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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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臻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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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那吴家的小姐?”臻玉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问。

    “非也,非也!”靳康作神秘状,“吴家夫人听说清之的‘脾’后已经急急忙给吴小姐定亲了,下月就要过门了。”

    “那是哪个?”

    靳康干咳一声,再看了看臻玉,嗯,茶盏端的四平八稳,十分淡定,很好。于是道:“扬州李家的嫡次女!”

    “噗!咳咳…什么!”臻玉定定神,水泱抬手给他顺气,不等喘平,他就急问:“是那个号称‘假娇娘,真豪杰’的李家小姐?”靳康淡定的点点头,顾清之已是一脸的痛不欲生~

    这李家小姐倒不是丑女,相反,据各家太太说还是个柳腰娥眉的美人儿,只是这位李小姐即使放在现代也是一个特别的人了——她天生一把子神力不说,偏她父亲也就是现任扬州知府极为宠爱她,特意请了几个女镖师来教她,这下可好,这李小姐力气有了招式会了,恐怕一般男人遇上只有挨打的份。

    这也罢了,虽南方少见少不得会惹些流言蜚语,可北方的女子却大方许多,她家又有外族血统,这样儿的也不是没有,李小姐一向闺誉甚好,各府夫人都知她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平日不作那些举动的。可这李小姐却有一样儿——平生最恨所谓‘风流’才子!据说一次上香时有扬州纨绔自命风流调/戏良家妇女,李小姐是坐于轿中没动,可她的大丫鬟指着小厮差点子把那纨绔打得‘不行’!

    不巧,清之正好犯了她的忌讳,这要落(lao)在她手里,啧啧……臻玉瞅瞅清之的身板儿,眼露同情。

    清之恼羞成怒状,指着淡定的双佑,微笑的靳康,偷乐的臻玉,没好气道:“你们也别笑我,总有我来笑你们的一天!双佑如今也十五,席伯母不急?靳康比我还大一岁,你的亲事可早就订下了,听说还是靳伯母的内侄女!臻玉,林伯伯看你跟眼珠子似的,还不得早早给你娶房媳妇?”话音刚落,清之就觉得自己全身一凉,抬头就见一直作隐形人听他们说笑的水泱凌厉的看他一眼。

    靳康立马就不微笑了,他对那表妹烦着呢,要不是看着母亲的面子,那般刻薄市侩的女子早想法子退亲打发走了,要不然也不会死拖几年不肯成亲。

    放下茶盏,双佑瞟了臻玉一眼,笑道:“我不急,你们也知我们家情况,母亲说只有我同意才给我定亲,老爷子哪有不听的。”

    说着靳康和清之都羡慕妒忌的瞥他,他们俱知席家和别家不同,席家是军功起家,如今也大多是上过沙场的武官儿,也许就因为这个,席家的人口都很简单,像席伯伯只有席伯母一人连个屋里人都没有的,他家最出格的就属席双佑在都城的叔叔了,有一妻两妾,就连一向以爱妻著称的林伯伯都比他多,饶是这么着,席双佑也看不惯,有了钱就置房搬出来嫌他家乱。

    席伯母是个大方爽快的女子,席双佑和他哥哥被教育的很好,席大哥就是年逾弱冠才娶妻,如今刚得一女,夫妻和乐融融,再没旁人的。就因如此,席双佑很受各家太太待见,向他家打听甚至说媒的可比另三人多多了!

    水泱刚恶狠狠的瞟了眼祸从口出的顾清之,又见席双佑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看臻玉,瞬间警觉,本朝尚南风,文人中不少以这为雅事的,看来自己还是应该再好好让人调查一番,看这几人是不是有那‘不好’的倾向~

    瞧着少年脸蛋白里透红的模样,水泱移开视线,唔,虽然自家小孩长的很不错,但是他作为一个好挚友,没有必要为自己好友长得好看而失神么,水泱有些不自在的想。

    林臻玉拿起顾清之的扇子摆弄两下,露出一口小白牙道:“小爷更不用担心,给小爷看相的大师曾说小爷要弱冠后方可娶妻。”又摆摆手一副挥斥方遒的豪迈状道:“不用担心么,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有如花美眷,红袖添香,连我都要羡慕你们了。”装模作样:“哎~羡慕呀~”

    顾清之:“嘁!”靳康:“嘁!”席双佑淡腚喝茶,水泱脸黑。

    “是吧?”林臻玉转头向水泱寻找同盟。水泱沉默。

    顾清之:“大师?林臻玉大师罢?”

    臻玉得意:“慧眼一行大师,知道不?在扬州时家母礼佛时曾与大师有过一面之缘,就是那次为我们兄弟妹三人看过。”

    几人都瞄他,这人什么运道,那可是慧眼!难得一遇,就是遇到也难得一算!叫他说的轻松的像买大白菜。

 哟,薛大马猴要进京了?



    

 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哈!



    

 黛玉委屈,林哥哥暗刺王夫人



    

 拿命~根子来还罢!

    回到落梅馆;黛玉自去梳洗,她方一走,垂柳再忍不住:“大爷;二太太也忒欺负人了!大爷还没去那会儿,先是变着法子朝姑娘们夸耀那薛家富贵,那劳什子八音盒如何金贵;后来竟扯到咱们家身上;说了些酸不溜丢的话,姑娘堪堪听着而已,老太太时不时也夸赞咱们家一句缓和下。生生世世小说网却不知这二太太今日是怎么了;竟连老太太的话意儿也听不得,说着说着竟是明褒暗贬太太去了;姑娘教养不好的意思!不仅如此,话里话外的,竟像是说咱们太太如何如何…”

    臻玉垂眼,眼里冷意满满,二太太和薛家么…?按下心思,臻玉待黛玉出来又好生安慰一番,又对几位教养嬷嬷道:“妹妹小,有些话儿又不是丫头们能说的,以后妹妹出门,还劳烦几位嬷嬷跟着一两位,到底不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就是老太太和几位姐妹那儿也保不齐有人给不痛快呢,嬷嬷们在,好歹不至于受今日这般委屈。”刘嬷嬷几个也是后悔,原想在老太太那儿不打紧,却不想让姑娘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臻玉看了看外面探头探脑的几个小丫鬟中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眉间一挑,意有所指道:“妹妹这里的小丫头还要好好管教些才是,省的有那不省心的乱去嚼舌根。”刘嬷嬷等一愣,转眼看到几个探头探脑的粗使小丫鬟,那个贾母给的二等紫鹃赫然在后边儿,当即又羞又怒。

    石嬷嬷烈,冷笑高声道:“不成想这荣国府好高的门第,那薛家姑娘真真金贵!想当日先太后薨逝,咱们也是教养过如今的慧娴大长公主的!孙老郡王和郡王妃早逝,慧静郡主更是咱们教养大的,端庄高贵,就连上皇也赞赏过的!怎么如今竟入不得这里人的眼睛了?!”

    唬的紫鹃及外面贾府派给的粗使丫头婆子脸色煞白,再想不到林姑娘的教养嬷嬷有这样大的来头!

    雪晗院里,臻玉冷眼瞅着一蓬富贵竹,微笑,这事没那么容易就了了,好二太太,好慈姨妈,咱们走着瞧么~

    这事他刚叫人查明白,原来是贾母有意撮合黛儿和贾宝玉,王夫人本就不愿又见贾宝玉做小伏低的妹妹长妹妹短的,偏黛玉还淡淡地不愿搭理,王夫人更是堵心,因而指桑骂槐、百般挑剔黛玉。而薛姨妈那儿,恐怕不止想把薛宝钗嫁给贾宝玉那么简单!想到方才清溪说的,那薛大傻子竟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眼瞧见过黛儿的形容!林臻玉眯眯眼睛,原来薛家姨太太竟打着这样的注意么?想将黛儿嫁给薛蟠?凭他也敢痴心妄想!

    贾母果然消息灵通,三兄妹还在说话间,鸳鸯就捧着个红木描金匣子进院来,初雪瞧见,笑道:“这不是鸳鸯姐姐么,怎的这个时候来?”

    鸳鸯笑道:“老太太记挂着林姑娘,特特叫我收拾了一匣子血燕来给姑娘补身/子,可都是老太太的体己私藏。”

    紫鹃堆起满脸笑让:“鸳鸯姐姐快进来,林姑娘知道老太太这般疼她必是感激的。”旁人听着还犹可,独独刚在院里说话的刘嬷嬷脸色铁青――大爷说的对,姑娘院里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荣禧堂侧房,大小丫鬟站在门外鸦雀无声,房里王夫人脸色晴不定。

    薛姨妈也听得金钏儿数语,心中也是吃惊这林家丫头的教养嬷嬷好大的来头,不过到底是内宅妇人又在商贾之家闭耳塞听多年,见识浅薄,只端详着林家很有些财势,出得起银子请这些个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因而说道:“姐姐,不想林姑娘家有这样的财力请得起宫里出来的嬷嬷,不过这嬷嬷再怎么尊贵还不一样是奴才么!”

    王夫人气急恼怒,脑子里轰轰作响,听见妹妹说话,不禁在心里冷笑:“好个没见识的!这些体面的嬷嬷哪个不是在贵人身边呆过的、得宠的,就连老太太不也是曾做过上皇的奶嬷嬷才有今日这般荣耀的!”嘴上却懒得说什么,脑筋直转,看来这林家还得好好掂量掂量,以后面上得过得去才是,不过,背地里…她就不信这三个烂桃子能过得了她去!

    其实能进宫的,即使做小宫女,都得是清白人家的好孩子,更不用说女官了,大都是世家女子。有些出挑得宠做了嬷嬷的,被恩荣出宫时早过了嫁人的年纪,家里自然是愿意供着的,这些姑奶奶可是荣耀来着。虽也不乏人来求娶,但大都是聘娶为继室倘或是小门小户里年纪小好多的公子的原配,所以大部分都不愿嫁人,多被人请去做姑娘的教养嬷嬷,来往于达官贵人内院,这也是这些嬷嬷出身的世家愿意看到的――不失为一项好的**投资。

    “妹妹说的是,宫里嬷嬷再好能好过亲娘去?不说宝丫头,就是家里三个那林丫头也是比不了的。”既然这林家暂时只能供着,这薛家一定得拢住!她的元春要想出头白花花的银子可少不了。

    这天,臻玉“巧遇”薛蟠,薛蟠自上次进府会过一次,已念念不忘,又听这位林家“表弟”素喜文雅人士,这日可巧遇见,少不得装上一回。(美人计呀美人计)

    二人相携而行,臻玉因问:“薛大哥哥这是要往哪里去哪?”薛蟠一愣,瞅着临风玉立的林臻玉回笑说:“正要去家学,好兄弟,哪日闲了,哥哥请你吃酒。若不然,今日…”正待要改口今日忽又想起“文雅”之人反悔不得,忙住了口。

    薛蟠好不容易遇见林臻玉,当下要问长问短,说此说彼,却听林臻玉对贾家家学颇为感兴趣,心下喜的抓耳挠腮,若是拐的他去家学,可不得天天见着么。于是分外卖力,将个龙蛇混杂的家学吹得天花乱坠。

    臻玉微笑听着,时不时附和赞叹一句贾家义学。

    这里正是屏门外去贾政书房必经之路,夏秋之际,草木衍盛,是以贾政及二三门客前来时薛蟠并未察觉,倒是林臻玉似有所感的瞟了一眼。

    贾政因听见两个外甥说话,将要拐出来,却闻臻玉说道:“我素日听说外祖家义学清正,正是二舅舅严明之功,二舅舅最喜有才有德之人,治家有方…”贾政听得外甥夸赞他,自是不好出来,摆手示意门客暂住,心中不免很有些自得之情。

    “如今哥哥在义学读书,宝兄弟和环兄弟也是,想来进益颇多!可惜我却在国子监,不然定要去见识一番。”臻玉说着,忽从怀里取出怀表看了一眼:“不得了了,今日弟弟要听监学老师讲书,再不去可晚了。哥哥见谅,弟弟下次再与你畅谈!”

    贾政见臻玉转身疾步离去,思及他方才所说,暗暗点头,又见薛蟠立在路中央,直愣愣瞅着臻玉所去方向,微皱眉头,就待叫他。

    薛蟠还不及反应,就见臻玉掏怀表―赔罪―遁走,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待他回神已臻玉早已出了小路。暗骂一声,薛蟠正要找些朋友去吃酒听戏――他早就腻了义学如今已不大去应卯了,冷不丁听见贾政声音,唬了一跳。

    贾政见他惶悚,应对并不比初见时多几分文才,原本愉悦的,这一来倒生了三分狐疑,心忖怎么就不像认真读了诗书的样子。

    身后门客打了几句圆场,贾政心里越发觉得失了面子,不免怀疑是薛蟠自己读书不勤,有心得回场面,因说:“蟠儿既去家学,舅父也日久没去了,左右今日无事,且随你去看看。”

    薛蟠在心里叫苦不迭。

    却说林臻玉出了宁荣大街,转身朝醉仙居走去,这段日子尽去太白居了,这醉仙居好久不曾去了,因而和水泱约见于此处。

    至于巧遇薛蟠,巧遇贾政之事,哈,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黛玉生受委屈之后,臻玉私底下将这事告诉了娘亲周慧,黛玉虽不知哥哥与周姨娘关系,但周姨娘对整个林家都心怀感激,平日虽不好明帮但私下里可没少提点臻玉。这回也是,周姨娘熟知贾政习,如此这般告诉一番,便有了今日之事。

    呵,欺负了他林臻玉的妹妹,哪有这么容易就罢了的!有些人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才知道别人的宝贝也是捧在心尖尖上不容欺诲的!

    此时贾政站在院外屏声静立,薛蟠在他身后冷汗连连。

    自打跟着凤姐儿在宁府家宴上见了秦钟,他二人同来同往,同起同坐,愈加亲密,宝玉也一改往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日日与秦钟去家学读书,这当是臻玉细细打听来的,这两人每每都按时去学里,只是是否读书却有待商榷…

    今日也合该着贾宝玉倒霉,本来贾政知道他这些日子勤去家学是很有些高兴的,不想在外面越听越脸黑,正是秦钟宝玉与那诨名“香怜、玉爱”的两个小学生切慕留情被金荣讽刺诽谤,继而在学里大打出手那回。

    屋内脏言秽语遍耳,笔墨纸砚齐飞,学生书童乱成一锅粥时,贾政早耐不住,一脚踹开房门,脸气的金紫,手哆嗦指着大喝:“孽障!”金荣、秦钟等人不识得,贾宝玉、贾蔷等人却是脸色惨白,急忙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贾政此时气的喘吁吁,满脑虚汗,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把个门都关上!有人传信,立刻打死!”

    待王夫人等听到音信,与丫鬟婆子赶来时,宝玉并贾蔷等人俱已被打,尤其是宝玉被贾政亲手板打早已动弹不得,直惊得王夫人神魂俱散。贾政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气喘吁吁。

    不想又惊动了贾母,好不容易将贾宝玉抬到贾母房中,请医研药安置下来。

    王夫人使个婆子来叫了袭人,摒退房内人,便问道:“我恍惚听见宝玉今儿捱打,是蟠哥儿在老爷跟前说了什么话,你可听见这个?还有什么别的缘故没?你要听见,告诉我听听,我也不吵出来教人知道是你说的。”

    袭人早找了焙茗来细问,见王夫人问起,便道:“我倒有听见这话,说是老爷今去学里是由薛大爷陪着的,见着二爷在学里和人争执才大怒的,别的缘故实在不知道了。”

    王夫人听了,只道:“你且去罢,好生照料宝玉,少什么只管来说。”待袭人走后,房中无人,王夫人越想越恨,心里认定是薛蟠在贾政面前说了什么,贾政才去家学里的,不然老爷最不耐这些庶务,这些年都少去那里怎么偏偏今日就去了呢?!

    林臻玉与水泱喝茶饮酒赏景游玩了一整天,直到金乌西坠才回府,身后秋千提着几个油纸包,却是他买给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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