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算我是一个设计师,我的性向也不会影响我的设计理念。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接下来如果还有问题的话,我的助理会代为回答。”
桁温里起身,在JERRY的耳边叨念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走出大厅,他直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朝著站在门口的笑了笑:“你怎麽了?好像丢了什麽宝贝似的。”
一身红色职业套装的LISA小步走来,“我看你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翘家啊!”红豔的朱唇,娇媚的笑容。
“你要调侃就说吧,我搬走了你的活动空间不就更大了?”桁温里揉揉LISA的头发,不知不觉他早把LISA当成自己的亲人了,这次突然爆出了这麽大的新闻,估计LISA昨天一定很生气吧。
“我只是舍不得你嘛,居然就这麽出柜了!”LISA靠在桁温里的怀里,她吸吸鼻子,“你啊,不要那麽爱司徒鍠钰,知道不知道?有什麽事情都要跟我们说哦。”
“了解,我不过是搬过去跟他住而已,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他了,或者……我让他搬过来,你跟JERRY搬出去?”桁温里笑著,在LISA的额上留下亲密的痕迹。
“去你的!”LISA跳出来,拉起他的手臂,“走啦走啦,我们去吃午餐,我要吃牛排吃沙拉。”
“喂喂,绕了我好不好?”桁温里口里这麽说,人还是跟著LISA走的。
“不好!”LISA嘟嘴,“走啦!”
24。
几乎有些可笑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建筑──伦敦温莎堡。我在伦敦住了这麽多年,独到今天才发现我不过是在伦敦生活罢了。作!一个外来者,我却在第一时间就融入了这座古老的城市。以至於从未以旅人的身份来端详过这座古老的城市。今日,也是生平第一次参观这座著名的温莎堡。我不禁想,近千年之前它是否几度辉煌过?如果是的话,!何今日却明显的之间斑驳身影?就如同我的感情,如果真的深爱过,!何总不愿回头再看一看,是害怕沈沦?还是害怕伤疤的揭开?
香港,翼北
挑眉,看著手中的文件,司徒鍠钰笑得自信,他转手交给身边的助手:“好了,就等著明天的结果吧。”
“是的,司徒先生。”那人瞟了司徒一眼,又急忙收回神色。
“怎麽了?看你满肚子心事的模样。”司徒鍠钰拧拧酸涩的手臂,昨夜里他的左手可是被温里当了一整晚的枕头啊,想到这里,不禁笑起来。那人儿平日里明明嚣张至极,没想到睡著的时候却安静平和,让他忍不住一看再看,几乎要著了迷。
“呃……”穿著铁灰色西装的男子沈思了片刻,这才开口,“这样好吗?总裁?”
司徒的桃花黑眸不著痕迹的扫过男子手中的文件,“没什麽好不好的啊,你在担心我和桁先生的感情?”
“啊、是啊。”心事被人说中,男子的脸红了红,突然想起昨日天坊的当家桁温里突然到访,使得公司的上层争相目睹这位他们顶头上司的情人,而他对这人的印象,完全来自於媒体的报道,却没想到真人竟也如此有风味,任谁见了都不禁会看花眼吧。“你与桁先生既然是情人,但公事上还是有很多竞争的地方,这样会不会……”
摆摆手,“不会,而且我敢说,温里一定也很希望我们可以有竞争的地方。”生活中依然比不出谁强谁弱,当然只能从公事来看了,“更何况,我们争取客户的竞争很透明化,彼此都没耍什麽手段,他就算生气,也不会伤了我和他的感情。”
“嗯,我先出去了。”
司徒鍠钰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古铜质地的像框,麽指轻轻抚过玻璃後的相片,他笑的无限温柔,他的爱啊……
“喂,温里啊。”他反手按下手机的通话键,一边移动著鼠标观察新近的信息。
“嗯哼,”桁温里的声音听来不错,“只是跟你说一声,今天午餐我约了人了,你自己慢用哦。”
“约了人?”司徒的手指停止了移动,他站起身,“约了谁啊?安贇?JERRY?还是LISA?”他们正式交往已经超过一个月,公开关系也已经一周多了,温里身边有哪些人是他的威胁因素他都一清二楚。
“你查勤啊!”桁温里叨了一句,“JERRY啦,我有公事找他。”
JERRY?司徒皱起了眉头,就是这个人的危险性最大,“温里,我不管哦,吃完午餐要给我电话。”
他了解温里,所以看得出来温里对安贇的好感无关喜欢,纯粹是喜好问题,但是JERRY,他看温里的眼神就不单纯,那麽明显的爱恋他不信聪明如温里会看不出来,既然温里知道却这麽默许,只要如此想著,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知道啦。”桁温里没好气地说道,“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恭喜啊。”
“温里知道了?”司徒在电话的这头笑得得意。
桁温里的声音中倒听不出什麽失利的气馁,“知道啊,这种事情算算就知道了嘛,要是等到明天结果出来才跟你说恭喜的话,那就是我太笨了!”
“不要忘了给我电话!”
可惜,回应司徒的却是漫长的嘟嘟声,他摇摇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本来以为公开关系,对他和温里的感情会有很多推进作用,但现在想来,也不过尔尔,他和温里的相处模式和一周前没什麽不同。唯一让他满意的,是温里搬来与自己一起住了。
这也让他彻底见识了温里的完美癖。为了满足温里那些唐装所需要的空间,他特地空出了一间客房,新置了两个衣橱,这才差不多可以放下他的衣服。也好,这样温里就没有什麽借口和他分房睡了。谁让他的屋本来就不大呢!
呵呵……合上眼睛,慢慢算著今天晚餐要做些什麽。毫无疑问的,温里喜欢喝粥,尤其是材料不多但味道鲜美的粥,他不太喜欢米饭,比较喜欢各式小吃。不过这样对他的肠胃却不太好,经常喝粥虽然养胃,却很容易流失蔬菜类的营养啊。
要不今天就煮最简单的青菜肉米粥?也好,用老鸭做底,味道应该是他的最爱吧。如是想著,嘴角不禁的扯出一抹笑容,再这般下去,自己都要成为家庭煮夫了!
同时,
天坊
端详著手中的设计图,桁温里点点头,基本上没有什麽意见,“安,这是你自己的秀,一切都应该以你自己的喜好作准,有什麽不了解的地方呢,你可以问LISA,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十分丰富。LISA,你觉得呢?”
噘起染红了的朱唇,LISA转了转她豔丽的绿眸,“不错啦,有些细节上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商讨一下,慢慢再说好了。”她拨了拨灿红的长卷发,一身秋香绿的套装与她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OK,你们商量好了再给我一个定案就可以了。”桁温里站起来,对JERRY使个眼色,“我和JERRY先去吃午餐了,你们要什麽吗?”
说这话,其实也只是对安说的,LISA前几日测量自己的腰围,发现已经超出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围,所以缩食减肥。
“麻烦给我带一个JOMANSA的套餐就好了。”安腼腆的笑了笑,却依然掩不住他那双清澈眼眸下的黑眼圈。
桁温里点点头,“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睡觉,知道吗?”
“嗯,谢谢温里。”安的眸中飞速的闪过了某种情绪,但是没有人捉住,更没有人读懂。
“给我带一份水果沙拉。”LISA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要求。
“了解,走吧,JERRY。”他拉起JERRY,离开办公室。
两人相携就在不远处的西餐厅用午餐,桁温里素来不喜欢西餐,所以只点了十分简单的蛋糕和咖啡。
他漫不经心的加了半包糖,一手拿著勺子搅拌著,一手支著下颚,“怎麽了?今天面色凝重的把我找出来。”
JERRY完全不同於温里的散漫,他将自己的咖啡隔在一边:“桁先生,我发现这几天天坊的股价一直在小幅度的下滑,我怀疑……”
“有人内部在动?”桁温里啜了口咖啡,眯起了凤目,“JERRY,你去查一下吧,虽然我也觉得股价的小幅度下滑应该是内鬼,但也不能排除一周前新闻作祟的余温。”
“好的,桁先生是什麽时候发觉的?”JERRY有些惊讶,他以为桁先生并没有发觉,毕竟这几天从来没有听他提过,只是今日自己觉得可能性比较大了所以才告知桁先生的。
桁温里笑了笑,“也就最近的事情吧,不过最近都一直忙著争取那个企划,花了不少心思,虽然最後还是被司徒拿到了。不过这麽小幅度的波动,就算是有人内部反收购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查一下吧。”
“是,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JERRY恭敬的答道。
桁温里心思绕了一圈,对於JERRY,他始终觉得自己有些卑劣吧,他知道JERRY对自己的感情,好歹他在自己身边这麽多年,但他从来没有表示,或许正因为不知道如何表示,所以干脆装作不知道。
“嗯,目前最关键的是安的新秀,JERRY应该也知道,天坊对於我来说算不了什麽,我的目的只是要捧红安,让他成为SILVER旗下的一员大将。”
桁温里自信的看著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我相信,经过这场秀,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安。”
掩下心中突然浮起的情绪,待会儿还得打个电话给司徒呢,那个无醋不吃的家夥。
25…26
更新时间: 02/2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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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同日,晚
再一次看著墙上的锺,司徒鍠钰嘴里碎碎念著,摇摇头,最後还是忍不住,他拿起一边的电话,熟练的拨下一串数字──
“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卡的一声重重的甩下电话,关机,还是关机?!司徒鍠钰蹙眉,温里今天中午也没有给自己电话,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他还没回来,他究竟在忙些什麽?
冷眼看著桌上早就热过不知多少回却再次变得冰凉的粥,他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我回来了。”伴随著一声轻轻的推门声,随之而来的是桁温里独特的温软的嗓音,他拖著一身疲惫慢慢走来。
双手环抱在胸前,司徒也不回头也不搭理,只是安静的坐在哪里。
桁温里摇摇头,有些讶异的挑眉。若是换了从前,他早就二话不说直奔著自己的房间还有柔软的大床睡觉去了,那还管得了别人的心思。但如今不是从前。
他停下脚步,走到司徒的面前,蹲下身子扬起一张精美豔丽无比的脸蛋看著司徒,看他眼中隐隐的怒气,看他躲避自己的目光。
相视许久,温里浅浅叹息:“司徒,你在生气吗?”他起身,做到司徒的身边。
司徒瞥了温里一眼,生气?他自然是生气的,可是再大的怨气遇上了那双带著血丝的凤目便瞬间灰飞烟灭了,“你也知道我在生气?”
哟!桁温里努努嘴,给他三分颜色,他倒也开起染坊来了。“你当我是睁眼瞎子啊,这点都看不明白?只是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生什麽气?小的又是哪里得罪您了。”
粗重的叹气,司徒鍠钰偏过身子,一把把桁温里揽进了怀里,鼻尖嗅到的尽是那股独属於温里的香味:“你说好给我电话的,我等了一下午都没有等到你的声音。你说好今天会准时回来的,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本当是理直气壮的埋怨,如今却柔和的仿佛孩子脾气般的撒娇。
桁温里不禁失笑,就为了这些个小事情?他当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呢,埋在他的怀里,舒服的找了个最佳位置。“今天忙了一下午我都忘记了,晚上想打电话的可是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电?那办公室的电话总不会没电霸,根本就是你自己忘了,还在找借口。”捏捏桁温里的鼻子,看著本已经昏昏欲睡合上眼睛的桁温里不满的张开眼睛瞪著自己,“你明明就一点点都没有想到我。”
今天一下午都在讨论安的新秀,明天开始就要进入筹备和排练阶段了,怎麽可能轻松!桁温里伸手拨开司徒鍠钰的,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偏要戳穿这个事实的,不要怪到我头上来。”
“还说我?”司徒苦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的温里啊老是这麽歪理一大堆、死不认错,“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麽才好。温里啊温里,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们明明在同一座城市,我却不知道你发生了什麽,我很害怕,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你出事啊!”絮絮叨叨著,搂著他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像是要确认怀中的人儿还存在一般。
“我这麽大的人了,能出什麽事情。”原本迷惘的眸子在瞬间变得清明,桁温里抬头,直勾勾的看著司徒,突然坏坏的笑了起来,“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麽?司徒。”
“怕啊。怕你离开我,温里你像风,我努力的用我的温柔把你拘禁起来,但你却总有办法逃走,我在你心目中永远不是第一位,我害怕哪一天你就这麽走了,如同你爱上我时的决绝。”司徒抱著桁温里,一双手在他的发丝间流连,也只有如此接近他,他才能确定此刻的温里是属於自己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也懂你不愿意给我任何承诺,但是,知道归知道,害怕却依然还是会害怕啊。”
沈默,涌上心头的是忍不住的心疼,桁温里咬起自己的下唇,他不愿意给予任何承诺,是因为他不相信什麽爱情可以天长地久,与他而言,只要及时行乐就好了。但司徒,如此司徒却每每让他心疼,“对不起。”
他只能说对不起,今日的确是他忘了给他电话,虽然手机没电,但办公室的电话一直都可以用的。
“对不起。”他依旧只能说这句话,什麽都给不了,不懂这样的自己为何司徒还会爱呢,“为什麽爱我?”
司徒摇摇头,收起自己的心思,“因为你是桁温里啊。”
“我爱你,司徒。”低喃著,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想听的话,只因为他是他自己,所以司徒才爱他。知道他不再生气,知道他只是在担心,那被自己强撑著的理智慢慢消失,他想睡觉,很想睡觉。
“温里?”司徒唤了一声,却闻胸前传来均匀的呼吸。吸气笑了笑,他起身把爱人抱在怀里走回房间。
温柔小心的换下他那身精致的唐装,再将温里平日最爱的丝织睡衣给他穿上,包个结实隐秘,这才拥著他共同睡下。
香港,天坊
这次的秀并没有选择什麽特殊的地点,也没有跟著LOFT的风潮,安贇所选择的地点仅仅就是天坊底楼的一个休息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