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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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欲-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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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再次的沉静了下来,安笛却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讽刺的微笑。
  “你……你……你。”安笛的手指一直点了几个名字,被他指到的都吓的往桌子底下缩,目光看着安笛满是恐慌。
  “你们是好人吗?呵……你们很勇敢是吗?明天拿着刀去杀敌去。说我们东方人恶魔,我们是恶魔了吗?我们抢了你们什么东西让你们损失了吗,还是我们杀你了你的家人亲人让你们愤怒了,没有,这一切都没有,我们甚至还用生命来保护你们,可是你们呢?不知道感激还在这里放屁,说是我们带了战争,但是好象是你们先去打我们的吧,按说攻占敌国的领土后,原住民都会被俘虏成奴隶,对,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原本都该是奴隶的,但是我们饶恕了你们,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说我们带给了你们战争,哼哼,如果你们嫌怎么的日子过的太平淡了,我可以让你们换种不平淡的生活,让你们全部的做奴隶去,当然你们可以反抗,而且我还尊重反抗的人,虽然他是我的敌人,最终会死,但是我依旧尊重他们,可是你们呢?只是一群垃圾而已,一群只知道躲在乌龟壳子里的垃圾,我们来了你们不敢反抗,南方人来了你们也不敢反抗,甚至让人骑在你们的脖子上把你当畜生一样使唤你们反而要对他歌功诵德,一群自以为聪明的愚蠢的笨蛋,一群可怜虫,你们除了悲哀你们还有什么,滚……我不想看到你们……你想让你们脏了我的眼睛。”安笛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些过火了,但是他并没觉得他说错什么,可怜之人必可恨,他们可怜,但是同样的又极其的可恨,他们喜欢欺负同样弱小的奴隶们,但是却畏惧那些高高在上的欺压他们的人,甚至认为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其实他们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可怜蛋而已,只是这些可怜蛋连奴隶都不如,奴隶最起码知道他们是奴隶,是命运最低贱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反而认为他们很聪明,对什么事情都一副了然的样子,愚昧的人永远不会认为他很愚昧,甚至认为已经是文明时代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愚昧呢?当他们嘲笑别人无知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说明自己的无知?
  一酒馆的人灰溜溜的连爬带滚的逃走了,酒馆里瞬间变的空荡起来。安笛仿佛不堪什么重负一般坐了下来。
  米可突然发现,她好象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安笛一样,他是如此的陌生,他们的距离很近,但是却又相当的遥远。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在那里,她的浑身包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一双洁白无暇的手。
  第一八四章 … 菲林之战八
  那双手的主人在酒馆里环视了一圈,皱起了眉头,酒馆里一片的脏乱,满地满桌子都是那些人逃走时打翻了的酒坛和残梗剩菜,而酒馆老板和侍女都躲在一旁,不敢出来收拾。
  最后那手的主人看了一眼安笛的桌子,只有他那里是最干净的了,因此她越过了那些乱七八糟躺在那里的桌子凳子走到了安笛的面前坐了下来。
  综合来者的身高和那双美手,米可判断她是一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但是她的脸却藏在斗篷里,让人看不到,米可是非常想看看她的脸的。
  “老板,相同的饭菜也给我来上一份。”果然,从斗篷里发出的是很好听的女声,空谷鸣脆,让整个酒馆的沉闷一扫而空。
  老板看了看安笛发现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才敢回话。
  女子坐在了安笛的一旁,安笛甚至都没有去看她,只是在喝着自己的闷酒,似乎有些醉了。
  正当安笛端起杯子想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那女子的雪白的小手从长袍中猛的伸了出来,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了安笛的脖子上。
  米可吓的尖叫了出来,“你想干什么?”
  那名送酒菜的侍女也尖叫了一声,酒菜脱手全都摔在地上。
  尖叫声引来的外面的士兵,他们闯进来一看,顿时吓的一大跳。
  安笛放下了杯子,给藏在斗篷中的少女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微笑,然后示意士兵们全都退了出去。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安笛依旧带着微笑。
  女子没有说话。
  见女子没有回答,安笛仍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知道,你迟早一天都还会来找我的,而我也正等着你。”
  安笛的话一完,女子身体猛的一颤。他的话让人琢磨不透。
  “你以为你可以轻易的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吗?”安笛的眼神瞬间有些冷了。
  他们说什么,米可一点也听不懂,她为什么要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他为什么有这样说。
  斗篷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将自己头上的帽子去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来,安笛惊讶的发现,这女子竟然和他昨晚抓住的那名少女长的一般无二,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都有点不相信了。
  “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少女冷冷的说到。
  “妹妹?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安笛笑的很甜,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少女没有说话,安笛缓缓的依开了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然后说道:“明天晚上我等你,我们好好的谈谈。”
  说着安笛拉着一脸迷糊的米可离开了。
  少女看着安笛看着安笛离开的背影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这个人太怪了,而且也太过于自信了,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真的杀了他吗?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自己和妹妹本来就是为了杀他而来,如果不是妹妹落在他的手上她绝对一刀结果了他,不过似乎他好象说的是真的,从那天晚上他显露的实力来看,绝对不是让人把刀架到脖子上还一点反抗也没有的人,她真的很迷惑啊。同样,她对他这个人突然产生了她本不该拥有的好奇来。
  有人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这个女人十之八九也就完了,那么这个少女杀手结果到底会是什么个样子?不应该说是姐妹。
  其实安笛早就猜到两个杀手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能配合的天一无逢,有几人能做到呢?不过只是最后的意外结果他没有想到而已,现在想想,他都想笑出来。
  胆子大的敢拿自己的命做诱饵,这样的事情也只有疯子才能做的出来,安笛就是这样的疯子,而且他也在一直做这样的事情。
  米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他,为什么那个少女一副想杀他的样子,最后却放过了他。
  安笛笑着说道:“有些东西你不懂的,她最重要的东西在我的手里,这件东西在她的心里甚至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安笛的话让米可多少有点不高兴,她已经长大了,可是他还总把她当成是小孩子,哼,他就比她老上许多吗?不过只是大了两岁而已,米可的心里郁闷的想着,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和安笛比起来,自己给自己的感觉,都好象是个孩子一般,这是为什么呢?她的心里有着同样的疑问。
  真实的年龄,不在于他所经过的年月,而是指心灵上的,也许两个人外表的年龄相差并不是很大,但是心灵上呢?或许正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这差距是无法短时间弥合的。
  回到王宫安笛的临时居所,给米可安排的住处后,安笛就消失了。
  秘密的地下室内,安笛正在那里,他的手里拿着食物和水,而那少女杀手依旧躺在床上,依旧被捆绑着,她还是昨天那个老样子。
  “来,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急了吧?”
  安笛将食物送到了少女的嘴边,少女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会安笛。
  安笛自嘲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呢?对你好你到不当回事了,难道非要做恶人你们才喜欢吗?”
  少女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恐惧的看着他,她的内心里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的心里有问题,甚至是变态,昨晚他到是没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却轻薄了她不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没有没被他碰过的地方,象他这样的往往比直接来的更让人恐惧,尤其是他的嘴角还挂着怎么看怎么是恶魔的微笑。
  少女虽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但是人只要还活着就有恐惧,哪怕她对生死早已经不在乎了。
  也许在少女的眼里,安笛就是这样一个让她觉得恐怖的所在,昨夜,她做了一梦,梦里,安笛狞笑的面容是那么的恐怖,他的嘴里甚至还吐出长长尖牙来,他的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变态的折磨人的器具,对,也象现在一样狞笑着看着她。
  人之所以有恐惧,那是对一个事物的完全不了解,而对人,则是他的让人看不透,或者他的表现朝出了人类的行为范畴之外,就这样恐惧也就产生了。少女对安笛的恐惧就来自于这两个方面。
  见少女只是用审慎的眼神看他,不说话,安笛叹了口气,道:“也许我该让你姐姐来劝你的,我想她来劝你,你一定会吃东西的吧,哎……看样子我还是人品不行啊,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
  安笛的话无疑在少女的心里犹如平静的水面丢下了块大石头,她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挣扎道:“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你要是伤害了她,我……我就和你拼了。”
  安笛嘴角泛着嘲笑,看着女孩恐惧而又愤怒的眼神说道:“和我拼了?你怎么和我拼,就这么躺在床上和我拼?”,安笛的话让少女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安笛面容突的一转,不在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眼神瞬间变的无比的认真,甚至还有些悲凉,深邃中更多了几份仿佛看透一切的神韵,“做杀手,你们不能说是最成功的,因为你们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你们还有本来所不该拥有的情字,也许任何的人都无法完全的做到无情吧,即使你们看起来似乎断却了七情六欲的杀手,但是人又有几人能真正的断情呢?”
  安笛苦笑的摇了摇了头。少女似乎突然之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忧郁的让人忍不住亲近,这还是他吗,她的心里突然多出了一丝的疑惑,不,这一定是个错觉,她的心里如是的想道。
  安笛似乎也回到了他的记忆里,两个顿时沉默不再说话,各想各的心事。
  猛然,安笛看了一眼少女,眼神依然略带伤感,“也许你姐姐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了?”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少女的眼睛转动着。
  安笛站了起来,突然之间,他觉得似乎很无趣,也许人生就是很无趣的东西吧?
  看安笛要走,少女怎么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怎么对付我姐姐?”
  “不怎么样,这对你们或许还是好事情。”
  安笛的背影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少女怔了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食物,说真的,她真的很饿了,但是她的手脚还绑着,这叫她怎么吃东西吗?安笛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第一八五章 … 菲林之战九
  大厅里,几个女人好奇的彼此观望着对方,眼睛里还有点敌视的味道。
  在米可的眼里,这两个比她成熟,比她正的女人无疑就是她的敌人,她的光有点恶狠狠的,好象人家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不错,的确是抢了她的东西,这东西还是个人,虽然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的理解,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安笛的感情很朦胧,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与米可相比,巫纱的眼神就值得玩味了,不时的看看米可还安塔曼公主,好象是在看什么笑话,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地位真的没办法和任何人相比,也许只要安笛的一句话,她就得要去做奴隶,奴隶,这个刺眼的名字,无时无刻不在焦灼着她的心。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也有着微微的酸意呢。
  安塔曼公主的地位是尴尬着,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她是他的什么人?也许这只是庄交易,多少次,她在内心里都这么告戒这自己,但是身为女人的她同样不希望占有了她的男人再会有其他的女人,女人同样也是自私的,哪怕没有任何的道理。
  午夜,菲林城头一片的宁静,只有火光影印在战士魁梧的身型上,忽明忽暗。
  每座火堆旁,都偎依着紧紧挤在一起的士兵,即使冬天最寒冷的夜晚,也能让他们安然的入眠。
  哨兵的目光看着远方,那里同样也是火红一片,几乎连天也印红了,那是南部联盟的营地。
  冬天的夜很冷,同样也很静,有的只有刺骨的寒风刮过石隙传来的呜呜声。
  夜很黑,天空中的星星似乎躲藏了起来,不愿意给黑暗的大地带来哪怕一点点光明。城墙前的一切都掩藏在黑暗里,只有菲林城的远处的魔法探照塔的魔法探照灯不时扫过,在黑暗里留下了不甚清晰的尾迹。
  黑暗里,一支云梯悄悄的搭上了菲林的城头,接着两支三支,以及更多,他们象黑暗中鬼魅,将触手伸出却没有发一点声响。
  很快,云梯上涌上了似乎比夜还要黑的夜魅,有的只有在似乎獠牙发出的一点点寒光。
  那是南部联盟的军队,他们趁着夜色摸到菲林城下,这些黑越战士即使在黑暗里也能身手矫健。
  很快,一双双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攀上了城头,从射击孔窥视着那些毫无知觉的士兵们,白天的胜利让他们放松的警惕。
  空气中传来了仆仆的声音,接着菲林的哨兵捂着喉咙不可思意的看着眼前毒蛇般的眼睛,然后最后一抹意识在脑海里消失。
  重物倒地的声音,惊醒了某一个睡的不是很熟的士兵,也许是冻醒的,谁知道呢?反正他醒了,一睁开眼,就发现一抹刀光迎面向他奔来。
  “敌……”后半句话,永远留在了他的喉咙里,他的头颅在地上翻滚着,最后记忆的画面,被他鲜血喷洒着身上而激醒的士兵,被同样狠毒的刀光夺走了生命,血从他们的脖子以及胸膛喷射出来,在同样火红的火光中是如此的刺眼,诡异。
  那名士兵的警觉并没能挽救他的生命,反而让他更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满含恐惧和不可思意的那个“敌”字却惊醒了更多的人,他挽救的更多的生命。
  “敌袭……”更大的叫喊声从士兵的口中传了出来,接着牛角号低沉声音穿透了黑暗在在沉睡的士兵心头响起。
  城头上醒来的没有被立刻夺走生命的士兵们抵抗着,更过的火把宛如出洞的长龙一般从各处钻了出来,奔向城墙。
  塔楼里的士兵也冲了出来,用漆黑的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迎向了前面同样黑色的身影,城墙处,还有他们的同伴在孤单的抵抗着,他们虽然没能抵挡敌人登城,但是仍然零散的固守着脚下的一片城墙。
  城墙上不时传来恐惧的叫喊,摔下城楼的声音,整个菲林城再次的被吵醒了,灯火照耀的犹如白昼。
  听见喊杀声,安笛就赶了过来,依然站在第二道城墙高塔的射击台向下看去。
  第一道城墙上,菲林的士兵从两边紧紧的敌人挤在了中间,没有一丝的空隙,他们的长矛只能透过盾牌从上方,自己的头顶上给予敌人重创。不时的有人从城墙上摔下去,有菲林人,也有敌人。
  第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相连接的栈道上,同样也蜂拥着菲林的守军,他们想赶过去,支援第一道城墙的自己人。
  有人将火把,投下了城,更多的士兵这么做了,那微弱的火光中密密麻麻的身影吓了他们一大跳,城墙下甚至城前所有的黑暗里都站满了敌人的士兵,他们穿着一身红色铠甲,这是南部联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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