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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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蜜的秘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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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谁?喔,那个娘娘腔。“他出柜了,半年前跟他的情人跑到国外闪电结婚,跌破大家的眼镜。”

洪嘉豪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是说……”不是吧?他记得那家伙看蜜蜜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怎么可能变成同志?!

“别怀疑啦,千真万确。”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她跟甜欣还买了花篮去祝贺咧!“他还住在我们去打扫的那栋房子里,清洁工作由便利屋负责。”

想起那一团混乱,洪嘉豪眉头深蹙。“还跟那时一样乱?”

“不会了,我们有定期整理嘛,一个礼拜一次。”蜜蜜娇笑著,不难想像他的想法。“没太多时间让他们弄乱啦!”

“最好是啦!”洪嘉豪可没她那么乐观,他总认为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栘:款,我倒是很好奇,钱晋莱的情人长什么样子?”

“他喔?虎背熊腰,像一只大~~熊一样。”她鼓起双腮,不像熊倒像只河豚。“你都不知道,钱晋莱在他身边,很‘小鸟依人’耶!”

洪嘉豪忍不住一笑再笑,为她一语双关的形容。“蜜蜜,你的形容词进步了!”

“啊?什么?”她无辜地眨眨眼,不明白他的说法。

“没什么。”啜了口咖啡,压抑不住的笑纹始终凝在他的唇边。“说真的,你交男朋友了吗?”

本来不想问的,但他在美国任何有关她的事都不知道,只因爱面子,不肯向小妹开口询问她的近况,因此也不知道她是否有了交往的对象。

略显不安地拿起免洗纸巾把玩,尤蜜蜜的神情很不自在,哀怨地低语。“没有啊,又没人肯追我。”她低下头,端起咖啡啜饮。

其实不然,她的追求者不少,尤其在甜欣嫁作人妇之后,她成了便利屋的“当家花旦”,不少前来委托案子的单身汉皆对她表示好感,连左邻右舍过度热心的婆婆妈妈们,也唯恐世界不乱似的来凑热闹,三天两头便嚷著要为她介绍,让她不胜其扰。

可是她的心里就好像始终有个空白的区块,之前她一直想下透自己在等待些什么,现在知道了,看来却填补困难,毕竟自己以往过于咄咄逼人,才会让这缘分中断。

“怎么会?款,是你眼光太高,不是没人追求吧?”他一针见血直指重心,说什么都不信她。

尤蜜蜜急著反驳,口里的咖啡吞得太急,不小心呛上鼻管,差点没由鼻腔里流出来;她连忙拿免洗纸巾掩住口鼻,忙不迭地呛咳起来。“咳咳咳……才、咳,才没……咳咳……”

“怎么搞的你?”都几岁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教他怎么放得下心?他坐到她身侧的位置,大掌轻缓地拍抚她的背脊。“慢慢来啊,难不成你等等还要赶回便利屋?”

她摇摇头,眼泪鼻水齐飞。

“不用回去?是生意变差了吗?”他记得以前很忙的,怎么变空闲了?希望他不是乌鸦嘴,他知道她有多重视这个工作。

“不。”好不容易制住难受的呛咳,她的声音很是沙哑。“店里请了正职的员工,多了帮手,我跟甜欣自然就清闲许多,不必凡事亲力亲为了。”

他了解地点了点头。“嗯,那也好,有时间谈恋爱了。”不经意脱口而出,感觉她的背脊变得僵硬,他的心脏凝缩了下,赶忙转移话题。“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她的心跳快了两拍,轻咬红菱反问:“到你家干么?”

“我刚下机,行李都没整理,你来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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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踏入他的房间,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清爽依旧,却已间隔两年光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你怎么回来的?没人去接机喔?”他总是这样,做事独来独往,从不事先通知,不论出国抑或回国:坐在床沿,轻抚著曾躺过的床,尤蜜蜜很难令自己的心跳平稳如常。

“碧惠那家伙忙著谈恋爱,我爸妈二度蜜月还没结束,人还在希腊。”他拉开堆放在门后的其中一只行李箱,将几条牛仔裤丢上床,就落在她身边的位置。

“二度蜜月?好浪漫喏~~”管它一度、二度还是三四五六七八度,只消搭上“蜜月”二字,漫天花办的浪漫感便从天而降,尤蜜蜜不禁感叹道。

“想度蜜月喔?赶快找个人嫁了啊!”他佯装不在意地打趣,却不敢去想像她即将嫁为人妇的画面,徒教他心力交瘁。

没错,虽然分离了两年,但在这七百多个日子里,他没有一天不想她甜美的倩影,即使再累再忙:心里始终有她。

他知道自己没用,人家都摆明了厌恶他的一切,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想念的心,不知道到哪天才能摆脱这个枷锁,让心自由。

“很讨厌款你,就说没有人追嘛!”心脏往谷底沉,鼻管不争气地泛酸。

如果他突然开口说要追她,她会不会因刺激过度而心脏麻痹?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那我追你好不好?这个问句他问过自己千百回,就是提不起勇气开口问她。

洪嘉豪拿出一个蓝色的绒布盒递给她,将盒边另一只小绒布盒藏到更底层,小心没让她看见。“喏,给你的。”

“啊?什么东西?”这么好,有礼物可拿喔?还是过咸水的礼物呢!

“拆开来看看。”他满喜欢,就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尤蜜蜜指尖微颤地拉开白色缎带,掀开盒盖,一条美丽的Tiffany钻石项链跃入眼帘,令她诧异地瞠大水眸。

“喜欢吗?”总是看不腻她的表情,不论喜怒哀乐、俏皮、讶异,他一律百看不厌。

“我不能收!”她迅速合上绒布盒盖,把它塞回到他怀里。

“蜜蜜?”他蹙起眉,再度受挫。“你不喜欢?”

“我喜欢,但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他该送给他的亲人或亲密女友,而她,什么都不是……

“喜欢就收下。”这份礼是专程为她买的,再没有第二个人适合拥有它!他固执地拉起她的手,再度将绒布盒摆在她的掌心。

“不要,说不要就不要!”无功不受禄,以一个邻居来说,著实不适宜收受如此珍贵的礼物,就算她真的很喜欢又怎么样?她还是不能收。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她总在拒绝他的好意?不论是无形的关心还是有形的物件,她没有一样愿意接受,他真有如此讨人厌吗?

“这太贵重……”她咬著唇,握紧手心不让他再有机会把绒布盒摆在她手上。

“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个不太纤细的女人,粗活做惯了,不适合这么漂亮的饰品。”

也没机会戴上,不如不收,免得欠他一份人情。

“我觉得很适合你。”凝著她的眼,他好想能这样看她一辈子。“我在美国很忙,没什么时间上街,前两天在纽约看到这套饰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相信我,它真的很适合你。”

如果她连这个都不收,那他根本不敢奢望另一个蓝色小盒子有机会送得出去;那是一枚白金六爪钻戒,和这条项链是同一系列的设计,如果可能,他期望那枚钻戒一样可以被她所接受,有机会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望著他诚挚的眼,她的心软了,眼眶微微泛红,找不到自己收下的理由。“别闹了,我根本没机会戴上它……”

“机会是自己制造的,我现在就帮你戴上,好吗?”一句话鼓励她也鼓励自己,想要,就得自己创造机会,任何事物都一样,他屏住呼息问道。

“我……可以拒绝吗?”瞅著他,她投降了,却不想投降得那般轻易,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你不会那么残忍吧?我在美国买的耶,你不要它,我也想不到要送给谁,总不能再叫我飞一赵到美国退货吧?这不符合投资报酬率,所以没得商量!”他板起脸,想起一、二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脸都绿了。

“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啊。”她还别扭呢!

“我哪来什么女朋友?你变一个给我?”轻叹口气,在心里有她的状况之下,与任何人交往都是欺骗,他何苦再去伤害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我又不是魔法师,怎么变?”总不能毛遂自荐吧?丢死人了!

“所以喽!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他拿起项链,粗大的手掌不易察觉地轻颤。

“强迫中奖喔?”她轻笑:心里感动得乱七八糟。

“嗯,我这个人从不勉强人的,看你多荣幸。”为了将自己的紧张感降到最低,他不得不挖出自己少得可怜的幽默感,自娱娱人。

“滔……好嘛!”再拒绝下去就没意思了,何况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撇开贵重不谈,重要的是他的心意,她喜欢的人的心意……“就麻烦你为我戴上喽!”

她漾起俏皮的笑,轻轻撩高覆盖脖子的长发。

姑且不论这会不会是最后一份礼物,也下管将来有没有机会再碰触到他这般温柔,但她想留住这一刻的甜蜜,足以让她在午夜时分细细咀嚼。

靠近她,轻缓地为她戴上精致的钻石项链,鼻端充斥著她身上女性的馨香,他感觉自己醉了,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瞬间——

“好了吗?”闻嗅著他身上清爽的男人味,她的脸儿红、心儿跳,被他碰触到的肌肤像火烧般地灼烫,她不禁紧张地揪紧身侧的床罩。

“等等。”他从不知道为女人戴项链是这么艰困的工作,那小小的扣环硬是不肯合作地扣上,加上她身上气味的干扰,令他的动作更为迟钝。“我粗手粗脚,再一会儿就好……”

沙哑的嗓音刺激著她的耳膜,她闭上眼,将自己的额轻靠在他结实的胸口;一会儿就好,当她贪心,倚靠一下下就好……

她的贴靠让洪嘉豪猛地一震,怀疑自己产生幻觉,光天化日之下作起白日梦了。

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个“幻象”,集中注意力为她扣好项链,完成时已然满头大汗。

“好了。”他松了口气,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喔。”同一瞬间,尤蜜蜜微红著脸弹跳开来,这才看清他汗水齐飞,不禁狐疑地问:“你很热吗?现在是冬天耶!”

“呃……有点,你知道,美国那边更冶,可能是还没适应台湾的天气吧?”他编派著蹩脚的理由,抽了张面纸把汗水擦干。

“会吗?”她耸耸肩,不再和他争辩这个话题。“款,我无端收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该怎么还礼?”

“神经喔,不用啦!”转身再由行李箱里抽出折叠好的衬衫,一如之前的牛仔裤,丢到她身侧的床上。“如果一定要还的话,帮我整理吧!到美国那么久,东西一堆,看来有得忙了。”

“嗯,好啊!”她拿起牛仔裤,起身将之抖开,再仔细地折叠整齐。“还好你的要求不多,我本来还想以身相许呢!”她顽皮地开著令自己害羞的玩笑,小脸绋红得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

以身相许?!洪嘉豪让她的玩笑吓得手脚发软,以为她窥伺到自己心头的秘密,才刚止住的汗水又狂冒而出,嘴角撑出不怎么自然的弧度。

“如果你坚持那么做,那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就像她接受那条项链的理由一样,勉为其难;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如果她真愿意委身于他,该是作梦也会爬起来偷笑!

“喂,两年不见,你这家伙的礼貌还是没啥长进,到底在美国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想哭,想把自己送出去,得到的却是“勉为其难”四个字,呜……可怜的她,当一辈子老姑婆算了!

“哈哈~~美国人可没中国人那么多礼节,你忘了,课本有教过啊,我们不都称他们为‘蛮夷之邦’?”目前可以这样跟她和平相处,他就很满足了,至于未来……机会是自己制造的,他会将这句话当成座右铭,努力攻陷她的心,早日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不容别人觊觎。

“那倒是,那你还真去错地方了呢!”

拉开他的衣柜,里头没几件衣服,大概全都塞在行李箱里吧?她想。

到浴室拿了条抹布出来将衣柜擦拭过一遍,风干了几分钟之后才将折叠好的牛仔裤放入衣柜最底层的抽屉。“记得嘿,牛仔裤放在最下层,找不到可不关我的事。”

“嗯。”外套、西装、背心,一一跳出行李箱透气,迅速吞噬床板一半的面积。“那有什么问题,你就住隔壁,找不到跑过去问问你不就成了?”

一个衣柜就这么大,还有找不到的吗?他又下是女人,衣服多得跟山一样,很好找的啦!

“哇咧!我才不管你咧!又不是你家的老妈子!”将他的外套及西装一一挂上,这和在便利屋出任务时的心情截然不同;出任务时是工作,要求是整洁、工整,现在不一样,因为对象的不同,动作间不由得放得轻柔:心头泛著丝丝甜腻和满足。

“你要变老妈子,我不成了老头子?”

不算太大的房里斗嘴声不断,笑声也不断,充斥著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嘻闹,春天似乎提早接近了——

第七章

“不错喔,蜜蜜,最近都有人接送喔!”坐完月子后的井甜欣,身上还带著怀孕生产的后遗症——肥肉一圈圈,一如往常地带著小儿子到便利屋上班;不过因为儿子的关系,她几乎完全退居幕后,只负责便利屋案子的接洽,成为便利屋最轻松的员工,以不出动为最高指导原则。

“谁?”尤蜜蜜才出完任务回到便利屋,肚子有点饿,翻出抽屉里的零食啃咬。“我哪有人接送?你未免想太多了。”

“没有吗?这两天我都看到嘉豪来接你,难道是我眼花了?”人家说生个孩子,视力和体力都会大幅变差,可应该没严重到这个地步,连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会看错,井甜欣惊讶地眨著眼。

“你说嘉豪喔?他忙著开个人工作室,我只是陪他去找地点而已。”感觉有点像当初要创立便利屋时的旧事重演,一样累坏了她。

还好便利屋的工作大多早已上手,处理起来驾轻就熟,不然以她以往的体力,哪有办法在下班后还“续摊”?她又不是神力女超人。

“是喔?那他怎么不找别人帮忙,非得找你不可?”井甜欣就不信这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两人熟识得紧,又都下是绝缘体,哪有可能不来电?“我也可以帮忙啊,他怎么不来找我?”

洪嘉豪离开台湾的这两年,她亲眼目睹蜜蜜推掉多如繁星的追求者;若不是心里有人,也不是打著当老处女的打算,没道理将追求者一一推拒,因此她老认为蜜蜜只是不说,其实就是在等洪嘉豪回国。

“你?走到哪都带著你的小宝贝,找你岂不自找麻烦?”小鬼是全世界最麻烦的“生物”,吃喝拉撒睡都得仰仗大人帮忙,洪嘉豪是想找人帮忙,不是自找麻烦,头壳坏去才会找上甜欣。“而且我家就在他家隔壁啊,回去顺路,也不用特地送我回家,一举两得咩!”

她很满意现在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空的时候跟他见个面、喝个茶,听他谈谈自己的理想,甚至帮忙他逐步实现梦想,每一个时刻都让她分外珍惜,也格外觉得愉悦,这样对她而言已经足够,她真的不敢奢求太多。

“哈哈,也没错啦,要找我帮忙得先搞定我们家的小祖宗,真有点得不偿失厚?”井甜欣粗线条地大笑起来,拿起摇铃塞到婴儿床里的小BABY手上。“乖乖喔,妈妈跟蜜蜜阿姨讲讲话嘿!”

“真没想到你当妈妈之后,会改变那么多。”尤蜜蜜看著她的笑颜,忍不住调侃道。

她所认识的井甜欣,向来不是很有耐心的女人,没想到当了妈妈之后“性情大变”,温柔得像只小绵羊,有时会有连自己都被她当小孩宠的错觉。

“我哪有变,我还是我啊!”井甜欣笑著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细细评量。

“我觉得你变得才多,有时我都怀疑你不是我所熟识的那个尤蜜蜜!款,说不定你是冒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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