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杨贵妃也曾让唐玄宗赐浴,似乎也叫华清池,侍者扶起娇无力,可惜那时温泉泡太久的关系,瑷嫒深知医术,知晓泡温泉需与冷水交错,所以一会儿就起来淋了冷水,再入温泉,最多不得泡洗超过两刻,瑗媛不眷恋,很快就起身更衣。
这举动惹得除绿儿外的侍女瞠目结舌。
“冷姑娘,这温泉有抑寒强身的功效,您不多泡些时候吗?”
“不了!这很珍贵吗?”
“柳贵妃爱泡到头晕目眩才不得不起来,这池子只有皇上恩赐才能使用。”
这是多大的恩惠,现在才知道!
侍女以为小姐是因为柳贵妃享有与她同等的待遇,析以才有些黯淡,连忙接口!。
“冷姑娘,柳贵妃能来洗是因为她求了皇上大半天,所以——”
瑷媛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微微点头,不想解释心中所想。
来到前厅,小秀子让人捧着端盘,上头的绒布躺着一套珠举,耀眼夺目。
“玲珑珠翠,希望冷昭仪佩戴。”
“小秀子,你还敢来!”绿儿出声恫吓。
“绿儿,不得为难小秀子公公,你先将这首饰收下。小秀子,谢谢你!”
“冷昭仪,你……”小秀子有些发毛,冷姑娘嘴边的笑真诡异,这通常出现在一个时候,就是她肚子里有鬼主意时。
“别紧张,我会乖乖的,毕竟违抗君命是要杀头的。绿儿,陪我去更衣。”
她带着绿儿离去,回到兰馨阁,坐在梳妆镜前,让绿儿梳着她如云的秀发。
“小姐,你真的打消了出宫的念头吗?”绿儿注视着镜中折射的人影。
瑗媛摇摇头,“皇上的尝鲜会让他对我很快厌倦。”
“没有感受你的好的人才会,所以——”
“我会努力让皇上讨厌。”
绿儿拿起玲珑珠翠,颗颗圆润的珍珠在晃动中传出清脆声音,要戴上这发冠势必不能梳发,所以让小姐如云的发垂肩,一颗月牙型的变形珠垂在额心,珍珠的光泽映出她如雪的肌肤。
“好美!”
再戴上珠链,奇怪!太长了。绿儿弄了半天。
“应该是腰链吧!”瑷嫒将珠链摘下,这腰链必须裸身才能戴上,果然,与浑圆的腰肢相符,就像为她订制似的。
“小姐,这不知道该怎么摘下耶!”绿儿看了扣环,才发现扣上却打不开的环结,“这有钥匙洞。”
“钥匙再向小秀子拿好了!”瑗媛穿上衣裳。
“小姐,你怎么让皇上讨厌你,不会想顶撞皇上吧!”
“抄家灭族?我还想留着命去看好山好水。你就静静的看好了!”
顽皮的神情只有恶作剧的时候才会出现,难道——老天啊!
是夜,李禄没让太监送她入寝宫,反而派轿来,她来到他的宫殿时,他人在书房里,侍者端了一碗燕窝莲子给她,要她端给皇上,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瑷嫒仍遵从的行事。
“叩叩!”
“进来!”
瑷媛得刭准许,就算心中觉得怪异,仍是推开门进入,在卷起的垂帘中;地看见他坐在诺大的书桌前,抬起头时,嘴角带着儒雅的笑容。
嗳媛连忙收摄心神,怕让他给勾走,现下她才真的见识到,不只女人会勾人魂魄,俊逸的男子也有这种本领。
“您的燕窝莲子汤。”放在案上,瑗瑗退下身。
“你要上哪儿?”
“不敢打扰皇上,臣妾先回内寝。”
“我有允许你离开吗?”
“没有。”
“过来!”李禄朝她伸出手,将柔若无骨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他将她揽腰抱起,放在自个儿的腿上。
“你好香!”他将脸埋进她的颈项中。
“是皇上赐的栀子花香。”
看着她一开一合的菱形小嘴,呃喃软语像山谷鸟鸣,他情不启禁的将唇覆上她的,好香、好甜,两唇相贴渐渐引起他心底欲望的骚动,他用舌描绘她的唇,诱惑她的舌与他共舞,直到尝尽她的美,他转至她如珠的小耳垂。
“这……好美!”双手穿过她的衣襟,没有攫住她的丘壑,只是滑至背脊,有旋律的来回搓揉。
他慢慢滑至她的颈项,似要爱过、尝过她的每寸肌肤,时重时轻,瑷媛凝脂的肌肤出现一层薄汁与红晕,添加的色彩让她更形娇美。
放开自己,要达到目的一定要放带自己。瑷媛在心中呐喊,她要违反一切传统才行。她的小手捉紧他的背肌,迎合的将自己更贴近他的手,悉不知温香软玉让李禄更为兴奋。
他隔着丝衣,对着她的花心攻城掠地,仅是搓揉,又是咬嚼,引得瑷暖性感的娇吟,直到卸下她的衣裳,他看见她腰间的玲珑珠翠,随着动作,传出清脆的声响,扬起一抹邪异的笑容,他的手指滑过她紧绷的下腹。
瑷嫒睁开迷蒙的眼,不知现在的她漾满春意,在朦胧间,她看见他的笑好诱人,像在召唤她的亲近。
她将双臂圈住他的颈,吻住他的唇,青涩的学他方才的动作,却没有任何令她心悸的感觉,难道是动作错误吗?该问他分解动作……突然,他猛烈的与她缠绵,在他刻意揽近的动作里,她清楚的感觉到下体间的硬物。
三年前的记忆犹新,她开始退缩,开始挣扎。
“怎么了?”因为欲望,他的声音变得低哑。
“会痛,以前好痛!”像个孩子,瑷嫒回答得委屈。
他吻了她的唇一下,“不会再痛了,不会的。”在说话的同时,他放任欲望滑入她的体内。
缓媛的尖叫与手指的捉紧,刺缴他的感官,她太小了,必须慢慢来。
好痛!本来好痛……随着对间的流逝,一种热流集中在下腹,她不舒服的移动,却引来他像野兽的低吼。
他不敢相信真有人会在极乐时晕过去,但她怀中的人儿就是其一,拥她在怀,虽然仍再要了她两回,但她昏睡中实在给不了同等的快感。
她好美!因欢爱而使双颊染上一层红晕,如此的她不再高高在上,像个下凡的仙子,现在的她只是他的妻妾冷昭仪。
“瑷嫒。”他偷了一个香,“你好好睡吧!”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她只觉身旁的被褥留有余温,才刚轻轻的动了身子,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姐,你还好吧?”是绿儿。
“没事!”全身的酸痛让她难过得想继续赖在床上,但现实不准,“这里——是皇上的寝宫?”
“皇上五更天的时候,要小秀子去找我来,怕小姐醒来没人服侍。”
瑷媛穿上内襟,“昨晚交代的药有熬吗?”她挥开纱帘。
“嗯!刚送来,还热着。”绿儿先端药给瑷媛,就见小姐皱着眉,一古脑儿的喝下。
“小姐,既然这么难喝,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
“怕我将来后悔,帮我更衣,咱们该回住处了。”
“皇上要小姐在这里,等会儿陪他用早膳。”绿儿传达小秀子说的话。
“那先更衣吧!”
换上一袭软裳,瑗媛拿出随身的小册子,是她托人帮她带进宫的,最近民间流行能不出闺房的千金看,内容风花雪月,但不失娱乐效果。
“柳贵妃到!”一个个的宣告,摆足了架势。早先就听说过柳贯妃善妒,看来传言不假,也有人说柳贵妃生的儿子资质愚庸,这些都是耳闻,想不到她这沧海一粟的人也能引起柳贵妃的注意。
“昭仪拜安。”没有跪首,瑷嫒完全依宫规行礼后,总算见着了传言中的柳贵妃,她丰腴妖艳。
柳贵妃睨了瑷嫒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不明宫规的丫头。冷昭仪,你只是个昭仪,除了皇后有侍寝在侧一晚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这你不知道吗?”
“昭仪知道,只是君要臣从,臣岂敢不从。”
“你说皇上留你过夜?”她杏眼圆瞪。
“皇上是没有这么说,但他一整也都将我搂得死紧,我怎么走?”其实瑷暖睡得象只小懒猪,她是故意让人误会,说她树敌不智,但这是她想要的效果。
“你……你说谎。皇上只是一时尝鲜,所以比较宠溺你,咱们未来走着瞧。”柳贵妃怒气冲冲,像个任性的小女孩。
当然,她也料定柳贵妃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是否赢过她。
嗯!一步步的往她所设想的方向走,好!
“皇上。”瑷媛行礼,让他给扶起来。
又被搂在怀中,无法克制,瑷暖红着脸,“皇上,该用早膳了。”
“嗯!”李禄示意宫女准备,“咱们去花园吃。”
“好。”
依照礼俗,就算是皇后也必须尾随在皇上身后,但他却搂着她同走。
来到花园,微风带着花香袭人。他让人儿坐在身旁。
两人分亨着食物,不多久,有人来报。
“咸阳王爷求见。”
“召。”
咸阳王进入亭里,俊挺的容颜与李禄有三分相似,唯一的差别可能是他脸平易近人的笑容与皇上的威仪不同。
“咸阳王!”依礼节瑷嫒是该拜见,但她让皇上给搂住,只好以点头示意。
“皇兄,大食的年岁进贡送来了,正等着你去点收。”
“啊!”他将嗳嫒搂站起来,“你去让人更衣,陪我出席。”
瑷嫒顺从的离去,嘴角扬起一抹笑。
“皇兄,你有意让她当皇后?”
“目前还不清楚,若她怀有龙种,或许会。”
对她,他的心意还不定;有强烈拥有她的念头,但没有想到以后的事。
咸阳王没再继续同一话题,时间会让事情更明朗化,他非常看好冷瑷嫒。
大食的进贡长达一里,其中不乏珍奇异宝,最多的还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
大食进贡领队讲了一些话,奉上一盒珍珠。“启票皇上,他的意思是:这盒珍珠是历经十年的心血,所寻到的珍珠皆有鸡蛋般大,完美无瑕。”
“送上来。”
李禄接过小秀子送上来的盒子,确实,颗颗圆润泛着雪白的光芒。
“皇上!”瑷媛知道该开口,这也是她计谋中的一部分,“臣妾想要。”李禄仅是挑挑眉,“既然你喜爱,就收下吧!”
“谢皇上恩赐。”瑷嫒眉开眼笑,撒娇的靠入皇上的怀里。
一行人进贡下来,几乎只要皇上拿出来观赏过的珠宝,瑷媛皆开口要了下来,皇上也不多说,全部应允。
看着后来都让人捧进兰馨坊的珍宝,想着要收拾就让人头痛。
“绿儿,你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都收来。”
“小姐,这些——”
“皇上送的,”瑷媛挑了颗珍珠,用手指弹起来,“这珠子大概可以拿来当弹珠玩。”
“小姐,那……那可是价值不菲的珍珠。”
“我当然知道,但它的价值不就是人所赋予的,如果我认为当弹珠是最高价值,不就好了。”
这是什么道理?早知道小姐脑袋想的与人不同,但她有时真的搞不懂。
第六章
现在的她该更贪婪无餍才对,所以她要求了无数的华服,堂皇的装饰,日夜承宠皇恩,她真的可光耀门楣却没这么做,求得一官半职?那只是伴君如伴虎的苦差事。
着看那些踩破门槛的妃妾,有些她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就因为她的受宠,期望能入她眼,进而为她们引荐,若能得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指日可待。
可惜,她们的寄望托错人,她只希望能早日离开皇宫。
镇日衣着华丽,玩耍困难,只能有些正坐危襟的休闲,看书即是。
她看得津津有味,因为这可是御医收藏的绝版书,里头有着古今绝后的经典。
“姑娘,皇上来了!”
“快点,把书拿下去,珠宝呢?我的珠宝呢?”
“小姐昨天把它们全挂在树上当装饰。”
“哪棵树呢?”
“绿儿搬到床边。”
才刚说完,瑗媛己经冲进内室,忙将那些珠宝首饰收拾起来,来不及的就放在手上把玩。
绿儿无奈的摇,这就是小姐……唉,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臣妾见过皇上。”依宫礼行之,却让他在半途给搂起腰,依偎进他的怀里。
“皇上累吗?臣妾要人熬了血燕,等着给您补身。”
李禄偷了一个香,“你擦了什么?好香。”
“自制的薰衣草,皇上若爱,臣妾每天都擦。”
他瞧见她手上的珠宝,“你喜欢这些东西?朕常看见你拿在手上把玩。”
“皇上恩赐,件件都是臣妾的心肝宝贝,臣妾当然喜欢。”
这是他所选的女子,想要共度一生,现在却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觉得她与众不同。到底是哪儿与众不同?或许是迷恋这绝美的脸孔与完美的身子吧!
“是吗?”亲了亲她红艳的小嘴,“朕要你今晚侍寝。”
冷瑗瑗欣喜若狂,却含羞带怯,“臣妾会妆点美丽。”
就这样,他离去了,没有任何慧黠的言悟可以谈天论地,与那些妃妾无两样,他向来习惯自得其乐,可能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吧!
罢了!罢了!
夜未央,瑗媛来到宫殿等了半晌,脑海开始刻划着未来的生活,轻拢着丝被,累极、困极,她选择小憩一番,本知过了多久,有人搂她入怀,向来浅眠的她睁开眼。
“小秀子,我知道你是个好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