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逸在靠近顾诚之后,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竟然就这样起了反应,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直接就被顾诚之吻得晕头转向。
等到顾诚之放开了迷迷糊糊的楚君逸,他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扯开,顾诚之舔了舔唇,还是决定先忍一忍。
第一次都会很辛苦,他舍不得在这里要了楚君逸。
灼热的吻,温热的水,还有他最爱的人,这些都让楚君逸意乱情迷、难以自控。
被顾诚之放开的瞬间,楚君逸只觉失落难耐,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你先出去……”顾诚之哑着嗓子,目光却一丝一毫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等我出去在收拾你。”
楚君逸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的爬出浴桶,中间还踩空了两次,看得顾诚之更是眼热。
逃出了净房,楚君逸站在卧室中,脸上的红晕并未消减半分,但理智已经慢慢回笼。
看着披挂在身上的衣服,楚君逸真是恨不得毁尸灭迹了才好。
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楚君逸又为顾诚之找出一套,进到净房里就放到一旁,随后连忙退了出去。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已过了正午,算算顾诚之出宫的时间,肯定还没有吃饭。
吩咐下人准备饭菜,等到顾诚之从净房出来,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顾诚之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坐在桌旁的楚君逸,笑着坐了下来,端起饭碗就开始吃。
“慢点吃。”楚君逸帮着布菜,皱眉说道:“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吃。”
顾诚之没有说话,速度却是慢了下来,可盘子里的菜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一顿饭吃完,顾诚之放下了碗筷,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让人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开窗放了味道,楚君逸略带埋怨道:“吃那么快,胃还要不要了?!”
“没办法,我急呀。”顾诚之喝了口茶,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君逸看。
“你急什么?!后面有狗撵你?!”楚君逸没好气道。
“急着赶紧将开胃小菜吃完,然后就可以下嘴吃大餐。”顾诚之将茶杯放下,伸手去拉楚君逸的手。
楚君逸呆了一瞬,随后炸毛道:“现在是白天!”这是白日宣淫好嘛?!
“我知道是白天,这样更好,不用点蜡也能看清你。”顾诚之浑不在意。
楚君逸瞪大了眼睛,可顾诚之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抬脚就往卧室走去。
“窗户!窗户!”楚君逸下意识的喊道,可这话刚一出口就让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放心,不会让人看到的。”顾诚之将人放到床上,抬手便是一道掌风,窗户应声关闭。
顾诚之虚压在楚君逸身上,一只手臂撑着床,另一只手则是抚上了楚君逸的脸,柔声问道:“你不愿意?”
“不是……”这声音小得几不可闻,楚君逸双手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游离就是不看顾诚之。
“你说什么?”顾诚之低声问道:“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楚君逸死咬着牙不再开口。
“原来你不愿意同我圆房……”顾诚之微合双眸,脸上的神情慢慢退却。
“不是!”楚君逸受不了他的语气,他就不信顾诚之不懂他的心,就是想要借机欺负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可恨呢!
“不是什么?”顾诚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就是要让楚君逸亲口说出来。
“我说我愿意跟你圆房!”楚君逸气急败坏道:“你满意……唔!”
剩下的话被顾诚之火热的一吻给堵没了声音,而这话都说出了口,楚君逸也不再纠结,反正早晚都要来这么一遭,别扭个什么劲儿呀。
抬手环住了顾诚之的脖子,楚君逸努力的回应着这个吻,顾诚之得到了回应,吻得更加起劲儿,凶狠得恨不得将人整个儿吞下。
衣服一件一件的丢到地上,两个人开始赤诚以待,亲吻已经抵挡不住两人的热情,他们还需要亲密,更亲密的接触。
顾诚之看着身下之人,轻笑一声,俯下身去。
结束时,顾诚之还觉得意犹未尽,这滋味才叫做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楚君逸紧闭双眸喘着气,只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还好吗?”顾诚之将楚君逸额头上的汗水抹去,关切问道。
楚君逸抿了抿唇,却不太想说话。
顾诚之低头轻轻的吻他,每一吻都带着无尽情意,吻得楚君逸都有些不好意思。
“别闹……”楚君逸的声音低哑且轻缓,但又带着一丝餍足。
“没闹。”顾诚之低声说道:“还难受吗?”
楚君逸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顾诚之舔了舔唇,伸手按揉着楚君逸的腰。
“你够了!”楚君逸恼怒道,这爪子简直了,一言难尽得真是不能更酸爽。
“没够。”顾诚之低低的笑着,“我还想再来一次。”
楚君逸倒抽一口凉气,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顾诚之已经先一步动作。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那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这一次结束,楚君逸是真的没力气动了,自家男人武力高强,还真是幸福又心酸。
亏得楚君逸这些年一直没有断过练拳,之后顾诚之帮他清洗身体,上药穿衣时,楚君逸一直都是清醒的。
两个人从下午一直胡闹到了晚上,就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白嬷嬷早在正房门窗紧闭时就知道这俩人在屋里干什么,等到顾诚之出来要水,抱着楚君逸进净房时,她亲自去屋里帮着换了床褥和被子,心里的酸楚一点也不比楚君逸少,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这样被人吃干抹净,偏偏还是他自愿的……
随后,白嬷嬷又去了厨房,让人做了一桌子饭菜,亲自为楚君逸煲了一锅红豆红枣粥。
楚君逸的晚饭是顾诚之一口一口喂的,他在看到那桌子菜,尤其是那碗粥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去撞墙,这日子没发过了!
顾诚之前前后后都将楚君逸伺候得很好,但他第二天还是没能下了床,主要还是因为楚君逸发了高烧。
顾诚之心里自责,出门去找了大夫。
楚君逸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心里还在暗自嘟囔:吃干抹净就跑了……
不过没一会儿功夫,房门便被人推开,顾诚之看到楚君逸醒了,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覆上楚君逸的额头,掌下滚烫,回头说道:“赶紧进来!你属乌龟的吗?!”
楚君逸一听这话就只后面还跟着一人,抬眼望去,就见一名年轻男子优哉游哉的踱步进来,面如冠玉,眉目俊朗,缓步走了过来,直接就坐到了床边。
这人的气质清冷,好似一块浸在冰水里的冷玉,相貌极好,只可惜让人不敢亲近。
“手。”那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轻轻的吐出一个字,就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子凉意。
“他是大夫。”顾诚之连眼神都没丢给那人一个,只是看着楚君逸轻声说道。
虽然楚君逸烧得迷迷糊糊,但是人话还是听得懂的,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等着这位大夫诊脉。
那人也没客气,抬手就搭上了楚君逸的手腕,沉吟片刻,目光一斜就落到了楚君逸裹在被子里的腰部附近。
顾诚之的眉头一皱,刚想说话。
可那人已经先开了口,“我给你的药,你帮他上过了吗?”
顾诚之和楚君逸先是一默,随后一同抽了抽嘴角。
“是上了药还是没上药?”那人接着问道。
“上过药。”顾诚之咬了咬牙,还是答道。
“那事前呢?事前有没有用药膏?”那人一点也不忌讳,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丢了出来。
“用了。”顾诚之的脸色有些难看。
楚君逸面红耳赤,完全看不出是高烧所致还是单纯因为这番对话。
“是我给你的药膏?”那人接着问。
顾诚之脸色铁青的应了一声。
楚君逸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而那人点了点头,表示懂了,直言道:“既然用了我的药还是高烧不退,那就肯定是你的技术有问题。”
第87章 嘴贱
“虞机!”顾诚之怒吼道。
“干嘛?”那人淡淡的瞥了顾诚之一眼,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
楚君逸打了一个激灵,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卧槽!一个大男人竟然叫“虞姬”?!你家霸王可还好?!
顾诚之真恨不得揍他一顿,这张破嘴怎么就没给他撕了?!
“冷静,冷静!”虞机轻笑道:“要是伤了我,你家这宝贝的病情可就要耽误了。”
顾诚之怒目而视,只等他诊完脉开完药就要拖他下去暴揍一顿。
他的技术好着呢,必须的!
虞机转头看向楚君逸,笑容慢慢加深,“虞机,仁兽驺虞的虞,机关算尽的机,是个大夫。”
楚君逸:“……”
原来此“虞机”非彼“虞姬”,但他的介绍……“驺虞”谐音“周瑜”,要不是那个仁兽……好吧,他想多了。
楚君逸虽然无语,还是答道:“楚君逸,君子的君,安逸的逸,是……”
“顾三爷的爱人兼丈夫,我知道。”虞机十分自然的接过了话。
楚君逸:“……”
“别说废话,赶紧开药!”顾诚之在旁已经不耐烦了。
虞机又瞥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搭上了楚君逸的手腕,慢条斯理的诊着脉,末了说道:“没什么大事,估计就是你们俩行房时受了凉,顾三爷的身体好自是无碍,但楚六爷的身体还是差了些,下次注意就行。”
楚君逸:“……”这样大咧咧的讲出来真的好吗?!说好的含蓄呢?!
“开药!”顾诚之磨牙道。
虞机完全不搭理顾诚之,只是问楚君逸:“后面还疼不疼?”
楚君逸的脸“砰”地一声涨得通红,只想把自己给埋了。
顾诚之是真忍不了了,上前一把拎起虞机的衣领,连拖带拽的往外走。
“干嘛干嘛?!讳疾忌医是不对的!”虞机脚步踉跄,被人拎着嘴里的话还在一句一句往外蹦,“不是你让我来给他看病的吗?!初次承欢,受伤也是在所难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哎哎哎!你家那位后面有没有裂开?有没有流血?还是说只是红肿……唔唔!”
得,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诚之捂住嘴给拖走了。
楚君逸缩在被子里,把自己捂了个严实,虽说假装没听到,可那声音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现在楚君逸不止想把自己给埋了,还想把虞机同学也给埋了,顺便再捎上一个顾诚之。
虞机被顾诚之一路拖到前头书房,之前的清冷气质荡然无存。
等到顾诚之松了手,虞机极其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始整理衣襟,只一会儿功夫就恢复成了清冷贵公子的样子。
“让你诊脉你费什么话?!”顾诚之额角青筋直跳。
“医者有云: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我观其气色,闻其声息,诊其脉象,就只剩下问其症状。”虞机慢条斯理的理衣襟、正衣摆,随后一挑眉,语带戏谑道:“不过,楚六爷的脸皮貌似有些薄,尚未得了咱们顾三爷的真传,还真是可惜了。”
顾诚之都快被气笑了,这种事情换成是谁都会不自在,他就该在虞机诊完脉的时候将人拖出去。
想想等会儿还要回房,估计楚君逸铁定是恼羞成怒甚是抓狂,也不知道要哄上多久才行。
“说正经的。”虞机看出顾诚之的忍耐快到了底线,连忙正色道:“等下我写了方子,你让人去煎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你可别嫌麻烦。”
顾诚之冷哼一声,“不用等下,你现在就把方子写出来。”
虞机:“……”要不要这么着急?!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顾诚之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将人压到了桌前。
虞机被按到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纸笔就翻了个白眼。
方子还有注意事项一起写下,虞机咬着笔杆暗自嘟囔了几句,随后问道:“楚六爷到底有没有受伤?”
闻言,顾诚之的动作顿住,缓缓转过头,目光异常阴冷。
“我说的是正经事!”虞机知道刚才有点玩过火了,但这次真的只是问病情,不由得连忙解释道:“不同的伤要用不同的药,破裂流血是一种,红肿又是另一种,我没有开玩笑!”
顾诚之强忍着暴打他一顿的想法,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大夫这是大夫,口里含糊的提了一句:“没流血。”
虞机点了点头,神情异常无辜的问道:“只是红肿?”
顾诚之脸上五颜六色的精彩,虞机分辨了一下,估计就是这样了,干咳一声道:“那我知道了,你派人跟我去取药吧。”
顾诚之十分嫌弃的斜睨了他一眼。
虞机突然觉得牙有点痒,冷哼道:“是你说楚六爷高烧不退,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情况我为什么要带药过来!”没见他是两手空空过来的吗?!
“你可以走了。”顾诚之抓起那摞纸,看了几眼便往外面走去。
“你干嘛?!过河拆桥呀!”虞机蹦着高的在后面叫喊,可顾诚之没有理会他,一个转身便没了踪影。
就在虞机愤愤不平之际,顾诚之的随侍走了过来,先是行了一礼,口中说道:“虞神医,三爷让属下随您去取药。”然后便站到一旁等着虞机挪步离开。
随侍过来的时候虞机就发现了,他的表情瞬间褪了个干净,掸了掸衣袖,又恢复成楚君逸最初见到的清冷姿态,瞥了随侍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走吧。”
虞机面上风轻云淡,但心里却暗骂顾诚之不讲义气,竟然就这样将他丢下,同时也在暗戳戳的想着,要不要在下次送的药膏里面加点作料?
不过,这想法刚刚冒头就被虞机给按了回去,楚君逸和他无仇无怨,他要折腾也是折腾顾诚之,要是真在药膏里动了手脚,估摸着楚君逸吃得苦要比顾诚之多。
这样想着,虞机暗叹一声,他果然是个宽和大度不计较的好人。
房中的楚君逸是又羞又恼,兼之高烧让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想睡又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干生气。
虞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楚君逸是跳河的心都有了,就算是大夫也不应该说得这么直接。
看别人的笑话是一回事,自己被当成笑话又是另一回事,楚君逸本来就不是脸皮特别厚的那种人,又没有后天练出来的铜皮铁脸,病中的情绪本来就不好,现在就更是糟糕。
身上特别不舒服,心情又落到了低谷,等到楚君逸隐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身体先于大脑有了反应,抓起一旁的枕头就扔了过去。
大型暗器脱手而出,但楚君逸还处在迷蒙之中,他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
顾诚之让人按方抓药,自己则是亲自在一旁盯着,也是怕楚君逸看到他会恼,所以就想要暂时躲一躲。
等到药煎好了,顾诚之端着药碗回了房,刚一踏进卧室,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枕头。
顾诚之:“……”好吧,我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要是平时被砸也就被砸了,可顾诚之的手里还端着药呢,一个闪身躲过袭来的枕头,空着的那只手一伸就将枕头捞到了手里。
走到床边将枕头扔到里面,坐到床边摸了摸楚君逸的额头,顾诚之眉头蹙起,将快被烧晕的楚君逸扶了起来,含了一口汤药便渡了过去。
一碗药渡完,楚君逸又被喂了杯水,迷迷糊糊的躺回床上,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顾诚之打了一盆凉水,巾布浸水拧干,帮楚君逸擦了擦滚烫的脸,然后又换了一块凉湿的巾布,叠的大小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