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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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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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他想做出一些改变,一些可以让他真真正正君临全天、指点江山的改变。
  “众爱卿平身。”
  ~~~~
  承源三年,五月初一,仁亲王成卓仁因谋反罪名,被当今圣上命宋老将军奉命率一千御林军连夜抄查仁亲王府,在仁亲王府的密室中,找到成卓仁伪造的龙袍,还有若干与同伙、属下密谋的信件,仁亲王对其罪行供认不讳,被连夜关入宗人府。
  第二日早朝,豪亲王当朝宣读仁亲王十宗罪,其一,谋逆造反,动摇国本;其二,枉顾先帝遗旨,实乃大不敬;其三,背主忘恩,私藏龙袍;其四,假造圣旨,擅自行军;其五,阳奉阴违,欺君罔上;其六,操纵党羽,煽动民、意;其七,骄奢淫逸,全无忌惮;其八,暗结私党,排除异己;其九,贪财纳贿,卖官鬻爵;其十,自恃皇嗣,罔作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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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14

  其六,操纵党羽,煽动民、意;其七,骄奢淫逸,全无忌惮;其八,暗结私党,排除异己;其九,贪财纳贿,卖官鬻爵;其十,自恃皇嗣,罔作威福。
  早朝之上,圣上下令,命御林军将兵部霍留风和林亚夫等十七名与此案有牵连的官员当庭拿下,打入深牢,着刑部吏部配合豪亲王彻查此案,另圣上下旨,命御林军查封仁亲王府,一切财物充入国库,另将仁亲王妻妾幼女贬为庶人,迁入甘露寺暂居,遣散府上杂役,凡仁亲王亲信者皆入狱待查,同时将仁亲王之子押入宗人府,与仁亲王分开关押,由宋老将军带御林军把守,仁亲王谋逆之案,全权由豪亲王主审,同时革除仁亲王亲王爵位,贬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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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亲王一案的突然爆发,一时间震惊朝堂,除了慕容肃陶连亭等人事先知道一些之外,其余人等,莫不震惊不已,寻常与成卓仁有过往来的大臣,更是人人自危,等到下朝的时候,不少大臣已经汗流浃背了,心中都道,仁亲王乃是朝中最年长的亲王,且其母妃又出身世家,所以在天池的地位自是可见一斑,但就是这样权势煊赫的仁亲王,竟然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可见当今圣上并不是他们寻常想象的泛泛之辈,先是隐忍不发暗中查证,随后是突如其来的爆发,一举将仁亲王一党挖的干干净净,这位少年天子不光承袭了先帝的沉稳霸气,更懂得韬光养晦。
  早朝之后,慕容肃和陶连亭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寻常这个时候,自是有不少人上赶着过来讨他们的好,但是今日,所有人都三五个凑在一起讨论仁亲王之事,一时间倒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陶连亭瞧了慕容肃一眼,不由得讥诮一笑:“慕容王爷今日脸色不好,怕是一夜未眠吧?父”
  “陶大人又何尝不是?”慕容肃微微一笑,对陶连亭道,顿了顿,慕容肃又道,“万岁爷这一次禀雷霆之势,倒是将咱们这些子老臣都杀个措手不及,这样的气魄当真是连先帝当年都少见啊。”
  陶连亭嘴角抽了抽,昨儿晚上他一回去就下令遣散了所有门客,陶氏一族祖上出了不少丞相,且又是书香门第,自然在朝中地位不同一般,所以投在陶连亭门下的弟子少说也有一千,而这一千门客中,日后必定会有不少在朝中为官,自然多一人进入朝堂,陶氏一族的地位就会多一份稳固,所以陶连亭此次的损失,自然不可谓不大皆。
  陶连亭抿了抿唇,道:“不错,这一次老臣可是元气大伤,比不得王爷家大业大,还有二十万大军。”
  “陶大人说笑了,如今可有十万慕容王府的军队在前线浴血奋战,且又是在赵将军麾下,”慕容肃淡淡一笑,道,“本王现在只盼着赵将军能够不计前嫌,多多照顾犬子和陶公子,那十万大军倒也罢了,只要犬子和陶公子能够平安回京才是正经。”
  陶连亭不由得蹙了蹙眉,陶不凡做赵志胜的右将军,他自是日日都不放心的,如今慕容肃这样跟自己说,自然是要联合陶氏一族对抗赵氏一族的意思,陶连亭不由得心下一顿,如今万岁爷正为仁亲王的事儿上火,必定一时顾及不到前线战事,若是此刻自己答应了慕容肃,要想灭了赵志胜倒也是不在话下。
  而且赵兰儿如今负伤,并不能承宠,若是等到赵兰儿伤好,一旦有孕,再想扳倒赵志胜只怕就不简单了,如今正是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
  陶连亭随即对慕容肃微微一笑,道:“王爷所言极是,咱们做父亲的,自是都盼着儿女平安,犬子年幼,不比小王爷骁勇善战,还需小王爷多加照顾。”
  “陶大人言重了,本王自会叮嘱犬子。”慕容肃含笑道。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到了宫门,两家的小厮也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两人告辞之后,便就都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
  养心殿。
  孙丽华一早得到了消息,便赶紧地命人做了早膳,让陈巧云陪着,坐了软轿过来了,孙丽华素来是不插手朝政的,但是如今事关皇室,她也必须过问一二的。
  孙丽华才下了软轿,便就瞧见慕容微雪正后在外面,明明后面跟着青玉,但慕容微雪却自己提着食盒,上面还罩上了一层棉毡子,自是为了保暖,所以那食盒显得硕大,和慕容微雪娇小的身躯十分不成比例,慕容微雪素来是大方得体的,但这时候却时不时朝里面张望,模样很是焦虑不安,明明早上并不炎热,但慕容微雪却还时不时地擦汗。
  孙丽华从后面瞧着,不由得心下有些酸楚,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一把抓住了彩英的手,这才稳住了,从前,成靖之每每熬夜批折子的时候,她也是一大早这样早早地侯在御书房外面,有时候提着食盒手都麻了,却还不愿意放下,总想着能快一点,让成靖之尽快吃上早膳。
  那时候她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得,只知道心爱那个男人,后来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她懂得很多,比如嫉妒,比如孤独,比如忍耐,又比如狠毒……
  当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道多少个寂寥无人的深夜中,孙丽华这样地感慨,她看着铜镜中自己
  tang的容颜,似乎从来未曾改变,仍旧是倾国倾城貌,仍旧是他最喜爱的眉眼,但是她却知道,她变了,从前的那颗纯澈透明的心,早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就像那盘踞在香炉上面的铜锈,日久弥深。
  记得那一年,她在卓远亭遇见成靖之,当他的目光那样火热地舔上自己眉眼,她觉得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的时候了,所以她义无反顾跟了他这个逆臣贼子,那些年,她随着他东征西战,受过伤,流过血,更流过泪,但她却从来都不曾后过悔。
  他是她的男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而作为他的女人,她早早地就习惯了这种颠簸不安、刀光剑影的日子,只要他就在自己眼前。
  后来他的军队越来越壮大,她仍旧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但是他的身边却也多了更多的女人,那些子女人身后是她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的显赫家世,有她们在,他会愈发所向披靡,会越来越接近那个他向往的位子。
  所以,她学会了忍耐,忍耐无数个不眠的夜,忍耐他身上的胭脂香味,忍耐他无意中错叫的名字,忍耐一个又一个女人大起来的肚子……
  直到,他的军队足以与朝廷抗衡,直到,白老丞相都愿意屈身辅佐他,甚至将自己的爱女许于他,她看着他日渐雄起,她看着他是怎样宠爱那个才貌双全的绝世女子,甚至许她为后之诺,她也看着,自己亲手将那西陲长欢送到那个女人的手里,那一刻,她心中是那样的清醒冷静,她知道自己的一颗心从此蒙尘。
  后来,他终于登基为皇,而那一年,她为他诞下第七子,他给孩子取名卓远,她以为他还记得,记得他们的情,记得他们那一年的初遇,但是不想,她的孩子却成了他最不瞧不上的皇儿,那时候她正坐着月子,他却再没有过来看她一眼,还有他们的孩子,母子两人一时间成了宫中的笑柄,明知道月子中不能哭,她还是夜夜默默落泪,她不怕别人的冷嘲热讽,她是心寒,江山在手,他却早早对他弃之如敝履。
  不是不恨,只是恨不得,每每当那个男人那样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眉眼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永远都恨不起这个男人,哪怕早就疑心他的深情,哪怕早就疑心自是身上倒影着谁的模样,但是到底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自己,所以她将自己修炼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后宫女人,不再奢求一颗真心,但求给皇儿挣一个好前程,她一早就懂得,那双眉眼是她的本钱。
  她以为自己修炼的很好,但是当她眼睁睁看着他的尸身的时候,她还是不可抑制很地咬牙启齿,她这一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笑话?
  她恨极了自己的眉眼,更恨毒了他。
  ……
  只是到底,君恩如流水,匆匆不回头,也终究带走了所有的爱恨。
  ……
  彩英感觉到孙丽华身体的轻颤,赶紧询问:“太后,您还好吗?”
  孙丽华回过了神,方沉声道:“没事儿,咱们进去吧。”
  “是。”彩英忙得搀着孙丽华朝养心殿走去。
  孙丽华到了跟前,慕容微雪这才看到,惊得差点食盒脱了手,忙的将食盒递给了青玉,然后给孙丽华行礼:“臣妾见过太后!臣妾给太后请安。”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15

  孙丽华到了跟前,慕容微雪这才看到,惊得差点食盒脱了手,忙的将食盒递给了青玉,然后给孙丽华行礼:“臣妾见过太后!臣妾给太后请安。”
  孙丽华伸出双手过去,柔声对慕容微雪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慕容微雪一愣,孙丽华虽然待她一向亲厚,但是那种的亲厚里面却从来都带着一股疏离感,不光慕容微雪如此,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是一怔,太后尊贵威严,什么时候竟这般和蔼可亲起来了皆?
  彩英瞧着慕容微雪怔怔地发呆,随即笑了道:“瞧着贵妃娘娘风尘仆仆,想必还未用早膳呢,太后也是,太后和贵妃果然都心系万岁爷。”
  “是,多谢太后,”慕容微雪回过神来忙得握住了孙丽华的,赶紧地站了起来,随即又放开了孙丽华的手,那手指上冰冷的翡翠扳指冰的她一阵心惊,慕容微雪欠了欠身子,颔首道,“启禀太后,万岁爷昨晚上忙了一宿,今儿又是来不及用早膳就上了早朝去的,臣妾担心万岁爷的龙体,所以便就一早准备了早膳给万岁爷送过来。”
  “正好,哀家也准备了一些子早点的,一会子咱们一道用膳吧。”孙丽华伸手抚了抚慕容微雪的额发,眼神愈发柔和,此刻慕容微雪就站在她的面前,她自是闻得出慕容微雪身上淡淡的油烟味,且慕容微雪又是没有正经梳洗的,难免有些狼狈,只是这种种落在孙丽华的眼中,却都是心酸和疼惜,这个孩子,未必就不比当年她更可怜。
  “是,臣妾遵命。”慕容微雪恭恭敬敬道。
  “奴才给太后请安,给德贵妃娘娘请安,给巧云郡主请安!”这时候赵如海走了出来,一边躬身行礼,一边摆手道,“万岁爷现下得空,已经移驾偏殿,请太后、德贵妃和巧云郡主进去呢。”
  孙丽华、慕容微雪以及陈巧云这才跟着赵如海进了偏殿父。
  “臣妾/云儿/奴才见过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一众人忙地给成卓远行礼。
  “都平身吧,”成卓远挥了挥手,一边笑着起身给孙丽华请安,道,“母后也来了,儿子有失远迎,给母后请安。”
  孙丽华顺手拉着成卓远走到软榻坐下,一边道:“听闻皇上昨晚儿不顾病体竟忙了一宿,哀家如何能够心安?皇上如今执掌天下,乃是名副其实的贤明君主,但却惟独不是好儿子,总这般让哀家这样放心不下。”
  “儿子知罪,让母后挂心了,”成卓远笑着道,一边起身,亲自给孙丽华斟了茶,然后躬身双手奉给孙丽华,一边沉声道,“母后请用茶,也算是弥补儿子一点子愧疚之心了。”
  “你对哀家自然要心有愧疚疚,但是却也不要忘了微雪,”孙丽华接了茶抿了一口,一边放了下,一边又笑着招了慕容微雪过来,对成卓远柔声道,“皇上,你瞧微雪这孩子,一向最是安静沉稳的,有时候哀家还嫌她闷得很,但这孩子心眼倒最是不坏的,对皇上也是格外上心的,皇上单单瞧她眼底下的这两团乌青,便就知道这孩子昨儿晚上必定没有睡好,自是忧心万岁爷的缘故,这一大早的又忙的亲自下厨给万岁爷准备早膳,实在是难得,皇上一定要褒奖德贵妃。”
  “太后过誉了,臣妾万万不敢承受!”慕容微雪忙得躬身道,一边脸颊飞红,一边又赶紧道,“臣妾所做都是妾妃应尽之责,委实不敢贪功。”
  孙丽华不语,只是拿眼瞅成卓远,但见成卓远嘴角稍稍勾起,眼睛也蓦地一亮,孙丽华不由得就笑了:“德贵妃一向最是守规矩的,皇上若是不亲手扶了德贵妃起来,她怕是要行上一天的大礼呢。”
  “快起来吧。”成卓远抿了抿唇瞧了孙丽华一眼,颇有些难为情,虽然那种神情稍纵即逝,但孙丽华却也感慨不已,她的这个儿子,自打生下来便就最是冷硬的,从来没有一点孩子的模样,如今做了万岁爷便就更是如此,难得这时候竟这样孩子气,一时间孙丽华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是,多谢万岁爷,多谢太后。”慕容微雪起身。
  “云儿,把早膳取出来吧,”孙丽华吩咐陈巧云道,一边又对青玉,道,“青玉,你也取了早膳出来吧,素闻德贵妃厨艺颇佳,今儿哀家也有幸尝尝。”
  “是,奴才遵命。”青玉忙道。
  一时间紫檀圆桌上,便摆满了各色膳食,慕容微雪并没有准备什么繁琐的早膳,只是做了两道家常菜并白米红枣粥罢了,慈瑞宫却准备了五六道菜,还有各色糕点以及汤羹,慕容微雪颇有些不好意思,到底也被成卓远拉着坐了下来,成卓远的左手侧坐着孙丽华,右手侧是慕容微雪,陈巧云坐在最末位,彩英和青玉便站着伺候着。
  陈巧云少不得给孙丽华布菜,成卓远也不时给孙丽华夹菜,三人谈笑着,很是热闹,尤其陈巧云又最是会说话的,少不得惹成卓远和孙丽华哈哈大笑,慕容微雪却觉得有些插不上嘴,她从来都是不善言辞的,即便偶尔多言也是在慕容南风或是成卓远的面前,所以这时候,慕容微雪也就只是闷着头吃饭,虽是如此,她却瞧得清楚,那一盘子的辣子兔丁,就属
  tang成卓远吃得最多,且那一汤碗的白米红枣粥,成卓远足足喝了一大半,陈巧云给成卓远盛的那一碗蜜豆银耳羹,都放凉了,成卓远倒是碰都没有碰。
  瞧着成卓远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慕容微雪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面舒坦得很,一个不留神,就夹了一筷子的兔肉给成卓远,等慕容微雪反应过来的时候,成卓远已经挑着眉将那兔肉都吃了干净,慕容微雪心里面“突突突”地跳,赶紧地低下头,继续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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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早膳之后,孙丽华便嘱咐了慕容微雪伺候成卓远休息,便就回了慈瑞宫,她本来是要询问一番成卓仁之事的,但是后来到底还没作罢,眼瞅着成卓远沉稳内敛,早已不在是当年嗷嗷待哺的还儿童,已然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如今,她这个做母亲的,最应该做的,便就是不再插手。
  只是陈巧云这一顿饭吃得颇不痛快,不仅仅是成卓远视而不见自己盛的汤羹,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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