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玩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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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玩天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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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大阪,神户,奈良。

    十月五号晚上,大赛组委会在东京国际会馆举办了场酒会,专门答谢我们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赛者。小李电话通知我,晚上会来酒店接我们。

    白天随便转转,结果在一家寺庙边上发现了一个的旧货市场,但是今天不是周末没有全面开放,等明天吧,好好过来看看。

    晚上吃完全蟹宴,回酒店换装。

    今天都刻意拾掇了一番,我就直接穿阿布她们给买的浅色西装。顾菁一身香槟色晚礼服,头发高高挽起,香肩半露,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雅安绿的弥勒佛,手腕上一串蓝珀,黑色的高跟鞋衬托出完美的曲线。阿布是一身米色露背晚礼服,更加显出傲人的身姿,蜜糖般的肌肤充满健康活力,手腕上也是一串蓝珀手串,加上丰满的胸前挂着的一串珊瑚藏式桶珠,更显古典神秘。

    小李来酒店接我们,惊艳。我笑眯眯地回头对二位调侃:“看,把人惊住了。”

    “哼,我们天生丽质,走哪儿都是惊艳。”顾菁得意。

    “走了走了,”阿布提醒:“别迟到了,日本人很守时的。”

    那就走,路不远司机大叔一会儿酒吧我们送到了。

    我们一行来到东京国际会馆宴会厅。宴会厅里铺着淡蓝色的地摊,墙壁上是近几届水草造景大赛前几名作品的巨型照片。小李带我们穿过人群,来到几个外国人面前。

    “杨先生,这位是add公司总裁田野尚先生,这位是德国的评委艾比盖先生,这位是中国水产协会会长黄志明先生,这位是……”然后对着田野尚先生说了几句日语,是在介绍我,一一点头握手。

    田野尚先生长得很像鲁迅先生,花白的寸头,厚厚的胡子,很严肃。对着我笑着点头,我们之间的交流全靠小李翻译,谈到我这次的作品阿凡达造景,马上变得非常专注。我详细地向田野尚先生介绍了阿凡达造景的过程,尤其是瀑布的制作方法。田野尚先生听完爽朗的哈哈大笑,对着艾比盖先生说了一大堆话。

    小李告诉我,艾比盖先生本来不相信在水里能做出瀑布的景致,认为照片是ps的,结果给我给了一个非常低的分数。后来我发来视频资料,才相信这是真的,不但给我了个很高的分数还不断赞叹这是一个奇迹。

    艾比盖先生很胖,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很英俊,他握着我的手不断地道歉,并且极力表示这次大赛的一等奖非我莫属。这对话全靠人翻译很累,还好黄会长是咱自己人。

    黄会长笑着对我说:“小杨,你这次真是给祖国争光,以往水草大赛咱们的最好成绩是第二名,还是tw同胞获得的。后天颁奖典礼会有很多国内媒体来,你要做好狂风暴雨终摧折的准备哦。”

    “呵呵,我也带着御用记者呢,”我拉过顾菁介绍:“黄会长这是我们晚报社的记者顾菁,跟我过来做专题的。”

    “黄会长,你好。”顾菁落落大方。

    “你好,你好,独家新闻啊,小顾要做好资源共享的准备哦,这位是?”黄会长很八卦么。

    “这是xx藏药集团的董事长瑙日布女士。”顾菁忙介绍。

    “你好黄会长,我们公司在hbei和水产协会有合作的。”阿布像变了个人,一幅官方语气,很得体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微微弓腰行礼,这礼仪没个十来年都练不出来。

    大家谈的很愉快。田野尚先生希望我能在他的水族博物馆制作一组阿凡达草缸,我愉快地答应在颁奖典礼完就着手制作。我还认识了不少tw,hk的参赛者,很多欧洲东南亚的参赛者我也想交流可是语言不通,只好举杯示意。

    酒会结束了,我们三个回到酒店,她俩都不愿回自己的房间,我只好受累把两张单人bed推到一起,并成一张**ed。美女们去洗澡了,我跑去她们房间点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这日本抽烟的地儿不好找,憋了一晚上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美女们还在熟睡,我体力刚刚的,估计这俩儿能睡到中午。留了张字条说我去旧货市场转转,她们起来电话联系。

    先在一家小店吃了一小碗面和两个寿司。打车浅草直奔秋叶原,找到那家马路易仿真q店,买了一支加特林,一支米尼冈,备用电池,老马的史密斯威森,格鲁,沙鹰等等,让老板送货到浅草寺,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收进空间。

    浅草寺有个旧货市场,日本人管这个市场叫“晴空市”。主要是卖各种旧货,旧相机,旧唱机,旧书画,旧玩具,旧瓷器等等,当然也有华国古玩。

    晴空市很干净,每个摊位也很整洁。我饶有趣味地挨家观察,基本可以确定瓷器方面没啥真品了,或者说没有民国以前的瓷器了。日本人好像蛮喜欢模型的,面具啊,铁皮汽车啊,什么的很多。在古玩审美方面日本人偏好那些淡雅,朴素的古玩,青花,文房四宝之类,对于国语艳丽的瓷器好像不是很感冒,还有对玉器好像也不是很热衷。

    我在一个卖旧画报,旧玩具的摊位前看见有一个黑色绒布盒子,里面分成十几个小格,好像以前是放饰品的。现在里面每个小格里都放着一只鼻烟壶。有玻璃的,铜质的,景泰蓝的,绝大多数还是日本的民族图案的工艺品。我对鼻烟壶的感情很不是一般,蹲在摊前一个一个的仔细观擦。这鼻烟壶还是通过欧洲,日本流入华国东北,在游牧民族中流传,接着在华国发扬光大。

    我手里拿着一个内画鼻烟壶,里面画着一幅花鸟,整个画面,层次分明,花卉清雅秀气,水墨淋漓,用笔讲究皴染,很有意境。盖儿是铜质托镶嵌南红圆顶,下面像是一个小挖耳勺。题诗看不清了。很砸手,感觉不像玻璃。

    “howmuch?阔列瓦伊库拉迭斯卡?”这个费劲儿,昨天和小李学了半天怎么问价。

    “你,华国人?”老板小心翼翼的点头问。

    我如释重负:“你好,你会中国话啊,太好了,这个多少钱?”

    老板点头笑:“一点,一点。这个,玻璃的,一千,所有的,一千。”

    哦,明白了所有的鼻烟壶都是一千日元,别的都是日本风格的,我也不喜欢。就这个吧,也不杀价了。咦~这个盒子不错,可以用来装鼻烟壶。我指着旁边的一个不知道材质的菊花瓣造型的圆盒子,有点像印泥盒但是又比印泥盒大点:“这个,多少钱?”

    “这个盒子,一万日元。”老板还是笑眯眯的点头。

    我拿起盒子看了看,盒子上油泥很厚实,雕花的纹路已经快被油泥填平,估计污迹已经和盒子本身的材质同化了。圆形盖盒通体做菊瓣型,色泽深沉。我打开盒子,里面打洼严谨,可以依稀看出一点鱼子般的纹路。靠!该不会是犀角的吧。

    “这个是什么材料做的?”我问老板。

    “牛角?要不,就是,塑料?年代很长。”老板看来不懂文玩,只会看旧画报。

    我数出一万一千日元,又问:“老板,我买了,能不能便宜点?呃,猫翘道呀斯哭戏贴猫啦哎吗斯卡?”

    经过的一番唇枪舌剑,最后一万日元成交,我把鼻烟壶放进菊瓣盒,装进鞍袋继续溜达。

    早上的晴空市还有点儿凉,把m65拉链拉好,紧走两步来到一个卖文房四宝的摊前。一个四十岁左右,瘦瘦的女老板,戴一副黑边眼镜感觉像大学老师的样子。见我过来很有礼貌的点头:“库泥起挖。”我点头回礼:“库泥起挖。”说罢蹲下看货。摊位上摆得尽是日式风格的笔洗,墨盒,镇纸,竹制砚盒,还有些书籍。我看到一个青蛙笔洗,样子不错,日本风格,昂首鼓眼,收腿鼓腹,很卡哇伊。买回去给臭宝练字用。

    “多少钱?阔列瓦伊库拉迭斯卡?”我呲着牙问。

    女老板点头微笑,用手指了一下青蛙笔洗下的一张纸,上面写着700円。

    七百日元?嗯,买了。给老板了七百日元,把东西装进鞍袋。诶~这还有这好东西?我看见在摊位最上方的一块黑绒布上放着一把象牙裁纸刀,还带刀鞘。一般纸刀我见得多了,基本没见过带刀鞘的。因为是放在树案上裁纸用的刀,不用很锋利,也不用多大,只要做工精致就可以,所以基本没有带刀鞘的。我拿过来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价格,一张复印纸上写着150000円。十五万日元也就是两万多人民币,价格还真黑。仔细观察这把纸刀,刀鞘是竹黄的,雕刻的是极其精巧的夑龙纹,并镶嵌象牙做绷簧,刀鞘口和鞘尾端都是象牙的。刀柄也是竹黄夑龙纹,象牙做刀刃和珌,整刀带刀鞘有三十厘米长,胞浆靓丽,真是集实用和美观于一体的文房精品。

    我咂咂嘴,不好办啊,这日本杀价只有大概百分之五的上下浮动。把玩着这把纸刀,一丝丝古意在指尖流淌,真心喜欢。就是价格太贵了,即便是清三代的东西现在也就值两三万,要是现代的几千块钱撑死了。我得琢磨琢磨;目光转到一边,嗯哼~:“这个滴,玉滴干活,阔列瓦伊库拉迭斯卡?”我看见了一块墨床,这玩意儿太少见了,有点儿激动语无伦次。墨床一般人都会当做是玉佩,也就是我正打算玩玩文房四宝,在省图书馆查过这方面的资料,所以才能认识。这块白玉雕成古琴状,镶嵌在一块小叶紫檀上。墨床是古代人用来盛放湿墨锭的文具,能用墨床的人本身就是讲究人,用得起白玉墨床的人那更是非富即贵。这块古琴墨床,玉质老熟润泽,雕工严谨,刀法流畅,绝对是皇家所有。这女老板的父辈该不会把紫禁城给抄了吧?

    女老板见我问墨床,指了指一张14000円的复印纸,点头笑道:“这个,玉佩,还有的。”说着从她的小椅子下面拿出个方筒形铁皮饼干盒。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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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四宝

    '''cp|w:346|h:300|a:l|u:/chapters/20146/16/31484016353852742035'''我接过饼干盒,把圆形的盖子掀开一看,里面有很多报纸包裹的东西,一一打开发现是两只玉笔杆,一方玉镇纸,一个玉印盒,一个螭龙玉水洗,看起来和玉墨床是一套的。

    我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来观赏。这套文房用品玉质老熟,构思奇妙,手感细腻。我赞叹不已,由于语言障碍太大,我只能和女老板纸上交流。我问:“这些,一共滴干活,多少钱?阔列瓦伊库拉迭斯卡?”

    女老板点头:“哈衣。”说着从纸上开始一样一样地计算,纸刀150000円;玉佩(墨床)14000円,两只笔杆14000円,玉镇纸22000円,玉印盒14000円,水洗20000円,合计234000円。

    看来日本人对玉器没有对象牙制品那么热衷,文房套件加起来还没有一把象牙纸刀贵。这套玉质文房用品在国内的价格绝对不会比这把纸刀便宜。纸刀和国内的价格基本一样,但是这套文房用品估计算捡漏了,论玉质应该在十万左右,要是论年代就不好说了。玩和田玉一般是不论年代的,只论玉质,雕工。清三代的垃圾工垃圾料搁现在也不值钱。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是乾隆皇帝用的玉器那肯定比新工值钱,那算文物。

    和老板娘指手画脚的比划了半天,最后以210000円成交,现金不够,又跑了趟银行享受了一把上帝的待遇。三万人民币啊,男人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抱着饼干盒回到酒店,阿布和顾菁早已经起来在吃过早饭了。

    看到我回来顾菁双手背在后面,凑到我跟前:“闻闻,我香不香?新买的香水。”

    我使劲儿闻了一下:“嗯,很好,很适合你,来宝贝儿帮忙把盒子拿进去,小心点儿,宝贝都是,我先洗手去,诶,阿布呢?”

    “阿布姐在我俩的房里,今天她们公司的经销商来找她,说正事儿呢,哪像你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诶,这是什么啊,好像是胭脂盒。”顾菁在外面翻看饼干盒里的东西。

    我从卫生间出来甩甩手上的水,笑这解释:“没文化真可怕,这叫印泥盒,你没看见别的文房用具吗?”

    顾菁bed上靠在把玩着印盒,两只白白的脚丫一翘一翘的:“这些啊,好看是好看,你是要拿来用还是玩呢?”

    “嗯~有区别么?”我感兴趣,坐进沙发,把脚放在床上。

    “区别就是你要用来写字画画呢,还是没事儿拿在手里玩玩,放在博古架上看看。”顾菁放下印盒,拿脚趾挠我的脚心。

    我回击,笑:“都不是,我是拿来送人的。你丫还挺厉害。”

    顾菁躲避咯咯笑:“送人?你也知道求人了么?你不是闲云野鹤,万事不求人么?”

    我停下,从包里取出烟,看了看,又放下:“我想凑一套文房四宝,全国独一份儿的那种,送给你爸。”

    顾菁愣了,大概是从来没想到这方面的事,懦懦地开口:“我不要……我爸也不要……我……”

    我爬上bed,把顾菁搂在怀里:“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意,总觉得很愧对你父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对我老丈人家就很心安理得,我和我老丈人经常互相交流这些玩的东西,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对阿布家好像也没什么负罪感,可是对你家……”

    “我不想你有什么负罪感,”顾菁抬头看看我:“现在就很好,我不是那种追求钱的女孩,虽然我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小康也绰绰有余。和你在一起很奇怪,就是很安心很舒服。有时候我也在想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药啊,呵呵。这样就很好,比小说里的爱情还好,你说怎么就会有这么适合我的爱情呢?”

    “傻妮子,哪有什么最适合的爱情,”我惆怅地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任何爱情都是最适合的,也许你以后遇到……嘶~咋又掐人呢?”

    “不许说以后,我不想以后,”顾菁反身趴在我身上,面露狰狞,很好看:“以后要是再胡说我就一口咬掉,谁也别想要!”

    我觉得话题偏沉重就转移一下方向:“你爸爸不是知识分子么,也是书法家协会的。我早就想凑一套文房四宝送给他,你看现在有了笔杆,墨床,印盒,水洗,笔洗和象牙纸刀,还有在bj买的玉书拨。以后我再踅摸套好点儿的墨,纸就齐活儿了。这套东西在你爸书房的长案上一摆,那才是下笔如有神呢。”

    顾菁扑哧笑了:“下笔如有神是靠独一份儿的文房四宝才能有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有老婆,有小三,没文化这点不好。”

    “我去,这还叫什么都好?还叫这点不好?你数学是跟兽医学的吧,呀呀,呀,我错了,别掐。”我压住顾菁的手,亲了一下:”你看,我真是比较俗的,虽然不是拿钱砸人,但是好像性质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就想吧,这套东西在你爸长案上一摆,估计省书法协会会长都得给你爸跪了,这你把的虚荣心一满足,是不是对我的敌意也会小点儿?给你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顾菁在我身下扭来扭曲地挣扎:“哎呀,你先放开我,听我说,嗯,就这样也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就你说的那样拿钱砸人?你不是说你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的人么?”

    说到这儿,我松开顾菁,仰面躺在bed上,长出一口气:“其实我以前就是一个很衰的上班族,每天为了养家糊口奔波,看人脸色吃饭……”顾菁可怜地摸摸我的脸。

    “呵呵,其实也没这么夸张,我也是争国家钱的,我们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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