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糖葫芦,又解释道,“夫人放心,基本上吃过我家糖葫芦的人都认识我,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保管物美价廉,驻颜轻身,吃了还想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部署
小贩一边解释,还不忘一边兜售。
卫河宁听完,对于小贩那句‘驻颜轻身’,只能无奈地笑笑。
不过,故意找小贩聊天可不是他的兴趣,他主要是想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既然这个小贩说他经常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行售,说不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呢。
卫河宁拿起手中的糖葫芦看了看,故意道,“是嘛?真有你说得那么好?”
小贩笑道,“夫人说笑了,我就做点小本买卖,定是希望有回头客的,骗你对我没好处。”
卫河宁假意点点头。
小贩说完便要走。
卫河宁上前喊住他,“等一下。”
小贩扭头看向卫河宁,眼生困惑。
卫河宁未免引起误会,先以示友好地扯出张笑脸,然后才道,“是这样的,我家也是做生意的,刚跟家人初到京城,对这里的情况也不太熟,因为逗留的时间尚未确定,住客栈的话多有便,就想租个宅院暂时住下。但是,”他故意顿了顿,以便吊起对方的胃口。
小贩果不其然地上钩了,忍不住追问道,“但是什么?”
卫河宁故作妇孺孱弱的模样,小声冲小贩神秘道,“想必小哥也听说了,最近京城里有好几户人家都莫名其妙地出了事,而且歹徒凶残到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
被卫河宁这么一提醒,小贩也想起来了,忙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传闻。我跟你说。”后面的话,小贩故意观察着周围,压低的音量,“北大街的郑员外家也出了同一档子事。”
“郑员外?”卫河宁脱口惊呼。
小贩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那么大声,这件事已经惊动官府,而官府也勒令不得四处传播,被逮到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跟你多说了。我走了啊!”
小贩害怕惹祸上身,转身便离开了。
卫河宁原本还想打听一下那个郑员外家在哪里,但小贩早已湮没在人群里不知去向。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卫河宁来到一家员外府外的胡同口。
看着对面大门上匾额里的两个大字,缓缓地念道,“郑,府。哼~还不是给我找到了?”
为了避免太过显眼,他一连几次出来打听消息都稍稍作了改装。
今天是女人,明天是老人,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他把所有出事故的人家都调查清楚了。
回到异庄客栈时,大伙儿纷纷来到他跟冷卿的房间内。围在桌前,准备听他调查的结果。
冷卿先让白长老落座,然后再自己坐下,环顾屋内人都到齐了,才冲卫河宁开口道,“可以开始了。”
卫河宁看了看所有人,后道,“开始之前,我想让大家先看一下这个。”
大伙儿见卫河宁从怀中掏出一块叠好的布,随着他双手展开平摊在桌上,方才看清布上的所绘之物,异口同声道,“地图?”
冷卿跟白长老相视一眼,心照不宣,无不在心里暗赞,卫河宁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还知道以地图的形式来说明。
通过卫河宁两天调查出来的结果,他在一边讲述的同时,一边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大家一看地图,全部都一目了然了。
冷卿点了点图上一个做标记的位置,道,“这么说来,这个郑府就是现已知孙长老最后的一个落脚点。”
卫河宁点头,“是的。”
白长老捋了捋长长的白胡,沉声道,“依照图上来看,孙长老活跃的区域就在城北一带。”
冷卿同意道,“恩。不过,小宁也说了,既然已经惊动官府,想必孙长老会转移聚点。”
白长老蹙着眉,“要真是这样就难办了,本来想缩小搜索范围,可这么一来,除了北面,其他三个方位的区域都很大,真要找起来,费时又费力。”
冷卿抬头冲白长老笑道,“您大可不必担心这样的事发生,我跟小宁本就是京城人士,对京城的地形十分熟悉。城西基本上被商业垄断,实足的商业区,人多店多,孙长老是不会选择在那里躲藏的。”
冷卿指了指地图上其他几个地方,分别介绍道,“城东主要是朝廷官员住的地方,守卫森严,除了护院,位高权重的朝廷要员,他们及家人所住的官邸还有官兵日夜看守,孙长老躲都来不及了,断不会自己送上门。城南的话,相对治安会差很多,也是一帮流民最易聚集的地方,那里最有可能成为孙长老的藏身之处。而城北一带是老城区,商贾之家的祖宅基本上都在那一带,住的也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人。孙长老之所以之前选择在那一带活动,很可能就是看上了那里老人居多,多半没有反抗的能力。”
听冷卿讲得头头是道,白长老及众位均点了点脑袋。
“那依帮主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去搜城南?”其中一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冷卿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道,“不是就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那人又道,“帮主是说,孙长老极有可能还在城北?”
白长老捋起了胡子,不太赞同道,“话虽如此,但官府不可能不搜城北,孙长老带着那么多人,想藏也藏不住,还是城南的可能性更高些。”
白长老带来的弟兄们,听完白长老的分析,纷纷表示赞同。
卫河宁却一直看着冷卿,只要他没开口,他就不会妄下定论。
这时,冷卿摇了摇头。
白长老停止了捋白胡,不禁问道,“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冷卿又摇摇头,“并非外公说的不对,外孙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想得到孙长老有可能躲在城南,官府同样也想得到。论官府跟我们的人,自然官府人多势众。”
白长老终于听出点苗头,一双皱皱的眼皮精明地眯起,“你的意思是?”
冷卿淡淡道,“不如就让官府代劳,替我们把孙长老找出来吧。”
白长老虽然认可冷卿的能力,但还是有些担心,不由提醒道,“可万一孙长老被官府之人抓到,招出是我们醉鲸帮的人,以那孙子的性子,就算是死也会拉醉鲸帮的兄弟们当垫背的,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冷卿明白,白长老是想趁官府或朝廷之人没有抓到孙长老前,将他私下处决。
冷卿饶以宽慰地拍了下白长老的肩膀,刻意与卫河宁对视一眼,卫河宁顷刻便明白了冷卿的意思,帮忙解释道,“师父放心,桃大哥早就部署好了。想那孙长老也不是白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给官兵抓住。相反,官兵的追捕只会让孙长老狗急跳墙,加快他与朝廷大员接触的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暗中盯紧了那些有可能会跟孙长老接头的官员。一等孙长老露面,我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再将其处决掉,神不知鬼不觉,保管官府衙门的人连根指头都找不到!”
大伙儿均被卫河宁说话时的语气跟面部表情给逗乐了,再看冷卿分别冲自己点头,均欣然接受了冷卿的安排。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孙长老自己出来了。
这天夜里。
天,出奇的黑。
月亮被遮挡在云层中,星星也几乎看不见。
自那日,从‘郑府’的宅邸回来后,张大人就一直能见到醉鲸帮的人频频出现在眼皮底下。
有时是出家门,有时是出宫门。
但凡当自己好不容易松口气,对方就会及时出现,提醒自己!
这种被胁迫的无助感快要压得张大人喘不过气来了。
之所以,不敢动这些乌合之众分毫,倒不是他张某人怕了他们,而是张夫人前几日出府去庙里进香,这一去就没回来。
当时,张大人就已经猜到出事了,没想到对方的人同时将信函送到了府里。
信上那带有挑衅和威胁之意的言语,让张大人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今天好不容易又收到对方的消息,说晚上会派人过来接他。
张大人一门心思全系家人身上,晚膳也没吃上几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手边隔着两封信和一根带了戒指的小指头,一封信在底下是今天收到的,另一封在上面跟小指头一样,是他夫人失踪的同一天送到府上。
这几天,张大人总是盯着上面那封信,看了不下几百遍。
上面写着:尊夫人被孙某接来了,要想一家团聚,就不要耍花招,这是见面礼,我会再派人联系你。
每每看到那根小指,张大人就心如刀绞,他唯一的爱女张婉蓉已不在身边,老天爷为何那么残忍,还要让他的夫人遭这份罪?
张大人自问还算行的正,平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已经比朝廷之中的某些人好太多了,为何上天偏偏只惩罚他一人?
张大人颤着手去拿那根小指,一想到那帮挨千刀的匪人将自己夫人的手按在砧板之上,还心狠手辣地切掉了她的手指,他便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大人大人,人来了!”门外小厮突然冲进来禀报道。(未完待续。。)
ps: 今天冬至,大家吃饺子了吗?
今天冬至,大家加衣服了吗?
今天冬至,大家看妾道了吗?
第一百二十八章 黄雀
来人是在张大人府上的后门等候的。
跟上一次一样,仅仅只派了一个人。
张大人刚要上车时,特地留意了一下那人,发现不是上回见到的小子。
“您坐稳了。”车夫冲已经坐进车内张大人喊了一声,然后驾车驶离。
张大人坐在车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偶尔会撩开车帘看一下外面,马车是往城北的方向去的。
这几天,他也不是在家干等,还是做了一些调查,包括对方的底细,还有他们在京城引起的骚动,可他万万想不到,皇上竟会跟这帮杀人如麻的匪人有牵连。
不是苦于夫人还在他们手里,早就上报派兵将他们一干人等收拾得片甲不留!
突然,车夫在外头吁停了马儿!
张大人朝前一个惯性,险些撞到额头。
“怎么回事?”他语带不善地探出头去,只见车夫已经下了车。
然而车夫的身后正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来到车下,抱拳冲张大人恭礼道,“大人,请下车换乘!”
换?
虽然夜晚视野不佳,但张大人举目望去,依旧能辨别出前方正停着另一辆马车。
来人听口音就是海上的那帮家伙,张大人回望之前的车夫,难怪坐车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口音!
以车夫的口音,听得出来是京城人士。
看来姓孙的还做了两手准备,花钱雇个人来,万一在接人的时候有埋伏也不必担心正中下怀;即使车夫在府外被人看到了长相。日后追查起来也不会连累到他们。
就在张大人下车时。他听见醉鲸帮的人一边给车夫好处一边询问他有没有被人跟踪。
车夫说。“小人驾车几十年,京城的地形最为熟悉,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京城转悠了好几圈才过来的,您就放心好了。”
对方点头,后又提醒道,“记得回去的时候也这么做。”
“小人明白。”
车夫收了银子,揣进怀中,转身就跳上车。驾车离去了。
醉鲸帮的人再一次‘请’张大人乘上了自己的马车,接着也离开了。
就在马车开过一颗大树的旁边时,躲在树后的人站了出来,连带着其他同伴均从自己躲藏的地方现了身。
“桃大哥,我们继续跟吗?”是卫河宁的声音。
冷卿沉声道,“当然。不过,既然他们已有准备,不宜人多打草惊蛇,就我跟你先过去好了,外公跟其余的人寻着我们留下的记号跟过来。”
“好。”x n
白长老想了想。不得不提醒道,“你们俩切记。跟到目的地万不可硬碰硬,等我们人都到齐了,再见机行事。”
冷卿跟卫河宁均明白白长老的意思是,孙长老人数众多,单凭他们二人之力唯恐不敌,所以一定要等人都到了,再看情况出手。
冷卿道,“好。”转眼跟卫河宁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张大人乘坐的马车停下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期间,张大人依旧留意着车外的景物,以此来判断自己被带到了何处。
“大人,我们到了。”醉鲸帮的人已经从车上跳下去,丢下张大人,一个人先跑进了一座宅子的大门内。
张大人倒没想过能收到礼遇,不把他蒙住双眼五花大绑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兀自下了马车,环顾周围,尽是没有见过的房屋。
由于被这些人带着绕来绕去,正常人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过,他还是能够判断得出,此地应该就是城南。
论京城还有这类不入流的瓦房,只有城南一代才有。
不多时,也不知是不是见他久未跟进去,还是怕他暗地做手脚叫人来,大门内冲出四人将他带进了宅子。
这所宅子很简陋,是典型的老宅,路过天井时,张大人还有意看下了周围,希望能找到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来到里面,堂屋的四周插着火把,押他过来的几个人将他很不客气地推了进去。
张大人扶了扶肩头跟袖子,一副清高做派。
惹来了孙长老一阵嘲笑,“哈哈,张大人对不住了,我这些弟兄做事粗得很,这一路上没难为您吧?”
张大人不以为然,直戳重点,“我夫人呢?”
孙长老的笑声戛然而止,顿觉当官的果然都很死板,人家既然这么说,自己也不想跟他再耗下去,想来他们兄弟东躲西藏的日子也够久的了。
孙长老一挥手,手下弟兄就将张夫人从后堂押了出来。
“你们放开我,休得对我无礼!”张夫人从没试过被一群男人碰触,吃了的亏还历历在目,但她依旧反抗到底。
就张夫人那嗓音尖细无比,吵起来能抵一群蚊子,孙长老钻钻耳朵,委实受不了地说道,“别吵别吵,张夫人你看谁来了?”
张夫人闻言看向堂屋内,当看到张大人时,她顿时眼花直洒,想跑过去,无奈身边的人将她抓得死死的。
“老爷,老爷~~~~”
“夫人。”张大人也正想过去,但立即就有人站在他身前阻拦住。
孙长老见他们一口一个老爷,一口一个夫人的,比刚才还要受不了,立刻大吼道,“好了!!!有完没完!!!”
张大人收起担忧之相,阴骘地望向孙长老,怒道,“姓孙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孙长老又钻了钻耳朵,无所谓地来到张大人面前,弯身道,“张大人,不是我孙某人不让你们老夫老妻团聚,是因为我要的,你还没有给我答复啊。”
张大人忍住怒气。看向别处。“你上回说的事。我已经代为转达,上头没给答复,我也无能为力!”
孙长老闻言一笑,声音就像从肺里笑出来的一样,“嘿哈哈哈哈……”
张大人被孙长老的笑声激怒了,又或许是心虚,他重新看向孙长老,问道。“你笑什么?”
孙长老半收笑意,只道,“笑大人您啊。”
“笑本官什么?”
“大人,您真当我等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