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乐这样做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凌零,他不想让凌零每天奔波劳累,为了三餐温饱虐待身体。凌零的胃不好,又不喜欢温小乐天天叫外卖乱花钱,温小乐拗不过他,只好买回一堆菜谱,收拾出厨房,亲自操练。温小乐好像颇有厨师的天分,再加上为了讨好凌零而发奋勤学苦练,竟然也能把三餐料理得像模像样。
甜蜜的同居生活,让凌零渐渐敞开心扉,主动地对温小乐讲出了曾经那段爱恨交织的往事。
十三 SEX纹身
凌零的英文名字叫凯文,伪造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是21岁,居住地填的是阿潮的故乡。其实他遇到温小乐时的真实年龄是23岁,因为他的长相显小,做假证的说按真实年龄反而会有人不信。反正那张身份证上除了凌零的姓以外没有一样是真的,凌零也就由著那个做假证的给他减了两岁。
虽然知道了凌零的真名,温小乐还是喜欢叫凌零现在的名字,那些英文字母显得陌生而遥远。另外就是中国的教育体制迫使温小乐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学英语,一年考好几遍,直到大学毕业才算摆脱噩梦,骨子里对英文有一种抵触。
凌零的母亲叫凌洁,纯洁的洁,从凌零的容貌就可以想象得出他母亲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女子。
二十六年前,刚满18岁父母双亡的凌洁为了淘金梦从大陆偷渡去了美国。一个没有一技之长无依无靠的女子,到了美国当然摆脱不了帮她偷渡的黑鹰帮的控制。凌洁年轻漂亮,黑鹰帮头目就逼她卖淫,她开始的时候死也不从,千方百计地逃跑,结果都被抓了回来,被毒打轮暴。後来凌洁屈服了,灵魂与肉体彻底堕落,当妓女也没什麽不好的,只要用身体满足黑鹰帮头目和那些嫖客的淫欲,就有吃有喝穿金戴银。
凌洁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完了,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凌零的父亲。凌零的父亲是个很英俊的中国人,美国名字叫肖恩,据说也是偷渡过来的,英语和普通话讲的都很好,因为聪明又能打,很快成为黑鹰帮里的骨干分子。
黑鹰帮头目让凌洁勾引肖恩,拴住他的心,凌洁却假戏真做,动了真情。肖恩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酷嗜血,反而是个体贴温柔的绅士,骨子里有著与众不同的正义感。凌洁全心全意地爱著肖恩,她不期望从此获得救赎,只希望能陪伴在肖恩左右。可是肖恩进黑鹰帮不到半年的时间,黑鹰帮的老大和主要头目就纷纷被捕,人赃并获难逃法网。黑鹰帮就这样跨了。在黑鹰帮总部被查抄前夕,肖恩似乎得到消息与凌洁约定秘密出逃,那天凌洁如约而至,肖恩却没有出现,从此音讯全无。
那天有警察在约定地点附近搜索凌洁,凌洁知道如果自己被抓,最好的下场是被遣送回国,但是她不想离开美国,她还想再见肖恩一面,因为她已经怀上了肖恩的孩子。她於是咬咬牙,一个人跑到了旧金山,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心中一直企盼有一天能与肖恩团圆。
到了旧金山,曾经一起卖淫的一个姐妹好心的收留了凌洁。几个月以後,凌洁生下儿子,为了养活她和肖恩的爱情结晶,凌洁只能重操旧业。
凌零的童年并不幸福,虽然母亲很爱他,但是为了生计,不得不时常带嫖客回家,下贱的用身体讨好那些男人。看著儿子一天一天长大,凌洁却越来越绝望,她觉得肖恩可能已经死了,要麽就是被抓了起来,或者可能根本就是骗她不想和她在一起,她现在才想起来肖恩从来没有许下过海誓山盟,甚至从来没有透露过他的中文姓名。
凌洁开始酗酒吸毒,不停地接客,企图用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的精神,然而换来的是更加痛苦的内心和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在儿子十三岁的时候,凌洁终於病倒了。
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凌零开始在一些色情酒吧里男扮女装跳舞,白天则尽量坚持去收费低廉的公立学校念书。因为母亲曾经叮嘱过他,不能荒废学业,没文化只能一辈子受欺负。凌零很聪明,沈重的生活负担并没有影响他成绩,15岁的时候就已经念完了高中的所有课程。但是他没钱上大学,可以提供奖学金的学校不在当地,他没法照顾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母亲,最终还是放弃。他打算先找个工作,攒下一笔钱,再想办法继续学业。
凌零当时年纪小,出身不好,又是黄种人,更遭歧视,根本找不到正当的工作。端盘子卖报打零工,难以维持母亲昂贵的医疗费用,最後凌零只能在一家同性恋俱乐部跳脱衣舞,开始了职业卖笑生涯。
俱乐部里的侍应生上班的时候统一穿紧身露脐装和丁字裤,但凡卖身接客的,小腹部就会纹上紫红色的SEX三个字母,这是规矩。跳脱衣舞就算场场脱个精光,被客人摸掉一层皮,也挣不到多少小费,凌零终於一狠心,在肚脐下面纹了SEX,出来接客。
凌零年轻漂亮,出来做相当受欢迎,多年来耳濡目染,凌零也懂得该如何讨好客人。母亲的医疗费不用担心了,上大学的钱也慢慢攒了出来。一年以後,正当凌零准备开始念大学的时候,不知是否属於偶然,他终於遇到了他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那个失踪多年让母亲思念成疾的肖恩。
因为这次与父亲的相遇,彻底改变了凌零的人生轨迹,甚至影响了他的思想和信念,把凌零推向了一个他从没有想过的方向和境界。不仅是为了让母亲能早日康复,与父亲幸福的生活,还为了能拯救更多的人脱离苦难,凌零毅然答应了父亲的请求。
於是凌零没有去念大学,而是秘密去了一个特殊的地方受训。17岁的时候又回到旧金山,仍然找到那个同性恋俱乐部继续跳脱衣舞,只是抬高了身价很少接客,像一只傲慢的猫,等待著他选择的尊贵主人。
凌零所在的这个同性恋俱乐部,属於旧金山最大的黑帮管辖,这个黑帮的最高头目是人称老头子的卡洛斯?艾克利,旧金山教父。卡洛斯表面上是好几家跨国公司的总裁,在美国本土搞房地产,经营大农庄,在非洲还有钻石矿,在第三世界国家的投资也星罗棋布。暗地里却贩毒走私、贩卖人口、雇用杀人……无恶不作,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买卖。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卡洛斯很懂得拉拢靠山,巩固自己的地位。许多政界名流,都是他用大把大把的钞票捧上高位,那些人知恩图报,当然会给卡洛斯相应的好处。就这样权势金钱全都操控在了卡洛斯的手中。
卡洛斯对美好事物有极强的占有欲,当他在自己经营的俱乐部里见到了美丽冷傲的凌零,他的心动了。不是动感情,而是动心机。卡洛斯盘算著像凌零这样的性感尤物,怎能白白埋没浪费,应该让他发挥天赋,为己所用。
卡洛斯仔细调查了凌零的背景。发现凌零的母亲是从中国偷渡过来的妓女,原来受控於黑鹰帮,後来黑鹰帮垮台,就逃到旧金山继续卖淫。凌零是那个放荡的女人与黑鹰帮里的一个小混混生的儿子,15岁的时候为了生计也开始卖身。16岁的时候凌零离开俱乐部,据说是被一个花花公子包养在南部的别墅,玩了一年那个花花公子为了继承家业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把凌零一脚踢开。凌零什麽也没得到只能又回到俱乐部讨生活。凌零的母亲现在身患重病,需要很昂贵的费用治疗。而凌零的父亲因为黑鹰帮的事情还关在监狱里服刑。
於是卡洛斯收养了凌零。凌零名义上是卡洛斯的干儿子,其实不过是卡洛斯的一颗棋子,一件玩具。卡洛斯让凌零凭借美色周旋在黑道头目和贪婪政客之间,为卡洛斯换取合作和更多的利益。
但是老谋深算的卡洛斯直到两年以後才慢慢发现,凌零并不是只为他一个人提供第一手情报。
凌零叙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声音很平淡语言也简短,仿佛在讲道听途说的一个陌生人的故事。温小乐不知道这些灰色的记忆,在凌零的内心究竟留下了怎样的阴影,为了生计不得不出卖肉体的少年时光,那样的创伤凌零是如何掩藏起来的。
凌零没有明说他答应亲生父亲的到底是什麽事情,温小乐也不问,他觉得凌零想讲的时候自然会讲出来。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凌零曾经深爱过的那个男人:“詹森是谁?你们是怎样认识的?”
“詹森是卡洛斯的第三个儿子。母亲是中国人,他继承了东方人的俊美容貌和白种人高大魁梧的身材。他有著微微卷曲的褐色头发,深蓝色的眼睛,他的笑容就像最灿烂的阳光。”凌零用他知道的美好词汇仔细形容著詹森。
“给我讲讲你和詹森的故事吧。”
凌零却微微一笑:“今天已经讲了很多了,我有点累了。”
“好吧,身体第一。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告诉我。”温小乐把凌零抱上床,轻轻亲吻那精致的脸颊。
“明天我也不讲。”凌零在温小乐的怀里撒娇,“除非你明天再学一道新菜做给我吃。”
十四 高级男妓
詹森坐在床上,审视著凌零的房间,这是老头子特意给凌零租下的高级公寓。虽然老头子在旧金山有好几栋大房子,分给他的儿子们住,凌零是老头子名义上的儿子,按道理也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但是老头子觉得凌零还不配,甚至从来不让凌零踏进老头子的家门,他嫌凌零脏,下贱。
高级公寓里面金碧辉煌,高档的意大利家具,特别是装修精良的20平米卫浴间,虽然比不上老头子家里奢华,倒也体面实用。衣柜的门是敞开的,名牌服装和金银首饰丢了满床满地,梳妆台上摆满高级化妆品和空酒瓶还有琳琅满目的催情药。凌零怎麽过著这样颓废的生活?詹森拿著钥匙打开房门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禁苦笑。二哥有事临时飞去香港,才把给凌零送钱的活推给詹森,詹森欣然接受。
因为詹森自从哈佛金融硕士毕业以後,一直在他父亲的公司里挂个闲职,父亲不让他插手家族里的事业。詹森的母亲肖萍只是个舞女,与老头子一夜风流,生下儿子以後,不知道是怎麽得罪了老头子,就让老头子给整死了。通过基因鉴定,詹森确实是老头子的亲儿子,老头子这才肯把詹森接回家里抚养。但是詹森一直不得宠,老头子对他的信任程度还不如普通的跟班,就连给凌零送钱这样的小事,要不是詹森极力争取,也轮不到他头上。
詹森一直等到深夜,凌零才回到公寓。
凌零一身酒气,脚步也踉踉跄跄的,进门不管屋里还坐著别的人,一甩手把身上的女式毛皮大衣丢在了地上,露出赤裸的上身。接著凌零又脱掉了皮裤,竟然是没穿内裤的,就这样一丝不挂的从詹森眼前走过去,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透明玻璃的,凌零在里面的一举一动,赤裸裸的完全暴露在詹森的视线下,看得詹森热血沸腾。詹森於是想用闲聊转移一下注意力。
“凯文,老头子给你的钱不够请佣人的吗?自己没时间,也应该找个人来照料生活。”
凌零泡在浴缸里,懒懒地回答:“钱都寄给我妈了,剩下的我花光了,你今天不来,明天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二哥有事来不了,我第一次来你这里,不知道你还需要什麽?”
“老头子有事情交待吗?”
詹森想了想:“好像没什麽特别的事情。对了,时间太晚了,我今天可不可以在你这里住?”
凌零没有回答,从浴缸里爬出来,冲了一遍淋浴,用毛巾擦干身体,任长发披散,也不穿浴袍,赤身裸体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詹森还在床上坐著,不知所措,等待著凌零的回答。
凌零一步一步靠近,詹森只觉得凌零身上的酒味还没有散尽,於是摇摇头:“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凌零妩媚的一笑,坐在了詹森的腿上:“我嘴里只喝了一小杯,剩下的整整一瓶昂贵的葡萄酒都是用下面喝的。那个议员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看我醉了,就亲自开车把我送回家。”
詹森微微皱眉,他听说老头子现在正在拉拢一个年轻的议员,凌零大概是被叫去陪客了。没想到那个议员有如此变态的嗜好。
凌零甜腻腻的亲吻詹森的脸,却被詹森推开。凌零并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妩媚:“嫌脏啊?跟你那两个急色鬼的哥哥不太一样。”
“他们碰过你?”
“每次来送钱的时候,我都要好好伺候一番。你今天想玩什麽?”凌零一只手已经伸进詹森的衣服,抚摸著詹森宽厚的胸膛,另一只手想要解开詹森裤子的拉链,一举一动都像是发情的荡妇。
“他们在你下面灌了酒?”詹森不免有几分怜惜,他知道凌零并不是看上去这样下贱,这是被逼出来的。凌零如果不讨好客人,可能会吃更多的苦头。
凌零随手抓过来一个灌肠器递给詹森:“确实有点难受,刚才怕你著急,匆匆忙忙也没洗干净,不如你现在帮我好好洗一下。”
詹森没有说话,脱下外衣,拿著灌肠器把凌零抱进了浴室。把凌零放进浴缸,詹森在灌肠器里对入一些温度适中的清水。再看凌零已经自己改成了跪趴的姿势,脸向下,双腿叉开,臀部上翘,下身完全开敞地呈现在詹森面前。
詹森发现凌零的菊穴被蹂躏的轻微红肿,他温柔地在那里涂上一些止疼润滑的药膏,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将灌肠器的透明玻璃嘴一点一点插入花心。
玻璃管壁的冰凉触感让凌零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要抗拒,但是那样的姿势使清水的注入很顺利。等清水灌完,凌零强忍著不适的感觉想要自己爬起来,却力不从心,詹森赶紧把凌零抱到马桶旁边。
詹森看见凌零细致的肌肤上渗出汗水,脸色也比刚才苍白。凌零却压抑住痛苦的呻吟,闭上眼睛,排出体内混著红酒、血丝和精液的污物。
马桶冲水的声音停止以後,凌零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又浮现出虚假的笑容:“还要再来一次吗?”
“行了。”詹森知道灌肠并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尤其对於饱受蹂躏的身体。
凌零看出詹森面露忧色,於是道:“不用担心,两三次都可以的,我绝对有体力,灌完以後陪你玩到早上。”
“不用了。你应该已经洗干净了。”詹森温柔的把凌零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詹森却没有脱衣服,而是在梳妆台的瓶瓶罐罐里翻找。翻了一阵终於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白色的药片,弄了一瓶水,递到凌零面前。
“不用吃药的,我在议员那里刚打过一针,药效很猛,现在还没过去。”凌零不肯接。
詹森不管,硬是把药片塞进凌零嘴里,灌了水让凌零咽下去。
凌零无力挣扎,只是眼神有些空虚,笑容中流露出哀伤凄苦:“詹森,请你对我不要太粗暴可以吗?明天下午我还要去应承三和会的那个日本老头。”
凌零的神情让詹森心中揪痛:“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吃的是安眠药。你需要好好休息。”
詹森当时的声音让凌零莫名感动,泪水终於忍不住滑落:“詹森,你真是个好人。”
凌零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安睡是多少年前了,他很少有如此的放松,身体上的痛楚也好像减轻了许多。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詹森还在房间里。
“你昨天晚上睡哪里了?”
詹森微微一笑:“穿著衣服睡在你旁边,你拉著我的胳膊不放手,我就只好给你当枕头。没想到你睡著了居然还会流口水,我的衬衫都湿透了。”
凌零面上发烧:“对不起詹森,我帮你洗衬衫吧。”
“你的口水已经干了,幸好看不出来。”詹森顿了一下,看看表,忽然又道,“你说你今天下午还要去三和会?是不是该出发了?”
“到时马克会来接我的。”
詹森晓得马克是老头子的心腹,看来这次老头子是派马克去三和会谈生意,大概又是地盘上的争执。据说三和会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