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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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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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独古走出燕舞空的房间,又顺着原路回去,丝毫没发现洪芬秀一晚没睡,就等着他们回来,当然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的缠绵激情,她的双拳发抖,眼珠几乎爆出眼眶。 

她不敢相信,但是不得不信,表哥与韩独古出去了一夜,两人回来后在后院里吻抚的情景,说明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 

表哥怎么能这么下流?姓韩的怎么能这么下贱?两人同是男人,却暗通款曲行苟合之事,简直是恶心至极。 

她快步走回房间,边走心下边暗忖,不可能是表哥的错,表哥一向洁身自爱,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错,姓韩的一定在背地里搞鬼,她曾听过几个老仆人提过他的名字,她要把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让他再也冒犯不了表哥。 

洪芬秀一夜没睡,眼睛稍稍红肿,脸色却是苍白的。 

被洪芬秀找来的老仆已经在燕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平日跟她几乎见不着面,所以根本也不知她为何找他来。 

“表小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老仆问得小心,只因洪芬秀的脸色看起来实在很不对劲。 

“我问你,我曾听你提起韩独古,你怎么会知道韩少爷的全名?” 

“韩……韩少爷?”老仆似乎想笑,但毕竟还是不敢在表小姐面前失礼,故忍了下来。“表小姐,他不是什么少爷,他是卖身到我们燕家的仆役。” 

“我们燕家的仆役?”洪芬秀大吃一惊。 

“是,他从小就被卖进燕府,五年前想对少爷不轨,被少爷鞭个半死,将他丢出雪地外。想不到他没死,竟还顶着一个韩少爷的名衔来京城骗吃骗暍。” 

老仆说得不屑,但是话语中却也充满了艳羡,同是仆役,韩独古现在过的可是少爷的生活;反观他,还在燕家做着下贱劳役的工作。他不知韩独古是交了什么好运,总之,他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 

“你说他对表哥不轨,那是什么意思?”光是听到燕舞空会把人鞭个半死,就知道当时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在她心中,燕舞空不像是会大发雷霆的人。 

“我不知道,只知道大伙儿冲进去的时候,少爷衣衫不整的,而且少爷长得很像过世的夫人,非常的漂亮,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美娇娘。” 

就算到了现在,燕舞空仍是带了点女子的娇美风韵,只是他性子冰冷,行事作风极为冷冽,才不致让人想歪。 

原来五年前韩独古就对自己的表哥施暴,过了五年,他想要表哥,因此在生意场上不断的攻击他们,逼得表哥为了燕家,无可奈何的与他在一起。 

洪芬秀终于知晓了前因后果,她立刻要人备轿,紧急要到韩家去。 

总之,她绝对不允许表哥跟韩独古这种奇怪的关系再继续下去。 

“什么?” 

韩独古新请来的总管又说了一次:“燕家的表小姐求见。” 

“不是燕家的少爷?” 

虽然他也不觉得是燕舞空来他这里,因为他才刚回去睡没两个时辰,以他们昨夜“过度操劳”的情况看来,他就算睡到中午都不算奇怪。 

但是他跟燕家的表小姐才见过一次面,当时他口是心非的说了一堆赞美词,实际上那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燕舞空的身上,因此当燕舞空说他色迷迷的望着他表妹时,他却根本记不得那女子长得是圆是扁。 

既然只见过一次面,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她来这里要干什么? 

“她是跟掌柜的来,还是一个人来?” 

“没见她带着男人一起过来,她只带着一个小婢。” 

总管老实回报,心里也觉得怪异,谁曾见过末出嫁的姑娘,只带着一个小婢女就来到都是男人的韩家?她跟少爷又没有煤灼之言,也不见得有多亲近,顶多就是韩家跟燕家有合作的关系罢了,她却不顾声名的来韩家。 

“好吧,请她进来。”韩独古虽觉得怪异,但她毕竟是燕舞空的表妹,爱屋及乌下,自然也不方便给他表妹难看,要不然他忙得很,可没时间接见她。 

“是。”总管应了一声,去请洪芬秀进来。 

这次韩独古把洪芬秀看清楚了。 

只见她亭亭玉立,矫美的容颜虽然因为一夜未眠而眼睛浮肿,但仍是一个美艳的女娇娃;怪不得燕舞空以为他对他表妹有兴趣,她的姿色的确秀美。 

但跟燕舞空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燕舞空不但姿色妍丽,还别具冷冽气质,看起来总像是不近人情,但只有韩独古知晓他外刚内柔,内心脆弱得有如刚出生的雏鸟,让人更加万般怜惜。 

一想起燕舞空曾经为了他表妹而嫉妒的脸色,韩独古不禁莞尔失笑,他知道他是十分在意自己,才会嫉妒心伤。 

但是全天底下,根本没有人能像燕舞空一样让他倾心的爱恋着,他之前不过是为了背后的鞭伤气气他而已,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表小姐,请坐。” 

“请你斥退旁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韩独古笑脸迎人,洪芬秀则冷淡相对,甚至还看着大厅中的总管。 

客人竟要求主人斥退旁人,可说是十分无礼的事。 

但韩独古微一细想,他跟洪芬秀不结怨、不往来,她今日这阵仗可能是因为燕舞空而来;要别人下去,那代表她应该已经知道燕舞空跟他之间的关系,所以不愿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吧,你们都下去。” 

总管纵然觉得怪异,还是遵命退下,而洪芬秀的小婢则根本就没有进到厅里。 

“洪小姐,有什么指教?现在已无旁人,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了。” 

洪芬秀见着韩独古英俊的脸庞,一股气缓缓上升。这个无耻的人,他休想她会把表哥让给他。 

“我要你以后不准接近我表哥三尺之内。” 

韩独古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如重石落地:“你凭什么?而且也不可能。” 

洪芬秀啪的拍桌站起,她满肚子的火,自从见了天快亮时他们两人在后院做的那些丢人的事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怒火边缘。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们燕家的奴仆,我若将此事说出来,你在商场上就再也抬不起头来。要我不说,只有一个条件,不准你再接近我表哥。” 

“就算你传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可能放弃燕舞空。”韩独古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燕舞空是他的,他不会放弃;就算是要他失去名声。 

洪芬秀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是你这无耻的人强逼表哥跟你在一起的,你若还有点羞耻心的话,就知道我表哥不但不喜欢你,而且根本是痛恨你,要不然他不会在五年前把你给打得半死。” 

韩独古忽然大笑了起来。 

洪芬秀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韩独古拿起茶杯喝水,“我笑你一点也不了解舞,竟还大剌剌的来我这里要我放弃舞,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我很了解我表哥,比任何人都了解。”洪芬秀大吼。 

她与他相处了二年,若说这世上有人了解燕舞空,一定非她莫属。 

“你了解他什么?你只知道他外表端秀,行事正经,你了解他的缺点,但你知道他的心事,你能捉摸他的个性吗?” 

“当然能。”洪芬秀眼眶热红,她绝不会输给韩独古的。 

“哼,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是你依自己的喜好幻想燕舞空所有的一切,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的软弱、恐惧跟无人能比的自尊。” 

顿了下,韩独古严厉地道:“你以为我能强迫燕舞空跟我在一起吗?他就算失去家产、沦为乞丐,也不会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去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要他跟痛恨的人发生亲密的关系,他宁可自尽身亡。” 

洪芬秀气怒攻心,她绝对不许燕舞空跟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在一起。“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要你远离表哥。” 

“口口声声要我远离燕舞空,一副全天下只有你了解他的样子。”韩独古怒斥道:“你根本就只爱你自己,而不爱燕舞空,若是你爱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有多爱我?你真自私!” 

“是,我是自私,但是你忘了一点,你跟表哥都是男人,怎敢把情爱二字放在嘴边!你若不放弃,我就要你名声扫地,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你不是什么江南来的韩少爷,而是我燕家最低贱的奴仆。” 

韩独古不屑与她一般见识,“随便你,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弃舞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我不配得到他,只要我知道舞爱我,我就能禁得起任何打击。你若不怕消息传开后,舞会为我伤心难过,尽可去传。” 

“表哥只是一时迷惑,我这样做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脱离你的魔掌,你就等著名声一败涂地吧!”话落,洪芬秀转身走了出去。 

韩独古没理会她的威胁跟自以为是。 

隔日,京城里四处贴满了纸张,纸张上写的全都是韩独古的身世。 

从他是一个被父母弃养、年龄不详的孤儿,到他在燕家做着低贱的劳役工作,以及五年前犯下大错,让燕舞空把他鞭打一顿弃之雪地的事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么大的事立刻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燕舞空隔了半日才知道消息,他要人撕下纸张,送到他这里来。 

一见纸张内容,他立刻满脸发白,往韩宅赶去。 

知道这秘密的人很少,他深恐韩独古会以为是他做的。 

五年前他失去过他,五年后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第十章   
   
   
 燕舞空气喘吁吁跑到韩府,看到总管就拉住他。 

“韩少爷在吗?” 

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韩家大小都知晓,昨天燕家表小姐才来拜访,今日早上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摆明就是燕家干的,总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劲的表情。 

“少爷不在。” 

总管嫌恶的表情,让燕舞空的心情直坠入谷底,昨日两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韩独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 

“他在吧,让我进去,我要跟他解释……” 

“我说过少爷不在。” 

燕舞空脸色刷白,“让我进去等独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是我家的仆役。” 

总管纵然再生气,但见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他一时心软,竟是开始认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 

虽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独掌大权,不是他指使的还会有谁,但是见到他哀戚的脸色,他只好不甘不愿的将他迎进屋内。 

“外面风冷,先进来等吧!少爷今早出去跟人谈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 

总管终于放软声调,让他进入屋内坐着。 

燕舞空坐在厅内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乱想。 

“舞,你怎么来了?” 

韩独古的样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却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啜泣不已。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别再离开找,也别不要我。” 

韩独古搂住他,拍抚着他的背,失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宠溺。 

“舞,你哭什么?你想要我放弃你,可得把我杀了装在棺材里,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了。” 

燕舞空睑上泪痕遍布,韩独古吻去他的泪水,他知他心伤难过,他看了可真不好受,连心也开始痛了起来。“别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不是的。” 

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语,韩独古将他抱入厢房,紧拥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法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托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脱你衣服了。” 

他故意作势在他的衣结处触摸。 

燕舞空将脸埋入他的胸前,说不出的惊惧恐慌,让他心乱如麻。“我好怕,好怕你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 

“就告诉你,那得杀了我才行啊!” 

他挤眉弄眼的,让燕舞空笑了出来。 

见他笑了,韩独古才安心的环住他的腰身。“我本来就是你的家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也不是秘密,总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大,若有人想要打击我,迟早都会挖出这事儿,你也不必想得太过认真。” 

“但是……但是……” 

韩独古想得很开,“英雄不怕出身低,**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现在的地位,谁敢瞧不起我,对不对?” 

燕舞空见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几分爱恋;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韩独古就像他想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样?看你的表情,你好象更迷恋我了。”韩独古说得极不正经。 

燕舞空羞红了脸,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这张嘴只会胡说。” 

“不只会胡说,还会胡作呢。” 

韩独古调皮的吻着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过气,嘤咛出声。 

“你刚才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极,害我快受不了了。” 

“你、你……” 

他将昂扬的下半身贴紧燕舞空的臀,让燕舞空面红耳赤,羞惭的推着他。 

“不要,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我们得把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才行。” 

“不用找了,找也没用,反正这是事实,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谣言,这事迟早会被大家知晓,他只是早一点让人知道而已。” 

韩独古深爱燕舞空,并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晓燕舞空若知晓是他表妹干的,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反而增添他的烦恼跟愁闷。 

一来是他表妹无父无母,就算气到想把她赶出家门,她没人照顾,燕舞空恐伯于心不忍。 

二来赶他表妹出门,这对燕舞空的名声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虽外表冰冷,其实十分心软,他不想让他困扰。 

“可是那人太过分了,大街小巷的张贴,好象把你当通缉要犯一样,我怎能忍受这人无耻的作法。” 

韩独古在他颊上亲了一个,故意把这事说成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你为我不平我了解,但是生意场上总有些人很无耻;况且只要我们自己不反应,过一段时间之后,人家也会觉得无聊,就不再传了。” 

被韩独古亲吻着脸颊,见他似不在意此事,对待他也如往常一般,燕舞空腻在他怀里,羞答答的问:“独古,你等一下忙吗?” 

“再忙,也远不如跟你温存重要。” 

韩独古油腔滑调的回答,让燕舞空笑了出来,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只会贫嘴,讨我开心。” 

两人正在玩闹时,总管在门外喊道:“少爷,燕家的表小姐又来了。” 

燕舞空一楞,听出些端倪,“他说又来了是什么意思?芬秀私底下有来找过你吗?”他脸色一僵,“还是你找她过来的?” 

“大概见过吧,我忘记了。” 

韩独古说得模糊,燕舞空却脸色一变,早先大掌柜一直说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质问他,他没一次正面回答,如果他们两人私下有来往,那他又算什么? 

“你跟她私下有往来吗?” 

“没有,我不可能跟她私下往来。”韩独古回答得果决。 

“那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家为什么私下来找你?”这明明就有鬼。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燕舞空失控的尖声暍问。 

大掌柜一直认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心里自是有点芥蒂,想不到今日竟听闻表妹私下拜访,这是什么意思?明眼人都晓得。 

“舞,你在房里待着,我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别胡思乱想。”韩独古起身就离去。 

燕舞空刚站起来,却又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床上,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听他们两人说些什么;再怎么说,表妹是个姑娘家,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亲拜堂,他是个男子,再怎么样也不能为韩独古传宗接代。 

光凭这几点,他就输表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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