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不能醒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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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000-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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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萸,你怎么会跑来高中校区?」   
哎哟,真难得见到成萸的时候,符扬不在身边。他和符扬虽然是死党,偶尔假日也会上符家玩,可是符扬每每不让她出来接待这几个朋友,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成萸照惯例先红了一下脸。「我有事找符扬,请问他待会儿会过来吗?」   
「可能会。教务主任好像有什么高中联合绘画比赛的鸟事,找他约谈去了。妳有事找他?」   
「我只是要跟他说,同学约我今天放学去逛街,我不跟他一起去雕刻老师那里了。」如果不事先取得符大蛮子的同意,到了放学才说,他一定会百般阻挠,不让她去。   
汪迎铠见她婉转娉婷的模样,玩心忽起。   
「那你就去啊,这种小事干嘛还要跟他报备?」汪迎铠轻松地走下亭台,不经意地接近她。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不然我留张字条给他好了,学长可不可以帮我转交?」成萸只是以着贯有的轻软声调问。   
汪迎铠已停在她身前一步远。   
「我说学妹呀——」他用力叹了口气。「你不要凡事都顺着符扬,偶尔挺身而出反抗他一下也是好的,大家都长大了,他脾气再坏也知道不能打女孩子,你还怕他?」   
无关乎怕,只是识时务而已。   
成萸也想不通为什么符扬一定要拖着自己去课后辅导。星期一、三学书法,她被硬拉去跟着学。星期二、四、五学雕刻,她就守在师父家的客厅里干等。后来还是籍贯湖南的师母觉得她一直枯坐着也很可怜,便拉她跟着自己学起湘绣,打发时间。   
她也不是没有抗议过,说自己下课想先回家,可符扬只是拿出那副阴森的神情说:「你又想不听我的话了?」一想到惹恼他,又不知道要招来多少麻烦,她便放弃反抗了。   
「学长……」   
「看,你整个人被符扬管得死死的,连下课时间都被他占去,这样谁还有机会追你?」   
「学长,我才国三而已。」   
「谁说国三的漂亮美眉就不能交异性朋友?符扬自己性子孤僻,干嘛连你也拖下水?你应该有一点自己的生活才行。」汪迎铠低着头凑到她眼前,笑嘻嘻地道:「平常在家,符扬一定也不让你接男生打来的电话,对不对?」   
「我本来就不习惯和男同学接触……」成萸不自在地倒退一步,颊畔的桃红越渐加深。   
「男生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怕的?」汪迎铠突然拉住她的手。「来,学妹,我教你——」   
「符扬,刚才有人来找你。」   
「国中部的,一个好甜、好害羞的小学妹。」   
只可能是成萸了,她来找他做什么?   
「她有没有留话?」符扬把教务主任硬塞给他的简章往垃圾桶一扔,望着传话的同学。   
「没有。她好像去图书馆后面找你了,汪迎铠也在那里。」   
「谢谢。」   
符扬大步走向目的地,边对着腕表皱了下剑眉。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不晓得她离开了没有。   
无论符扬预期自己会见到什么场面,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一幕。   
汪迎铠!   
他竟然想吻成萸!   
符扬只觉眼前升起一片无边无际的红雾。   
仿佛天边劈下一记闷雷,他暴怒地冲上前,模糊中意识到那声闷雷其实是自己的大吼。   
汪迎铠还来不及退开,肚子上已经中了重重一拳。   
「噢!」他涨红了脸弯下腰,差点将午餐吐出来。「符扬,你……」   
符扬猛然拉起他,迎面又是一拳。   
汪迎铠弯臂挡住。   
汪家是黑道漂白的身分,若要论干架实力,从小耳濡目染的汪迎铠当然不会打不赢学艺术出身的符扬。   
然而,符扬今天像吃了猛药一般,阴黑了脸,每一招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汪迎铠给他四、五拳一逼,竟然狼狈得只能勉强挡格而已。   
「喂,符扬,开个玩笑而已——妈的,你玩真的?」   
成萸紧捂着唇,眼眶里泪珠乱转,已经楞住了,不知是被刚才汪迎铠的动作吓呆的,或是被两个男人缠在一起蛮干吓呆的。   
符扬双眸如要喷出火来,「嘿」的冷笑一声,攻势没有停过。即使对战实力没有汪迎铠丰富,高头大马、身强体健的他,出手也绝不是花拳绣腿。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我不跟你打总行了吧?」汪迎铠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小学妹引为一乐,没想到会被符扬这头猛虎撞个正着,更没想到他会暴怒至此。   
汪迎铠觑了个空档跳开来,哈哈一笑,趁他能纠缠上来之前,溜之大吉。   
符扬俊脸铁青,转头大踏步杀向脆弱无助的受害人。   
「你为什么让他吻你?」他大声咆哮。   
「我……我……」成萸捂着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该死的你为什么让他吻你?说啊!说啊!」   
「他动作好快……我……」珠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放屁!你不会闪吗?不会躲吗?你没有手没有脚吗?」这时有人拿著书经过花园前,符扬回头狂吼一声:「滚开!」   
对方看情况不对,飞也似的逃走。   
「我没有防备……」成萸已经好几年没有看过他如此暴怒的模样,整个人吓到呆住。   
「他亲到了没有?」符扬用力拉住她的手,一脸想杀人的表情。   
「我……我……」   
「他妈的到底亲到没有?」他狂怒地一脚踢翻垃圾桶。   
「只、轻轻……轻轻碰到一下……」   
符扬怒吼一声,陡然将她拖进怀里,恶狠狠地吻住她。   
胸口仿佛有一股火焰欲冲破体肤而出。烧完了怒意,就是不甘,满满的不甘。然后是懊悔,千千万万个懊悔。   
他珍藏了许久的仙桃秘果,却在成熟的前一刻,任人恣意盗取。   
他才应该是第一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   
第一个拥她的,第一个吻她的人,未来也将是第一个占有她身体的人。   
这是他的!他手下的玲珑身段,泛着香息的肌肤,甜蜜娇美的红唇,这些都是他的!   
他的!   
符扬凶猛地吞噬一切。   
他知道她的唇已肿,唇舌仍不顾一切地吮入她的轻嘤,让樱红如花的唇在他之下抖颤绽放。   
成萸脑中一片空白,而且空白持续了很久很久,从汪迎铠恶作剧的轻触那一下开始。   
有一瞬间她以为符扬要扑过来打她,跟小时候一样。但是他没有,他竟然……吻了她。   
「嗯……」他的齿撞到她的唇,吃痛地嘤咛着。   
他印下来的力道稍微放轻了,但仍如强风怒号般的不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惩罚的巨力不见了,转为绵密婉转的纠缠。她呼吸急促,脑中一阵阵昏眩,不敢睁开眼来。   
符扬将她紧紧按进怀里,毫无一丝空隙。她好甜,完全是他想象中的滋味,这片唇怎么能让人抢走?   
怎么能?   
他将她压向一株树干,让她牢牢困伏在自己怀中。柔软贲起的酥胸贴覆着他的胸口。强烈的热流冲贯向小腹,符扬低喘一声,手托住她的臀,更往矫健的长腿间挤压,让她感觉自己全然的激起、怒张。   
成萸情热朦胧中,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他的魁伟矫健,他的男性化。   
终于松开唇时,她双眸紧闭,玉颜醉红,气息和他一样急促。   
符扬呻吟一声。倘若现在不是在校园里,他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你是我的,身体是我的,唇也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      
第五章  『情在不能醒』 作者:凌淑芬    
「冰岛素有「冰与火的世界」之称,自然环境恶劣,但能源丰富,得以发展温室农业以及多元化的工业,使得该国成为生活品质名列全球前二十名之内的国家……」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秋末的气候其实有些凉了,忙完整个夏节的日阳却仍眷恋着人间,不舍立即掩去。   
吃过饭的正午,秋阳仍有余温,轻缓落在寂静的美术教室里。   
偌大的空间只容了两个人。教室一角,体魄健实的少年躺靠在一张椅子上,脚边勾来另一张椅子,大刺刺地搁上去,两手交叉在脑后,眼帘闭合,如野生动物般漂亮的肌肉在阳光下尽情伸展。   
一个少女侧坐在他的大腿上,捧着一本不属于她的地理课本,软绵绵的念诵声交缠着窗外的细微虫鸣。   
「由于冰岛位于大西洋中洋脊之上,因火山熔岩堆积而成,所以处处可见地热资源……我不要念了。你中午把我拉到美术教室来,就为了让我念课文给你听?」成萸真的很不高兴,可是那软绵绵的嗓音实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我明天要地理小考,总得找时间温习一下。」他故意逗她。   
「那你自己读啊,我们高一的课也是很重的,我自己温书都来不及了。」成萸把地理课本往他胸前一按。   
符扬顺势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去。   
「好吧,那你念你自己的课本好了。」他只是爱听她的声音,压根儿不在意她念的内容是什么。   
「不要,我看书不喜欢念出声。」   
「你念出来,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他低笑,拉着她的手细细地咬。   
「不用了,我不懂的地方大哥都会教我。」她试着把手抽回来,颊上又浮起粉粉红红的一片。   
「难道我教的会比不上成渤?」符大公子不高兴了。   
「我哥是大学生,我们念的他都念过,他讲解得比较清楚。」她避重就轻地道。   
「我高你一个年级,你念的我也都念过。」符扬突然把长腿放下来。   
她一个不稳,差点滑下,连忙揪住他的衣襟稳住自己。   
符扬顺势将她密密地圈在怀里。她真的好娇小,自己黝黑粗犷的臂在她身前一衬,她更显得无比脆弱和女性化,他相信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折了她的腰。   
「说,我和成渤,哪一个比较好?」   
「你无聊……啊!不要咬我。」她躲来躲去地抗议。   
「说呀!」   
「……成渤。」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突然起牛性子,总之就是不想回答他爱听的话。   
「你越大越不怕我了,敢情现在是年纪大了,不怕被人赶出去了?」   
「那你把我赶出去好了。」这样最好,以后再不必承他们家的情,再不必任他作威作福,看他脸色。   
见她突然「勇敢」起来,符扬忍不住好笑,但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沉下一张俊脸。   
「我赶你做什么?要对付也是对付成渤。」   
「你对付我哥做什么?他又没有得罪你。」成萸一惊。   
「我高兴对付谁就对付谁,难道还要先征求你的同意?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偏要拿你哥哥开刀。」他故意道。   
「……我不怕你。我哥已经念大四,就快毕业了,等他毕业就可以自行独立,你才动不了他呢!」   
本来说要对付成渤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可是听她一副等成渤毕业兄妹俩就要闪人的论调,符大公子登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悦感。   
「是!最好他可以不用当兵,立刻接你出去!或者我该说,最好他大学四年毕得了业?」   
「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管我想做什么。」符扬恶意地一笑。「你最好乖一点,否则要让成渤拿不到毕业证书,对我可不是太难的事。」   
凭符氏政、商、教三者皆通的影响力,确实有可能让成渤毕不了业。虽然符去耘是明白事理的人,一定不会随着儿子胡闹,可是符夫人向来宠儿子宠到不分是非黑白的地步,谁知道她听了符扬的谗言之后,会做什么好事。   
「……」成萸眸心闪过一丝忧虑。   
每次只要拿成渤出来威胁她,她就不敢多吭半声,成渤真的对她这么重要?符扬越想越不是滋味。   
「道不道歉?」他沉声追问。   
「……对不起。」半晌,她慢慢垂下头。   
符扬微微一用力将她搂进怀里。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道歉,心里却隐隐不爽——为了成渤的前途,她什么都可以忍。那他呢?他在她心中,又排在哪个位置?   
「成渤的未来真的对你很重要?」他突然问。   
若她回答很重要,这占有欲超强的土霸王铁定要吃味;若回答不重要,又不是真心话,于是成萸索性不接腔,等着看他想说什么。   
「你想不想要他出国深造?想不想他将来找到一个好工作,娶到一个好妻子,少奋斗三十年?」   
其实,只要符扬不从中作梗,后两者她哥哥自己自然办得到,可是,出国深造?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成萸掩不住关心之色。   
「妳先回答我。」   
「……我不知道,这要看哥哥自己愿不愿意。如果他愿意,那当然很好。」她只怕还有其他附带条件。   
符扬不再多说,低下头封住她的唇。樱唇在他的压力下开启,不再反抗。他的舌长驱直入,吮吻着她的芳甜——   
「说你以后不会再反抗我了!」他越想越不甘心,抬起头紧盯着她。   
「……不会再反抗你了。」成萸盯着他的衬衫钮扣,轻声道。   
符扬满意了,重新将她锁回怀里。   
成萸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绝对不准任何人将她抢走,即使是成渤也一样。   
成萸隐隐有种感觉,白天符扬在美术教室的那一席话,应该事出有因。   
果然,吃完晚饭,符去耘夫妇将四个小辈全召进书房里,开家庭会议。   
「其实,符扬国小的时候就应该出国去了。」符去耘解释道。「当时符扬的外公一直鼓吹,可是符扬刚拜了师父学画,而你们符妈妈和我也舍不得他一个人这么小就离乡背井,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符去耘对坐在身边的妻子微笑,符夫人轻捏一下丈夫的手回应。虽然性格冷淡疏礼,她和丈夫实是鹣鲽情深,十数年如一日,从不流露名门富户的高姿态,很给丈夫做面子。   
符去耘望着坐在对面的成渤,左首边单人沙发上的符瑶,以及右侧双人座上的符扬和成萸,继续道:「本来读完国中我们又动了一次念,让符扬兄妹俩一块儿出国,可是符扬当时又换了新师父,学雕塑不久,我们也觉得不是时机,如果让符瑶自己出去的话,她这个娇娇女铁定吃不了苦——」   
「我才不要出国!我英文这么烂,出国干嘛?」符瑶连忙抢着说:「你们要抓人出国,让哥自己去就好。」   
符扬横她一眼,换回符瑶一个歪嘴吐舌的鬼脸。   
符扬懒得理她,长臂舒展,横搭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成萸另一侧肩膀上的系带。   
成萸静静地坐在一旁。倘若只是安排符家两兄妹的求学之路,不会把她和成渤也一起找来,符伯伯想必还有后话。   
「符扬的英文我是放心的。」符去耘微微一笑。「早期教他水彩画的陈先生是香港人,从小符扬就是中、粤、英三文都通,语言上倒不是问题。这一次会动了念,再想送符扬出国,是因为我们终于说动了英国的名雕刻家安东尼·葛伦先生,让符扬投入他的门下学艺。」   
受符扬耳濡目染,在场的几个人对各国艺术家多有耳闻。安东尼·葛伦已经七十三岁了,被欧洲艺术圈誉为「近百年来最伟大的雕刻家」,生平只收过一个徒弟,如果符扬能够成为第二位,那确实是极为难得的机缘。   
「这件事还要感谢当年发觉符扬天分的皮耶大师当说客,另外,葛伦先生也看过符扬近几年的几场个展,对他的才华也深深留下印象,最后终于点头答应了。」符去耘愉快地道。「我们想,这种拜师学艺的事不宜拖延,最好是这个学期结束后,就赶快送符扬去英国。至于到了那里要转入的私立学校,我们也都找好了。现在比较担心的,就是让符扬一个人出国妥不妥当的这件事。」   
符扬撇了下嘴角,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仿佛大家在讨论的主角不是他。   
「符扬既然要课后学艺,就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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