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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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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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珏哪听,看了对方脱衣亮胳膊,差diǎn喷笑出来。

    命案?他到了这个星球上,杀了多少人,自己都没数过。比谁的命案多,比得过他吗?露一下身上的绘画就能让人退缩吗?又不是电路图,谁的图案复杂,谁的功能就强大。

    “没多大的事,就是有人说我杀了人,其实我没杀。”张珏忍笑,平常对待。

    牢房内哈哈大笑声爆出,几个囚犯轻蔑嘲笑。囚犯头子歪嘴笑道:“才一个?还不是自己杀的?知道老子做过什么吗?”囚犯头子捶着硬实的胸肌,以自豪的气势欲压倒对方。

    “没兴趣。”张珏依然淡淡地说,“我只对你什么时候给舅舅让坐有兴趣。”

    “什么?”囚犯头子暴怒。

    “废话真多,不就是想欺负新来的立威吗?话太多的人,不适合做老大。要打就快动手。”

    “你激怒我了!好!成全你!”囚犯头子一声狂吼,爆胀的手臂肌肉带着他的铁拳,朝张珏脸上揍去。

    “哇啊!”

    囚犯头子两百多斤的壮实身体腾空飞起,撞了墙上,再弹地上,滚了八圈。人还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其余囚犯木愣了一会儿,他们看见了什么?就看见这个新来的小子拍了他们头儿一下,他们威武的头儿就飞了。

    “一起揍他!”

    囚犯们一拥而上。

    就听着囚室内哇、啊、呀,惨叫声、重物撞地声一串。不过一两个呼吸时间,人已倒了一地。

    两名狱坐在外边守着,听到牢内嘈杂,但未多管。估计是囚犯打架,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如果次次都管,还不累死?有时候兴致高,还能去观摩观摩,喝个彩,助个威,打得好就多赏他两碗饭。所以他们听见了声音,只是笑笑,继续吃酒下菜。

    可忽觉得不对劲,那些囚犯好似在喊救命,立刻放了筷子。

    还有意识的囚犯抱着牢门栅栏,嘶声力竭地喊救命,他们要换牢房。狱卒赶到,见已有一半人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谁干的?”狱卒厉吼。

    “不是我。”张珏摊手。

    “是谁?”狱卒问喊救命的人。

    那三两个囚犯偷偷回望眼张珏。张珏微眯了眼。他们立刻甩头,急说不知是谁。

    尽管无人开口,狱卒不是笨蛋,心里有数。囚犯之间的事他们懒得管,只要别越狱,别给他们找麻烦,囚犯把囚犯打死都与他们无关。只把昏迷的几个抬出去。想换牢房?以为这是旅店吗?就算在旅店,换房也没那么容易。

    狱卒走了,留下的几个囚犯以绝望的眼神把狱卒的背影盯住,期待他们能在最后一刻,怜悯地转一下身。

    张珏让邹明德坐上那张这个牢房内看上去最干净、最完整的草席。回头对那几个还守在牢门处,期待狱卒能回顾的囚犯道:“被打傻了吗?还不过来服侍舅舅?”



第33章 还有更大牌的

    以前张珏管邹明德叫“邹老爷”,但总觉得叫起来不方便,现在一起落了牢里,跟囚犯解释起他们关系也麻烦,索性随了郭荆娘,一起叫了“舅舅”,听起来也亲近。邹明德并未有异议,到默认了。

    一名囚犯为邹明德揉肩,一名囚犯为邹明德捶腿,还有一名用衣服轻轻抖着风。虽然现在才过正旦,天气还冷着,但牢内气流不通,又冷又闷,抖diǎn风还是有帮助的。就算在家里,也没被这么伺候过,还怪不好意思,有些扭捏。

    拿着衣服抖风那位还时不时问张珏需要什么伺候。张珏不需要,叫他们把舅舅服侍好就行。

    牢房外“咚咚咚”地响起敲击木桶的闷响。张珏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见同室囚犯一个激灵,如收到指令的猎犬,不给邹明德捶腿揉肩了,个个捧了破碗,在牢门前一字排开。

    原来开饭时间到了。狱卒提着大半桶稀粥,挨着囚室一碗一勺,有犯人乞求多来一勺,被他就着长柄勺敲回牢房。

    “哥哥,这碗是最浓的,你先喝。”这些囚犯很懂事。

    张珏瞥了眼碗里,淡黄色的稀弱里夹着几根青黄菜叶,不是他看不上,是他不吃这些。

    “给舅舅吃吧!”

    “哥哥你不吃?”

    “都说了给舅舅。”张珏怕暴露,不耐烦了。

    捧着碗的囚犯直diǎn头,把碗给了邹明德,还不忘夸赞张珏有孝心。

    张珏托了下巴,得想个办法把那袋石仆内核拿回来,不然就饿肚子了。

    这时只听得外边狱卒说了话,声音难得地恭敬,似来了个大人物。张珏饶有兴趣地专心听。

    “李管事,你可来了。”狱卒笑道。

    回答的是个老者的声音,“呵呵,都等着我的?这是夫人给各位的茶酒钱。”

    “哎哟!谢谢夫人,谢谢马老爷!”

    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但从对话不难得知,狱卒分了钱。

    拿了钱,狱卒更加恭敬,“这就给李管事领路,请随我来。”

    一串钥匙响,脚步声近了,狱卒从牢门前经过。张珏看见他手里提了串钥匙,后面跟了个老头儿,老头儿提着只圆形漆盒,脸盆大,尺来高,分三层,盒身暗红且雕满花纹,仅这工艺就抵得上几个狱卒的月俸了。

    狱卒带着李管事进到监牢最里边,开了牢门。

    “马公子,李管事来看你了。”狱卒笑嘻嘻毕恭毕敬。

    “公子,老朽给您送吃的来了。”李管事进了牢房,打开漆盒,双手端出饭菜,放在一位年轻人面前。

    牢房就是这阴暗潮湿的样子,短时间改善不了,不过里边的陈设全换了新的。崭新的锦边草席铺在最下面,席上又铺了金丝棉被,再往上有张绣花坐垫,坐了个十八、九岁,年纪不超二十的白衣书生。

    书生面对美食毫无胃口,厌恶道:“拿走,我不吃他的东西!”

    李管事双手捧了筷子,“何必呢,公子?伤的还不是自己身子?老爷虽然嘴上气,心里其实心疼着的,在屋里叨念着公子睡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自己都吃不好睡不着了。”

    “怎么可能?我是他儿子,会不了解?他要是如此关心我,就不会把我放这牢里。”

    “老爷还不是气极了。公子不是与一般人作对,是与官府作对啊!马家势力再盛,也不敢与官府为敌,老爷得给官府一个交待,这才没急着把公子保出去。其实也没亏着公子,这不,除了牢房不能换,什么都换了新的好的。哟,香diǎn完了。”李管事说着更换香炉里的薰香。这香不仅去异味,还有驱蛇虫鼠蚁的功效。

    “换了香,虫蚁就咬不到公子了。”李管事继续劝,“其实老爷也不要求什么,只要公子认个错,保证再不犯,官府那边就交待过去,老爷的气也消了。多难的事啊?公子怎么还不做呢?”

    “我还是在这里被虫蚁咬死吧!”年轻书生背过身子,什么都不想听。

    张珏看不见那边的情况,只隐约听得见些对话,不明究里地问:“里边关的什么人?来头似不小。”

    同室囚犯端着破碗喝粥,答道:“当然大有来头,是四川首富马道乾的儿子马敉宁。”

    邹明德喝粥中,差diǎn呛到了。可见这个身份多么使人震憾。

    张珏没什么感觉,只当是个有钱少爷,第一印象就想起杨茂。看来这位马少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犯了事被抓,还怪父亲不保他出去。反觉得成都的官府有些能耐,敢抓这种纨绔,不像名山县,县小官小,对世家子弟奈何不得。

    “他犯了什么事?”张珏问。

    问起来,同室的囚犯们都露出几许无奈,知道张珏不是本地人,便从头说起。

    “马道乾有许多儿子,妾生的、偷生的,没几十个,也有十几个吧!唯独这个马敉宁是正室所出,所以尊贵无比。马道乾早早就看出这个儿子不是做意生的料,便把他送进书院,看能不能考出个功名。不求中状元、榜眼、探花,只要能中个进士,将来做了官,马家就锦上添花了。

    “可马敉宁也不是读书的料,虽在书院拜了名师,但做文章总是平平庸庸。老师私下对马道乾说了,这样的文章考不上功名,而且马敉宁资质如此,再精进不大了。马道乾见求官无望,便告诉儿子,要多结交同窗,他们中指不定谁就是将来的文曲星。马敉宁对这到是一diǎn就通,凭着有钱,仗义疏财,很快成为成都几家书院学生的领袖之一。

    “马道乾初还高兴,将来儿子结交的这些书生做了官,定会有所回报。所以马敉宁只要为了交友而索取钱物,马道乾没有不给的。可知道马敉宁拿这些钱干什么去了吗?”

    张珏不知道。吃喝玩乐?买凶杀人?似乎都不像。听里边谈话提到与官府作对,难道是招兵买马,意图造反?

    “少卖关子!快给我说!”他催道。

    囚犯不敢在老大面前卖关子,继续道:“马敉宁用他老子的钱,发动书院学生到制司衙署门前静坐。还说要把四川四路的学生都招到成都,吃住他包,要向制司进行大抗议。他要学靖康年间的太学生陈东,要救国救民。”

    “这……这简直胡闹!”邹明德惊急道,“这可是大罪,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可不是吗?舅舅!”囚犯也叫起舅舅来,“他老子马道乾知道真相后,差diǎn气死。弄不好朝廷会把整个马家抄家!但已经阻止不了,马敉宁已带着成都几家书院的学生先去了。当时的情况真真危急,制司里的都是武夫,都是不讲道理的人,一旦激怒他们,这些读书的小子还不一刀剁一个,一枪扎一串?幸而知府赶到及时,驱散了学生,抓了几个带头的。知府也不想闹大,另几个带头的已写了悔过书放回去了。唯这个马敉宁,就不肯认错,所以仍在牢中。”

    “他们为什么到制司静坐?”张珏问。

    他来到这个星球后就不断学习了解这里的一切。制司,就是安抚制置司,这种朝廷机构主管军旅之事,与民生直接关系不大,更不关书院学生的事。他们去闹什么?

    说到这里,囚犯长叹,“还不是为了利州路的战事。蒙古兵无故犯境,残杀百姓无数,制司防御不力,致使蒙古兵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学生正直血气方刚的年轻,知了都极气愤,便想要给制司施压,促其积极应对,才有了这场集会。”

    利州路发生的战争,张珏虽不算经历,但也瞥见一角。他降落时便见到蒙古兵追杀难民,郭荆娘的家人都死于他们刀下,再加上种种耳闻,也基本知了情况。

    他不像邹明德这般忧心忡忡,反到乐了,“有意思!有意思!我本来以为这个马公子是杨茂那种纨绔子弟,除了败家,别无所长。想不到还有这种心肠!他能做学生领袖,绝不仅是因为有钱。”

    其余人才不管马敉宁凭的什么能做领袖,反正做这种领袖没有好下场。如果马敉定的父亲不是马道乾,不是四川首富,他在官府面前连屁都不如,早就问罪了。

    里边的劝说无果,李管事提着漆盒出来了,临走不忘再嘱咐狱卒,多关照他们家的公子。狱卒diǎn头哈腰,尽显奴才相。

    张珏没再过问马敉宁的事。其余人吃了饭,天色已暗,狱中不diǎn灯,很快就黑尽了。无所事事的囚犯们没多久便起了鼾声。

    整座监狱里似乎就他没睡,张珏等的就是这一刻。在确认邹明德和另几人都熟睡后,他到了牢门前,轻轻把锁链捧了手中。



第34章 王翊的怀疑

    指尖喷出股黄色小火焰,虽只有指甲大小,却亮得刺目。火焰如刀,割过链条,铁链便断了两截。张珏露了丝得意之笑,轻轻推开牢门,溜了出去。

    狱卒得了马家的茶酒钱,吃喝了顿,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张珏动作轻盈,怕钥匙串发出声响,便不走正门了,墙上有通风的小窗,翻窗出了监牢。

    监牢隔壁有几间砖瓦房,除了在牢里值夜的狱卒,另几个晚上值守的狱卒都在这里休息,另外狱卒的各种工具,以及犯人的物件也都存放在这里。张珏溜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找回他的石仆内核。

    找到间放杂物的房间,翻进去找了阵,连邹明德的随身物品,以及自己的那瓶避水丸都找着了,却就是看不到那袋内核。

    “不会真当宝珠拿去换酒钱了吧?”张珏猜测。若是真被卖了,找起来就麻烦了。

    他立刻去了另一个房间,一个狱卒正躺着做梦,等着换班时间。张珏拿了他扔在地上的外衣,遮了脸庞,手指在他客头处轻弹。狱卒突然全身震动,被吓醒了。

    “谁?”黑暗中,狱卒只看到个阴影,惊慌叫道。

    “别出声,惊动了其他人,就要你的命!”张珏握住他脖子,威胁道。

    狱卒慌张答是。

    “问你些事,可要老实回答了。”

    “好汉尽管问,但求留条性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婴儿……”

    “多话!”张珏更锁紧了狱卒颈脖,“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这地方哪来的宝物啊?”狱卒答。

    “真没有?我可听说这里出了袋发光宝珠。在哪儿呢?”

    狱卒怔了怔,大恐道:“好汉消息慢了,宝珠已不在此。”

    “到哪儿去了?”张珏也惊,果然节外生枝。

    狱卒答:“白日马家的李管事到此,头儿就问马老爷收不收奇珍异宝。李管事回去问,马老爷即刻带了钱,把宝珠都买走了。”

    “一个不剩?”

    马家、李管事,说的不就是四川首富马道乾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过这马道乾付款太快了吧!信誉商人啊!

    狱卒听他语气起伏,知他怒了,为保性命,立刻说道:“这些宝珠都是从一个囚犯身上搜出来的,好汉若想要,我可立刻去逼问于他,定能再榨出一些。”

    “够了!”张珏对准他头部一拳,把狱卒击昏。现在去向囚犯要宝珠,他不在牢里的情况不就露馅了?他就是那囚犯,竟敢逼问他!

    飞出院子,张珏直赴大街,未免夜长梦多,今夜就得将内核全拿回来。还不知要在牢中住多久,每天对着碗粥,还不把他饿死?

    但出了监牢,又只得茫然停下步子——马家在何处,他全不知晓。

    想起搜身时,有件东西卷在衣袖中,并未被搜去。他拉开衣袖,通讯手镯还在手腕。

    “问问那家伙有没有成都地图。”他打开通讯器,可里边却茫茫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居然关机?死胖子,别想我帮你找飞船了!”张珏也按掉开关。

    他几个跳跃,踏上高墙,跳上屋dǐng,越跃越高,最后上了座宝塔塔dǐng。

    夜风徐徐,塔身层层铜铃叮咚,在这宁静的初春之夜里,清晰悦耳无比。塔尖处立了位神秘青年,登高望远,俯看全城。深夜的成都,万家灯火已灭了许多,这个时辰还diǎn着灯的,不是公家要地,就是有钱人家了。张珏目光扫过,有几处明显是大宅子。

    一个闪身,塔尖上的人影消失。

    巡更人打着更,漫步大街,只觉得“呼”地声,一个黑影从身边飞过。巡更人吓得哆嗦,俗话说夜路走多必撞鬼,他才接替师父几天,怎就撞见了?哪敢再打更,叫了声“鬼”,丢了手中器具,调头就跑。

    张珏跑得极快,十分之一重力使他如飞一般,遇墙翻墙,遇楼跃楼。今晚要把那几幢大宅跑个遍,还得再快些。

    跃墙进了间院子,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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