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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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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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上厕所也要跟他牵手吗?”

  “没错,就得这样。”阳笑嘻嘻地插道。

  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可恶的小屁孩,“上厕所也牵手,洗澡也牵手,吃饭也牵手,一点美感都没有,恶心死了。”北喜欢打扮人,从另一方面说明此人好美。

  果然听了我的话,北皱起眉头。我一看他这表情赶紧趁热打铁,“那画面不止恶心还别扭,北是要制造美丽的东西,才不是这种丑陋的东西呢。”

  “嗯。”北点点头,“那只用平常牵手好了。”

  心一狠,我牵起蓝虞的手,“这会好看吗?”

  “你们走走。”北手蹭著下巴,一副思考样。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拽起蓝虞的手在北面前走了几步。一结束,我就松开手。还是小孩子时,都没跟凌辰牵手,现在忽然牵起蓝虞的手,除了别扭找不出其他的感觉了。我看了眼蓝虞的表情,没什麽变化。他的定力比我好。

  “狂,我觉得不错啊。”阳又在旁边煽风点火了。

  “嗯,非常有美感呢。两个美少年手牵著手,很兴奋吧。”狂碰碰北的胳膊。

  “的确,很美。狂的提议太好了。”一听北兴奋的声音,就知道蓝虞的手我是牵定了。

  该死的狂,该死的阳,还有最变态的北。

  (7)

  一回到北的房子,我赶紧甩掉蓝虞的手,这什麽跟什麽,在这集中营里,疯子也见了,变态也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北这种变态法。把人当娃娃已经够变态了,还让两个大男生牵手。

  我恨恨地跺著脚,木制的走廊发出带著几分沉闷的声音。一到卧室,我便去推那纸门,却是推不动。

  “怎麽回事?”心里有气,讲出的话也火气十足。在後面的蓝虞走上前把门往旁边拉,嘴里“切”一声,我走进屋子,未去理会身後的蓝虞。

  一进屋子,我便直奔屏风後的浴室,把那手狠狠搓了十来遍。出来时房间里已经不见蓝虞了,我看看时间知道他是去饭厅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头跟著埋进膝盖,其实我知道的,知道自己在迁怒。

  被育带走的那天起就跟蓝虞分开了,他过著什麽样的生活,受著什麽样的苦,我知道几许?当我为自己身上所受的耻辱而愤怒,为自己的遭遇而不甘,觉得自己每天都在生死线上徘徊时,蓝虞在受著什麽样折磨。而且啊,我至少快乐过,被人真心待过,还是在那神圣的字眼下。育成了一道最温柔的视线。可是蓝虞呢?

  我的头越埋越深,脑袋里最深处的声音一直在敲打著,凌伶,那些善解人意的谎言你还说到什麽时候,你在嫉妒蓝虞,你在嫉妒他!说再多美丽的安慰都无法掩饰的!

  凌伶你在受苦时蓝虞也在承受著非人的折磨,一遍又一遍地把这想法塞进自己脑里,却还是无法抵挡住另一个深切的念头。我凌伶受的苦绝对比蓝虞多!

  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很愚蠢,竟然忘了一件最简单的事,痛苦是不能比较的。更何况在这个地方,任何的痛苦都能把你打击到精神边缘。

  我还埋在膝盖掩饰我那张嫉妒的脸时,蓝虞回来了,抬头就见到他坐在屋子另一端。我站起来往外走。

  吃过饭故意不回房间而是跑到外面去。白天的墓地本就无多少人气了,夜晚更是一丝都不剩。我胡乱走著,走累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

  现在的我根本就无法跟蓝虞平心静气地相处,只要一想到我以後都要模仿他才能活下去,我就不可抑制地嫉妒他,甚至恨他。为什麽是我模仿他,而不是他模仿我。为什麽我在这里总是要掩饰著自己才能活下去,为什麽他却能做著他自己。

  好想大声地嘶喊,却只能紧紧咬住嘴唇,这是个我能肆意纵情的地方吗?

  我站起来,跟蓝虞的事越想就越不能得到解决,不如不去想吧,可是这样太难了。他是跟我一起进集中营的,我们的命运应该是一样的。

  带著几分不甘愿的心情往回走。可没走几步,身後传来脚步声,这个时候还有谁跟我一样出来逛的。

  身後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跟我越来越靠近了。我僵著身子一动不动。

  脚步声已经到我後背了,接著到我的耳旁,接著到我的前面。是他,那个魉!

  “魉!”我想我真的见鬼了,竟然去叫他。

  还在前进中的魉停下步子,侧身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在等我的下句话。

  “我、、、我、、、”我结巴著不知道要讲什麽。其实我连自己为什麽去叫他都不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可他不也是很奇怪吗?从後面走出来,正常人都会打声招呼吧,又是一个独行侠。

  我暗自想著,头也转正了,就是低著,没敢抬头看他。

  我相信只有2、3秒钟的时间,他抬脚再次往前走。

  “喂!”我又喊了一声而他也停下来了。

  “咬到舌头了。”脸刷的红了,我怎麽想到这麽烂俗的理由啊,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

  他这回全身转过来,那英气的剑眉下一双眼尾稍稍上翘的眼睛看著我。

  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让我胆怯了。但这份胆怯跟平时的害怕不一样,这是一份被折服的胆怯,而不是被侮辱被折磨下的恐惧所产生的胆怯。

  “有事?”只是淡声一句,霸气却是无人能比。

  我下意识地摇头,力道还相当大。见此,他只是多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这回我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想就算我在说什麽,他都不会回头了吧,也许刚才的回头只是他心血来潮吧。

  碰到了魉,让我暂时忘记蓝虞的心情,回到北的地方时,心情也不若出去时那样糟糕。摄手摄脚地进了屋,蓝虞已经躺下了,我梳洗出来爬进被窝。该死的北竟然只给我们一床被子。

  我背对著蓝虞躺下,中间跟他空了一大块地方。他的呼吸很浅,还没睡著吧。我想。

  昨晚躺下去时,明明是跟他隔了老远,怎麽起床後,我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不是跟育睡久了,习惯趴人身上睡了吧。

  我讪笑著坐起来,看蓝虞的样子是想起来,但被我压著起不来。

  “哈,哈,没注意。”

  “没事。”他淡淡回一句,便爬起来了。

  摸摸鼻子,真够丢脸的,竟然趴到蓝虞身上去了,他那全身的肉不比我多多少,不会被我压出内伤来吧。

  “你,你有没有受伤?”蓝虞一从屏风後出来,我就上前问他。

  “你不疼吗?”

  疼?这哪跟哪,我疑惑地看向蓝虞。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扫了我的手背跟大腿处一眼。我顺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虞!”

  “没办法。”蓝虞摆摆手。

  “什麽叫没办法,你也不用这样狠吧。”我抬起胳膊上面都是紫色的一块一块,明显是被掐的,而大腿处不比胳膊好到哪去。

  “我跟你有仇啊,需要这麽用力掐吗?还掐了这麽多地方。”我朝他吼道。来这後基本是呆在屋里,这皮肤都从白皙接近苍白了,被蓝虞这一拧,那鲜明的对比连我自己都看得心疼。

  “你以为你很轻啊。”蓝虞白了我一眼。

  “你不会叫我起来啊。”

  “你不是不疼吗?”蓝虞皱了下眉头。

  “疼死了!”火气直往上飙,我就差没冲过去跟蓝虞打起来了。他皱什麽眉头,搞得好象我在耍脾气似的。

  而蓝虞已经闭上嘴,看那架势是不管我说什麽都不打算回应了。

  (8)

  北进来时,就是看到我跟蓝虞背对而坐。

  “天要下红雨了,虞也会生气啊。”北戏谑的声音在阴沉沉的屋里响起 ,吹进了不少清新的空气。

  我站起来往外走。

  “不会真闹矛盾了吧。”北一把拽住我。

  “很痛!”我故意大声嚷起来。

  北也发现我胳膊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天,怎麽变成这样,一点都不漂亮了。”

  知道北的心疼是因为我这个玩具被弄坏了,但我心里还是有著暗爽的感觉,手一指直对著蓝虞,“是虞弄的。北,我不要跟他一起睡。”

  北眉头皱起来,“虞这是怎麽回事?”

  “他睡觉压我,差点把我压死。”

  我真没想到蓝虞会这样说,这个小人。我拉起袖子,还把睡衣的下摆拉上来,把青紫的大腿露出来。

  “天啊,这麽多。”北一手抚上我的大腿,看向蓝虞时眼神已经带上责备了,“虞,你就不会叫他吗?竟然把这麽漂亮大腿掐成这样,哎呀,心疼死我了。”

  “嗯。”蓝虞的声音又开始沉闷下来。

  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觉得这场战是我赢了。

  後来北拿药水过来给我擦,本来他今天要给我们穿球衣,因为我手脚的伤势便作罢了。

  我看了看窗外,这时节穿球衣,太凉爽了吧。

  下午北把我们打扮好又叫我们出去转。不敢反抗北,我只能选择最幼稚的方法,狠狠握住蓝虞的手,而大拇指用力按著他的虎口处。以前有听人讲按虎口的话,手掌就没力了,还相当疼。所以一个下午我都在死命按著蓝虞的虎口,可效果明显不佳,唯一的效果大概是这个下午的游逛不像昨天那样无聊。而且蓝虞起初是什麽反抗都没有,但到後面也跟我较起劲来。这种事情一个人在那边较劲是没意思的,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才有意思。

  跟昨天一样只在阳的房子外面才见到人,不过这回只见到阳一人,狂没有出现。

  “好象娃娃啊。”阳坐在树上俯视著我们。

  而我跟蓝虞两人正较劲著,根本没理他,不过我们经过树下径直往前走时他也未说什麽。

  走到没人的地方了,我低声喝道,“你的手快放松。”虽然不是很疼,但这样一直用力,手也发酸了。

  回答我的是比刚才还要紧迫的握手,这个家伙,“快松手。”我继续低声道。

  而蓝虞根本不睬我,脸上的表情也未见任何变化。别以後变成面瘫,我暗暗诅咒著。

  跟蓝虞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离其他建筑物也比较远,我终於放声大叫起来,“你他妈哑巴啊。”

  蓝虞依旧给我三不应。

  另一只手也握上他的手,我非要他出声不可。而蓝虞很快也把他的另一只手加入战场。

  我们都很警觉地朝四周望了眼,接著便在那大力扳起手来,

  “我看你吭不吭声。”我恨恨地道,手上的力道自是比刚才更重了。今天不让他蓝虞叫出来,我就跟他姓。

  可不管我怎麽弄,蓝虞就是不叫,这让我的倔脾气上来了。

  “两个小家伙有意思哦。”忽然身後传来声音,暗叫一声糟糕,我抬头时已经是一副标准的蓝式表情了,而蓝虞更简单了,装都不用装就能见人了。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

  那人伸手过来戳戳我的脸又戳戳蓝虞的脸,“一样的表情啊。听说北这回的玩具比以前好玩,原来是真的。”

  一声不吭站在他面前,这人是谁啊。我侧头看蓝虞的表情,他压根不理我,连个眨眼都没有,这让我因为这人出现而暂时忘记的怒气重新回到脑子里。手上又开始用力,而蓝虞也很快反击过来。

  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人面前,而我跟蓝虞的手还在身後悄悄较劲著。

  那人看了一会,又开口,“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啊,手牵得这麽用力怕对方被别人夺走吗?”

  这话一出,我真想撞墙了,我跟蓝虞感情好,牵牵手就是感情好了啊。这交情的定义还真肤浅。

  那人看了我们一会,摇摇头,“还是刚才的表情好,一模一样差了些。”

  “哪里差了?”北的声音凭空出现,就跟昨天下午那样。他是幽灵吗?就不知道我跟蓝虞刚刚在这里拼手劲的事他有没有看见。

  “你不觉得伶丰富的表情配上虞的千年不变的表情更好玩吗?”

  “两个一模一样的表情才有意思,而且更美丽。”北走近我跟蓝虞,双手揽上我们的肩。

  “要不今晚开Party吧,让大家都来看看吧。”那人饶有兴趣地提议。

  “Party?好主意,已经很久没开Party了,有一年了吧。”

  “可是魑会来吗?”

  “痴不来,他就会来吧。”北摸著下巴。

  痴跟魑有什麽关系吗?

  “他们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只有那几个人才知道吧,他们跟我们可不一样。”那人自嘲一笑。

  “试试吧,不然真要闷死了,不过还好我有这两个宝贝。”北紧紧揽住我们。

  这个男人很寂寞吧。

  (9)

  那个Party按北的说法,好象有几个人不愿意。不过後来一报上我跟蓝虞的名字,大家都说过来看看。心里暗斥,说得好象我跟蓝虞有多伟大似的,不还是因为他们都认为我跟蓝虞身上握著出去的钥匙。

  “你们两个的魅力就是大。”北坐在走廊下,一双腿还晃啊晃。我跟蓝虞一人坐在他一旁,一声不吭。

  “怎麽不说话啊。”北来回看著我们。

  冷眼一扫,我继续看著眼前根本没有入眼的植物。

  “生气了?”北摸摸我的脸。

  我依旧不睬他,他的性子不喜怒,所以在我的恶劣态度下,脸上也未出现一丝不满之色,反而把我的头发往下拽,“怎麽,真的心情不好啊?认为我在骗你。”

  北的耐性相当不错,脸上依旧摆著笑容,只是我再不开口,我的头发会被他拽光吧,我低头看著自己的头发。

  “你不是叫我模仿虞吗?”

  北听了只是哈哈大笑,末了说了句,“也许成说的没错。”

  成?谁啊,我有些疲倦地曲膝把脑袋埋进膝盖,三个男人的夜晚真的让困意一阵阵涌上来。但即使如此,我们却不愿踏进那漂亮的卧室。

  “北。”我的声音从膝盖处传出,很快就听到北的回应声,他问我,“怎麽了。”

  “你说,如果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出去,该怎麽办?”我的声音很飘忽,而北的声音并不比我厚实几分。

  “我在这里呆了12年。”他的声音真的很轻很轻,轻得一点重量都没有。

  我侧过脸看著他埋进夜色的脸,那张脸一点都不漂亮。伸手缓缓抚上他的脸,“因为你长得不漂亮,是吗?”

  他笑了,那是看开一切的无争笑容。

  “可你现在已经变漂亮了。”我收回手,“却是用了12年时间。”

  “是啊。”他应著我,学我把头埋进膝盖,“有些人比我呆得更久。”

  “要在这里死去,然後什麽都不剩。”我轻轻摇头,“我不要。”

  “所以我们都想出去。我14岁就进来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被他们看上的,我这张脸又比不上他们。”北的声音已经变得不清晰了。“看著跟我一起进来的人,有些疯了,有些死了,有的已经出去了。那些漂亮的脸蛋最後都变成模糊的轮廓。我总想把他们的样子都记起来,却发现怎麽也记不起来,那些脸蛋明明都不一样,为什麽想起来时却只有一张脸,而这仅有的一张脸我也记不清了。”

  “你跟他们不是对手吗?”

  “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可能被选上时,你的角色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小丑。”北伸手过来,把我的眼睛遮住,“没有人在意你,难道你要把所有人都看成敌人吗?这里的生活已经够累了,我不想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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