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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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天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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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珊娜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般跌在地板,随即华府的管家将她“请”出大门。
  临去前她还听见柯伦扯着嗓门说:“没事了,她根本是个疯妇,大家别理她,就当是小丑串场表演,大家跳舞吧,为今夜的喜讯狂欢音乐!”
  乐声再度大作,舞会现场终于恢复了一开始的热络。
  苏珊娜的心全冷了,她完全弄不懂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被男人伤透心的她,再也不信任男人!
  柯伦急巴巴的询问华洛夫:“洛夫大人,你同意并购我的公司吗?”
  华洛夫冷笑。“明天签约。”
  “谢谢,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柯伦感激得不得了!他本是华洛夫的大客户,但由于他投资失利连带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营运,因而积欠了华洛夫很多货款,公司就要面临倒闭。
  一个月前他就开始和华洛夫交涉,希望他的财团买下他的公司,这是个偿债后还有盈余的做法,唯一的生路,却差点让苏珊娜那女人坏了他的好事,幸亏他及时挽救!
  他们交谈时,小舞悄悄地独自离开宴会厅,她真想躲起来,不去面对众人。
  被问到来自哪里该是很自然的事,但她却无法回答。
  她自己困窘无所谓,但她不能因此影响华洛夫,他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如果他真的娶她,那势必为他带来困扰。
  她解下脸上的面具,走进树丛间,心中有说不出的沈重。
  “羽裳,奶在哪儿?”华洛夫追来。
  小舞立在大树下没有应声,她看见他急切地找寻她,斗篷在暗夜里飞扬。
  她蹲到地上,默默蜷缩起自己,心想也许她不该来的……
  “羽裳,奶到底在哪里?”他回荡在树林间的呼唤声,牵引着她的心神。
  她终于明白梦中的感受,她深爱着他却又害怕自己会连累他,于是矛盾挣扎。
  夜色中,华洛夫发现了一丝微弱的紫光,他朝光华奔去,终于发现了树下泪涟涟的她。
  “为什么不回答我一声?”他喘息,手抵在树干上俯视她。
  “对不起,这场舞会被我搞砸了。”她的眼睫盛着两池泪。
  华洛夫无所谓的一笑,解下银色面具,蹲到她面前。“不是奶搞砸的。”
  “是我,我无法告诉大家我来自一场梦!”小舞低垂着脸,沮丧地说。
  “我说过,我不管奶来自何方,也许奶是天使的化身,从天而降。”华洛夫压根儿就不以为意。
  “我不是天使,我是走火入魔的魔女!”小舞哭着说。
  “收起奶要命的眼泪!”他以手背轻拭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能嫁给你。”
  “就为了奶来自‘一场梦'吗?”
  小舞点头。
  “人生本如梦不是吗?来自一场梦又如何?我要的是奶,不管奶来自何方、是什么出身。”华洛夫至情至性地说,小舞感动得又掉泪。
  “我会带给你困扰,将来有人问起,我还是答不出来!”
  “奶不需要回答,而且那对我根本构不成困扰,奶只管安心的嫁给我。来吧,陪我上画室去,把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画下来。”华洛夫拉她起身,吻去她的泪,将她拥在自己安全的臂弯中,双双走出树林。
  小舞沈默的坐在画室的一角,安静地看华洛夫在大型画纸上作画,不知不觉她靠在椅垫上睡着了,屋外轻柔的雨滴像音乐,将她带往奇异的梦乡。
  梦里有她、安琪和梦寒,她们三人变成孩提时代的模样,一同坐在壁炉前听姥姥说故事
  “姥姥,世上真有来生石吗?这故事是真的吗?”小舞问。
  “奶相信它就是真的,不相信就不是真的。”姥姥慈祥地笑着。
  “我相信、我相信!”
  “好女孩,来生石千万别弄丢了。”
  忽然间姥姥的身影如烟散去,安琪和梦寒也不见了,小舞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华洛夫的臂弯里。
  “奶睡得像个天使。”华洛夫低头凝视她蒙娘的眼,将她抱回他的房里。
  “你不画了吗?”小舞问着,伸手圈住他的颈项。
  “这是幅巨画,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完成。”他把她放到床上。“睡吧!”
  “我睡不着了……”小舞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下巴。
  “诱人的小东西!”华洛夫抱着她狂吻。“解开我的衣服……”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逗得她格格笑。
  “快……”他催促,她却笑得翻转到床的另一端。
  他跃上床去,一把掳住她,将她压在身下。“别逗我!”
  “我没有逗你……”她无辜的眨眼睛,感受到他腹下灼热的鼓胀。
  他拉起她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衣襟上。“试着来爱我。”
  她温柔地解开他的衣,青涩地爱抚他坚实纠结的胸肌。
  “你好壮!”她拱起食指,敲敲他的胸膛。
  “噢……”她像在测试钢板厚度,惹得华洛夫苦笑,他将她的手拉至自己的腰间。
  她害臊地解去他的裤子,小心地不去触碰到他的火热,他邪笑,恶作剧地拉起她的手,放进裤子里
  “啊!”她惊呼,急忙又伸出手。
  她的情怯令他憋不住的欲望更激昂。“我是奶的,奶一个人的!”他性感地鼓励。
  她闭上月弯般的双眼,颤抖的手指再度探索进男性丛岭中,他灼烫如火,坚实如钢铁。
  阵阵电流从她手指的末梢传遍全身……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渴望,解开衣裳和他裸裎相贴。
  他浅笑,抱着她在床上转了一圈,改变了两人的位置,让她在自己之上。
  他扣住她的腰,让她用温暖的蜜汁将自己包裹,阴阳两极紧密结合。
  她眉儿微蹙,细声嘤咛,觉得自己被胀满,奇异的电流由交合点产生……
  他喑哑地低吼,大掌轻掬她胸前美妙的柔波,轻揉上头两朵可爱的蓓蕾,坚硬开始往软玉温香中冲刺,由缓转急,将旺盛的生命力放送。
  她的腰肢不自觉的款摆,诗意的长发如梦轻扬,性灵因爱而升华,爱语诉不尽,情潮无止息……
  “真奇怪,她为什么不大方的介绍她自己的出身呢?”
  “对啊,真诡异呢!”
  “说不定隐瞒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呢!”
  “也许真的‘来历不明'也说不定。”
  “哎,奶们瞎猜什么呢,华洛夫有钱有势,娶的女人一定也出身不凡,这还用得着怀疑吗?”
  “是啊,不然怎么会为她大动干戈呢。”
  “真想瞧瞧那女人的真面目。”
  自从化装舞会后,整个上流社会都在谣传华洛夫要娶的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许多无聊人士,闲闲没事就拿出来嚼舌根。
  而这个传言竟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华洛夫远住在芬兰乡间的双亲都听到了这消息
  “这怎么成!他得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淑女!”华父怒不可遏,激动使他的八字胡几乎飞了起来。
  “我相信洛夫自己会有分寸的。”华母低调地说着,她一向坚守礼教,从来不违抗丈夫。
  “他必须取消和那女人的婚约,他的婚事由我作主!”华父专断地决议。
  “老爷,时代不同了,何况洛夫向来崇尚自由。”华母不认为儿子会接受。
  “我什么都可以放任他自由,唯独此事!怎么说我们都是贵族之后,怎可娶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进门。”华父坚持立场。“现在立刻回瑞典!”
  “这……”华母预感这对观念悬殊的父子将要有一场冲突,这两人向来见面就成了斗鸡,互不相让。唉!不过他们父子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否则也不会一个住瑞典,一个住芬兰。
  “立刻启程。”华父威严地下令。
  “好吧!”华母顺从了,反正她也好久没见到洛夫,就当回去看看儿子。
  大厅中两只高傲的公鸡碰面了。
  “儿子。”华父下巴昂扬。
  “爸。”华洛夫淡然地和父亲打招呼,却热烈地亲吻母亲。“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好去接奶?”
  华父被儿子的厚此薄彼给惹恼,但骄傲的他可不让人看见“受伤”的心。
  “嗯哼!”华父清了清嗓门,刻意引起儿子的注意。“我这趟回来,是给你安排婚事的。”
  “我的婚事不需要任何人‘安排'!”华洛夫冷冷地回道。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父亲!”华父一张老脸绷得死紧。两人的开场白充斥着火药味。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伟大的父亲。”华洛夫冷笑。
  “很好,明天我的朋友佛斯会带他的千金来和你见个面,你中意的话就娶了她。”华父此言一出,震惊了华洛夫。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父亲,他竟可以把婚姻当成买衣服似的!
  老实说他们之间不只是沟通不良,而是根本无法沟通!自懂事以来,他就无法接受父亲独裁的作风,他总是不曾站在别人的角度着想。
  “不,我已有意中人,婚礼也已在筹备之中。”华洛夫否决。
  “是谁家的姑娘?”华父冷厉地问。
  “她是……”华洛夫迟疑了下。
  “哈哈哈,该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吧?”华父抓到把柄,嘲笑。
  “传言是真的吗?”华母低声问。
  “什么传言?”华洛夫从来不曾耳闻,没有人会笨得在他面前说不中听的话。
  “我们听说你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妻,才紧急赶回来探个究竟。”华母温婉地告知。
  “我确实不知她来自何处,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非她莫娶!”华洛夫笃定的表明。
  “什么叫不重要?”华父忍不住咆哮。
  “无论她是皇亲国戚之后,或者是贩夫走卒的女儿,我都会娶她。”
  “好,只要你把这个女人娶进门,我立刻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就在父子两人对峙僵持不下之时,一个轻妙的身影从楼梯上飘扬而下。
  “不!”小舞担心的奔向华洛夫,他们的谈话她全听见了。
  华父凌厉的目光在看见小舞之时闪过一丝震撼,这女人
  不!该说是女孩,她看来简直像个轻灵的天使!
  难道,她会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但她清秀可人的模样和他原先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华母慈祥的眼中也有一抹惊讶,她打心底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是羽裳,我的意中人。”华洛夫骄傲地将小舞介绍给双亲。
  “请不要因为我使你们起冲突!”小舞歉疚地说。
  “这里没有奶说话的余地。”华父以严厉的目光扫了小舞一眼。
  小舞骇然的低垂下头,这老人家颧骨高耸浓眉横披,神态尊贵冷硬,令人不敢迎视。
  华洛夫护着无措的小舞和父亲摊牌。“你该尊重我的选择。”
  “可以,只要告诉我她是什么出身,是何方人氏,我没有不尊重你的理由!”华父自认这已是退而求其次了。
  “告诉他……”华洛夫鼓励小舞。虽然他不觉得她来自哪里有何重要,但当着父母的面,她亦不能再以“来自一场梦”这样的说词敷衍,她该可以看出父亲强势的作风。
  “我……”小舞说不出口,在场的六只眼睛全盯着她,包括华洛夫。
  “哈哈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华父胜利的笑声对华洛夫是一大挑衅。
  忽然他收起笑声转而疾言厉色的警告。“我希望奶自动离开,洛夫的婚事由我作主,他该要一个家世清白、出身良好的淑女,而不是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我不离开他。”小舞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
  “奶说什么?!”华父震惊地瞪大铜铃般的眼。
  “我绝不离开他!”
  “哼!”华父挖苦。“跟着他,奶一辈子都可以吃喝不尽了。”
  小舞惊诧又痛苦,这老人竟当面毁损她的人格!灼热的泪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丰盈的唇委屈地抿着。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华父向来瞧不起拜金女。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孩没错,但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华父竟咄咄逼人地将她的意思曲解。“瞧,承认了吧!她的目的是利用你。”
  “够了!”华洛夫阴郁地大吼。
  “奶说清楚!”他命令,小舞看见他眼底的恳求,但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的沈默令他无法谅解。“为什么不说?”
  他的不信任当场刺痛了小舞的心。“没什么好说的!”她任他魔魅的俊脸在泪眼中模糊,转身飞奔离去。
  “这种攀龙附凤的女孩我可见多了,由她去吧!”华父不以为然的挑拨离间。
  华洛夫震惊地望着小舞伤心的身影,难道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由她去”吗?
  他可以不在乎她来自哪里,但他在乎她是否“利用”他……
  不,他要把她追回来,问个清楚!
  他追出门去已不见她的踪影,他发疯似的四处找寻,但她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
  “羽裳奶去了哪里?”他猝然仰天大喊,却始终得不到回音。
  小舞听见华洛夫在呼唤她,但她心已碎,只想逃开他!
  夜色茫茫中她被盘根错结的树根绊倒了,地上的碎石刺破了她的膝盖,她伤心地掩面恸哭,泪如雨下。
  天上的新月放射着怜悯的稀微光芒,前方突然出现一盏灯光,光线投射在她身上,一个脚步声接近了她。
  “大屋里的小姐,怎么是奶?奶怎么了?”正在巡山的安德烈发现了她。
  “安德烈?!”小舞抬起泪眼。
  安德烈和善地对她笑,蹲下来审视她。“奶受伤了!我送奶回大屋吧!”
  “不,我不回去!”小舞拚命地摇头。
  “不然,到我的小屋,我帮奶上点药。”安德烈好心地帮忙。
  小舞落寞地点头,让他扶起自己。“啊……”她一站立才发觉膝盖上刺骨的疼痛。
  “我背奶吧!”安德烈义不容辞地说道,立刻屈膝,拱起背。
  小舞踌躇着。
  “奶不当我是朋友吗?”安德烈失望地说。
  “不!不是的!”小舞连忙摇头。
  “那就让我帮奶吧!”
  小舞不再推辞,信任地攀上他宽阔结实的肩头,让他背着一步步走回小屋。
  小屋里的陈设十分简朴,安德烈将小舞放在一张木椅上,帮她清洗伤口。
  “这么晚了奶怎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呢?我听说奶和洛夫大人订婚了呢!真是恭喜奶。”安德烈真心地道贺。
  “不要提了。”小舞叹息,心底的伤痕在滴血。
  “奶一定是跟他吵架了!”安德烈迳自猜测。“我和女朋友吵架时,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我仍是把她追回来了!”
  “你有女朋友?”
  “当然,是和我青梅竹马的表妹呢,她脾气可拗了,不过我总有办法逗她开心。”
  “我以为你独居在这世外桃源。”
  “我一个月有两天假可以回乡下,其他时间我们都是在通信。”
  “哦。”
  正当两人谈话之时,木屋的门被一个极大的力道踹开了!砰然的巨响令小屋摇摇欲坠。
  他们同时往门口望去
  “我就猜奶在这儿!”华洛夫狂傲的立在门外,目光如炬地盯着安德烈握着小舞足踝的手。
  “洛夫大人。”安德烈欲起身致意,没想到华洛夫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拳揍向他的脸。
  安德烈当场眼冒金星的跌到地上,强烈的冲击力让桌椅全东倒西歪。“您误会了”
  “你莫名其妙!”小舞顾不得自己的伤痕,奔向安德烈护住他。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华洛夫森冷的指控。
  “什么一伙的?”小舞不解。
  “奶和这小子是同伙,共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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