进来了:“郑总,小秦姑娘和一个马先生过来了,他们说来看陈老师的。”
“让他们上来吧”郑元哲吩咐。
“别,还有我师兄呢,我还是下去吧。我能走。”
郑元哲想了想:“好吧,我扶你下楼,别一个闪失,脚下一软,滑一脚,那可真麻烦了!”
于姐也不请示,赶紧先下楼去了,陈若风的意思让于姐扶她下楼,她却闪得比风还快。陈若风只好在郑元哲的搀扶下走下一楼。
小秦和马永南第一次到郑家,他们被郑家的气势蒙在那里了,室内装修和家具这么豪华气派啊?果然是不同凡响,两人在心里赞叹着,都没有说出来。不一会儿看到郑元哲搀扶着陈若风慢慢地下楼,小秦和马永南交换了一下眼神,小秦几步冲上去,帮忙扶着陈若风:“还是有点虚吧?折腾地太厉害了!”
陈若风笑了:“基本上恢复元气了,只是郑总怕我再摔下楼梯,那样就会在他家再多呆几天,所以他得小心扶我!”
郑元哲被揶揄,大家都笑起来。
“你这家伙,一场病都白病了,一点没把嘴尖牙利的毛病治好!”小秦一针见血地批评。
“几天不见,一见面就批评我,小秦,就你不心疼我!”陈若风向小秦抱怨。
“好了好了,我好好哄哄你,哪里疼了啊,我给你吹吹?”看两姐妹说笑得开心,郑元哲也很高兴,他热情地请马永南坐下:“快请坐。这里不好找吧?”
于姐给几人端上茶来。
陈若风和小秦坐在一起,两人小声说着什么,一会儿又偷偷地笑,很是开心。
“郑总的家果然是富豪之家,气势非凡呢!”马永南也不去问陈若风的病情,他一看她的气色就知道病情基本痊愈了。
“哪里,都是一些俗气不过的东西,陈老师一件也看不上眼呢!”郑元哲真真假假地说着。
小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若风?这样的房子你还看不上啊?天啊?那你得去天仙那里住了!”
陈若风只是笑,也不回答,也算是默认。
“师兄,你再替我请几天假,我过两天再去上班。”马永南淡淡地回答:“郑总给你请了七天假,你安心呆着吧。”
陈若风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不是说让马永南请假的吗?
“哦,我那天正好遇到你们老总,顺便说了一下,他就给批了一周时间。纯属巧合。”
陈若风翻了他一个白眼:“过会儿再跟你算账!”她转向小秦:“我那期培训,谁代理的啊?我这一病,可耽误大事了。”
“你们老大亲自教的。”
陈若风放心了:“那还不错,没有误人子弟。”
马永南基本没说什么话,只是看陈若风和小秦和郑元哲聊天。
从郑家出来,马永南的脸色有点难看:“郑元哲这人也太懂礼貌了,在他家里,还这么气势逼人,高高在上的。”
“有吗?我怎么没觉出来?”小秦真心没有觉得,她倒觉得这人还算是平易近人呢,而且对陈若风照顾得那么好,她心里可感激和感动着呢。
“那是你感觉迟钝!”马永南不满地说了一句。
小秦张了下嘴,又闭上了,我哪里迟钝了,不过是你自己太敏感,看人家不顺眼,就怎么看怎么不好了!她也有点生气,但是只动了下心思,没说出来。马永南原本不愿意来郑家,是小秦拉他来的,她的意思是让他亲眼看看郑家的实力,好让他知难而退。但听他几句话,分明是忌妒人家了。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小秦发现马永南这人的肚量真真有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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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了,郑元哲终于同意陈若风回去上班了,看到她在收拾自己衣服,他忽然提了个条件:“要走也行,我得看你恢复得如何。”
陈若风连着跳了几下:“不晕不痛,不凉不热,刚刚好!”
郑元哲笑米米看着她:“我得称一下你的重量。”
“啊?”
“如果还是棉花,那得再给你加点营养。”
陈若风做了个恐怖的表情:“还加啊?我都成小猪了!”
“不行,必须测一下你的重量。”
看郑元哲很坚持,陈若风就投降了:“好吧好吧,反正马上就走了,你去,哦,我去找秤!”
“你看,秤就在这里啊。”郑元哲伸出双手,张开怀抱:“我是抱着棉花上来的,我得试一下,你现在是花还是糖。”
“你来真的啊?”陈若风拔腿就要跑开,郑元哲早就伸出长胳膊挡住她了。
“跑不了的,竖的还是横的,自己选择吧。”
看到郑元哲一脸坏笑,陈若风有点恼了:“郑元哲,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会让你好看!”
“会怎么让我好看呢?”看陈若风急起来,郑元哲觉得很好玩。
“我会报复你的,会让你家鸡飞狗跳,会让你女儿和你的下属都起义,反对你的霸道,会”
陈若风板起脸来威胁他,郑元哲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分说地把她横着抱起来,不顾陈若风的挣扎掂了两下:“还好,有点糖的味道了!”
“郑元哲你个大坏蛋,你敢强迫我?!”陈若风涨红着脸嚷起来。
陈秘书正好走过来,看到了这个热闹,忍不住打趣:“哟,这是谁强迫谁了?”
看到陈秘书过来,郑元哲才放下陈若风,她赶紧整理一下衣服,又嗔怪地斜一眼郑元哲。
陈铮嘻嘻地笑着,还假装自责着:“哟,我来得不巧,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陈铮,你给我滚回来!”陈若风大声喊他:“帮我拿东西,我得快点离开这个……这个野兽出没的地方!”她匆匆地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包。
郑元哲给陈秘书使了个眼色,让他帮忙拿东西!陈铮提好行礼,跟着风一样的陈若风出去了,郑元哲默默地跟在后面,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陈若风有气无处发、有点恼火的样子,快下楼梯了,陈若风忽然转过身来,恼恨地看了郑元哲几秒:“郑元哲,你会后悔的!”又猛然转过身去催着陈秘书:“快走啊,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这人一脸生铁疙瘩,笑里藏刀的,你还没看够啊?!”
陈秘书一边轻轻地吐了下舌头,一边快速地下楼。
郑元哲站在楼梯上,没有继续跟下去,他觉得有点好笑,她这火气来得这么快啊?他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也许是因为被陈铮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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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发事件刚刚过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若怡家又不消停了。女儿罗晶给一男孩写情书,其实就是一道带着感*彩的小诗而已,但还是被敏感的老师抓到了。还好,老师没在班上公开内容,罗晶被叫到办公室。“你现在是该干这个的时候吗?学习不用功,这个倒是很在行。你父母让你来是干什么的?哪个老师教过你?文采还不错,别笑!那个男生是谁?通信多久了?”
看到周围没有别的老师,罗晶就有点放心了。班主任是个半老头,平常不太严肃,这时可有点吓人。因为老师太苦口婆心了,说得太多了,倒让罗晶把心平静了下来。等老师说话的间隙,她故作天真地问:“老师,我写的是纸条啊,那就叫情书吗?如果是,这可是个人*,老师就更不该问了。”
这一下,让老师僵在那里,一时不好说什么。
☆、100。最好的武器
老师被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罗晶趁机说:“老师,我才写完了,还没送出去,你发现得也太早了,我还没想好送给谁呢,真的。”
老师一拍桌子:“出去,明天叫你父母过来。”
罗晶一出门口,眼泪就流下来了,她那假装的坚强,也就那么一小会儿。一个女生的心事,被老师拿出来评判,多么丢人多么气人?还要让父母知道,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们得唠叨多少天才算完啊?
在罗晶眼里,能帮她的只有同学朋友,别说老师,连父母都和老师穿一条裤子。
知道罗晶心情不好,同学刘小原特意在放学的路上等她:“嗨,舞蹈学得怎样了?”
“还那样吧。”她推着电动车有气无力地回答。
夜色下面,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听得出她的沮丧:“还谦虚啊?你那条件,那天赋,随便伸伸手,伸伸腿,就把她们震下去了。”
罗晶笑了:“什么时候学会拍马了?”
刘小原耸下肩:“我一直会啊!”两个人边骑车边说笑,等罗晶回家的时候,心情已经大为好转了。
这次被叫到学校,罗信诚心里十分窝火,但没敢燃起家庭战火,因为艺考迫在眉睫,不敢再多生枝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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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自习课上,同桌刘小原给她写了张纸条:专业学得怎样?
罗晶写了一串苦字,刘小原故作夸张地睁大了眼睛,罗晶差点笑出声来。刘小原写了几个字:我已经报名学播音主持了。这回可轮到罗晶瞪大眼了,她小声道:“你成绩那么好?”
刘小原写道:我的目标是中国传媒。罗晶轻咬着嘴唇,向他竖了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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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了的!要没有特长,学起来还真困难,练习舞蹈的学生更是辛苦。寒冬腊月,人们穿着棉衣都发抖了,罗晶她们还要身着单薄的练功服,在没有空调的房子里接受专业训练。
因为小时候学的动作不标准,基本功也不扎实,培训班老师要求又严格,稍做不到位,小棍子立刻敲在身上,胳膊和腿时常会被打到。
罗晶的腿上便常有小红肿的伤痕。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