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玩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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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玩天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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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你”老婆面子薄,脸一下子红透了,拧了我一把:“这是随口就能说的么?”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

    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已经爬满架子的草里金,主蔓早已经掐掉,只留下支蔓,现在支蔓上已经结了很多小葫芦,特小的还是少。手机在茶台上震动了一下,是短信。

    我过去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妮子,我都把她给忘了。“杨哥,我已经回am了,你要是来am的话,一定要联系我哦,我给你当导游。”也不知道小妮子在cd玩的怎么样,有点儿怅然。

    老婆飘过来:“这是哪个妹妹啊?”

    “吓,你这是学贞子呢?没声没息地飘过来。”这冷不丁的还真吓了我一跳:“这是老三,就是我大专同宿舍的那个,老三的朋友,在yn见过,这不客气呢么。”

    “哼!别有啥**企图,要是被我抓到你也知道后果的哦。”老婆提前警告。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后果。”我一把横抱起老婆,往屋里走去。

    “呀,别闹,这才几点?!呀,呀~”

    #¥#¥%……

    离儿子报名还有十来天,我的日子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每天固定要听顾菁抱怨一阵儿我是如何狠心什么的。再就是天天带着儿子骑车,钓鱼,这是儿子最没有的负担的暑假了。一开学儿子的苦难生活就开始了,一直会持续十好几年。天气很热,我在淘宝上定了两只达瓦海竿,两支路亚,两个纺车轮,两个水滴轮,鱼线什么的一堆东西,花了不到两千块。又得空去了趟文庙买了几把扇子,两把如意麻花扇骨的,两把玉竹松籽圆头的,还有一把琵琶头梅鹿扇骨的,都是白扇。

    拿回来自己画,扇面好画,又不是专业的,淡淡的水墨,画上几只虾,ok。有的画上一只鸣蝉,大幅面留白。有的画几支藤蔓蓝色小花。有的画几支麻雀,半工笔的。

    给琵琶头梅鹿扇骨的扇面仿照郑板桥的“六分半书”画了一幅字。为什么是画字呢?说实话我就是一匠人的水平,书法压根儿提不上台面,照着一本收藏杂志上郑板桥的一副扇面的题字,模仿着写在自己的扇面上,然后边边角角一修,ok,一幅充满匠气的扇面新鲜出炉了。只见淡黄色的竹底上点点豹纹样的斑点,白色的扇面上画着一幅大小不一,歪斜不整的六分半书:雾褁山疑失,雷(五个田一个回组成,不认识也查不到,联系上下文猜的)鸣雨未休,夕阳开一半,吐出望江楼。很有意境嘛。

    这还不算完,给扇子配扇坠儿,给玉竹松子圆头的扇骨上刻些画,长长的扇骨上刻只蜻蜓停在荷花的莲蓬上很有意境,另一面刻几支竹叶,两只麻雀,完美。接着用浆糊把扇面粘在扇骨上,压紧,晾干,收工。

    几把扇子精致古朴,给老哥一把,爸妈一人一把,家里留两把,谁爱拿谁拿。

    我自己的琵琶头梅鹿扇,下面把钥匙环上的那枚清仿的国宝金匮直万挂上,绿色的绳子打个如意结,很完美。有点儿俗,玩么。

    日子过得很快,到了报名的日子,领着玩疯了的儿子,买了几身新衣服,收拾的干干净净。玩么一家三口来到了实验小学,报名过程很顺利,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让他们把发的书,本子什么的先拿回去,她们还要回娘家呢。我中午和田校长约好去他朋友那里。

    现在我比较注意形象,只戴着九眼天珠,皮带上挂着老丈人给的汉代玉珏,衣服盖着看不见。鞍袋随身背着,里面放着扇子,核桃,旁边插了瓶可乐。在学校门口喝着可乐,左右打望。不一会儿田校长出来了。

    “小杨,等久了吧。”田校长笑眯眯的,夹着个手包。

    “没有,我这不也没事儿么。”我看田校长没拿核桃就问:“田校长,那对儿核桃盘的怎么样?”

    “这不,已经上色了。”田校长从手包里取出核桃,我接过一看,嗯,到底是天天盘的,已经发红了。我的那对儿还感觉很生的样子。

    打车去了画院,来到三楼的一件茶室。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聊天,一看年纪都不小了。我们一进门就有人招呼:“老田,都等你呢,雷院长今天拿的是今年的新普洱,味道很一般。”

    “老雷就没什么好茶,这位是我小友,杨平。”田校长给大家介绍:“这位是雷院长,搞书画的,这位是林老师,核友,这位是老冯,你叫冯老师,书法家协会的,这位是。。。”

    “我就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原来是玉石收藏协会的吴会长:“小杨,你和田校长认识啊,也喜欢核桃?你是总有好东西,田校长的那对儿狮子头是你给找的?真是好东西,以后不能厚此薄彼哟。”

    “吴会长,你好你好,我也是刚入门,以后还得各位老师多指教。”我对核桃真不怎么了解。文玩涵盖的面儿太广了,能玩清楚一样就很了不起了,像我这样啥都沾一点儿的,绝对是啥都玩不明白。

    雷院长给我们倒上茶,拿出一对儿三棱核桃,挂了瓷的。即便不懂也觉得是好东西。我们轮流拿在手里对比,看看配对儿,大小。我属于狗看星星,田校长就给我解释:“这属于异形狮子头,都是极品,也有年份了,轻微的磕伤,无伤大雅。”

    雷院长笑呵呵的把茶给大家蓄满:“老田,你那对儿狮子头也没有意思转给我?我也感觉感觉自己盘着上色。”

    “算了,我好不容易在你们面前扬眉吐气一把,你问问小杨,看看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田校长这是祸水东引啊。

    我在大家的期盼目光下从鞍袋里拿出一个文玩布袋。冯老师眼尖,看见了琵琶头梅鹿扇:“这扇子不错,梅鹿扇,文庙最近来了几把,看来你和凌记扇庄的老板关系不错,这得预订,现货根本没有。”

    我顺带着把琵琶头梅鹿扇拿出来递给冯老师:“我在文庙干过几天,大家多少还给点儿面子,这也不贵,几百块。”

    “那凌老板还是真给面子,这扇子订得一千多,还得等货。”冯老师爱不释手地看着扇子。

    我把布袋里的狮子头拿出来,放在茶盘上。雷院长惊呼一声:“喔,矮庄闷尖狮子头。”说话拿起核桃,仔细观瞧:“这配对儿绝了,尺寸够大,嗯,不是够大,是太大了。”

    吴会长眼巴巴地看着,好不容易等雷院长放下,马上接过来:“小杨,你还有这好东西?!”

    田校长也很激动,拿着自己的核桃看看,又看看我的核桃,探身抓过矮庄闷尖狮子头。

    “诶,别抢啊,当心把尖儿摔喽。”吴会长护着核桃递给田校长。狮子头在他们手里传来传去,赞叹不已:“这狮子头还没上过手吧,小杨这是不爱玩核桃吧。”雷院长自顾自的给我下定义。

    “玩过几天,忙,再就没顾上。”我笑着给大家解释。

    冯老师打开扇子:“嗬,郑燮的《江晴》,六分半书,嗯,这字儿有点儿匠气。”

    “呵呵,冯老师好眼力,这是我画的字儿。”要不说有文化呢,一看就知道是郑板桥的诗。也知道字儿不是高人写的。

    “画的字儿?”冯老师把花镜顶在头上,看着我等我的解释。

    我正喝茶呢,忙把茶杯放下:“简单的字儿我就大概照着照片一写,边边角角描一遍。难写的字儿我就先画出轮廓,再描红,呵呵,我是瞎玩,比不得你们大书法家。”

    “你这不是糟蹋艺术么,这不是糟蹋梅鹿扇么,这还是琵琶头的。”冯老师对书法作品很热爱,见不得我这种匠人习气。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林老师开口了:“老冯,把扇子拿过来我看看。”说着接过梅鹿扇,也不打开,仔细观察那枚清仿的“国宝金匮直万”来。

第四十八章 一刀平五千

    '''cp|w:125|h:300|a:l|u:/chapters/20145/8/31484016353515434602'''林老师拿着“国宝金匮直万”翻来覆去的看:“这钱有门道啊。”

    冯老师一脸的鄙夷,指着这枚古钱:“这么好的扇子配着匠气的扇面,又挂一枚钱?!太俗了,你怎么说也应该找块玉挂当扇坠儿。这这,糟蹋东西啊这。”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冯老师,我就是瞎玩,本来打算那这个当扇坠的。”我从皮带上取下那块老丈人的汉代云纹玉璧,准备递给冯老师:“主要是怕这个玉璧磕磕碰碰了心疼。”

    冯老师还没接过就被吴会长过来阻止,双手捧着拿走了,还絮絮叨叨:“小杨,你这是真有啊,这不是糟蹋么,这汉代的云纹璧要是磕坏一点儿都是罪人。你这是逼着我没收啊。老冯,你拿破扇子和这比?这块玉璧买着破扇子百十把都有的多。还是挂那个破铜钱吧,不怕磕碰,这心脏病都得被小杨刺激出来了。”

    “什么叫破扇子,艺术是拿钱来衡量的么?玩玉的人真是俗不可耐。”冯老师一语中的。

    “什么叫破铜钱?!”林老师不干了:“这枚古钱叫“国宝金匮直万”王莽铸的,到现在两千年了,这枚我怎么看都符合真品的条件。但是不敢下定论。但是这要是真品的话,那什么玉璧可以批发了。”

    这里的学术氛围还真浓厚。我插话避免争吵:“林老师,这古钱是假的,是清仿。清康熙时期仿造的,也就值个几十块。”

    “哦,你怎么来断代的?”林老师戏谑地看着我。

    我喝了口茶,雷院长又给倒满,我拿手点点茶盘表示谢意:“我找专家看过,给结论都说是假的。论坛里的。”

    “论坛啊,那也可以当依据?”又被鄙视了。

    “你看啊,林老师,这枚“国宝金匮直万”连铸造倒模的边角毛刺都没有处理。”我拿过梅鹿扇,把“国宝金匮直万”纹路里没清理干净的蜡在桌子上磕了磕。

    林老师一把抢过,一脸的埋怨:“小心点儿,还有呢?”

    “还有就是真品全世界就两枚,我家估计还有些,您说能是真的吗?”那个青花瓶里蜡还没有化开,估计里面还有这个。

    林老师淡定了,把扇子递给冯老师,自己喝了口茶:“还有啊,这样的话估计真是假的了。“国宝金匮直万”推测是公元四年铸造,本身铸造局极少,时隔两千年,到现在不会有几枚存世了。我对这个不是很在行,但是我老师是华国为数不多能鉴定“国宝金匮直万”的人,华国历史博物馆馆藏的那枚“国宝金匮直万”就是我老师经手回购的。你家要是还有,还是“些”的话,那绝对是假的。你这古钱是怎么来的?”

    “这枚“国宝金匮直万”是南沙出水的,我在海南买了一只清康熙的人物纹瓶,带盖子的,盖子和瓶身已经被珊瑚礁结物给粘死了。我一直好奇里面会不会出来个阿拉丁。呵呵”我笑着拿出烟,示意了一下,能不能吸。雷院长点点头:“想吸你就吸吧,没事的。”

    我点上烟,放松了一下:“我本想实在不行就破坏性的把瓶盖和瓶身分离,结果运气好,瓶子里注满了蜡,没费多大劲儿就打开了瓶子。后来用酒精灯把瓶口的蜡烧化,就流出来了这枚“国宝金匮直万”,里面估计还有些。这都是外销瓷,真宝贝还能往国外销?估计是拿出去糊弄外国人的。”

    “这样啊,你看,小杨,能不能邀请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娶你家做做客?”林老师提要求了。

    雷院长拿着狮子头不松手:“小杨,你这狮子头能不能让给我?”

    “雷院长,我怎么说也得留一对儿自己玩啊。”玩家么,手里什么都得有点儿,我打了个哈哈:“那就去我家坐坐,我正式邀请各位老师来我家做客。”

    那就走吧,我们一行人打了两辆车直径去了我家。家里没人,老婆心情大好,带着儿子和托尼回娘家了。

    大家一进家就被草缸的布景给震了一下。也有养了几十年鱼的,还真没见过鱼缸还可以这么玩。留下冯老师看景儿,剩下的几位直接去了院子,围坐在茶台,我泡了一壶铁观音,挨个儿倒上,自己打开一罐可乐。

    “小杨,你这院子真是世外桃源啊,这草里金长得不错,等好了我来摘几个。”田校长对文玩葫芦也感兴趣,一看就知道我种的是什么品种。

    “呦,这锦鲤长开了,品种不错。”冯老师也来到院子看着锦鲤咂咂嘴。

    我去书房拿来青花人物纹瓶,给林老师看。雷院长接了过去:“这是清康熙民窑的精品,不容易,海底沉睡了几百年,还是这么光华内敛。”雷院长拿下瓶盖往里一瞅:“这里面让蜡封死了。”

    林老师早就按捺不住:“去,小杨,你不是有酒精灯么,拿来,快点。”

    我又回书房拿来酒精灯和一个笔洗。

    林老师把瓶子倒立,用酒精灯烘烤里面的蜡,不一会儿又掉出一枚古钱。林老师灭了酒精灯,把瓶子小心地放好。拿起这枚古钱来回地翻看,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看这枚钱,这不是“国宝金匮直万”,是一枚刀币。上部是一圆方钱币,可以看出铸金的“一刀”二字,下部是一刀型窄方条,有三个字我不认识。看林老师陷入沉思没敢打扰,就殷勤地给大家倒茶。吴会长按捺不住问:“老林?什么情况?”

    “这叫一刀平五千,是王莽篡汉后新铸的也叫金错刀,现在存世很少,新莽铸钱一般存世量很大,不怎么珍贵,但是有几样是千金不换,“国宝金匮直万”就是其一。这枚一刀平五千现在估计得两万以上,看不出是假的,我也是水平有限,这需要联系我老师。问题是这一刀平五千要是真的,那小杨的“国宝金匮直万”也是这个瓶子里取出的,这问题就来了,这瓶子里到底还有什么钱?这些钱币的真假?这是谁的瓶子?为什么要流出海外?最最值得关心的是真假和还有什么。我都不敢继续往外取了,谁知道还会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这真不比阿拉丁差啊。”林老师擦了擦脸上的汗。

    “走,小杨,带我们去去看看你的书房,你这家伙收藏不少啊。”田校长点了点我:“你这可真不能小看。”

    大家一起来到书房,冯老师又开始批评我:“你看看你看看,这好好的收藏非得搞成不伦不类,中西合璧。都是古玩你又搞半屋子枪械,这完全不搭啊。”

    “这几个把件不错,还带鬼脸呢。”雷院长拿起海黄把件爱不释手,终于把狮子头还给我了。又看见青花四季茶盏:“这套茶盏也是民窑精品,你是什么都有啊,有没有藏着只鸡缸杯?拿出来看看。”

    “那个真没有,”我擦擦冷汗,一脸的无奈,我又不是机器猫,要啥来啥。

    吴会长看见博古架上的那支金錾连环花簪,拿起来用放大镜仔细观瞧:“小杨,你这真是养心殿造办处造的?康熙的?”

    “哦,这也是南沙出水的,我清理出来自己镶的金珍珠。”我害怕吴会长又打主意:“这是我老婆戴的,可喜欢呢。”

    “你这有单反啊,来来来,到阳光下给这两枚古钱拍几张照片,我现在就发给老师。”林老师雷厉风行,让我拿着照相机在院子里给那两枚古钱正面,反面,侧面,拿着参照物对比着拍了好几张照片。接着又给他老师打电话,并示意我打开电脑。我拿出本子来到院子里,林老师边上传图片,别给我说:“我老师是蒋国平教授,你应该听过吧。”

    见我茫然摇头就继续:“老师年八十高寿了,是华国历史博物馆的第二任馆长,主要研究古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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