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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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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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顺风,期待着我们再见的时候。”梁鹏飞也很动感情地挥动着手臂大声地道。走到那艘船驶离了港口,梁鹏飞这才转过了身来,慢悠悠地迈着步子离开。
  “大人,那可是差不多一万两黄金,再加上那些古玩珍宝,怕是价值更是超过那些黄金的份量。”梁鹏飞的身边,孙世杰有些心疼地道,是啊,任谁看到了那么大份量的黄金甩手送人,怕是精神脆弱一点的指不定挽袖抄刀地想要去抢了。
  “比起那些黄金来,我更在意的是那些殖民地。”梁鹏飞嘿嘿地笑道。
  “如果真的能够从西班牙人的手中购得那片广袤的土地,确实,付出一些金钱这算不得什么,可问题是,现如今南洋我们都还占不过来,就要去占据万里之外的地盘,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了大人。”倪明撇了撇嘴,摆出了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架势,顺便还提出了自己的异意,虽然之前就提过,梁鹏飞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这让他十分地郁闷。
  “贤弟或许不知,怕是快则两三个月,慢则半年,这片大陆,怕是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大人怕就是想乘着这个机会,远渡重洋吧。”
  听到了孙世杰此言,倪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了脸来望向了那孙世杰。“莫非是……”
  “白莲教在襄阳一带举旗了。”梁鹏飞淡淡地向着那刚刚从台湾赶回香港岛的倪明说道:“五日之前,因湖北竹溪之百姓不满官府加派税赋,与差役相争,致使七名百姓身亡,竹溪人扛棺进逼县城,欲求公道。
  结果,朝庭大军不问是非黑白,以聚众造反之罪名,将竹溪县城外围聚的数万百姓屠掉了三分之一,结果,白莲教见机起义,遣死士乘夜潜入了军营,放火烧了粮草,齐林率死士数百人突入军营,救下了不少被守押于营中的百姓,乘营中大乱,杀了主将湖北抚标右参将齐泰……这场预料之中的大事件,已经提前发生了。”
  “还不是那些贪官污吏造的孽,这个朝庭造的孽。”倪明狠狠地一击掌,两眼直欲喷火。
  孙世杰点了点头:“是啊,朝庭,呵呵,如果不是英国人进攻长江,这场起义可能还要来得晚一些,现在看起来,正当其时。”
  要知道从清前期开始,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土地兼并就已经开始了,当时以皇帝为总代表的地主阶级通过圈占、强买和高利贷等各种手段,巧取豪夺,吞占了大片土地,许多地方都形成了“富者连阡陌,而贫者无立锥”的严重局面。仅仅封建国家和皇室所控制的“官田”、“皇庄”就已达八千余万亩,占全国总耕地面积时七分之一以上。
  至于一般地主兼并土地的数字也很惊人。到了乾隆五十年之后,湖广地区百分之五十至六十的土地,也已被地主们瓜分完毕.广西已是“田大半归富户,而民大半皆耕丁”。广大农民丧失了土地,沦为佃户和佣工。河南一带的农民已是“佃种他人田地者居多”,“终岁勤动,所得粮食除完交田主租息外,余存无几……虽获丰收,仅足偿欠”,“且佃户惟恐地主夺田另佃,往往鸡豚布帛,无不搜索准折,甚至有卖男鬻女,以偿租者,此等风气,大概皆然”。四川、陕西及北京附近的广大贫苦农民也必须把收获物的一半甚至到六、七成以上交给地主。
  在长江以南许多地方贫苦农民甚至“尽所有以供富民之租。犹不能足”。贫苦农民辛辛苦苦劳动一年,到头来所得不过数斗,甚至有的人今日完租,明日乞讨、借贷。在这种残酷剥削下,许多贫苦农民丧失了再生产的能力;到处都是“富者日益其富,贫者日见其贫”。
  土地兼并的过程,不但是农民破产沦为佃户或雇工的过程,同时也是广大贫苦人民破产流亡的过程。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统治集团的奢侈腐化、穷奢极欲。最高统治者乾隆就是一个挥霍无度的典型。他在全国许多地方大兴土木,修筑无数的离宫别苑、寺院庙宇,耗费了大量民脂民膏。
  驰名中外的圆明园以及北京其他风景区的许多瑰丽的园林宫阙、承德避暑山庄和外八庙等多是乾隆年间竣工的。他还六度“南巡”,每到一地,绅商供奉斗奇争巧,劳民耗财几无虚日。
  除此之外,每当乾隆帝和其母孝圣皇太后过生日,都要命令大臣和富商从北京皇宫的西华门经西直门一直到圆明园宫门前数十里的道路上,沿途用彩绸和花束搭起一座座牌楼,每隔一段距离还往往建造起一座戏台、经堂,并且强迫沿街店铺把门面修饰一新,为此每次都要挥霍白银一百多万两以上。
  为了给皇帝、皇太后祝寿,从中央到地方的文武官员争相“献纳”送礼,以取得乾隆帝的宠信。仅金佛一项就从全国各地供奉了大小上万个。乾隆四十二年乾隆为其母铸了一座“藏发塔”就用去了黄金三千多两。
  文官贪赃,武官克饷,层出不穷。光是地方大吏督抚、布政使就有很多,如国泰、王亶望、福崧、伍拉纳、浦霖等人的贪污案件,每次抄没资产都达数十万两以上。而湖广、四川等省政治腐败,贪污盛行更是全国闻名。
  自去年冬时起,英国人进犯长江,福康安举兵迎战英国人,征调渔船民夫无数,而以英国人作战之时,以渔船为前驱,渔船折损数千条,致使十数万两岸以长江为生的渔民生活无着。
  另外就是,此战持续半年,为了保证大军粮草之供应,咱们的那位福大总督请旨,两江两湖就近省份的官员们可是一面为福大将军卖命地运粮运物资,在现以此为由加派各种税赋,要知道,两湖之地,本就有数百万棚民,也就是那些在各地活不下去逃难到了两湖一带讨生活的,这么一搞,闹得群情沸腾。
  而的那位湖广总督毕沅更是其中的极品,刚刚接任湖广总督,便与与湖北巡抚福宁、布政使陈望之等高级官员朋比为奸,大肆抄刮民脂民膏,因而民谣传说“毕不管,福死要,陈倒包”;“毕如蝙蝠,身不动摇,惟吸所过虫蚁。福如狼虎,虽人不免,陈如鼠蠹,钻穴蚀物,人不知之”。
  至于他们手下的各级地方官吏,更是上行下效变本加厉。湖北武昌府同知常丹葵“素以虐民喜事为能。乾隆六十年委查宜都县境,吓诈富家无算。赤贫者按名取结,纳钱释放,少得供据,立于惨刑,至以铁钉钉人壁上或铁锤排击多人。情介疑似,则解省城,每船载一、二百人,饥寒就毙,浮尸于江。殁狱中者亦无棺殓”。
  四川达州知州戴如煌与常丹葵相仿,也是借查拿邪教为名,将殷实之家肆行讹诈,赃私狼藉,民怨沸腾,人人共知,且竟私设衙役至五千名之多,凡有习教之人,无不遭其索诈。
  而竹溪事件,就恰好是点燃这个已经完全干燥的柴火堆的第一枚火星。
  “先有英夷之祸,后又白莲之乱,天下无宁日矣。只惜,苦的都是那些穷苦老百姓。”倪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不过短短数日,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乱吧,乱吧,反正现如今,这个热闹凑不得,满清我不喜欢,白莲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唯一怜者,就是那些老百姓而已。”梁鹏飞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贤弟,这趟台湾之行如何?”看到梁鹏飞离去的背影,心知到梁鹏飞情绪不佳的孙世杰向那倪明问道。
  “吴良在那里干得不错,另外,借着他身份的掩护,大量的运输船可以直接绕行台湾岛北往与那国岛,在那里获得了补给和修缮之后,再下南洋。”
  “还有就是,樊将军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在北海道站稳了脚跟,据有了奥尻岛为他们的舰队基地,而从胶东出来的难民,开始往奥尻岛迁徙。依靠着咱们中国名贵的丝绸和茶叶还有那些福寿膏与那位松前藩的藩主松前庆西结为了盟好,通过这位松前藩,我们的生意已经渗透进了倭人的本州岛,目前,福寿膏的生意相当的不错,那位松前藩主都已经高兴坏了。”
  说到了这里,倪明转过了头来望向了身为的孙世杰。“对了,吴良已经探明,在球球国上的倭人萨摩藩藩兵计有一千五百余人,他想问问大人,什么时候对那些倭人人动手?”
  第378章 商人的心思
  “大人心里边已经有了定计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因为现如今消息刚刚传到了广州,如今广州城里边可谓是鸡犬不宁,如今还不太清楚咱们那位两广总督将会如何安排,所以大人想先等上一等,看看情况再说。对了萨摩藩的藩兵的武器装备那些打听了没有?”孙世杰与倪明一面走着,一面询问道。
  “一百只火枪,剩下的全是冷兵器,另外,他们并没有据守在球球国的都城首里城中,而是居于城外,不过,皇宫中的太监和侍卫,全是有倭人人担任,咱们的人打听之后才明白,那些倭人人生怕清庭查觉他们挟持球球国王,所以才玩上这么一出掩耳盗铃的把戏。”倪明轻蔑地笑了笑道,他这一趟被梁鹏飞派出去前往台湾的意图十分的明确,第一,看一看吴良,算是慰问这位一只对梁鹏飞忠心耿耿的水师大将,第二,就是查视那与那国岛的情况,第三,就是询问北边的事务。
  看样子,梁鹏飞已经有了把战略重心朝北转移的意思,毕竟,南面的西方殖民者的威胁在梁鹏飞那一套接一套的组合拳打击之下,其对南洋的威胁性已经缩小到了一个难以估量的可能性,至少在两年之内,难有大的作为。
  而梁鹏飞可不想等着美国佬来玩倭人,因为,倭人的黄金、白银和铜都是他所喜欢的玩意,与其让美国佬去赚,还不如自己去赚,重要的是,身为穿越者的他,岂能够轻易地忘记这些家伙在另一个时空所犯下的那些罪孽?
  至于大陆的情况,现在,梁鹏飞确实没有能力去插手,重要的是,清政府仍旧强大,至少在表面上仍旧如此。而白莲教也不是什么好东方,别说是在古代,就是放到了后世,政府也绝对给他们贴上一个邪教的标签,毕竟,那一套装神弄鬼,哄着愚夫愚妇,刮取民财,为的也不过是金钱和权利的手段,在梁鹏飞的眼中犹如儿戏。
  梁鹏飞所希望的华夏大地不再是那一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理论,他所要做的,是让几乎已经让奴化思想给吞没的华夏民族都醒过来,都睁开眼睛来看这个世界,懂得问为什么,懂得悍卫自己的生存与权利的人。
  所以,他只能等,那怕因为战乱使得无数的人倒下,哪怕甚至有人跳到了他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有能力解决掉战乱,恢复华夏故土的宁静,你为什么不做?
  “……就算是千夫所指,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理解我的作为,我也只能够按照我的想法来行事,现在,我所要做的,只能够是尽我所能地改造好这片大陆周边的环境。”梁鹏飞躺在了玛丽亚的怀着,嗅着她身上那清轻的香水味,眯着眼睛淡淡地道。
  “不,亲爱的,我能理解,我知道你有着一个伟大的梦想,想要去挽救一个民族的梦,为了这个梦,你会付出很多,但是别忘记了,这个世界上,不泛懂你的人,看看你的那些部下们,还有我。”玛丽亚垂下了头来,伸手将那脸颊边的青丝撩起,然后,丰满湿润的嘴唇印在了梁鹏飞那稍显冰凉的额头上边。
  “就算你是在哄我,我也觉得十分的开心,谢谢你,我的小姑娘。”梁鹏飞伸出了大手,摩挲着玛丽亚那张娇艳的脸蛋。
  不过就在这对小夫妻正浓情蜜意,准备要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的当口,却听到了那门外边不合时宜的招呼声。“潘老板好,夫人好,少爷在里边,我送您二位进去吗?”
  “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话音未落,那意气风发地潘有度与那潘冰洁一道出现在了梁鹏飞的视线之内,这个时候,玛丽亚已经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端着一杯红茶正在作娴淑状。不过,脸蛋上还残留着那稍显异样的红潮与媚意。
  “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梁鹏飞的脸皮可厚多了,一脸乐呵呵地站了起来迎上了前去。
  “嗯,坐吧坐吧,不必多礼。你小子倒是挺会享福的嘛。”潘有度自己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接过了那玛丽亚给自己倒的茶水抿了一口之后说道,当然,还不忘记冲那玛丽亚点头以示谢意。
  “这些日子可是把您给忙坏了,冰洁这些日子还老冲我抱怨这事呢。”梁鹏飞赶紧给潘冰洁挪出了一个位置,自己坐到了那潘有度的身边,恭敬地递上了一根雪茄。
  “呵呵,不光是冲你抱怨,也在我耳边嘀咕得我受不了。”潘大老板深有同感地刚刚把那雪茄屁股叨在了嘴上,就让那听到老爹抱怨自己的潘冰洁给伸出夺了过去。潘大老板只能赶紧陪笑道:“丫头,阿爹可没说你坏话,只是希望你管你夫君就行了,我可是你阿爹,怎么连我也管起来了。”
  “哼,大娘让我盯紧你,省得你一忙起生意来,什么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像昨天,你的晚饭几点钟才吃的?”潘冰洁仍旧不依不饶地道。
  “那还不是因为谈判晚了,要签约,正是紧要关头,根本离不了人嘛。你这孩子……”潘有度无奈地笑道,然后冲梁鹏飞打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确。梁鹏飞只得硬着头皮拿出了丈夫的派头来:“好了好了,冰洁,岳父大人也是为了正事嘛。”
  “哼,什么都是正事,成天就知道敷衍我们。”潘冰洁瞪了梁鹏飞一眼,把那只雪茄拍在了梁鹏飞的胸口,转过了身来拉住了那玛丽亚的胳膊。“妹妹,咱们去楼上,你不是说你那里还有好几件你结婚的时候没来得及试穿的衣服吗?穿起来我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也要做来穿着玩。”
  潘冰洁知道自己的阿爹和自己的老公两人有公事要谈,虽然嘴上仍旧较着轻,却乖巧地拉着玛丽亚离开了这里。
  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潘有度也只能无语,另外,不由得不嫉妒自己的女婿还不是一般的能耐,纵横南海,威名远扬的女海盗石香姑,还有一位来自西方殖民强国的公主。这两位女性的身份可都是响铛铛的,而自己的闺女却只是出身于商人世家,在东方,在大陆这个士农工商四民分界无比清晰的社会氛围里边,跟之前那两位比起来,确实让潘有度自己总觉得心里边不是个滋味。
  不过还好,梁鹏飞的所作所为让他很放心,至少自己的女儿跟着他以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这才是让潘有度最欣慰的地方。
  “岳父大人,今日来找小婿,不知道有何事需要我效劳的?”梁鹏飞看到潘有度盯着自己不说话,觉得心里边毛呼呼地,赶紧开口提醒这位岳父大人道。
  “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声,咱们的纺织厂的规模是不是需要再行扩大?要知道,现如今咱们的纺纱厂所出产的布匹可是供不应求啊。”潘有度一提到商业上的事情,总是会精神抖擞。
  自从从那两个英国奸商的手中购得那些西方机械的样品之后,梁鹏飞自然打起了赚钱的主意,并且由潘有度牵头出面,潘、叶、梁三家,还有已经跟潘家结成了攻守同盟的卢观恒一同出资建设纱厂。
  这几家全是财大气粗之辈,很快,一个大规模的纺纱厂就应运而生,不过,梁鹏飞为了不让纱厂的运作会因为挤压百姓们的自纺布的空间,引起官府的侧目,所以,一应布匹,全部出口。
  而市场,自然是大陆的周边国家以及南洋,虽然这个纺纱厂足够大,可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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