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说:“你就让我去吧,这是最后一次,还不是想赢回来呀?”
施木愚说:“赌博就像踏进了沼泽地越陷越深!赢了还想赢,结果输了,输了又想赢回来,结果越输越多,就算赢回来了,还不是浪费时间,老坐在那里还坏身体!你听说有几个因为赌博不耍鬼而发财的?何况像你,赢了不好意思走,输了才好意思离开,你去赌有什么好处?再说还耽误正事,也难怪春梦她开不好!十赌九诈,十赌九输,你知道不?”
小远说:“我也知道,就是一听说打麻将就手痒痒!就是禁不掉!我这是最后一次好吗?”
施木愚不情愿的掏出200元递给小远说:“就是这200块钱,输完了就别打了!”
小远说:“好了。你送我下去。”
施木愚就开车把小远送到春梦。
当施木愚返回时,小惠又打来电话说:“他说往半平送我呀,连把金鑫的床和电视等一下送过去,我也在半平租好了房子,你回来看看地方熟悉熟悉。”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
小惠说:“你准备好人了没有?”
施木愚说:“我已经联系好了。”
第二十节 报复
路上的雪已被过往的车辆压实,但这时正是极光滑的时候,施木愚安好防滑链早早的就到了半平,并看了小惠租房子的地方,且聚齐了人。在饭桌上,赵真山指着施木愚说:“这是我的一个兄弟,也是大家的兄弟,这里也没有外人,我简单把今天请大家来的意思说一下。他叫施木愚,比你们几个都大,不管年龄差多少,都叫大哥得了。他是个实在人,是个好人,因为他媳妇有外遇,现在弄得家也没法过了。他摸准了和他媳妇好的哪个男人今天要来半平,请大家来的目的就是帮施哥把这件事摆平。”
一个30岁左右的光头说:“这还不是赵哥一句话,施哥说吧,他长什么样儿,有什么特征,是废他的胳膊还是废他的腿儿,尽管吩咐。”
施木愚说:“既不废他的胳膊,也不废他的腿,就是抓住他给我一个交代!如果抓不到他也不过分的打他,最好别用家伙伤着他了,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要太嚣张。事情闹大了也不好。”
另一个彪壮的小伙子说:“施哥你怕什么?咱收拾不了他?他把咱祸害的不能过了,咱还和他客气?弄不死他!他妈的我就不能见这事!”
真山说:“施哥有施哥的理由,就按施哥的吩咐做就得了!”
光头说:“就按施哥说的办,如果他不动家伙咱就用拳头和巴掌或脚,听到了吗?不过把家伙都准备好,预防万一。”
施木愚说:“我说一下他的样子,他留着平头,头发很短,戴一副近视眼镜,个子一米七多,姓吴叫卫强。如果发现了他会指给你们。他身体强壮,修汽车的力量不小,注意着点儿,别被他伤着。”
真山说:“咱们吃过饭就去熟悉一下地形。”
就这样,施木愚等人就提前潜伏到了小惠租住的房子周围。有的在汽车内有的在门一边站着说话。
晚上9点多卫强租用了一辆客货车拉着床和电视等到了半平小惠租的房子那里。
真山和施木愚说:“要不就通知110来抓他们?”
施木愚说:“也行,抓住了,第三者的证据也有了。”
真山就给110的朋友打了电话后和施木愚说:“他们说不过来了,让咱们堵。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咱就放手弄他!”
大约40分钟后,估计小惠和卫强把家具收拾到屋里安顿好时,施木愚带着俩人进到住宅楼的院子里,小惠租的房子就在一楼,在外就能看到屋内。不巧的是,还有一个施木愚熟悉的在金鑫租房住的邻居刘志奇和卫强来了,当他和司机开车先往出走时,他发现了施木愚,施木愚也认出了他。施木愚感到不妙,就怕他给卫强打电话,他真的就打了。施木愚就电话通知门口的人把车截住,一边叫跟前的人进屋抓人。但是,虽然防盗门没锁,木门却没有开,当撞开进去时,卫强携小惠已经从后院的门翻墙出去了。施木愚就通知四周埋伏的人注意,一边跟着脚印找人。
结果外边的人发现可疑对像,就叫卫强的名字,卫强拉上小惠撒腿就跑,这一跑确定无疑就追赶他。用棍子把他打跪在地,又用手扇他的脸,用脚踢他,他就拼命的爬起又拼命的跑了,后边的人没有追上,小惠躲在一边。
租房门口,施木愚不让刘志奇走开,一边问他:“你为什么给卫强打电话?”
刘志奇不承认:“我没有给他打电话!”
施木愚身边的人急了,往脸就是一巴掌!施木愚拦住:“打他没用,别打他!”继而又对刘志奇说,“我眼看卫强在屋内接电话,你说外边门口有人,还见了我,你却说没打?”
刘志奇一个20刚出头的小青年,胆子小,一看势头不对,施木愚护着没有打他,他赶紧拉住施木愚的手带着哭音带着哀求说:“施哥,我错了,你别叫他们打我了行吗?”
施木愚说:“我不是说了?打你没用,你说怎么办吧?你打电话通知他跑了,你也许有能力挡住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施木愚身边的人说:“揍他!他放跑了人,就弄他!”
施木愚拦着:“不打他!”又对志奇说,“你给卫强打电话!叫他过来,就说不让你走打你!”
“啊!”志奇应着拨通卫强的电话说:“你在那里?赶紧过来吧?施木愚他们人多哩,不让走了!”
施木愚拿过志奇电话:“卫强,你别跑,我保证不会打你,只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
不等施木愚把话说完,卫强把电话挂掉!
这时追卫强的人也过来,施木愚说:“走,把他俩带到我家里再说吧!外边太冷!”
到施木愚新楼,施木愚对志奇说:“要不叫你家里大人来领你?看他们怎么办?”
志奇求到:“别别,别告诉我爹!我给卫强他叔叔去电话,叫他们家大人出面,让他们来半平说事!行吧!”
真山说:“那也行,你给他们打电话吧!”
志奇就给卫强的三叔打去电话学说了今晚的事,最后说:“你们别让俺爸知道,赶紧来救我啊!”志奇说着把电话递给施木愚,“施哥,卫强他三叔让你接电话!”
施木愚接过电话:“喂?老吴吗?我是施木愚,你说吧!”
吴彦林说:“你让志奇他们回来吧?有事我担着!”
施木愚说:“你能担住吗?你说话还管用吗?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卫强他听你的吗?”
吴彦林说:“他妈的王八羔子,他这回不听说看我怎么收拾他,你先让他们回来吧,留着他们也解决不了问题!”
施木愚说:“你准备怎么解决?”
吴彦林说:“我把我大哥和卫强他舅们都叫上,明天到半平和你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施木愚说:“一定吗?”
吴彦林说:“一定!咱们还见面的也不是不见面了!”
施木愚说:“那我就再听你一次!”
施木愚把手机给志奇,然后和真山说:“哥,就让他们走吧?”
真山说:“叫他俩走吧,留着也没用,卫强他家大人保证了,就等他大人来了再说吧。”
施木愚就对志奇和司机说:“那你俩走吧!”
志奇和司机刚走不久,小惠打来电话:“他说一会儿刘志明就开上奇瑞来接俺俩来了,你们做好准备!我现在没有和他在一起,我让他把车停在中山广场,我走过去,你们一看就看出来了。”
施木愚和真山说了这情况,真山说:“不打他还是抓住他好办事!走,咱们去加上点油还和他斗!”
施木愚就到加油站往真山的桑塔那里加了100块钱的油,停到中山广场一边守候。因为怕卫强警惕所以没有开施木愚的车,再说他的二手车也不行。小惠丢在租房那里的神龙富康施木愚也开回了锦绣花园。
深夜12点,卫强果真和志明开着奇瑞来了,施木愚发现目标真山故意背转方向开了一段车又返过来停到奇瑞跟前,小伙儿们就开门下车,卫强发现不对开车稍倒一下相对而过,人们就用备好的转头砸了过去,将玻璃砸毁,有的砸在车门上。
人们又上车,真山立马掉头追赶,没有追上,也不知去向。真山说:“咱这车没有防滑链不敢跑!”
施木愚说:“行了,已经达到目的了,这下卫强就胆小了。”
真山说:“教训教训他也对!”
光头说:“这下他肯定不来了!”
真山把施木愚送回锦绣花园,施木愚掏出3000块钱递给光头说:“给兄弟们花!”
光头说:“要什么钱?这看给谁办事,再说也没有把人抓住就算了吧!”
施木愚说:“不能,以后还怎么叫弟兄们帮忙?”
真山说:“七个人拿上2000就行了,有点意思也对。二子你就拿上吧!”
光头就收住2000块钱,加上吃饭花去750元,共计2750元。
第二日近午,卫强的大人真的来到半平,但他三叔和父亲没有来,只来了两个舅舅,大舅和三舅做代表。他们没有到施木愚家,卫强的舅们也不愿意外人介入,所以施木愚就一人和卫强的两个舅舅到了一家饭店说事。
卫强的三舅林向明说:“你打电话,俺们正在车上呢?路上滑堵了车,这时候了才过来,对不起了。”
施木愚说:“既然来了,不管早晚说明你们有诚意,啥也就别说了。”
卫强的大舅林向荣说:“你说这大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弄这么个败家子气死人了!这事不是彦林说俺们也不知道,也不敢告诉俺姐姐,她是个半病子不能着气,俺姐夫在家看着。”
林向明说:“我这脾气,当了一辈子干部了,一听说卫强他惹下这事了,气得我,我一看见他就扇了他两巴掌!他三叔就在跟前!”
施木愚说:“看大人不像混账人,你们也清楚缘由了,咱就说事吧。”
林向明说:“你的意思呢?”
施木愚说:“这事我知道,不只怨卫强一人,但是他三叔非常清楚其中的经过,我已经劝说和警告过他几次,也跟他三叔谈过这事,也带着两个孩子找他说过,卫强就是不听。我已经一忍再忍,已经仁至义尽!”
林向荣说:“是,一看小施也是个实在人,咱就痛快点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就寻找解决的办法吧,俺们听你的,也基本能做了主。”
施木愚说:“卫强的错你们都承认吧?”
二林说:“承认!”
施木愚说:“既承认也能做了主我就和你们谈。第一,卫强必须和小惠两个人一起向我赔礼道歉,并写出书面保证或录音。第二,赔偿我的经济损失10万元。”
林向明说:“第二条好说,第一条恐怕卫强不敢再见你的面,觉得无法面对。”
林向荣说:“俺们大人向你保证不行吗?保证他们断绝来往!哪怕写上字约。”
施木愚说:“也只好那样了。”
林向明说:“现在这么开放,找个小姐玩玩不行吗?非破坏人家的家庭,找这么多麻烦!”
就这样连吃饭一个多小时的谈判决定如下:………
第二十一节 矿区没有雪
施木愚自半平回金鑫的路上,教育股长郝小珠打来电话:“施木愚,你今年去那里洗相了?你洗的相片一张也不能用!全部重给学生照!我已经给各学校去过电话了,不让他们再和你结账。你不照就安排别人去照了,这事赶紧办,别人都完成了,你这里给出乱子了,不听话,你以为你是谁呀?”
施木愚的心蹦蹦跳动起来,手有些抖动,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停车于路边在无奈中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我现在正处理和媳妇的矛盾,就别重照了不行吗?照顾照顾兄弟。”
郝小珠口气坚决不给半点面子说:“不行,你和你媳妇的事我早就听说了,那不是理由。”
施木愚为了省事减少麻烦说:“要不这样吧,我少收点钱算了。”
郝小珠说:“这么一闹学校肯定不会把钱按原价给你,即使如此也必须重照。”
施木愚本想省钱,这下反而吃了大亏,就是吃亏他也不会再去照了,他说:“我给你个台阶下,照毕业证的时候我就不照了,你就说我没有按你的指示办,不让照了。反正几个人照也没有多大意思。”
小珠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决说:“那也不行!和谁说也不行!”
施木愚知道底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见小珠不给他面子他使出最后砝码:“不过就是你写的那几个字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去照了,相片都交了,不给钱就算了!愿让谁照谁就照!”
施木愚把电话挂断。两天后,小珠又打来电话说:“还是看在老交情的面上,你也不容易,我已经又通知你照相的那几个学校拿上你照的相来办学籍了,过两天你就去结账吧。”
施木愚没有多说只道:“谢谢!”
但从此他失去了教育局安排的不正当竞争的照相业务!
施木愚回到金鑫,天又下起了雪,他感到出奇的阴冷!再白的雪也掩盖不住灰暗的天,灰暗的地,灰暗的气候,灰暗的人情,灰暗的心!这时,玉山打来电话说:“老贾来矿区让请他的客,你过来吧!”
施木愚刚受到刺激那还有心情?说:“我刚从半平回来,也累了你就看着办吧。”
玉山自有玉山的目的,本来老贾是奔着他个人去的,他非把施木愚拉扯进去,目的是让施木愚出钱便说:“别,你过来吧,短了你就没意思了。”
施木愚说:“我也不会喝酒,也不吃肉,有什么意思?”
玉山说:“你人来就行了。过来吧!”
施木愚老实的本性以及为人处事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他心里还有些不满在嘴上却答应了说:“好吧!”
说起施木愚的老实以及为人处事,倒想起红丹市教委公关处长(勤工俭学办主任)杨国平对他的评语:施木愚这人又老实又聪明,又机智又狡猾,又实在又虚伪,又勤俭又奢侈,又好打交道,又难打交道,又胆大又胆小,是个人才!国平对他的评价真是淋漓尽致,一针见血!施木愚为何落得如此评价呢?这还得从一个故事说起!那是1997年的事了,市考试院和市普教处为了统一和规范学生用照片的规格和质量,下通知要求各县教育局选拔指定照相人员,施木愚被指定负责金鑫县所有的学籍、中考、会考、高考照相, 同时还有一个要求,所有各县指定照相人员为学生照的像一律拿到市教委公关处统一加印并附带标记。这种事从1995年就开始实行了,那时勤俭办没有彩扩机,他们就将收来的胶卷拿到别处代加工,然后再把相片分发到各县。由于作业量大,经常张冠李戴装错照片,不是底片和照片不符就是这个县的装到了那个县的,翻来覆去尽闹笑话。后来勤俭办买了国产彩扩机,就直接加印。但新问题又出现了,第一机器质量不过关,第二工作人员技术差,洗出的照片不是太黑就是太白或者偏色严重,各县拿回向学校发时意见很大,不愿出钱,弄得照相人员很为难。这时施木愚为了提高照片质量,除按要求规格拍照外,他自己制作了加印字迹到市场上挑选技术一流的彩扩部去洗,由于数量较大在保证质量的基础上价格还优惠,洗一份才0。4元,在勤俭办(后改名市教委彩扩部)洗一份是1元钱,这样一来施木愚既保证了质量还得了实惠,学生还满意,相片好发。然而,矛盾出现了,那次照的是高二会考用照片,施木愚没到勤俭办去洗相,他们告知了市考院会考科。会考科当即拨通了金鑫县招生办的电话,那时郝小珠刚升为主任,上级来电话听说是因为施木愚没有按规定到教委洗相,不给报名参加考试,可把小珠吓坏了,他擦把额头的汗,一连拨了十几个电话找施木愚。施木愚因为手机没电所以关机,在学校接到郝主任的电话,就风风火火的赶到招生办,首先挨了一顿批!然后让他重到学校去照,不能收学生二次的钱。施木愚刚听到时确实也有些慌,但转念一想,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