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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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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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扬睁开眼的时候,曹楚仁还在他的怀中安然睡着。
  第一次地同床共枕,秦风扬有些激动,轻轻地凑过去,想给曹楚仁一个亲吻,但是曹楚仁却蓦地睁开了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透出的泠然,让秦风扬停住了动作。
  哪里还有昨日半分的意乱情迷?秦风扬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然后,曹楚仁坐起了身,再然后曹楚仁穿上了衣服,面无表情大步走出暖阁,走路的模样有些别扭,但是曹楚仁却一步步稳稳迈出,并无停下,也更无回头。
  秦风扬一丝不挂地坐在软榻上,听着脚步声远去,也听着珠帘声动,然后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了。
  秦风扬,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
  承源四年七月二十六
  定安王府。
  自从那次之后,曹楚仁倒没有再让后院的女人侍寝,秦风扬出乎意料地开始宿在了定安王府的寝殿,而且一连就是八天。
  这几天,曹楚仁很是性急,几乎每天都有七八个时辰都耗在床上,自然秦风扬也出不来门,两个男人就整日急不可耐地拥在床上,换个各种羞耻的姿势,做着同一件事儿,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的喘息未曾端过,尤其是曹楚仁,往往才发泄了一次,又急不可耐地用双脚勾住了秦风扬的腰,扭着臀,求着欢,模样很是不堪。
  秦风扬由得他尽兴,一次又一次地进进出出,一次又一次地任由曹楚仁抱着自己的脖子激动地叫出声。
  这样的日子是从前连做梦都梦不到,秦风扬格外珍惜。
  又是一番缠绵,事后,两人都虚无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难受,但是谁都不想起来,歇息片刻,秦风扬唤了小厮送了水进来,然后抱着曹楚仁进了浴桶。
  到底是两个大男人,浴桶难免显得局促了些,曹楚仁索性就攀着秦风扬的脖颈,窝在秦风扬的怀里闭目养神,由着秦风扬给自己清洗。
  长年习武的缘故,秦风扬的手中布满了老茧,搓在身上很是舒服,曹楚仁不由得的就哼哼了两声,不知怎的,自己的身子再秦风扬的手下,总是敏感的很。
  当秦风扬的手抚上曹楚仁的腰的时候,曹楚仁忍不住就又扭了扭臀,秦风扬哭笑不得,大手在曹楚仁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一边笑骂道:“整天不吃两口饭,倒还这样有精神。”
  “难道你不想?”曹楚仁邪宁一笑,一把抓住了某处,慢条斯理地握着,一边道,“下面都这么硬了,上面却还死撑着嘴硬。”
  秦风扬一下子就乱了呼吸,双手死死锁住曹楚仁的胯,猛地挺了进去,曹楚仁一下子就酥在秦风扬的怀里。
  又是一番胡天胡地,最后的时刻,秦风扬死死扣住曹楚仁的后脑,狠狠地啃咬着曹楚仁的唇,两人在痉挛中一齐释放。
  ……
  “你真的那么想得到她?”平复呼吸之后,秦风扬一边给曹楚仁揉腰,一边沉声问道。
  【一个礼拜之内会完结~~】

  ☆、391。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31

  “你真的那么想得到她?”平复呼吸之后,秦风扬一边给曹楚仁揉腰,一边沉声问道。
  曹楚仁紧闭的双目微微睁开,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风扬上下滑动的喉结,有些失神,过了半晌,曹楚仁才又道:“其实也不是非要得到,只是不甘心,就像不甘心大兴覆亡一般,我从小就日日盼着光复大兴,杀尽成氏族人,如今倒是这个时候,若不真的抢一抢,争一争,我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我也知道应该放下执念,尤其是这个时候想必京师,我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既然知道是自己个儿的执念,那为什么还要不知死活跟成卓远叫板?”秦风扬声音多了几份柔和,又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起兵的好时候,成卓远先是册封雍宁王,堵了咱们的兵源,后来暗杀陈九儒,其实已经是在给我们提醒了,如今连慕容肃都跟着倒台,如今他就就盼着咱们出事儿,他也好顺手拔了你这肉中刺呢,你倒还偏挑这个时候呲牙咧嘴,岂不正中他下怀。”
  “风扬,从前小时候我和成卓远还有霍晨、周瑾一道跟陈九儒读书,那时候,陈九儒教会我们玩一个游戏,叫做不动声色,就是咱们四个人面对面坐着,然后各自任意做出各种姿势动作,来引逗对方,看谁先忍不住开口,或者是动手,”曹楚仁靠在秦风扬胸前,缓声道,“风扬,你猜我们四个谁赢的最多?”
  “自然是你。”秦风扬柔声道,倒不是他奉承曹楚仁,曹楚仁的性子,他是真的了解,能在皇宫安安分分住了这许多年,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件。
  “是啊,总是我赢,那时候最先忍不住开口的总是霍晨,霍晨的性子最是咋咋呼呼的,那时候我很是瞧不上霍晨,实在不明成卓远为何要挑了他做伴读,可如今霍晨却成了高丽摄者王,权掌高丽大权,可见我不如成卓远独具慧眼。”
  “然后忍不住的是成卓远,一旦霍晨破了功,成卓远便就忍不住要跟着笑了,其次才是周瑾,往往只有我能够忍到最后,太傅因此还夸过我性子沉稳,我虽然面上不露,其实心中很是得意,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成卓远是不稀得跟我争,”曹楚仁挑了挑眉,苦笑道,“我一向以为只有我最懂隐忍自制、厚积薄发,所以才能在宫中安安稳稳做了那许多年的曹公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发现原来最能隐忍的竟是成卓远,不对,还有先帝。龊”
  “其实,自打先帝立他为太子之后,我就知道我此生必定是翻不了身了,这一对父子何其狡诈,一个为了让爱子上位、不惜冷落爱子十五年、甚至牺牲三子也在所不惜的父亲,一个为了上位能够心毒手辣、不惜对三位兄长痛下毒手的儿子,风扬,你说,这样的一对父子,我如何赢得了?”
  “只是到底还是不甘心,风扬,我是真的不甘心。”
  “那一位父亲在我面前生生逼死我父母、夺我曹氏天下,那一位儿子,夺走我心上人,生生剜去我心头肉,风扬,你说我如何能够甘心?”
  曹楚仁靠在秦风扬怀中,疲乏地闭着眼道:“所以,即便是臊一臊他,即便将一无所有,我也一定要做,一定要争。”
  秦风扬不语,只是抱着曹楚仁出了浴桶,然后擦干了身上的水,又重新换了新的床单被褥,这才放了曹楚仁上床,曹楚仁迷迷糊糊,却始终抓着他的手,含含糊糊道:“风扬。”
  “我在,”秦风扬忙得也躺了下去,让曹楚仁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侧身亲了亲曹楚仁的脸,一边沉声道,“别怕,你不会一无所有,你始终都有我。”
  要怎么疼惜你才够?
  黑暗中,秦风扬一遍一遍轻轻地摩挲着曹楚仁的脸,当手指刚刚触碰到那柔软的唇的时候,蓦地被曹楚仁含进了口中。
  秦风扬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不跳了。
  “风扬,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黑暗中,曹楚仁一字一句轻轻地道,“我不是瞎子,我都看得到,这些年,我作天作地,不过都是仗着身后有你撑着。”
  “从前在京师如何小心谨慎,连说句话都要先想半天,那样的日子,明明就在前不久,但是现在想起却遥远得很,自从来到江浙,我整个人就觉得踏实了,整个人都疯癫了,倒不是因为做了这劳什子的定安王,都是因为你。”
  “风扬,可能不知道,是你一手把我变成了今日的曹楚仁,心毒手辣、无恶不作、跋扈飞扬,风扬,这都是你惯出来的。”
  “从前,我不愿意承认,还总喜欢拿话刺你,但是如今,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我也懒得继续矫情下去,若真到了山穷水尽的那一日,不管碧落黄泉,风扬,你都要陪着我。”
  ……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曹楚仁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上的手指:“风扬,你不愿意?”
  蓦地,两片温热的唇覆了下来,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明明心花怒放,但是鼻子却不争气地开始酸涩,曹楚仁一把抱住了秦风扬的头,嚎啕大哭起来。
  “风扬,这么些年,从头到尾,你就只有你而已。”
  “有我就足够了。”
  ……
  ~~~~~~~~
  承源四年七月三十
  今日早朝足足用了四个时辰,一众大臣群情激扬,从旭日东升一直唇枪舌剑到了日薄西山。
  其实不过只讨论了两个话题,第一,如何处置慕容氏族,第二,究竟能不能立慕容微雪为后。
  第一个话题,成卓远并未多开口,对于处置慕容氏族,成靖之一早就替他做出了决断,而且,他和一众大臣其实也已经心照不宣,这时候拿出到早朝上来说,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倒是第二个话题,成卓远却一口咬死,皇贵妃生子有功,自然坐得起后位。
  自然最后诸位大臣探讨的话题,就由两个变成了一个,即罪臣之女究竟能不能为后,天池要不要开这个先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皇贵妃可以为后,但是前提必须是慕容氏族需诛九族,彻底灭族,以绝后患,而皇贵妃需改姓氏,不再作为慕容氏族之女。
  这是朝臣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即便成卓远点头答应了,但是还有三个礼部的老头当着成卓远的面撞了柱子,两人当场死亡,一个昏迷不醒。
  下朝的时候,成卓远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自登基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敢情还真有这般不要命的,敢公然在万岁爷面前血溅三尺,作为一位帝王,最深恶痛绝地往往就是这样公然受到威胁,一个个老夫子满嘴忠义仁孝,为帝王解忧,还偏生要死要活,挑战皇权,生生把他给逼成了昏君。
  成卓远一气之下连连罢免了四位礼部老臣的官,朝堂这才安静下来。
  周瑾陪着成卓远回了御书房,两人都腹中空空,赵如海忙得送膳过来,只是成卓远却没有什么胃口,周瑾也只是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万岁爷当真已经做了决断?”周瑾抿了口茶润润喉,今日在朝堂,他可真是浪费了不少口舌,到现在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这个时候提立后之事,的确是有些为难。”
  成卓远不语,盯着杯中的曲卷的茶叶微微出神。
  前几日,慕容微雪还旁敲侧击地和他打探慕容肃的案情处理,慕容微雪入宫将近四年,这还是头一次过问前朝之事,若较真起来,慕容微雪这也算是后宫干政了,但是成卓远心里其实不是很介意,到底是慕容微雪的母家,当时瞧着慕容微雪十分担心,成卓远随口就让她不必焦心,当时慕容微雪一下子就松了口气,然后欢欢喜喜地去给他烹茶去了。
  如今想来,那一日倒是自己多嘴了。
  周瑾瞧着成卓远半晌不语,又道:“万岁爷可是觉得为难?”
  在周瑾面前,成卓远向来是不用避讳的,点了点头,沉声道:“皇贵妃若是知道了,怕也不稀罕做劳什子皇后了。”
  “只是慕容肃的罪状最少也要夷三族,即便依朝臣来办,诛九族也不算过分,前有白济昌,后有慕容肃,不斩草除根,到底让人心中不安,天池建国何其艰辛,如今天下大定,都是父辈们用鲜血牺牲换来的,咱们自然不能留下任何不安定的因素,”周瑾沉声道,顿了顿,又道,“不过皇贵妃素来性子柔弱,怕一时难以接受,到底是诛九族。”
  【周三了~好快~~】

  ☆、383。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23

  陈九儒冷声道:“今时今日,已然到了这般田地,自然你怎么说都行。()”
  “不不不,即便到了这般田地,朕仍旧是太傅的学生,这辈子也都是,不是还有句老话,说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所以朕真是恼火得很,所以啊,日后给皇子选太傅,朕可一定要上心了,”成卓远嗤笑道,抿了口茶,一边又道,“像太傅如此这般人丑心也毒的,还当真真是少见,怎么太傅这里一脸的不服气,难道朕说的不对吗?”
  陈九儒冷面厉声道:“我陈氏一门世代书香,几辈太子太傅,到了我这一辈,却因相貌丑陋断送了太子太傅的前程,我寒窗苦读、满腹经纶却不得重用,明明就是先帝有眼无珠!这就怨不得我心生怨念,我一生蹉跎,从日朝为官到不得已挂冠,才只做了十年的从三品太傅,我明明教出一位君王,一位定安王,这样的功劳哪个太傅能及?偏生他们却官运亨通,独独我却仕途坎坷,守了这区区三品太傅十年,又得到什么?后来你做了太子,又做了皇帝,巧云入宫为妃,但是你却从来没有想着封我为正一品太子太傅!让我成了京师的笑柄!我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所以啊,你转脸就投向了定安王?”成卓远抿了口茶,一边又挑眉道,“说起来,倒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曹楚仁与你还真是对脾气,都是可以忍辱负重的主儿,只是可惜了,倒头来,你还是落在了朕的手里头,想必不甘心得很吧?”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陈九儒没好气,索性闭着眼等死询。
  成卓远含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并不着急,先让朕来数一数这些年你犯下的罪行,再来定罪也不迟,朕可断断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陈九儒,十五年前的七月十四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个时候吧,也是这五里亭中吧,那天晚上,你亲手埋下了十二具尸体,其中还有你刚刚生产完的妻子,还有刚出生的孩子,陈九儒,你还记得吗?”成卓远缓声道,看着陈九儒越发惨白的脸,成卓远勾了勾唇,一边又继续道,“陈九儒,你还记得是怎么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的吗?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想必你也肯定忘了吧?那让朕来告诉你,你先是用砒霜毒害了贵夫人和一干知情人,后来又用被子捂死了你的亲生骨肉,然后连夜将一干尸身埋在了这五里亭处,陈九儒,朕说你人丑心毒实在是口下留情了,说你禽兽不如其实才更加贴切吧?霰”
  陈九儒脸如白纸,冷汗淋漓,见了鬼似的瞪着成卓远:“这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还是小时候,陈太傅你教给学生的道理,如今太傅倒是记不得了呢,”成卓远冷冷地牵了牵唇,一边缓缓起身,走到陈九儒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陈九儒,一边泠然道,“陈九儒,朕一直特别好奇,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过一丝良心不安?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你就不怕你的妻儿来索命吗?”
  陈九儒咬牙启齿道:“我又没做错!打一开始我就从没要娶她过门!我更没有想要那个孩子,我是被逼的!我陈氏一族,世代书香,怎么会娶这么一个粗做村妇过门?我陈氏一门的名声岂能断送在这么一个村妇手上?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贱民生下我的骨肉!我怎能不恨?!”
  “是啊,你恨得咬牙切齿,所以你等不及要杀人灭口,”成卓远冷声道,“陈九儒,你口口声声说是陈夫人断了你陈氏一族的名声,但只要是个人就清楚,究竟是谁在断送陈氏一族的名声,你自幼以为容貌丑陋而自卑,多年之后,这种自卑让你整个人都变得扭曲至极,也渐渐地瓦解了你最后一点点的良知。”
  “因为先帝的不重用,你怒不可遏,怀恨在心,开始算计着天池江山,此为不忠,因为自己酒后失德,夺了女子青白,明知此女怀有身孕,事后你却撵人出府,此为不仁,后来因父命难为,不得已娶人过门,一旦父亲过世,你却等不及要杀妻灭子,此为不孝,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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