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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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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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龙抬头祖上在肥毛祖上门下混,现在肥毛跟人家混,真是世事无常。

    包圆心说:“原以为只有我家祖上盗过墓,你狗日的骨子里就是古玩髓。”

    龙抬头本名伍发,取意吾发,生于二月二,走地仙后更名龙抬头。

    墓葬之地蛇穴水藻,积尸沉魄,更名以壮胆色。

    包圆心说:“娘个腿,还以为你小子天地不怕,原来也怕鬼。”

    龙抬头交待了一番行规,道上人见面都要尊称“爷”。肥毛戏侃:“日后,老子就叫肥爷了!”一挺啤酒肚,看着包圆笑着说:“圆爷,咦,乍这么绕口呢,叫包爷顺点,嘶,不行,包拯,包老爷爷听见,还不得活活的再气死一回。”包圆打趣着说:“直接叫爷爷就行。”

    龙抬头、宋鹏、平四贵,三人哈哈大笑。

    “龙爷,啥时候有活儿,让我们见识见识!”包圆极想练练胆色,边开玩笑边讲正事。

    “龙爷,哥几个都穷疯了,得给安排点活儿干。”肥毛坐近巴巴的求。

    “手上倒是有现成,看在小胖的面子上,给你们个机会。”

    正说之间,突然传来一阵争吵,隔音虽佳,一声胜似一声的调子透着门缝传了进来。



009章 黄瞎子

    龙抬头听到包厢外面有异常,当即起了警惕,他所干的这一行,本就是与官家玩儿躲猫猫,平素里睡觉都醒着半个身子,和衣穿鞋卧床更是家常便饭。虽与肥毛是老相识了却也不得不防,何况眼前还有三个较为生份的新犊子,龙抬头霎时冷眼盯着肥毛,眼神射毒,指着肥毛鼻子便骂:“小胖,丫的是不是给老子下了套?”侧身将窗帘拉开个角,但见车水马龙,并未有异,心下稍缓。

    没人知道个之所以然,均像谍战影片里的人似的竖直了耳朵。

    门外一阵**之声传来。

    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

    包圆伏在门上。

    只听门外一个尖而有磁的声音高叫着:“小女子,休要拦着老夫,惹的老仙我起了性子,回头让酆都城管事的罗刹将你们提前拘走,到时候你娃哭着求老仙都没用!”又听服务员拉拉扯扯的说:“老先生这是经营场所,找人,您去派出所,想让酆都城的人管到这,得国务院改案批准。”

    包圆心说:“哪跟哪啊这都是,真是树林大了啥昆虫鸟兽都有。”

    又一个满川音的服务员说:“老先生,酆都县归重庆管,酆都县的管事本事再大也管不到陕西这里来啊,他是不是有啥子毛病?”另一个服务员说:“嗯,就是,就是,我看着也不大正常,不喝茶,挨个趴在门上闻的起老劲,幸亏咱们茶楼的光线好,若是光线不好,我还以为进了条狗咧。”

    “放肆,无知小儿,红口白牙,出言不逊,老夫何许人也,当心老仙我奏明玉帝。”

    “再不走报警了。”

    “快,打114问110多少号?”

    “你让他编排傻了吧,110不就是号么?”

    “给他气糊涂了。”

    “封疆大史尚不能耐老夫几何,九品芝麻大的公安能耐我何?向来是老夫唬吓别人……”

    门外这一通不着四六的对话,听的包圆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心说:“这货病的真是不轻,飞机大炮的年代,封疆大史还能搬出来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龙抬头急问:“该不会是你们招上便衣了吧?”肥毛拍着胸脯打包票:“不会,估计是哪个鳖孙喝多了闹事,与哥们没半毛钱关系。”包圆接过话来说:“满嘴跑火车,外面的人估计是从疯人院跑出来的。”龙抬头不管是非,抢步向外。

    “这位爷,可否请老夫到雅间一叙?”龙抬头刚出门便被人拿拐杖指着。

    “冒昧的问句,您是?”

    “老夫洛水居士,精通分金定穴、能窥阴河、能识川脉!”

    “算命去凤阳桥,耽搁了您不说也影响我们生意。”服务员拿那人没一点好气,真想揍他。

    “黄口小儿,不积口德,三十年前,任凭地方首长、部级、厅级哪一个不卖老夫几分薄面,尔等信口雌黄,来日必遭天谴。”

    包圆细瞧拿拐杖的人,只见他花甲之龄,鼻尖上嵌个老式圆墨镜,一撇八字胡,指甲留的巨长,头发分流而长,一边白,一边黑,模样与这个时代有点格格不入。

    肥毛低声说:“丫的明显是在找抽,这事如果搁肥爷身上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了,完了还得说声打的好。”平四贵接过话打诨:“他眼瞎,你心瞎,老师没教你礼让三先,尊老爱幼,人家老不正经就罢了,你更是个神经n次方。”宋鹏打趣:“有理三七,没理二一,肥爷、平爷,你俩谁也别说谁,谁说谁,谁就是骑在院墙上笑猪黑,还是先看看自个羽毛是个啥色,别丢了份。”

    “您……您找我有事?”龙抬头心中的疑虑虽然冰消,却丝毫不知这人满口飞天语所指何意?

    “木火土金水,老夫在你身上闻到了土味。”

    “请!”龙抬头笑盈盈的回身推开门。

    “理他个鸟,龙爷咱走!”肥毛满不在乎,才不管这孙子闻到了土味还是骚味。

    “不可无礼!”

    “揍性,金木水火土都分不清先后。”宋鹏不知龙抬头跟着那人唱哪出,小声的嘟囔。

    那人缓步走到门口顿了顿,指着宋鹏说:“老夫这对招子,三十年前便不中用了,可这灵宫却跟明镜似的,金木水火土,是教化的顺口之说。木火土金水,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此为相生。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此为相克。金木水火士,通口不通章。”这一言道出,宋鹏当即不声,心说:“老子辨不过你老小子,由着你喷粪!”

    “来壶好茶,最贵的往这造。”龙抬头掩门之际,对两个投来异眼的服务员阔叫。

    “请稍侯!”一口川音的服务健步而离。

    “一个不够大,招出一窝不够大。”另一个服务员摇了摇头,转身而离。

    龙抬头像伺候祖宗似的,将那瞎子请在贵宾之席,那瞎子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

    可真是,有做孙子的,便有当爷的。

    龙抬头恭恭敬敬的说:“这位爷,宝号何称?即然能闻出土味来想必不是外人,报个门吧。”那瞎子双手拄着拐杖,抑扬顿挫的说:“老夫姓黄,偶过此地,闻到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内有少许黄肠题凑之腐香,寻常走地仙人,老夫不会这般大费周章来见。”题凑是种上古葬术,多于汉代之前使用,汉后极少有人使用。黄肠题凑与梓宫、便房、外藏椁、金缕玉衣等同属帝王陵的重要部分。

    “黄爷,您这一说,我知道您不是外人,不知有何见教?”

    “老夫想找个能入皇陵之人,二十年了。”

    服务员将茶端来,操着一口川腔,笑盈盈的说:“各位老板,这是新产的熊猫便便茶,施的都是刚出贲门,热气腾腾,新鲜的不能再新鲜的熊猫便便,饮一口醍醐醒脑,饮二口愉悦无边,饮三口如入云端,妙不可言,点此茶,我们为老板们免费拂一曲高山流水。”她故意将“熊猫便便”等讲的极为重口,包圆心说:“这玩意儿能他妈喝么?”不用说喝,光听就够恶心了。

    “感情上流社会的人就喝这玩意儿?”宋鹏很扫胃。

    “相形有分教,没有大粪臭,哪有五谷香?”黄瞎子大是赞许,不知是做作,还是真他娘的懂。

    “狗屁不通,瞎了眼的人才会胡说八道。”平四贵冷冷的哼。

    “您的意思,与屎有关的都称为上品?”包圆有意呛黄瞎子。

    肥毛小小的喝了一口,装腔作势,闭着眼,卖弄似的夸:“甜中带涩,入口生津,晦腥抵喉,我似乎闻到了熊猫圆头肥腚的味道,黑白的身影犹如柔云般显在我的脑海,一股暖流沁人心脾,丹田中真气回旋,荡气回肠,似有呼之欲出之感,妙,妙,当真是妙不可言!”说话间摆手摇头,翘臀歪腚。

    “肥爷,哥们听着乍感觉你这是要拉了。”平四贵笑着说。

    “操,还真他娘的是,我说这一口喝下,乍呼之欲出。”肥毛一捂肚子扮个苦相,抢步向外。

    “老板,茶绝对没问题,请放心用。”服务员见况,连忙开脱。

    “这孙子整天憋着泡屎,这一泡不定憋了多久?”宋鹏打着哈哈笑侃。

    琴师在古筝前坐下,正欲上手轻拂,黄瞎子用拐杖敲着地说:“这位爷,咱们谈话不相干人等请出才是,免的泄露天机,神灵怪罪,你我都吃罪不起。”龙抬头一挥手,拿出张红板板,对琴师说:“你先出去吧,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搅。”琴师笑盈盈的接过,灿声说:“多谢老板!”掩门而离。

    “龙爷,您甭理这满口疯话的老小子。”宋鹏瞧黄瞎子横竖不顺,甚是不悦,直言不忌。

    “竖子不足与谋也,老夫是前辈,你逞这一时口舌之快,焉有何乐?”

    “少刺头,听听黄爷有何高见!”

    “这位爷说话还算中听,即来之,则安之。”黄瞎子摸着茶水,大大饮了几口说:“这位爷,您上眼,老夫当年用招子换了张地图,有生之年,想入这图上所示的地宫去瞧瞧,今儿个与诸位走地仙的好汉爷相遇便是有缘,地仙老祖有灵,使我黄瞎子不枉此生,更不虚此行。”

    包圆心说:“扯,你就往没边的扯,就算有图,进了地宫你他娘的能瞧见么?”

    黄瞎子从怀里摸出个黑布包,轻轻打开。

    众人一见,均惊的站了起来,只见那块布里包着个眼珠子。

    像是从眼里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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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小屁孩

    那只眼珠子,包圆只看了一眼便感觉恶心之极,一颗心怦怦乱跳,热痰上涌,差点干呕出来。不过,包圆为显示进军盗墓界异于常人的超常胆色,强压着惊,暗暗心说:“这老小子疯了,揣着个眼珠子显摆个蛋?啥恶心倒胃整啥,真搞不懂瞎子的世界观。”

    瞥眼之间,只见黄瞎子单手轻轻抚摸着那只干眼珠,模样又是呵护,又是爱惜,奇离古怪之极。龙抬头相较而言比他们镇定,却也免不了心下搪鼓。这五人均想:“人与人的区别太大了。”

    “收起,收起!少拿这玩意儿吓人,把老子招急了,抽你!”宋鹏怒吼着避开。

    “这孙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平四贵靠着窗户站。

    “无知小儿,肉眼凡胎,见到此物,已是尔等莫大的机缘福份,岂可口出轻狂,不知好歹。”黄瞎子越说越激动,极讨厌别人不取信。

    “黄爷,这,该不会是您老的?”龙抬头看着眼珠子,欲言又止。

    “不错,正是老夫的。”

    此言一出,包圆、宋鹏、平四贵,三人顿时觉的哭笑不是。黄瞎子死乞白赖见大伙儿,又拿自个眼珠子说宝物,该信?不该信?又听黄瞎子一字一顿的说:“诸位仙家好汉爷,可不要小瞧老夫这只招子,上面可是记载了座大墓位置,这个斗若是倒了去,在场的仙家好汉爷,可谓富甲天下。”

    “满口生屁,熊猫茶喝傻了吧!”宋鹏觉黄瞎子在捉弄人。

    “黄爷,您是前辈,有何玄机请给个明示。”龙抬头不恼不怒,却不知黄瞎子所指是何道理。

    “这位爷,可否近前一叙?”黄瞎子歪头指着包圆。

    包圆心中嘀咕:“这老小子跟我叙啥?老子跟你没共同语言,该不会是想把眼珠送予我吧?老子不要,你自个留着玩吧。”两眼一瞥,不理不踩。黄瞎子听无动静,又说:“老夫即非猛虎,亦非刺客,这位小爷怕什么?”

    龙抬头将信将疑,劝说:“包爷,黄爷是前辈,叫你是看的起你。”说话间示意上前。

    包圆心说:“他把眼珠子送我,老子立马转手送你。”走了过去。

    黄瞎子紧紧撰着包圆的手,身子微俯,冷鼻倒吸,自言自语:“是了,是了!这位爷,身兼龙岭开穴之德,又继治世开道之仁,更有替天行道之义,文武双全,百年难得一见。如是打开灵窍,何止封王拜侯,那些千古一帝,秦皇汉武,又何足道哉!”

    包圆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感觉被捏的很不舒服,心说:“什么乱七八遭的?”

    “请黄爷明示。”龙抬头又是谦虚,又是恭敬。

    “尔等,年少慧根浅,罢了,罢了!老夫折点寿给你们长长见识,又当如何,又有何妨?”黄瞎子手一松,包圆迅速闪开,只听他一字一挑音的说:“眼是观宝珠,嘴是试金石,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头就来。三十年前,老夫走地仙时你们还穿开档裤呢,话说当年……”

    “别扯那没用的。”

    宋鹏最讨厌倚老卖老,黄瞎子一张嘴就没边没沿,不是危言耸听,便是不知云云。

    “老夫当年西行盗墓之时,发现张密法绘制的藏宝图。因开穴见风,图中所示逐渐消失。此等宝物眼见便要消失殆尽。于是老夫仔细看了一遍,迅速摘下这只眼……”

    平四贵正喝着茶,一口茶水喷出,大叫:“你说啥?这眼珠子是你自个挖的,你傻啊?”

    黄瞎子自虐,精神不正常,众人认为他是疯子的态度,再无争议。

    黄瞎子反而显的更加得意,一正一词的说:“古有观眼识凶之法,眼,本为肝腑之宫,识人禀性,观人兴衰,能窥天地之秘,能解日月之浩,人道储景之宝……”刚说到此,宋鹏一脸惊讶,大叫:“不会吧,不会吧!你丫真够潮的,拿自已眼睛赌,牛,牛!”众人均未听出始未由来,均想:“难道,藏宝图在眼睛里?”

    “宋爷,你知道?快说说。”包圆低声问。

    “狂人,黄瞎子是狂人,天下没有人比他玩的狂了,真称的上一号。”宋鹏一脸奇骇之色。

    “什么情况?”平四贵紧问。

    宋鹏深色凝重,沉声说:“我讲个刑事故引:古代有个财主被杀,案子交到衙门,了无头绪。迫于势力,县太爷破不了案,乌纱难保,急的焦头烂额。仵作向他提了个建议,财主死前见过凶手,眼里必定有成像。县太爷将财主尸体挖出,用云片看那眼晴,里面完整的保存着凶手的模样。此类故事有各种云说,此为其一。”

    “你是说,黄爷见过地图迅速把眼睛除下保住了一张藏宝图?”包圆惊奇的瞧着那眼珠子。

    “绝,真绝!”龙抬头拍案而起。

    “这位爷还算有见识,正是此意。”黄瞎子点点头。

    “黄爷,我算服了,我龙抬头不曾服过谁,可着,您是头一份。”龙抬头深深鞠了一躬。

    “世上还有比肥爷胆大的?”正在这时,肥毛走了进来,见茶台上放着东西,忍不住拿了起来,说:“啥玩意儿?喝出熊猫便便了?啊!”手一抖,掉在了黑布上,连连大骂:“谁他娘的带这玩意儿,连个醒都不打,吓死老子了,谁,谁这么缺德?”

    黄瞎子当年是走地仙好手,除下这只眼,感染了另一只,导致双目失明。

    眼盲不能参与盗墓,搁浅在家。

    原本寄托这座大墓发迹,却不料,落下个终年不视。

    今日,包圆等人进入茶楼之际,黄瞎子闻到包圆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一路嗅了过来。

    眼珠藏宝,纯属云云之说,若非宋鹏点醒,四人绝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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