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招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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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招良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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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马加鞭过来的。”贺修然替叶玉琴擦掉脸上的泪珠,道:“你还好吗?怎么这几日没有见,你却瘦了这么多?”
“我没事。”叶玉琴抹了把眼泪,摇头道:“你还是快来看看晨儿吧……他的病又加重了……”
“你在信上说要亲生父母试药,对吗?”
“嗯。”叶玉琴轻轻应了一声。
一听到这话东宁儿一笑,急忙迎上去道:“妾拜见大人……”
话音还为落,贺修然却已经搂着叶玉琴略过了她,东宁儿瞬间呆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她明白,就算自己手段再高,却也是赢不回贺修然的心的。她清楚的听到的那一句话,将她的欣喜,骄傲,还有计谋全部都推进了深谷。
贺修然说:“夫人,你身子弱,试药这样的活不适合你来做,所以为夫便赶来了,还不迟吧……”
没管瘫软在地上的东宁儿,贺修然搂着叶玉琴进了屋,他贺修然的儿子,其母亲只会有叶玉琴一个!
接下来过程很是顺利,试药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是贺修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待何三命说贺秉晨已经救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砰,砰,倒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试药的贺修然,另一个是担心着这父子两的叶玉琴。这两人一倒下,刚准备歇一口气的何三命瞬间变成苦瓜脸。
能不能让人缓口气啊!
待忙活完那夫妻俩的事,何三命怕贺秉晨出了什么问题,便过来看一眼,刚进门,看到那床边坐着的一个人,何三命愣了一愣,好像,从他到这里来,典悦就一直守着贺秉晨在吧,不哭不闹,端药送水,处理着各种事情,这孩子身体吃得消吗?贺秉晨患的是时疫,典悦这样日日跟着,真的没有问题吗?这几日,他当真是疏忽了。何三命懊恼的摇了摇头,等会跟这丫头看看吧,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何三命在门口咳了两声,发现典悦没反应,以为她没有听到,便上前站在典悦的身后看着典悦道:“典丫头,贺秉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的,你可以去休息休息了,我来帮你诊诊脉,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何三命话说完发现典悦根本就没动一下,他皱了皱眉,又提声问了一句,“典丫头?”
典悦依旧是没有反应,何三命觉得这事不太简单便上前轻轻推了推典悦。
何三命的手刚刚碰到典悦,典悦便一下子倒了下来,何三命手疾眼快,一把接住典悦,但是典悦的头还是磕在贺秉晨的床上猛的一声响。
典悦的身体触手有些发烫,何三命的脸色变了一变,正想叫人进来帮忙,床上一个虚弱的声音飘来,激得他浑身一机灵。
“阿悦……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母


何三命扶着典悦,将刚醒的贺秉晨挣扎着要爬起来,他连忙将人一掌按下去道:“求您,求您安分点,您躺好,比什么都要强。”
贺秉晨昏迷了好几天,身体都已经空了,虽然他想爬起来,但是却爬不起来。看着昏迷的典悦,他硬是支着身体,拉住典悦的手道:“阿悦这是怎么了?”
“我怀疑是病了。”何三命将典悦拖离了贺秉晨一两分,生怕典悦身上的病气又转到贺秉晨身上,若是那样,就麻烦了。
“病了?”贺秉晨挣扎着要起,却因为失力啪的一下又倒在了床上。看贺秉晨扶着床大喘气,何三命苦着一张脸道:“我说贺公子,您就别添乱了……”
房间里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人,看到贺秉晨已经醒来了,众人皆是一喜,转眼又看到昏了的典悦,众人忙上前帮忙。
有了大家的帮忙,何三命总算是将人放到了偏殿的床上,诊脉没用多长时间,这结果却是出来了,典悦只是积劳成疾,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一番便好。
贺秉晨一直支撑着精神,听到何三命传话来说典悦无碍,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也昏昏地睡了过去。忙了好几天的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贺秉晨恢复得很快,当典悦还躺在床上时,他已经可以下地跑了。
许久没病,这一病居然病到起不来床,一直认为自己身强体壮的典悦有点不好意思。贺修然救了贺秉晨之后休息了两天便离开了,临走时还嘱咐叶玉琴好好照顾典悦。叶玉琴原本就喜欢典悦,这次典悦生病她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哪里还需要自己的丈夫提醒,她恨不得将典悦捧在手里好好护着。
贺秉晨看娘亲亲自将那玉簪子还到自己手上,他差一点就跪了下去,这次他擅自将这玉簪子给了典悦,还不知道娘亲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自己儿子接了簪子的一脸傻样,叶玉琴撇了撇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贺秉晨的头道:“你傻小子,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去给人戴上?典悦那丫头像我,对这方面没有天赋,你好好跟她梳一个好看的发饰出来,知道吗?”
“娘……”叶玉琴这话是同意了典悦的身份,贺秉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看贺秉晨的样子,叶玉琴笑道:“好了,虽然你这次私自决定了,我和你爹看典悦也是个好孩子,身份什么的我们不在乎,你喜欢就好。”
“可是……娘……”
看贺秉晨一脸为难,叶玉琴疑惑问:“你这是怎么了?”
“娘……我跟典悦……那只是……权宜之计……”
“什么!”
贺秉晨拿着玉簪子站在典悦的门前,眼神复杂的望着那关着的门。他没想到自己的爹娘居然全都同意了!还以为有好长的一段路走,没想到,现在就只剩下典悦这一关了……
叶玉琴这边,她坐在屋里越想越气,她这儿子怎么跟他爹一个德性?她当年就是秉着一颗善心帮了受重伤的贺修然一把,还在寨子里当成了伪夫妻,没想到最后居然假戏真做,贺修然直接将她带到了京城,连婚礼都没有,直接成了贺夫人!这些年她想到这些,浑身是气!听到贺秉晨说他只是和典悦成了假夫妻,她气便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数落了贺秉晨一番,直接命他跟典悦说清楚。
如果典悦愿意,她一定要为典悦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贺秉晨站在门外,愁白了一头少年头,皱了一张俊俏脸。如果就这样进去问,会不会不好?典悦会不会根本还不喜欢他?典悦还不知道他是秉金,只以为自己是贺秉晨,这贸然进去说这样的话,以前建立的好感都没有用上啊……要不要……先跟她说清楚他是秉金?
主意还没有定下来,呆在屋子里的典悦却注意到了外面的人,她看了看那人的身形,试探问:“可是贺秉晨?”
一听自己被点名,贺秉晨被吓得一跳,连忙扯着一脸笑推开了房门。
典悦病了这些日子,一张还很圆润的脸消瘦了不少,衬得眼睛大大的,那双眼向他望来时望得他心里一软,刚刚的紧张却少了不少。
“那个……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要跟你说个实话……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也不要怪我,我那时是不得已的,我……”
贺秉晨话还没说完,门口却有人敲门道:“贺大人在吗?上次,您亲戚带来的那个小女孩,她现在在外面,她说有很要紧的事情要见你。”
亲戚?哪个亲戚?贺秉晨晕了这么久,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典悦一听这话,倒是想了起来道:“应该是慕娆,你病的那几天,安浩和花瑾都失踪了,我便将她安排在这里,我病了的这几天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安浩和花瑾失踪了?”贺秉晨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大的事情。
“嗯,如烟那边发现微瑕不见了,我便去找安浩,结果发现安浩也不见了,我等了一天,也没见人回来。”
贺秉晨沉吟了片刻,冲着外面的人道:“将那孩子带过来吧。”
慕娆被带进来,前些天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孩子今天却是一身邋遢,眼中虽然惊慌,但是吐字却还清晰。贺秉晨听得清楚,这孩子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贺秉晨愣了一愣,看慕娆的样子,半蹲着身子与慕娆平视道:“那个地方……你安浩哥哥经常去吗?”
慕娆摇了摇头,“不,安浩哥哥说不让我告诉外人。”
“那你为什么还……”
“我觉得安浩哥哥出事情了,”慕娆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贺秉晨道:“我原本想找花瑾姐姐,但是花瑾姐姐也不在这里,我想来想去,只能来找贺大人和贺夫人了。”
从这段时间安浩对慕娆的重视程度看,安浩不可能让慕娆孤零零的在这里,邋遢成这幅模样。可能的只有两个情况,一是安浩真出事,二是这是个阴谋。
贺秉晨正考虑着该不该去,一旁的典悦看着他道:“大人,您大病初愈,还不适合走动,您若是担心这件事,可以让您的亲卫去看看。”
听了典悦的话,贺秉晨一笑,看着慕娆道:“我让其他人去看看,怎么样?”
“可以的,”慕娆点头道:“那个地方离这里比较远,我只知道地址,你要让识路的人带我去。”
“好。”贺秉晨点头,让熟路的两个亲卫带着慕娆去了慕娆说的那个地方。
经慕娆这么一打乱,贺秉晨有点忘记了刚刚想好的台词,正想着该从哪里说起,门外,一个妇人提着裙摆正向这边赶来。
看那人有些眼生,穿着打扮却是上乘,贺秉晨有些疑惑,指着那妇人看着典悦问:“那人是谁?”
典悦闻言,顺着贺秉晨的指向望了过去,东宁儿正穿着几日前来这里的那身衣裙,戴着和那天一样的首饰,一脸激动的向这边跑来。
典悦一愣,没想到叶玉琴和贺修然根本没将东宁儿的身份告诉贺秉晨,想到贺修然看到东宁儿那时的态度,典悦将目光从东宁儿的身上移开。 
“我的儿……”典悦话还没说话,东宁儿摇着手帕向着贺秉晨挥手道:“我的儿,没想到,你都长得这般大了!”
贺秉晨抽了抽嘴角,何时,他有个这样的娘亲?
东宁儿进了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典悦笑着道:“前些天,是为娘没有认清人,把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儿媳妇认成了其他人,为娘该打!为娘该打!”
听着东宁儿奇怪的话,典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听到自己想象中的回答从典悦口中冒出,东宁儿也停了下来,一脸尴尬的看着典悦。
看那妇人的眉眼和娘亲曾经告诉他的话,贺秉晨也将这妇人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想到自己曾经查到的那些事情,贺秉晨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
典悦没有说话,贺秉晨也没有吱声,东宁儿觉得这戏快要演不下去了,她连忙抹了一把泪,啪的一下扑到了贺秉晨的脚边,抱着贺秉晨道:“我的儿啊!我这些年想你想的好苦啊!叶玉琴那个贱人抢走你,让我们母子分离,可是命运是没有办法让血脉相连的我们分开的!”
贺秉晨动了动脚,轻轻一笑道:“夫人,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东宁儿一愣,急忙道:“我是你……” 
“我母亲是叶玉琴。”
一听贺秉晨这样说,东宁儿立刻嘶叫道:“是那个贱人骗了你!”
“我娘亲从来没有骗我,从我刚知事起,她就跟我说了实话。”
东宁儿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贺秉晨,她不太明白贺秉晨的意思。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贺秉晨冷冷的看着东宁儿。那眼神看得东宁儿一惊,没有被亲生娘亲丢弃的恨,也没有怨,更没有与母亲相识的高兴与喜悦,只是平静,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不,更像是看一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盟友


“我不管你是谁,刚刚那样的疯言疯语我是不愿再听到第二遍的。”
听到贺秉晨的话,东宁儿像是傻了一般,两眼无神的走了出去。
等东宁儿走了之后,贺秉晨回头看着典悦道:“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些?”
“一切自有因果轮回,她今天这番遭遇,早在她做决定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典悦眼中没有半点波澜,这样用自己孩子来谋前程的母亲,她是半点也瞧不上的。
贺秉晨一笑,从镜子旁拿了梳子,走到典悦的身边道:“玉簪子我找回来了,我病的这几天,你不会一直没有好好梳头吧?”
“呃……”典悦笑着躲了一躲道:“哪有,我还是梳了头的……只是……”
“只是什么?”贺秉晨握着典悦的头发笑道。 
“你盘头发的方法太麻烦了……我怎么也学不会……”
“那是你笨。”
“你!”
看典悦气鼓鼓的样子,贺秉晨轻轻一笑,很是轻柔的绾住了典悦的头发。
听说东宁儿来典悦这里了,叶玉琴怕出了什么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等过来时,发现东宁儿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屋子里自己儿子正很是细致的为典悦绾发,她轻轻一笑,悄悄的往回走。
刚刚将典悦的头发盘好,送慕娆去安浩那的一个亲卫急匆匆的跑了回来,看到贺秉晨急忙道:“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
“慕娆说的那个地方,安浩的确在里面,但是却不知昏迷了多久了,而且里面还摆了一口棺材,棺材里面躺了一个容貌尽毁头和身体分了家的姑娘。”
贺秉晨一惊,急忙问:“还有其他的吗?”
“我们将安浩公子搬出来了之后里面任何东西都没有动,属下来的时候大夫正在为安浩公子医治,慕娆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的,我们没有让她看到棺材里的人。”
“嗯,你做的很好。”贺秉晨点了点头道:“带我去看看。”
“是!”亲卫拱手道。
典悦原想跟过去的,但是,贺秉晨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和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硬是没让,只是自己带了几个人跟了过去。
由那亲卫带路,贺秉晨在一小巷中左拐右弯,走了许久,才到地方。入眼是一很是普通的民房,门微开了一道缝,贺秉晨轻轻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贺秉晨皱了皱眉,一边打量着门内的物什一边往里面走,听到旁边的偏方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他指着那个房间道:“安浩在里面?”
“回公子的话,是的。”
“嗯。”贺秉晨应了一声,环视着这个小院,然后问:“那口棺材在哪里?”
“回公子的话,这边。”亲卫指着正对门的一间房道。
进了那屋,屋子里的摆设很是简单,如普通的民居一样,让这间屋子变得不同是摆在屋子正中间的那口棺材。棺材底边上有黄土,抬起棺材还可以看到不小心带上的杂草,贺秉晨身边跟着的这个亲卫从小在水边长大,一看到那草,他肯定道:“公子,这棺材在水边呆过。”
贺秉晨点了点头,将棺材轻轻放在地上,推开棺盖,发现上面没有棺钉的痕迹,里面也没有任何随葬的物品,一个女子带着面具浑身是血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嘴角却带着笑。
死了有几天了,尸体上散发着一股臭味,贺秉晨拿出绢帕,轻轻揭开了那姑娘脸上的面具,脸上虽然有伤,但是五官还算清晰,加上那面具,贺秉晨更加确信,躺在这里的正是安浩的得力助手花瑾。
刚合上棺盖,门外便有亲卫敲门道:“公子,安浩公子醒了,听说您在这里,他要求只见你一个人。”
“好的。”贺秉晨点头,转身出了门。
刚看到安浩,贺秉晨呆了一呆,往日的俊秀公子如今的样子像一个干瘦的老头,两眼无神,仿佛下一刻就要入土了一般。
贺秉晨关好门,走到安浩的床边,看着安浩,没有说话。
安浩看了眼贺秉晨,然后便将眼神移开盯着那只空碗,面无表情的道:“凝芙阁……我没办法还给你了,现在我已经成了六爷的追杀对象,你到这里来,不怕引火上身吗?”
贺秉晨看着安浩轻轻一笑,道:“这是我管辖的地方,出了命案难道我不该管管吗?你也只是和死者有关系而已,关六爷什么事?还有,六爷是谁?我官小,不清楚。”
听到贺秉晨这话,安浩的脸色才变了一变,道:“如果你一定要插手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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