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谭诺言……谭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目前谭氏负责人—谭天的唯一血脉,只是这两父子完全不像,也有不少人猜测着那其中的内
幕。
谭天一生未娶,但传说年轻时的他与谭家大老谭浩在一次争吵后离家,年轻的谭天只身一人,啥也没拿的离开谭家。
并且一去便是毫无音讯,人间蒸发似的,整整十年。
那谭浩也是个死脾气,从不服软的就那么僵着。
两人就这么不再往来,一直过了十年,谭浩才拖人疯了似的满天下找谭天,那新闻广告闹得沸沸扬扬,就算是年幼的他也还有些微的记
忆。
并不是谭老头倔驴似的脾气有什么改善,或熬不过思子心切的服软什么的……
原因是医生的一纸病危通知,知道自已大限将至,谭浩独自一人将自已关在房里整整一天,出来后,便是天罗地网的寻找谭天。
那一年,他五岁。也就是笨老头帮他娶进那两只妖孽的时后。
而回到谭家的谭天,身边就只带着谭诺言一子。
任狗仔们如何调查推敲也找不出,那有关谭诺言的生世之谜。
诺言,他的名字,很奇怪的名,怎会有人取这样的名?不过听起来,似乎是姓谭的取名恶趣,一个谈天一个谈诺言……
谭诺言、谈诺言……名叫诺言,却从不给任何承诺。
青春。夏天。爱…16
空调吹送的声音,屋外的蝉声唧唧,窗外看去的景色,完全的就是让人感到炽热的自然火烤炉,像是一出去就会被晒成乾似的。
“想什么?”不知何时,那人醒了过来。
想什么?想你那堆情人,想不被你看在眼里的女人,想你怎么就这么妖孽的祸害这么多人,想你这只妖到底是怎么来的,想能不能不爱
你,想爱上你的下场有多凄惨……
想……你到底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想很多,却只是微笑着“想你。”看着那纯黑的灿亮双眼,多么美的眼啊!那样的纯黑,即使是东方人里也是少有的。
第一眼,便爱上了的人,我算幸运吗?至少还有机会当他身边的杂草……
呵……只是杂草……这不会是我要的……
“言,电话借我,我的手机没电了。”我低头吻他,像情人那样,他揽了我的脖子,一把将我抱进他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半响才气喘着分开,在他怀里缓了缓,其实……一点也不想离开……彷佛永远都不够的那般贪念……
“要走了?”他问,扶着我起来。
喀达!
还来不及回答,便被那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吸过注意力。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方才他拿在手上的那本,一张尚未黏牢的照片从中掉出,只有一半还夹在那书册里,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被那照片
吸引,却在看清之后,整个呆愣……
那是……
……
……我!?
在这床上熟睡的我,肩上有些吻痕,赤裸的身体覆在白被下……
什么时后拍的?方才?还是昨晚??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得呆了,身体仍未站稳,才想稳住身,去捡那本册子看个究竟,那人却更快我一步的,顾不得被扶起的我还未找到重心,闪到我的
身前,用身体摭住我的视线,迅速拾起并很快的将照片推回册子里。
突然失去那撑扶的我,浑身酸痛的肌肉来不及做出反应,外加呆滞的大脑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毫无残念的跌落在一边,浑身激痛……
表现在脸上的表情却只有茫然……
“抱欠!没事吧?”一边说着,声音里有着一些的焦急一些歉疚,更多的是失神。
他一手拿着那本册子,伸出另只手将我拉起,浑身的重量与那手的拉扯,让被拉的那手麻辣辣的疼,全身的骨架,后穴被这猛烈的一跌
一拉的疼痛,让我倒吸了几口气。
不过那人似乎没注意到,直接一把拉着我到床边,让我跌坐在床上,又是一阵麻辣辣的痛,直疼得浑身颤抖,额上也因此冒出一排细汗
。
“我去拿电话给你。”那人随便吩咐了句,便似乎有些焦急的带着那书要开门出去。
努力深吸几口气平稳下浑身的疼,让身体不再颤抖,让声线可以正常的平静。
“那……是什么?”努力在他离去前开口,声音里还是有些颤颤,只不过他似乎没发现,什么东西,要如此隐藏?
从未看过他如此不冷静……
我觉得浑身有些僵冷,扶着床沿,努力让自已平静。
然而,他的回答却更加让我再也无法平静,不知是后悔自已问出口多一点,还是认清现实的痛楚要更多一点……
“没什么,只是收集本。”他说,将手里的册子藏得更深,似乎怕被谁看到……还能有谁……这里除了他,就只有我了。
不能让我看到的『收集本』……
刚才的那一眼里,除了掉出的那张,那本书里似乎还有很多其它的照片,只看得到一些突出的边缘……
是些谁的照片?什么时后的?为什么不能给我看?为什么我会在其中?收集本……收的是什么??
收集本……忽然觉得十分寒冷,一股寒气由心尖开始散播,一丝丝的融入流动的血液里,让它变得冷却、冰凉,再一点点的浸入骨髓,
让全身冻结,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凉……
……也许只是空调开太大了……等等晒晒太阳就会没事的。
看看,外面的阳光多炽热啊……
也是啊,那么多个情人,没有个记录,怎么能做到那样的完全不重覆?
这样也没错啊!学长可是不吃回头草的……
收集本收集本……他是想收住什么在里头?他在收集什么?里头真正要收的要留的是什么?回忆?留恋?一地破碎的心?还是对那些战
迹的骄傲?想记录什么?
难道只是想记录自已的风华绝代,爱人无数?
是那些爱上学长,那些曾有幸站到学长身边的,他历年来的情人记录本?
哈哈!好可笑、好可笑。
现在比起来,究竟是哪个更加可悲可笑一点?完全没机会靠近的苦恋,还是成为那可有可无,只是可笑玩物的杂草更加悲哀??
谭诺言,谈诺言……这样的名字,是在嘲讽那些可笑的诺言吧?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的伤人……
忽然觉得,爱上那人是一件非常可笑的,愚蠢的闹剧……好好笑,上扬了唇,却发现自已跟本笑不出来。
……我也成为了他众多收集之一了吗?是他收集本里面的一员??
哈哈哈!!好荣幸,好骄傲啊!哈哈……好好笑……
收集本收集本……
如入冰窖那般的寒冷,不停颤抖着,用手环抱住自已,磨搓着双臂,想让自已温暖一点……
怎么会这么冷,学长的空调是不是坏了?等等要记得提醒他,该让人来修修,不然睡到一半冷醒,会感冒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和那些人,没有不同,同样只是可有可无的小小杂草……
永远期盼成为主角,却永远都只能在娇媚花朵旁枯萎腐烂的杂草。
明明早就知道的,以为自已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期望相信,却未发觉,心里早就该死的开始期望,试图相信。
死握着床单,努力的平覆自已的心情。
后来,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没想,没再看他一眼,拨了电话,要晓薇他们让人来接我……
昏昏沉沉的回到和她们一起的家,把自已关进房里……
摊上柔软的床,有些什么梗在心口,吐不出来的闷痛。
闭上眼,却彷佛看见那个在他身下的自已,那么样的淫乱、那么样的下贱……
被玩弄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
自已还真是贱……心甘情愿的送上门,让人玩给人操……
不过,没关系了,只有这一天而已,只有一天……明天醒来,一切都还会是原本的那样……
所以,睡一觉,结束这天,这个不完美的一天,让这样卑贱的一天,到此为止。
明天……就好了。
心里很痛,眼眶却干涩的没有半点泪液。
紧紧卷缩起身体,感觉好冷、好冷,拉过一边的薄被将自已裹住却还是觉得冷,拉开一旁储放冬季厚棉被的柜子,拿出那棉被狠狠的包
覆自已。
缩在被子里不停的发抖,闭上眼沉入黑暗,什么也不再去想,只觉得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青春。夏天。爱…17
清新的微凉的空气,早晨温暖的阳光灿灿的,并不过份炽人,让人感到舒爽。刚从梦中醒来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恍然,新的一天
,蝉声仍然吵杂着,不甘寂寞的嘶吼鸣叫,高喊着夏季仍未离去。
嘲笑身后那一床上不合时宜的,该在冬日出现的,蚕丝内里软厚保暖的大棉被。
夏日凉爽的丝质薄被,滑软若无骨的与冬暖的大被纠缠,像是被欺压的小可怜,又像勾魂的妖魅般与大被紧紧的缠卷着,弄得一床凌乱
。
倚在窗边,浑身的疼痛酸软,提醒着昨日发生的一切,脑中浮现的是一幕幕那丝帐大床上交缠的身体,赤裸而淫靡;那屋顶阳光下的羞
耻,炽热而欢娱。
只过了一夜,却觉得像换了个人,对于昨日的心痛,已经毫无感觉,像是作梦似的在梦醒后了无痕迹,只剩下那交欢的激情……真是奇
怪。
像个娘们一样的思思念念……却觉得……是个,还算不错的回忆,激荡的热情如火,一直到现在想起还是烧得胸口发烫。
耸耸肩不甚在意的收起昨日拉出的那厚棉被,打开窗,深吸了几口清晨凉爽的空气,院子里的鸟儿啾啾的欢快鸣叫,风过树稍的沙沙响
动,印衬着蝉鸣,也是一别有风味的乐章。
昨日到底也没换下那身浴袍,就这样穿着回到这里,什么也没想的躺到床上睡了,睡得皱巴巴的。
脱下浴袍,放到一边的衣篮里,换了套轻便的家居装扮,出了房门来到大厅,努力放轻动作不去触动浑身的酸软,尽量自然的行走,却
没有多大作用,姿式还是奇怪。
干脆不管,用更加怪异,却不大会碰疼自已的姿式行走,一样都怪又何必只让自已的不舒服。
“少爷,早饭已经备妥,您要先用吗?”穿着黑色西装的老管家,恭敬的弯着腰询问,松皱的脸上毫无表情,像是我特异的走路姿式并
无任何不妥。
啊啊……多年经验的老管家就是不一样啊!
看看那刚才经过我的那几个年轻女仆,经过我身边时那副脸部肌肉扭曲抽动,用着颤抖的声音一句三抖的跟我问好。
看得我都替她觉得辛苦,忍不住拉着她多说几句,替她练练颜面肌肉的控制能力,只是后来她那表情,看得我就一个冏。太过伤眼,挥
挥手让她离开,不再玩了。
“晓薇她们起来了吗?”半倚着楼梯扶手,对着老管家问,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干脆回房休养,省得到处跑的闹笑话,还累了自已。
“小姐们在庭院里用餐。少爷要一起过去吗?”严肃的老管家,一板一眼的寻问。
“好,帮我把餐点送到那边。”撇了眼屋外舒爽的好天气,点头交待,便用奇怪的姿式往庭院的方向迈步,一步三扭的,走得十分缓慢
。
反正也就只有宅子里的人看得到,而只要在这宅子里,我就是那么个老大,怕啥啊!
再说,也都走到这了,再回去,估计是差不了多少。
半天才来到那面擦得光亮剔透的落地窗前,靠上一边微微休息一下,隔着窗门,远远看到那两个小妮子在亭子里悠悠喝茶闲聊,阳光斜
斜的洒进亭子里,时不时的薄薄吹来一丝风线,扫下几片积在亭顶上的枯叶,摇摇晃晃的飘落,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不自觉的扬起嘴角,慢速的拉开大面透明的落地窗门,其间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跌跤,拉紧了窗门才又站稳,一
旁的守门
一拐一拐的向那亭子走去。
白色大理石砌的亭子,在阳光下纯粹的迷幻,梁柱上细致精密的雕刻,更显得优雅。
亭子里是不归则形状的,带着自然灰黑色纹路,几近于白的浅淡灰色,只磨光一面的石质大桌,桌边上,用金色漆彩勾勒出稀疏的花藤
草茎,有些抽象的线条,顺着不平整的起伏,再星星点点的镶上各色半透明的马赛克,看起来别有一翻风情。
晓薇和晓筱坐在同款的石椅上,大约是早用完餐,桌面就摆了一壶花茶,和几个清爽的小点,盘子是两层的底下是无雕纹的装着满满的
碎冰,上面加上一个透明雕花的玻璃盘,几个小盘上摆着各色的点心。
那精怪的晓薇,看着我一拐一拐的走路姿式,眼里别有深意。感觉就是那种一开口就不会有好话,正打量着什么坏主意的模样。
晓筱则转头对一边的仆从轻声交待了些什么,便若无其事的吃着桌上的点心,看着手上的书。
等我移动到那里时,那仆从拿了块软垫放在我要坐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