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惊悸后，沐小心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是风律明怎么看都觉得诡异。沐小心的反应太奇怪了！
“想要知道什么？如果是全部信息的话，价格不菲啊，我估计你掏不出这个钱。”薄薄的a4纸在沐小心的晃动下发出阵阵脆响，却并不悦耳。
这两个人高深莫测的对话到底在谈论什么啊？围观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虽然他们一直是旁观者，但是好歹也让他们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第一，顾客想要确认这个合成路径有没有问题，可是这里面的中间体，好几个都是没有记载的，我们没办法确认。”
坐在沙发上，沐小心双手托腮：“所以，这只是是与不是的问题对吗？”
对方重重点头：“对。”
沐小心伸出一个手指：“这个问题，价值一百万。”回答是与不是就价值百万，开玩笑吧？
“这个价有点儿高啊。”换成是别人，随便蒙一个也有一半概率啊。
沐小心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觉得价高那就算了嘛，既然顾客问你们这个问题，那说明他们没找到人来肯定这一点，为了肯定这一点，他们愿意花多少钱去验证，跟我又没有关系，我只告诉你，要我回答，一百万，而且，还是友情价哦~”弯着眼睛，沐小心一脸无害。
“是，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碰对到那个答案，可问题是你们谁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众人哑口无言，的确，他们不知道，所以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根本毫无意义可言。
“我再次声明一次，我只回答‘是’或者‘不是’，不要来问我为什么是，为什么不是，后面的这个问题价值更高，你绝对不敢出这个钱，如果你觉得一百万值得，就去付钱，付完钱我就告诉你‘是’还是‘不是’。”末了，沐小心重重追加了一句：“前提是，你要相信我才行。”
这话就很流氓了！人家也不知道对不对，你扔出来一个答案，然后就赚一百万！谁知道是不是信口开河呢。
“大门在那边。”沐小心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根本没允许对方讨价还价！信则来，不信则去，又不是什么强买强卖的勾当。
对方很快就走了，然后就在其他人觉得这事儿因为沐小心狮子大开口搅黄了的时候，财务总监和那人一起走了进来，告知，已经转账一百万，看着重新回来的人，摄制组目瞪口呆，要不要这样颠覆他们的想象力？
“哦。”沐小心微微一愣，实际上她也没想到这人会回来，无所谓道：“你要的答案是——‘是’！”
那人长舒了一口气。
旁观的人突然发现，原来最贵的不是一字千金，而是一字百万啊！
“第二个问题，我想沐顾问肯定猜到是什么了，我就想问问……价钱？”来人苦笑，看沐小心的眼神可谓是小心翼翼。
“为什么合成不出来是吧？”沐小心坐在藤椅上，很没形象地摇来晃去：“这个么，价值十个亿。”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玩？
“你……真的知道？”
“你不确定的话，干嘛还去交那一百万？”沐小心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问题是绝对不可能谈拢的，价值太高了，不敢想象！对方也有自知之明，“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说说看，我好开个价钱。”沐小心一脸无辜，这话不知打击到了不少人，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想着赚钱啊。
来人笑得很无奈，问道：“我想知道沐顾问为什么知道真假。”
“……”沐小心歪着头想了半天：“这个问题，五十万。”随后追加道：“不讲价！”
狮子大开口啊，比上一个问题便宜，难道是说这个问题的价值没那么高？让人惊奇的是那人看了看沐小心，随后竟然又跟着财务总监付款去了！
这位老兄没疯吧？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沐小心皱着眉头，盯着回来的人，半天才开口：“我为什么知道呢，是因为，第一个写下这个合成路径的人是我。”
此话一出，多少人眼睛瞪成了铜铃，包括对方也是，难以置信。“你写的？这是你的东西？”真的不是看了别人的东西，一点就通，想要占为己有？
“不知道是你来之前留了心眼，还是说你的客户也没有给你们完整的东西，这上面少了些什么。”沐小心说着，伸手拿来笔，在那张纸上随便添了几笔交给了对方。
对方拿着纸，声音发颤：“怎么可能……”
沐小心抿唇一笑：“看来是你们怕泄露商业机密，自己做了手脚。”
看这样子，这玩意儿竟然还是沐小心的？不不不不，世界上还有这种巧合？包括风律明也在困惑，但是很快疑问就得到了解答：“我还在好奇呢，我送给王珊珊的东西，怎么有一日竟然会在你的手里。”
王珊珊？来人很吃惊，“她是谁？”
沐小心眯着眼睛，目光中透着警惕：“看来你们的客户不是她，那我就更加好奇了，这个东西应该在她手里才对啊，怎么就到了别人手中……”
“你给王珊珊的？”风律明睁圆了眼睛。
看着白纸黑字，沐小心点了点头：“王弘之死后，我怕她撑不下去，所以，给了她一个配方，这个东西，至少能让她把王氏药业这座将要倾覆的大厦挽救回来，可谁想到竟被她拿去借花献佛了，还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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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章 风波未停
在沐小心感叹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给别人做了敲门金砖的时候，风律明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沐小心明知王珊珊是个魔鬼，为什么还要送出去这样的东西。
这个女人背着自己到底还打着什么鬼主意？王珊珊的东西能落到了什么人手中，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一伙儿的，难道这就是沐小心要的结果，用一张纸，钓一条大鱼？
虽然来人没有透露出客户的信息，可是光脑侵入他们的网络是轻而易举的，挖出客户也只是时间问题，可是看沐小心气愤的直砸桌子的模样，也没有要去一探究竟的意思啊，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被风律明盯了许久，沐小心才突然反应过来，扔下东西，转身蹭蹭蹭爬上了藤椅，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风律明的外套盖在了身上，嘴里嘟囔道：“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激动，运动量有点大了，我现在就睡觉！”
“……”众人满头黑线，再看沐小心弄出的一片狼藉，啧啧啧，这家伙的破坏力，真是叹为观止，运动量果然够大！这么大的运动量，还能睡着？
装！还给我装！风律明狠狠剜了一眼，却没戳穿沐小心。找人来收拾屋子里的残局。
一扭头，就发现口口声声说要睡觉的人，做着不少小动作。走过去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西服。
刹那间时间停止了……
“额……我在发短信。”沐小心默默吞着口水，怯怯看了眼风律明，不等他问，主动坦白：“在给君子发短信。”
气压更加低了……
“额，我只是警告他，以后来找我的时候，要是带着王珊珊，我就打死他，当然，我指的是打死君子……”沐小心呵呵一笑：“虽然我很气，但是我一般不会对女人动手。”
众人心想，你还不如不解释呢，但是私下又琢磨，这沐小心和王珊珊的关系也不一般啊，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方才怎么说来着。这个问题价值十个亿，又说，这个东西能拯救王氏药业。
如果是真的，王珊珊拿着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去拯救自家企业，反而让它成了风律明的囊中之物？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去换什么了？就像沐小心气愤的那样，借花献佛？虽然说本来就是送出去的东西，可是，没用到正途上，心里不好受也说得过去，而且，沐小心应该是看在王弘之的面子上吧，毕竟，她也做过王弘之的顾问。
想想王家和风律明的恩恩怨怨，沐小心竟然还这么帮王珊珊，的确出乎他们的预料，只是不知道风律明知道后会怎么想……
“小心，你有没有想过风总知道后会是什么感受？”
风律明和沐小心一齐转身看着摄影师，沐小心的脸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呵呵傻笑：“我笨嘛，识人不明，风律明是知道的。”
说的真好听，这分明就是猪队友啊！
沐君子也在第一时间质问王珊珊：“沐小心给你的东西呢？哪去了？”
王珊珊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事儿会被翻出来。
“听说还是很重要的东西，她给你渡过难关的，你卖了？”君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喜怒，平静的如同流水一般，不带任何感情，但是王珊珊的感觉却很糟糕，刚才他在看手机，谁告诉他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没有？”君子皱起了眉头：“在e国的一家检测机构，那个东西出现了，不是你给他们的？”
“那是她给我的。”王珊珊保持着最后的倔强，已经属于她的东西，她要怎么处理难道不是她的自由吗？
不料君子根本不留情面：“那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哥的。虽然我很不耻他的所作所为。”唾弃完王弘之，深深看了眼故作镇定的王珊珊：“你到底也只能做她的秘书。”一句话，将王珊珊撕地体无完肤！
听着君子平静而又冷漠的声音，王珊珊精致的面孔扭曲了起来，她只能做沐小心的秘书，这个男人也不屑自己？以前是自己的哥哥，高高捧着沐小心，如今是君子，凭什么！
“我没有拿去卖钱！”王珊珊猛地站起身，嘶吼了出来。
离开的君子一怔，扭头看着暴跳若雷后一脸惊恐的女人，半晌才道：“那是为什么？”
王珊珊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沉不住气，跳起来？干嘛还要说出来？现在君子又再问……
君子叹了一声气，也没想继续追究下去，正欲转身离开，王珊珊轻飘飘的声音冒了出来：“被人……夺……走了。”
“夺走？”听到这里君子明显怒了：“谁？”
骤冷的声线惊得王珊珊不得不抬头望向他，从未见过这般阴沉的面孔，僵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脑袋里飞快想着主意，半天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别问了，他们势力太大，要不回来的。”
“是、谁？”显然这不是君子想要听的话。
王珊珊一脸担忧：“君子……”看那模样，似是不愿意君子冒险。实际上，王珊珊只是希望他别再问下去了。
“谁、拿走了那个东西？”君子的怒火显然也到了极点。
最终，王珊珊说出了一个名字。倘若君子真的能手段通天，那么那个人肯定会死，自己又有了可以和那些高层谈判的筹码，顺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也做好准备，若是两败俱伤，那是再好不过的。
君子甚至没去追问对方的性比、年龄、长相，得到答案后，便离开了，王珊珊始终没想明白他最后的眼神，让人很不安。
另外一边，沐小心在回程的飞机上碰见了凯瑟琳，就坐在自己隔壁。态度比之前似乎亲热了不少，沐小心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她们关系有这么好？
“小心，谢谢你在珊珊最艰难的时候帮她。”
“打住，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小脸罩着冰霜，一副无法释怀的模样。
凯瑟琳无奈一笑：“小心……珊珊……”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提它了可以吗？”沐小心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眉头紧蹙：“那是我帮王弘之的，既然他妹妹不领情，我也没看什么好说的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在万里高空发飙，咱能不提这件事吗？”
凯瑟琳无奈点头，终于不做声了。
沐小心吐着气，烦躁地揉着眉心，扭过头看着窗外，心里却有个疑问得不到解答，这个凯瑟琳干嘛替王珊珊说话，那感激的样子，倒像是她才是收到东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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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2章 怀疑
“喂，该不会是王珊珊给你了吧？”沐小心突然扭过头，凶巴巴质问凯瑟琳。
凯瑟琳一愣后，无奈地举起了手，一脸无辜：“小心，我不懂这个，我要它干嘛，我以前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沐小心酸溜溜问道：“那你干嘛替王珊珊谢我，我都没听到她谢谢我呢！”
“额……这个……”凯瑟琳琢磨着要怎么说，沐小心却被风律明一把扯开了过去，这事儿要计较到什么时候去，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干嘛！”沐小心气得拍开了风律明的手，凯瑟琳看着二人，笑得很无力。
“我在跟凯瑟琳聊天呢，你别打扰我。”争执中，沐小心身子一歪，整个人扑到了凯瑟琳的身上，凯瑟琳明显一僵，风律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扯过沐小心，直接调换两人的座位，直接用手做链，将人死死钉在了靠窗的位置！由不得她再动弹！
沐小心又小声嘟囔了几句，不得不接受现状。如此，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掀过去了……
扭头盯着窗外的风景，沐小心眼底刮起了风暴，刚才在凯瑟琳身上，碰到了她的身体，那个触感不太对啊……
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做出一副睡觉的假相，迅速在光脑中翻找着相关资料，她知道这里的女演员为了身材好，会在里面装假体，可是凯瑟琳的母亲是个天然美人，xiong部丰满，而且，父亲那边的姐妹，也各个体态丰腴，甚至，她们都在节目中有过申明，包括凯瑟琳自己也是。
虽然这个声明真假难断，但是她的家人因为患癌做过乳腺切除手术，虽然不懂那些人的口味，为什么还要将切除的rf秀出来，但可以肯定里面没什么填充物，按理说，从遗传角度讲，凯瑟琳是平胸，需要去填充假体的可能是很低的。再者，她自己的身价也不低，这个假体未免有些太假吧？沐小心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用力一点，那个rf都能移动位置。
人鱼的感官要敏锐得多，包括触感，尤其是，沐小心这个从小就被抓去学习解剖的人，要么凯瑟琳的那些照片、视频、节目都是造假，配合演出制造的假象，要么，就是眼前这个凯瑟琳根本就不是凯瑟琳！
王弘之的前女友，王珊珊的闺蜜，这个时候出现，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甚至和周围的人丝毫没有格格不入，一个来过中国次数不足十次，对于周围的风俗习惯又是那么了解。
说她聪明没问题，但是脑袋里的聪明和现实生活中的运用从来不是一回事，她也可以在网上学习到另一个国家所有的人文习俗，可是要扮演那个国家的人民，依然需要小心翼翼身处那个环境去观察模仿，可凯瑟琳却直接跳过了，除了那张脸是西方人，她和中国人到底差了什么？
起初是有一点外国人的影子，可现在，只剩下那张脸了，尤其是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逻辑清晰到根本不像是外国人，即便能解释为和王珊珊交流很多，所以，中文很不错，但是自己和王珊珊说话的风格天差地别，尤其是，她说话从来不考虑语法，顺序，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思维转换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察觉到沐小心身体一颤，风律明扭头，轻轻松开了抓着沐小心的手，安抚地拍了几次，随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打断了沐小心疯狂的想象，衣服遮盖下的双手用力绞在了一起，不知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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