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杀手纨绔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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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杀手纨绔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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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巨响响起在屋内。
莫夕浑身寒气,一掌拍在身边墙壁上,墙壁抖动了两下,“哗啦”一声倒塌,粉尘扬起,在明灭的灯光下一星星像是落了被切碎的柳絮。
寒风一吹,那些粉尘便朝外室飘去,纷纷落在帷幔后那抹黑衣上。
顾清薇眉目透出一丝倦怠,但她还在软软笑着,“你生气了,莫姑娘。”
“为什么要告诉我一切?”
只要他们瞒着,只要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很好吗?五日后等她离去,不是太平很多?为何不让她继续做个被蒙骗的傻子!
莫夕眼底漫起无尽寒光。
顾清薇双手抱膝,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因为我爱兄长。”
她睁着一双神似顾流的眼眸,看着顾流从帷幔后缓缓现身。
一丝冰寒雅香突然从身后传来。
莫夕浑身一怔,霍的回头。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往后退开。
她的表情,犹如见着了洪水猛兽般惊惧,不,不止惊惧,她的眼里还有一丝恨意。
从一开始,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顾流眉头紧紧拧起,他看着莫夕的眼里无尽沉痛。
这一刻,莫夕看着一身黑衣的顾流,无比觉得像极了那夜在凛凛月色下与她过招的无颜公子,他的黑衣衣摆处的银色流纹在明亮灯光下闪过一道细碎光华。
为什么跟他一路相处,她却猜不到他就是那个闻名江湖的流沙头目无颜公子?
莫夕自己都觉得好笑。
“顾流,无颜公子。”她冷笑,“一手操控一切,把所有人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杀戮那么多条人命,搞得江湖人心惶惶,也很好玩吗?”
顾流眼底冷漠,薄唇抿得很紧,不发一言。
 
        
第四十八章 失望至极
莫夕朝他们兄妹二人各看了一眼,往后退开了两步,眼里沉痛,“把我困在这里,又想玩什么把戏?又想要杀了谁?”
“也许……还会死很多很多的人……”顾清薇突然歪头一笑,眼底柔软。
她这个模样,倒像极一个最无害的疯子。
顾流眼底锋芒一闪,若不是莫夕突然一眼望了过来,他差点一掌拍死顾清薇。
莫夕对上顾流冷厉的眼神,两人相视,却也只是在一瞬间,下一刻,屋外响起争吵声,两个女人,一个是小苑,一个是柳裳。
“柳姐姐,少爷吩咐不能进去。”
“让开,公子和小姐都在里面!”
“莫公子也在,柳姐姐还是回避得好……”
莫夕突然就朝外走去,顾流眉头一皱,一把拉住了她手腕。
莫夕不及思考,反手就是一掌,毫不客气往顾流身上拍去。顾流没有避让,断然接她一掌,连气都不吭一声,硬生生承下了。
“兄长!”顾清薇清楚瞧见这一幕,当下诧异大叫。
她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手脚并用从软榻上爬下,连滚带爬扑向顾流。
“你这个疯女人,你对我兄长做了什么?你打他,你居然敢打他!”顾清薇惨白着面容一改之前柔柔弱弱的形象,朝莫夕嘶吼着大骂,声音尖利沙哑,像是被人扯住了喉咙一样。
外门被人打开,进来满脸呆怔的小苑和柳裳。
“公子!”柳裳唤。
“清薇小姐!”小苑面色一变,朝顾清薇过去,但是顾流没有出声,她也不敢动。
顾清薇跌落在地上,伸长着手臂想要触碰面前的顾流,眼底疯狂,泪流满面。
“清薇小姐犯病了!”小苑急了。
“把她带出去。”顾流耐着性子吩咐。
小苑立马走过去扶起顾清薇,往外离开了。
柳裳还留在原地,看着顾流,急切道:“公子没事吧?”
“出去。”
“公子……”
“出去!”声音猛地带了一丝杀气,寒凉无比。
柳裳感觉有冷意贯穿了自己的身躯,她身子一抖,连忙退了出去。
冷风从窗子里呼呼钻进来,扬起莫夕的发丝衣袍。
两人对视了片刻,莫夕冷冷一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场面,从江宁初次见面,你就隐瞒了真实身份呆在我身边,明知道我救林墨白,你却一次次设计杀他,我不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从扬威镖局开始,你就计划了一场又一场的杀戮,明明你才是背后那个沾满鲜血的幕后杀手,你却装的比谁都圣洁,我也不过是你算计中的一颗棋子,我还傻傻以为你救我多次,甚至还允你一句承诺,今日若不是你妹妹告知我一切,我恐怕还要被你当个傻子一样耍!”
“这就是你认定的一切?”顾流半天才从喉咙里吐出这么一句话。“我沾满鲜血,把你当做傻子一样玩弄?”
“如果说在扬州之前我还不了解你的习性,那么扬州虎刀门一案,我已然明白你的秉性,残忍无情杀人如麻!”
残忍无情杀人如麻。
顾流眸中眼色一深,心里更是莫名一痛。
杀气从他身上散出,但他强忍着,冷冷一笑,问:“你还以为呢?”
“从一开始,我便不认识你,而你好似熟悉我。真是用心良苦,接近我是觉得我跟莫家有牵扯,为了莫家的剑谱吧?”
莫夕想一想,也是,一路疑点重重,如果顾流是无颜公子,那么一切也就吻合了。
她先前虽然怀疑过顾流,却怎么也没料到他竟是那个神秘的无颜公子。
一切的一切,荒唐而讽刺。
顾流往后退了一步,背抵残墙,眼里暗光无芒,像是星月都在空中沉寂了下去,暗夜无边。
“莫夕,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伤起人来也是这般厉害。”
他心底,好似被人刺了一剑,竟痛得难以呼吸。
“真是可笑,我被你下属连续刺伤,我又哪里能够伤你分毫?!”
“最可怕的伤,便是你伤了却还不自知。”
顾流眼里突然带了狠劲,朝莫夕过去。
莫夕敛眉警惕,在他靠过来之际猛地纵身一跃,从窗子里翻身而出。
顾流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她就那么讨厌他,不让他触碰一丝一毫。
他没有去追,他知道莫夕定不会再留下,而她还会再出现,因为她不会放任林墨白不管不顾。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掀袍往外而去,一路出了华然居,回了自己的书房。
柳裳已在书房里候着,见到顾流进来忙上前关切问道:“公子没……”
话还未完,脸上突然被扇了一巴掌,那一掌带了狠劲,柳裳只感觉面上一疼,随即是火辣辣的刺痛,嘴边鲜血渗出。
“公子?”柳裳心里委屈,满是不可置信,眼泪滑落。
“谁让你去找顾清薇煽风点火?”顾流满目愠怒,眼底杀气节节暴涨。
柳裳一愣,随即苦笑,跪了下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我说过,谁也不准靠近华然居,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顾流一把捏住柳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柳裳一眼望进顾流阴狞的眼里,那里面暴怒的寒气让她心里一慌,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做了错事。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阴霾的公子,除了四年前清薇小姐一事。
“奴婢知错,求公子恕罪,奴婢知错了!”她软了语气连连求饶。
顾流眼里森寒,手上一使力,“咔擦”一声,那整截下巴竟被捏断了。
柳裳只感觉下巴上巨痛传来,随即一麻,没有了知觉。
等到顾流松手甩开她,柳裳已经因为下巴骨断裂无法说话,她吓得匍匐在地,眼泪横流。
“公子!”黑魅在外请命。
“进来。”
黑魅一进来便单膝跪地:“公子,莫夕出了顾府。”
顾流闻言眼里一沉,突地反身从桌案上拔出承影剑,剑尖森寒,不由分说便要刺向柳裳。
黑魅心里一跳,慌忙抬起身躯拦在他面前。“公子三思!”
他仍是觉得,为了一个莫夕而杀了一直伺候在身旁多年的柳裳不值得。
柳裳早已吓得双目圆瞪,双手捂住断裂脱臼的下巴,无法言语,只能不住流泪。
顾流浑身阴寒,甩手,插回承影剑,冷声吩咐:“传令下去,不准任何影卫跟踪监视莫夕。”
“属下领命!”
黑魅垂头行礼,退出了书房。
柳裳突地在地上磕起了头,顾流转过身去,命人将她关入地牢。
 
        
第四十九章 各自安定
夜风沁凉,莫夕一路从顾府飘掠而出,连续飘过了两里地,心里不复平静,又过一会儿,停留于汴河旁。
汴河四处灯笼高照,丝竹声阵阵,或从河中船舫或从两岸客楼之中传出,霓虹色彩遍布河街,可谓是歌舞升平,繁闹异常。
莫夕立于河边,看着河中破碎残月和霓虹碎光,突地掩面,心中悲凉。
她脑中闪过众多画面,和顾流的一幕幕,走马灯般晃过,最终停留于那一夜,他一身黑衣无尽优雅从雨幕里走来,撑一把黑伞,眼色如碧玉,对她说:“大半夜的怎的在淋雨?”
他将伞送上她头顶,为她挡去凄凄冷雨。
那一刻,她心里暖流淌过,她虽没说,也没表现出来,但是那一瞬间的顾流,确实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在那个被林墨白怀疑身份的雨夜,心里头一次感到一点安心。
令她安心和温暖的顾流,叫她心里不再那么苦闷的顾流,却如镜花水月一般只是一个假象,当所有的面具被扯碎,她无法接受这一切,心里难受得好似要落泪了。
她可以接受一万个虚假的顾流,却唯独无法忍受这样一个草芥人命杀戮深重的顾流。
即便她不相信那个血洗半座幽州城池的顾流,却没法不相信杀光虎刀门满门的无颜公子,她曾亲手和他交战,被他利剑所伤,那个残忍的杀手头目,令她打从心里面不能认可。
顾流,无颜公子,她心里只剩下了怨恨,即便不怨不恨,一时半会儿也释怀不了。
她叹口气,转过身,正欲离去,却见前方长街上,走来一个白衣男子。
男子的白衣飘在微凉的风里,两岸红灯映照他一身,透出一色迷蒙,好似湖水般烟波浩瀚。他醉了,脚步不稳,缓缓从人群里朝前而去。
莫夕隔着不远的距离,竟瞧见了他眉间缠绕不去的愁虑和忧伤。
“林公子。”她走上前去,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不曾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
林墨白醉眼迷离,看到眼前一个青衫男子朝自己走来,那瘦削身影分外熟悉。
无数的人影晃过他的眼,他好似看见莫望在纷乱人流里朝他微微一笑,她关切问他:“墨白,你怎么了呀?怎么醉了?你心里是不是藏了很多心事?来,你跟我说,看我能否帮到你。”
岸边柳絮纷扬,好似下了一场大雪。霓虹光影里,那道熟悉的身影披了半身华丽光流,终于近到跟前。
“阿望!”
他伸手,也终是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那个女子身上微凉的气息还是没有变过,他的阿望,终于前来找他了。
“阿望,你可知我等你等的好苦,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我们一起携手到老此生不离!”
他用力抱紧她,头一垂,将脸埋进了她温热的颈间,突然喉咙一颤,竟抱着她低声哭了起来。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霓虹光芒耀眼,柳絮纷飞,夜风寒凉。
从画舫中传来的丝竹声还缭绕在耳边,似乎有女子在船上唱着小曲儿,歌声飘渺--
晚妆初了明肌雪,
春殿嫔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间,
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啼清夜月。
莫夕在那一瞬间觉得心头苍凉无比,不为她自己,只为死去的莫望和如今痛苦不堪的林墨白。
林墨白的苦闷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林公子,我是莫夕。”她叹息一声提醒他,眼角垂泪。
“不,你明明是阿望,我的阿望。”
“你醉了,公子。”
“醉了才好,醉了才能见到你,才能好好抱着你和你说上一会儿话。阿望,等我,等我了却一切恩怨和责任,我便随你而去。”
他抬起脸来,眸子里燃起一道亮光,那般灼热。
莫夕一怔,还未反应过来,他轻轻放开了她。
“在楚州等我,莫夕。”
莫夕,原来他没醉。莫夕苦笑,他不过是想要装作醉了抱住别的女人任性一回罢了。
林墨白仰起头来,淡淡叹息:“对不起,莫夕,我只是太想念阿望了。”
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那个明媚的女子。
一句话,叫莫夕心里愈加难受了。“我知道,公子。”
“你走吧,在千老前辈那里好好待着,等我过去找你。”
“小心流沙。”莫夕突然道。
林墨白一怔,继而莞尔。
莫夕转过身,离开了,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无尽霓虹之中,也消失在他视线里。
------题外话------
葶也是忙得醉了,因为平常课是上下午交杂,白天在寝室待得不多,所以更文都是晚上更新,有时候晚上就很累了,码字没码多少就休息了,而且今天又接下了一个省级比赛,这文可能会断更几天,万分抱歉!存稿发完了。
 
        
第五十章 扑素迷离
莫夕独自一人回了楚州,找到闲客居千仁子,千仁子笑眯眯地接待了她。
“终是回来了,也不枉费老夫准备了所有事物。”
“前辈何意?”莫夕神色淡静。
“你以后便知道了。”
千仁子带她进屋,早已收拾了一间干净的西屋给她住,这会儿领她去堂屋。
莫夕看着他心情甚好,不由问道:“你不怕流沙?”
“怕他们作甚?”
“我得罪流沙,流沙势必不会放过我,前辈留我在此,岂不是与流沙作对?”
“老夫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吗?”千仁子朝她吹胡子瞪眼,“想必流沙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前辈怎知?”
“这个你别问了,在这一年里,老夫定会好好教导你,让你拥有一身解奇门遁甲的本事。”千仁子虽这么说,但双眼一眯,问她:“但是你首先要告诉老夫,你到底是谁。”
“什么?”
莫夕一愣,微微拧起眉头,看样子千仁子还是在怀疑她。
“莫夕,你与莫家是何关系?”千仁子也不拐弯抹角,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莫夕再愣,苦笑:“前辈为何穷追不舍?”
“若老夫说认识莫望呢?”
千仁子笑眯眯,眼见莫夕神色忽变,他不动声色,一脸淡然。
莫夕神色复杂,盯着千仁子瞧了半晌,才问:“晚辈不知前辈意思。”
“还想要装下去吗,莫夕。”千仁子见她装傻也不恼,“我与莫望是故交,她曾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日子,亲口向老夫说明几件真相,其中一件便是关于你,莫夕姑娘。”
他一口拆穿了她女扮男装的真相,让莫夕大吃一惊,但仔细一想,莫夕又冷静下来,一脸的冷漠,随即抿唇道:“她还说了什么?”
她的表情虽然冷下来,但是眼底却流动着极致复杂的神色,好似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里,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千仁子摇摇头,“很多事情,都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你以为真相是这样的,但是结果却让你大跌眼镜。所以,莫夕,在你还不能确定一件事的时候,永远都不要去随意断定。”
“前辈何意?”莫夕并不了解他这番话的意思,“莫望都与前辈说了些什么?”
“你关心的不是莫望与老夫说了些什么,而是你将来要怎么做。”千仁子一脸的高深莫测,“正是因为如此,老夫才留下了你。莫夕,你虽然武艺高强,但远远不是流沙的对手,尤其是无颜公子。”
“前辈的意思是叫莫夕学好一身本事对抗流沙?”
“非也,老夫叫你学习这些杂术不是叫你和流沙争个高低,而是让你更好地活于世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也叫你在面对形形色色的敌人的时候少一些羁绊。”
千仁子说着叹息了一声,起身去另一间屋子取来一个水盆,对她道:“先把你面上的易容药洗去了吧,你总不能用你的假面永远活做一个男子。”
莫夕盯着千仁子,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忽的眼神渐柔,依言洗去了面上的易容药,待到将面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她再次抬头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尖俏靓丽的女子面容。
莫夕长得和莫望一模一样,只是比莫望多了一分冷然,她的眼神是清冷的,不会很温情,连着那如画的眉目都少了一丝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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