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同志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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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青同志穿越时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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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吗?”那人眼中有笑意,淡淡的温柔神色。
蓝山垂下头,不敢看那双眼睛,知道自己必须赶紧脱身,却看到那人血迹半干的手指时,心中一动。
“这点小伤不碍的。”仿佛能洞悉蓝山所想,那人将手掩在袖中,“你又要走了吗?”
又要走?我可是头次来,或者季情以前遇到过他,那他到底是不是门主,那双温润的眼睛,和紧紧抿起的薄唇,应该就是他,可他现在这样子很奇怪。
“明天你还会来吗?”他似乎并不需要蓝山的回答,径自的说着,“你离开一年有余,门内已有些许变化,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我送你回去吧。”话音刚落,那人的一只胳膊就缠上了蓝山的腰。
蓝山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生风,一转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惊奇不已,界结呀,随便进的吗?
两人维持着亲密的姿势,蓝山满脑袋糨糊,不知要问什么,不知从何问起,许久,那人在他耳边道:“情儿,我知你心,你不可负我。”说罢旋即离开,剩下蓝山一个人在暑热的夏夜打着寒战,刚刚那声线如冰刀入腹,冻彻心扉。
第八十七章 蓝二门主
    蓝山第二天一大早就下山去找季情了,在季二门主的描绘下,蓝山确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是白虎门主白羽光,而此前他的确是没有面具的。
而季情得知他的白门主整天以假面示人,竟惶怔了有半日,终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蓝山见季情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再不肯相告半个字,没有办法,只好悻悻的回到了白虎山。
上了山,刚一入聚侠堂,蓝山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天阳和子佑在客座上默默品茶,见蓝山回来才起身用眼神询问,一大早你去哪里了,蓝山对他们笑笑,示意让他们放心,却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从自己进了大堂就一直追随着,而且在他回应那二人的时候,那目光开始变得冰冷。蓝山转头寻去,却落入假面后那双如冬日幽潭般冰凉的眼中。蓝山心叹,这双眼似乎每一个时刻都在变幻着不同的景色,真的像四季映潭般多变。
“羽光,出什么问题了吗?”蓝山向他求证。
那人没有马上回答,定定看了他一会儿道:“忘了规矩?你该叫我什么。”
蓝山微微皱眉,抱拳行礼道:“属下失礼,敢问门主,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人当真是变化无常,枉他长得那么温和,惹人怜爱,他这是在树威,蓝山知道,即便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阎罗季情,对这位门主也颇多忌惮。
耳边并没有听到门主的回答,倒是轻轻讥笑的声音刺激着耳膜,想是众人从没见过一向气势凌人的二门主,也有吃鳖的时候,很明显,这一回他惹到了门主,没人会为他撑腰了。
天阳见状,上前扶起蓝山,他无视门主的行为,引来了周遭一片讶异之声,两人不以为然,径自站到了子佑那里。蓝山瞟了一眼上首的门主,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只是那冰人的目光却岌岌的闪开了,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聚侠堂的气氛又回复到此前的压抑,蓝山这才注意到门左五花大绑着三四个兵士,弘武使黑岩站在一旁,手执钢鞭,一脸狰狞,一身黑色玄衣仿佛送丧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蓝山走过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人,向弘武使问道:“黑岩,他们这是怎么了?”
黑岩看看门主,那人颔首示意,他才开口道:“季二门主远行多日,有所不知,如今一些奇怪的言论四起,有些武林中人也搅在其中,朝廷唯恐危及社稷,加派力量了控制我武林众生,稍有风声,就重兵倾轧,江湖中各大门派叫苦不迭。而我白虎门是众家之首,朝廷更是将矛头指向我们,其他门派也静观风声,要看我们的作为。”
黑岩停下来,看了看地上的几人,一鞭子挥下,杀猪一样的嚎叫声,蓝山皱皱眉,那人继续道:“如此危及之时,更要精兵强武,可这几人竟然吃不了辛苦,要偷偷逃跑,甚至偷了门内物品,想离开以后变卖掉,过悠闲日子,如此懦夫,当要好好惩处,也警戒其余有此心者,”黑岩冲上一抱拳,“门主,这几人不可轻饶,以儆效尤。”
门主没有接话,反而转向蓝山问道:“季情,你意如何。”
蓝山学着季情口气,“凌迟好了,削他十天十夜,剜他三千大刀。”一语击落,一片抽气之声,这刑罚太过阴损,恐折阳寿。
众人正暗流冷汗,谁知蓝山又大笑起来:“如此,想必他们的好友兄弟,会扯个义旗,打着反抗暴政的口号,煽动其他兄弟,彻底造反了,白虎门这回可热闹了。”
此语再出,在场众人的表情简直要把蓝山生吞活剥,天阳无奈地揉揉头,这个家伙又来了,子佑安心的笑看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白门主倒是不慌不忙,镇定的问道:“情儿可是早有了更好的办法?”
蓝山心中暗笑,情儿,你的称呼倒是一会儿一变。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蓝山买着关子。
“但讲无妨。”
哇塞,真把自己当皇上呀,还但讲无妨,蓝山道:“只是可能要彻底改变白虎门目前的状况,到时还需要门主坚定不移的支持。”
众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彻底改变,这口气太大了,到时候做不到,看他怎么收场,在场的人有的准备看热闹,有的冷漠不关心,有的替他们的季二门主担忧。
蓝山直直地看向白门主,眼中满是自信,而上位的人也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是要从这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下,看穿另一个灵魂。许久,他才微微颔首道:“有劳。”
蓝山笑着对他点点头,那人的眼仁瞬时收紧,只是蓝山已转过身,没有看见。
“紫髯。”蓝山沉稳的唤到,大有一门之主的作风。昨日着紫衣的彪形大汉站了出来,“你是护山使,让你的属下通知门中所有的人,速到山门聚侠堂前集合,此刻不在山上的门人,让他们的同僚代为记录。现在就去,看看你的执行速度。”
紫髯抱拳,给白羽光和蓝山各行了礼,对在场的人道:“各位督使,请各自回帐清点本部人员,来此齐聚。”说罢,速速地集合人马去了。堂中的其他人见势也迅速离开。
蓝山又唤道:“青风请留步。”
青衣人停下脚步,蓝山拉着他问道:“青风既是巡查使,我且问你,白虎门都营哪些产业?” 季情告诉过自己门内兵将一共有五千余人,但这经营状况他也不甚清楚,自己还必须得问一问。
青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回到:“酒肆、茶楼、赌庄、镖运。”
蓝山点点头,“那么,经营状况如何?”
“一年净收百万。”
“一百万两银子?”大地主呀。
“是三百余万两。”
“好,我明白了。你也去集合属下吧。” 
青风也离开后,聚侠堂只剩下蓝山三人和白羽光,以及紧张看了半天的小雀儿。
蓝山舒展了下筋骨,抱着天阳递上的茶,一边慢品去了,雀儿蹭了过去,怯怯地说道:“季哥哥,我觉得……你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蓝山听完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这么明显吗,你都看出来了,那白羽光他,蓝山不禁抬头看向门主的位置,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兀自思考着,眼中不经意的流出落寞的神情,看得蓝山一呆,又被雀儿的声音唤回:“不过,我喜欢现在的季哥哥!季哥哥好帅啊!”
蓝山不自在的黑黑傻笑,这时已有离得近的人马聚集到了堂前,不多时,大批兵勇都到齐了,一眼望去,满山遍野,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紫髯近前回复道:“白门主,季二门主,白虎门全员已经齐聚堂前。”
蓝山颔首,邀请了白羽光一并出得堂来。
站在堂前,迎着众人的目光,蓝山忽而生出一股英雄之气来,他朗声道:“勇士们,这些日来你们加紧操练,诸位辛苦啦。”
众人惊奇的看着这位有些反常的季二门主,蓝山继续道:“近日朝廷调集兵力,给我们施压,我们自不会做反抗朝廷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但是白虎门毕竟是名门大派,众家兄弟都看着,我们也不能成了朝廷儆猴的死鸡。”
“没错!季先生说得有理。”底下有人喝道。季先生?季情还有这样的称呼?
“虽不会与朝廷作对,但难免有宵小之辈借此打压我们,所以兄弟们要更加辛苦的操练,如今是白虎门危及存亡之际,为了白虎门,我们也要倾尽全力。”
这一回更加两极分化,叫好的大声喊好,不乐意的翻着白眼,想是练怕了。
蓝山笑了笑道,叫人给一旁还捆的结实的那几个逃兵松绑,他蹲下身和颜问道:“几位兄弟,为何要偷盗门内物品逃跑?有话但讲,我为你们做主。”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大部分兵士可以听到。
那几个人想是也豁出去了,一揖首道:“季先生,我家有重病的老父,有贤妻幼子,我到此本想学些武功经商的本事,可在外多日,只有严厉地训练,我再不带些钱财回去,我家人就要饿死了。”几人都是如此。
蓝山扶起他们,又对着其他人道:“兄弟们,我知道大家来此都想学一身好本事,有的在老家恐是被欺负怕了,这才抛家舍业,要学成好有一番更大的作为,所以,为了让大家免除后顾之忧,我现在要给大家一份大大的动力。”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蓝山继续道:“我白虎门五千多兄弟,如今我与门主商量,门主慷慨,愿拿出进项的二分之一——五十万两银子,犒劳各位弟兄!”蓝山故意把比例说大。
话音刚落,底下已经炸了锅一般,大家面露惊喜之色,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大声呼喝,连各个督使也禁不住喜形于色。
蓝山回头看了看白羽光,见他默许,便继续道:“我给大家算算账,我们五千兄弟,每人每月二两银子,这一年就是12万两银子,”
“每人每月二两!”
“有一两就可以一家子吃饱了!”
蓝山笑道:“这余下的三十多万两白银,作为奖励基金,干得好的多得,至于干得不好的,那二两银子也不一定就拿得到。”
“原该如此!”
“多干多得,少干少得。”
“谢大门主,谢二门主,”众人大喊,“我等自当殚精竭虑,誓卫白虎门!誓卫门主!”
大家群情激昂,蓝山此刻颇有成就感,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不假。
青风、黑岩、紫髯等人也不住的点头,而门主白羽光的眼睛里头一次流露出了慰喜的神色,还有深深的探究。
第八十八章 再出主意
    “蓝山,这一次你的风头出得太大了,恐怕会有人怀疑的。”回到住处,狄天阳不免担心的提醒,“想来即便是阎罗季情,他也只会做些让人痛骂的事,绝不会替白虎门着想的。而那个温和的季情也只会做好好先生,可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蓝山灌了一肚子梅花茶,才笑笑的开口道:“天阳,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吗?”
子佑陷进软椅,脚高高的翘在石桌上,慵懒的说道:“他当然忘不了,他巴不得早一天把你从这里拖回去,他只是怕你会忘了来做什么。”
“我当然不会,而且我还要赶紧回去救子安呢。”蓝山随手抓了一把子佑的头发,在手里编麻花,“季情让我来离间他和白羽光的感情,这种事我可做不到。”
“那你打算怎样?”天阳问道。
“他打算了一肚子的坏主意。”子佑起哄,蓝山使劲拽了一把子佑的头发,满意的听到那人的痛呼。
“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难得他们两个有情有义,我可不同意他们就因为这点子事分开,不就是多了一个人格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那里人格最多的能有十七个呢。”
“我看你的人格就不止十七个。”子佑一口凉茶没喝下去,就被蓝山实施了第二波头发攻击,“很疼的!这里和这里都很疼。”他紧贴着蓝山,一手怀着他的腰不让他躲开,一手来回指着自己的头发和心脏,一脸的楚楚可怜,“这样吧,就算我吃亏,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很委屈的声音,听得蓝山满头冒汗。
子佑正邪邪地笑着,没防备,就被天阳的大手罩住了面膛,隔开了他和蓝山,蓝山一把被天阳抱在怀里,躲开子佑几大步。
子佑揉揉鼻子,挑了挑嘴角,“我去睡觉了,你们慢聊。”夸张地摇摆着身子踱回房间,尽管他极力掩饰,但蓝山还是看到他的眼神有一瞬的黯淡。
蓝山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子佑他……”
“他和我说过,”天阳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很闷,“分享?哼,我不会答应的。”他将蓝山放下来,定定地看着他,“他放下芥蒂原谅我对家族的背叛,但是我不会因此就感恩戴德,与他分享你。”
“可是,我同样喜欢他。”蓝山有些赌气地说道。
“那是你的事。”天阳回道,气氛有些僵硬,一时什么声音都停止了,格外安静。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蓝山打破宁静,心里很涩,“今天一天也累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去哪里?”见蓝山往外走,天阳连忙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蓝山没有回头,也没有驻足,径自的往前走。一直走到转过了树丛山角,看不见了,天阳仍默立在原地,月色下,犹如一座石雕。蓝山,我们之间已经开始有了裂隙吗?最初的简单,还是不可挽回的逝去了,流水一样。
蓝山一路走一路生气又难过,他在生自己的气,要不是自己贪得无厌,游移不定,至少不会三个人都受到伤害,子佑是这里面最无辜的,却是被伤害最深的,而且是从千年以前,尽管现在的自己对千年前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但他相信那都是真的,因为自己的感觉是那样的鲜明。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前日晚上到过的石亭。此时的石亭没有人,只有一把瑶琴静静的横在石桌上,抚上琴蓝山才发觉,那上面少了一根丝弦,弦断了,那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断了的弦挣裂了他的手指,他却用袖掩了起来。
蓝山坐在石凳上,以手拨弦,他不会弹琴,但那琴音仿佛自己有了生命,袅娜婉转,悠然飞升,绕梁的音律让他的心稍稍平静下来。音乐是疗伤的药。
“你在伤心。”鬼魅般的声音。
蓝山吓了一跳,猛地抬头,不知何时前日晚的白衣男子已站在面前,面具已被除下。
“吓到你了?”他微蹙了淡然的剑眉,担心不已。
“怎么会。”蓝山冲他笑笑,那人也淡笑的舒展了眉头。
“我怕你会不来。”温润的眼睛似在诉说思念。
蓝山知道气氛不对,他只当自己是季情,他要赶紧打乱这种诡异的气氛,“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结果走到这儿了。”不是特意来的,走到哪里都有可能。
那人轻叹一声,微微笑了,“你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蓝山心虚,至少现在还不能被他识破,“什么不同?呵呵,有什么不同。”他打着哈哈。
“门人都说季门主变了。”白衣人柔和地看着他,“不再肆意妄为,不再仗势欺凌,变得奇奇怪怪,却很能干。”那人说着,面上欣喜易见,好像比夸赞自己还高兴。
看着这样的白羽光,蓝山突然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和季情之间的关系了,此前他只是不愿拆散他们,但没有更好的办法,而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情之所以让蓝山冒充他,就是怕心狠手辣的自己,引得门众齐声倒戈,而连累了白羽光,他不忍心看到羽光受伤害,甚至因为自己而身败名裂。所以他出了这样的下策,让蓝山出面,二人之间没有感情,可以无所顾虑地疏远白羽光,直到再无情分,甚至怨恨,那样他就可以安心的永远离开他的门主了。
蓝山想,若是我治好了季情的双重人格,然后帮他重新树立在白虎门内的威信,季情就可以并肩和白羽光一起治理门务,根本不会有什么连累不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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