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约楚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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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约楚云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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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入腹中。

    感受到抵在腿间的坚挺,荆楚云瞬间清醒,脸色变白:“不——”

    “别怕,不会疼,我保证……”温柔淳厚的声音在耳边回旋,带
着压抑的痛苦和难耐的渴望。

    风——,荆楚云缓缓闭上眼,感觉他的手指带着一股清凉探入体
内。

    “啊——”他惊喘。

    “疼吗?还疼吗?”风唯卿放缓动作。

    汗水滴落在身上,被两人滚烫的肌肤烘烤,很快就蒸腾,只剩下
滑腻的感觉,荆楚云摇了摇头。

    上方的人松了口气:“……楚云……我喜欢你……爱你……”

    “嗯……再……轻点儿……”

    良久,屋里静下来。

    荆楚云动了动身子,除了腰腿酸涩和私处的不适之外的确没什么
疼痛,只是过度高潮之后,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目光扫过床头
的白瓷小瓶:“哪里来的?”

    “先别动。”风唯卿一只手按住他的背,另一只手在他腰腿部揉
捏:“你说那里容易受伤,我让莫掌柜买了几样东西,加上我身上的
药物,配成了这个药膏,能润滑和保护……”

    “我为何不知?”

    荆楚云俊脸微红,埋首在双臂中,暗恨那日教得太投入。这人不
仅是个好学生,还能举一反三。

    “那时你在沐浴。”

    以为他不敢怎样,才会挑逗,没想到他预谋已久。

    和这个笨蛋在一起,不知为何吃瘪的总是他?荆楚云秀眉微蹙。

    “还是很累吗?那一会儿我们坐马车好了。”

    今日要赶路,竟然还如此放纵。荆楚云转头瞪着他:“我没事,
骑马!”

    风唯卿在他微微翘起的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没事,
我的药很——”

    “闭嘴。”早晚被这个笨蛋气死,荆楚云努力控制情绪。

    “可是——”那人委屈道:“我累,我有事,我想坐马车。”

    巳时出发,出了锦城,一路向东。

    已经立冬了,天气转凉,靠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看着他心满意
足的笑容,荆楚云暗道:怪不得他要乘车,好方便象这样想抱便抱,
想亲便亲。

    气不过,在他又凑过来亲吻时用力一咬,换来一声痛叫。

    风唯卿擦擦了嘴角:“破了。”

    活该,荆楚云淡淡瞟他一眼,。

    风唯卿翻身压住他逼问:“说,是不是故意的?”

    “好重——”荆楚云喘了口气:“马车颠了一下,要怪就怪你自
己。我要睡了,别再碰我。”

    “好,”风唯卿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却仍是紧紧抱着他:
“马车是有些颠,我抱着你睡会舒服些。”

    这人总有理由,荆楚云拗不过,只得静静靠在他怀里。

    似睡非睡之时,模模糊糊的想,这样的确比较舒服。

    赶车的人是莫掌柜介绍的,年纪不大,却很稳重,话不多,办事
也很妥当。

    傍晚时到了一个叫“枫源”的小镇,在镇上的住了一晚,第二天
一早启程,行了不足一个时辰,眼前出现一大片枫林。马车沿着曲曲
折折的小路驶入枫林。

    枫叶被霜打过,满目浓烈的火红,如天边的彩霞辅了一地,阳光
在上面洒下一层耀眼的金黄,让纯粹的火红显出明媚的丽色,微风吹
动树叶哗啦啦作响,摇曳之间,火红明霞变成了奔腾的烈焰,似把空
气也搅动得火热起来,伴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隐隐青山,让人一时之
间不知身在何处。

    “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风唯卿拉住楚云跳下车,突然伸手扣向赶车之人
的脉门,那人急速跃起向后掠去,风唯卿也不追赶,挥掌击向那人身
后的枫树,碗口大的树木应声而断,直拍向那人,那人身在半空,双
腿一摆,凌空翻身,又跃回来。

    “好快的反应,好俊的轻功。”风唯卿啧啧称赞。

    那人将身体拉平,如掠过水面的捷燕,借着俯冲之势双掌平推,
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

    “好掌力。”

    风唯卿笑容不变,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手指一弹,铜钱携尖锐
的破空之声,化作利刃将掌风从当中划开,向两边分去,如同滔天巨
浪扑到面前,突然从当中一分,向两边卷起,让出一条道来。

    铜钱化去掌力势犹不止,从那人双掌之间穿过去,直取眉心。

    那人情急之下,沉肩摆头,同时将平推的手掌一转,掌心朝下,
“砰”一声击在地上,震得大地直颤,身体借这一掌之势向后上方飞
去,堪堪躲开了铜钱,刚一落地,身后的树木发出巨大的声响,轰然
倒落,霎时飞沙走石,红叶漫天翻飞,如下起红雨一般。一时之间什
么也看不清楚。

    风唯卿带着楚云飞身而起,跃到对面的树上。

    须臾,风平浪静,火红的枫林之中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宁静。

    荆楚云咬牙捏紧手指,须臾轻叹一声,用衣袖轻轻擦去风唯卿脸
侧粘上的一点灰尘。

    “风——”

    “放心,”风唯卿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能应付。”

    说着揽住楚云的腰从树上飘然落地:“阁下是何人?”

    “楚风奇见过风少侠。”

    楚风奇欠身施礼,暗自佩服。

    须知双掌齐出,掌力固然可增强,但是在双掌间的某处会因掌力
互相抵消,而形成一个没有掌风的缝隙,这便是此招无法弥补的破绽,
风唯卿让铜钱竖着从破绽中穿过,可谓巧妙之极,却也极难做到。

    既要一眼就能知晓破绽所在,一般而言,人的左右手力道都有不
同,所以缝隙的位置因人而异,这一点便是极为不易。还要内力够强,
铜钱才能不受周围气流的影响而走偏。还有,掷出铜钱的方法和位置
也要分毫不差才行。

    这少年内力之强,功夫之巧,应变之快,实乃生平仅见,一招落
败也不冤了。

    风唯卿见那人昂然而立,面色如常,不见没有半分惊惧和沮丧,
倒是很有些凛然不惧、处乱不惊的气度,也不禁暗自叫好。

    原来是黑堡的人,楚氏双雄的老二。

    那天在君子楼见过楚风良,风唯卿对他的目中无人、言语尖刻很
是反感,对神秘的黑堡之主也没什么感想。如今见到楚风奇的从容大
气,突然对那黑堡之主有几分好奇了。据说楚氏双雄少年成名,武功
极高,楚风良八面玲珑,楚风奇冷面冷心,能有这样的下属,那人的
本领必定可观。

    “楚二侠如此这般是何道理?”

    “少侠随我前来,自然知道。”楚风奇微一点头,径自走向枫林
深处。

    荆楚云一拉风唯卿的手臂:“我们出不去了。”

    风唯卿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马车已无影无踪,来时的路也找不见
了。

    “不要紧,是一种阵法。”

    摆下这阵的人确实高明,一般人来到这里,注意力都难免被这火
红的枫林吸引,无暇顾及别的,不知不觉就陷入阵中。若非如此,在
入口风唯卿就应该识破。

    荆楚云皱眉,武林中的阵法大多是象青城派剑阵之类,这样的阵
法还很少见。

    “你懂阵法吗?”

    “略知一二。”

    荆楚云随着他七拐八拐,只觉眼花缭乱,四顾茫然,而他却一幅
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禁问道:“只是略知一二吗?”

    风唯卿笑了:“我的祖师爷曾经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方霸
主,精通各种阵法,我也学了一点。”

    恐怕也不只学了一点,假谦虚,荆楚云挑眉:“你会抚琴吗?”

    风唯卿摇头老实道:“不会。”

    “唱歌呢?”

    “不会?”

    “吟诗作赋呢?”

    “不会。”

    “烹饪呢?”

    “我——”在青城山不都是自己弄吃得给他吗?看看他的脸色,
咬牙道:“不会。”

    “下棋呢?”

    “不会。”他好几样武功都是靠下棋从师傅的朋友那里嬴来的。

    荆楚云捏捏他的脸:“什么都不会,笨蛋。”

    见他明眸如水,玉颜含笑,风唯卿心中一荡,倾身便要吻上去。

    荆楚云退后一步,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风唯卿讪讪停住,轻咳一声:“这些你都会吗?会这么多,你可
真——”

    荆楚云微微扬头:“不会。”

    “……是多才多——咳咳咳……”

    风唯卿硬生生将已到喉咙的夸赞咽回去,不小心岔了气,激烈的
咳起来。

    荆楚云轻拍着他的背,笑不可抑:“连说话也会呛到,笨死了。”

    方才的烦闷和凝重在笑声中消失无踪。

    风唯卿直起身,拉过他紧紧抱住,四目相对,浑然忘了周遭的一
切。

    直到听到一声轻咳,两人才惊醒,面上都微微发红,风唯卿暗道
:该死,强敌环伺,怎就忘情了呢?若是有人偷袭,岂不让他得手了。

    只听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道:“二位既来了,还请过来相见?”

    第九章

    转过一圈密密排列的枫树,面前出现一大片空地。

    两个人坐在树桩上下棋,几个人站在一旁。

    站着的几个人都曾见过,方才开口说话的俊雅男子是沈东篱,他
身边是丐帮的少帮主莫可问,二人站在一个褐衣男子的身后,而另一
边楚风良和楚风奇并排站在一个灰衣男子的身后。

    褐衣人剑眉虎目,气度威严尊贵。灰衣人长眉斜飞,星眸炯炯,
本该神采飞扬,却因面沉如水,气质阴沉,抵消了他的俊美,可惜了
一幅堪称美男子的好相貌。

    褐衣人站起身来道:“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看情形这人必是安平王爷无疑,他叫“师弟?”,荆楚云讶然地
看了一眼风唯卿。

    风唯卿也是一惊,仔细打量,可不是朝夕相处了几年的师兄吗?
师兄下山时他十岁,只知道师兄出身高贵,不想竟是这等身份。

    风唯卿沉默了片刻:“师兄要见我,何须如此费事?”

    安平王爷上前两步:“这里安静,有些话也好说。”

    要动手也方便些,可以避人耳目,输了也没人知道,荆楚云在心
中冷笑。

    “师兄请讲。”

    “唐门事后,我要去拜见师傅,师弟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知道自己不够分量,先把雷转篷搬出来,威名远播的“常胜王”
也不过尔尔,荆楚云撇嘴。

    风唯卿拉住楚云的手:“我还有事,等忙完了自会带他去拜见师
傅,请师兄先代我向师傅师娘问安。”

    安平王爷面色不愉地看了一眼表情冷淡的荆楚云。

    “师傅一向对师弟视如亲子,寄予厚望,你要带此人去见他老人
家,就不怕气坏了师傅。”

    风唯卿抬头:“师兄是指他是男子吗?敢问师兄,难道喜欢一个
人要先看是男是女再去喜欢?过去看戏文时我就不解,戏中说两个人
同窗三载,其中一个都没有爱上另一个,有一天突然得知那人是女扮
男装就马上发展成至死不渝的感情,真是可笑。”

    听他如此演绎经典戏文,荆楚云不禁弯起嘴角,这人的歪理啊。

    “这一点请师兄放心,师傅绝非迂腐之人,他为我取名‘唯卿’,
是要我喜欢一个人就要一辈子只喜欢他一个,”风唯卿看着了一眼身
边的人,微笑:“唯卿足矣。”

    这种话怎能在外面讲?荆楚云瞪他一眼,却也不自禁心头一热。

    就听风唯卿接着道:“至于师兄说的‘寄予厚望’,是师傅希望
我做想做的事,他常说若不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便是拥有一切也是空。”

    安平王爷哼了一声:“师弟,我也并非迂腐之人,喜欢一个人没
有错,我怕的是你的心被假话蒙蔽,成了他人利用的对象。你可知此
人的身份?”

    风唯卿看着身边的人,目中闪过心疼和怜爱。

    “他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缺少关爱的苦命之人罢了,师兄何必苦
苦相逼?”

    “孤苦伶仃,缺少关爱的苦命之人,哼!”安平王爷挑眉喝道:
“他就是这样蒙骗你的吗?恐怕不止吧,我看应该是居心叵测的魔教
余孽!”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用了刚猛无比的内力,震
得荆楚云耳中嗡嗡作响,胸中气血翻腾,难受得皱起眉头。风唯卿把
手掌贴在他背心,一股柔和的内力渗入,霎时烦恶全消。

    “敢问师兄可有凭证?师兄何等身份,这一句话便能害死他,还
是不要妄言的好。”

    安平王爷纵横天下,何曾被人如此质疑,不禁大怒,从怀里掏出
一沓纸扔过去。

    “这是黑堡这些日子的调查结果,师弟看看便知。”

    风唯卿一让,那沓纸张掉在地上,被风吹着不住翻动。

    安平王爷冷笑:“时常厮混于歌台妓馆,用肮脏的方式换取情报
和武功的人也值得师弟为他如此吗?这些他可曾告诉你?”

    风唯卿耸然色变,伸脚踏住那沓纸,片刻后抬起,风一吹,纸屑
碎片飘满了天空,如纷纷扬扬的雪花。

    随风飘飞的残屑,记载着他无法磨灭的痛苦和耻辱,血色从荆楚
云脸上一点点褪去,渐渐凝成冰。

    “云,那都是以前的事,不要想——”风唯卿一把抱住他,心疼
地喊,“放手。”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强,宁愿被憎恶鄙夷也不愿接受怜悯,荆
楚云摇头,想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别难过,楚云。”

    一滴眼泪自眼角滚落,然后成串,风唯卿顾不上擦,只是紧紧抱
着他。

    楚云,你哭不出来,我来替你哭好了。

    荆楚云怔怔地抬手为他抹去,涩涩笑:“傻瓜,我没事,看你,
难看死了。”

    风唯卿也破涕为笑。

    沈东篱叹息:“王爷,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了,就任其自然好吗?”

    安平王爷拧眉:“东篱,你这话是何用意?”

    沈东篱缓步走到荆楚云面前,向他伸出手。

    他的表情温柔,目光充满怜惜,荆楚云愣愣把手交给他,沈东篱
紧紧握住:“王爷你看,他也喜穿白衣,我一见他就觉投缘,好像失
散多年的兄弟一样。其实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魔教余孽,
一切只是猜测。请王爷看在东篱的薄面,放过他吧。总好过因为莫须
有的事,让本该亲密无间的师兄弟生了嫌隙。”

    失散多年的兄弟?荆楚云震惊地看着他,这样说出来,就不怕引
人怀疑?

    奇怪的是,那些人皱起眉头,看来都在认真考虑,却没有人露出
怀疑的神色。是了,他们毕竟有着显而易见的相似,若遮遮掩掩,避
之唯恐不及才更会引人怀疑,这样坦然反而打消了可能的猜疑。

    安平王爷沉吟片刻,他为人爽快豁达,不论在朝堂还是在江湖,
都是身份尊贵,地位崇高之人,可谓一人之下,一言九鼎,说话做事
从来无需解释,人人都会照做。本以为晓之以理,就能让师弟迷途知
返,却没想到他竟然听不进劝告,不知不觉成了僵局。

    暗道:确如东篱所说,除了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少年
的身份,师弟如此相护,也不好对他怎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
没有别的办法。东篱给我这个台阶,是要我就势收手,再慢慢动之以
情吗?

    转头看向一直没开口的灰衣人:“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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