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如是回答着，算是通过了王威廉的审问。
它很怀疑，昨天晚上如果它的回答有一点假话又或者让王威廉不满意，它很有可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从王威廉身上发出来的那种威压甚至让它怀疑，就算它拼着几十万年的修为不要，破弃跟王威廉的之间的契约，它也很有可能逃不出去两步就会被那个在之前的它看来除了不朽之外简直就是个战五渣的主人之手。
而对于王威廉来说，韩孝珠代替了那个前辈出演了这部戏这个结果虽然是很好的，毕竟跟一个演对手戏已经很熟悉了的“朋友”合作演一部戏，要比跟一个不认识的，因为年龄比自己的理论年龄还要大，所以总要喊她一句“宥利姐”而有些别扭惹人合作要强。
可是这个过程真的是细思极恐的。
他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在有意识的控制自己使用魅魔的种族天赋了，所以探知这件事的过程，原本他只要跟导演对一下眼睛就能知道的，他也是非要用握手的方式通过通灵术感知来确认。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只要想一想，对方就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了的话……
他是不是距离变成一个魅魔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呢？
虽然活了几千年了，对做人这件事他多少已经有点腻了，可要是相比恶魔来说，他还是宁愿当人。
所以，昨天晚上他休息的并不好。只是睡了四个钟头，把精神回满而已。
魅魔猫今天原本可以不跟着他去片场的。
王威廉都已经想好了让金珍熙继续在他拍电视剧的时候帮忙照顾猫，可是魅魔猫坚持要去现场看看，亲眼确认一下那个导演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被王威廉的潜意识控制。
王威廉不想搭理这个坏了自己心情的破猫，因此，魅魔猫决定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装不存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再跟主人解释这件事。
……
一路都很安静。
除了车里的音响，放着一些最近的流行歌曲。
相比欧美的流行音乐，这个国家的音乐人喜欢把他们的音乐种类单独拎出来，归入到一个叫做kpop的音乐种类里。
现在的车里，放着的，就是这种kpop。
而且，还不止是kpop。
“这歌……是少女时代的？”王威廉一边看着今天要拍摄的剧本，一边问在认真开着中的闵昌镐。
“额……可能是……要不然我换了。”闵昌镐的汗忽然就下来了。
他真没注意，就是从公司前台那里拿了几张cd，打算在车上放给老板听的。
谁知道居然是少女时代的！这不是在提醒老板自己昨天撞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不用了，就听着好了。”王威廉眼睛都没从剧本上挪开，只是摆了摆手。
“……哦。”闵昌镐越发尴尬了。
就在这种尴尬中，车开到了江原的民俗村。
这里就是剧组联系好的拍摄片场。
山脚下是民俗村，山上就是一些树林，不远处还有一些高草的草原。
非常适合拍摄这种古装片，也是ks的古装片最常用的外景地了。
王威廉这里下了车，立马就有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带着王威廉朝剧组集结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一定要戴这个？”王威廉从闵昌镐手里接过了墨镜，有点无法理解。
“这里是ks电视台的古装剧的御用拍摄地，在粉丝圈里也算是出名的，老板你现在妆也没画，头发也没弄，万一被粉丝拍到了照片传到网上……”
“我不化妆也不至于丑吧？”
“老板，这是对粉丝的尊重，要让他们看到的都是最完美状态下的你……”
“行了，我戴！行吧！”王威廉对于刚刚闵昌镐说的那句话真的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戴上了墨镜，跟着工作人员走了两分钟，到了剧组的集结地。
人已经到了很多了，王威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完美的把握好到场时间，这是一个艺人的基本素质……哦，错了，应该说，这是一个艺人的助理经纪人的基本素质。
闵昌镐这一点做的还不错。
王威廉这里跟导演和编剧见面，聊了两句，去找造型师开始化妆之后，闵昌镐就到一边去跟工作人员还有别的艺人的经纪人打交道去了。
这也是一个助理经纪人的基本素养。
不一会儿，韩孝珠也到了。
跟昨天在拍定妆照的时候只有一个化妆师不同，今天这里的化妆师还是有三个人的。
所以，王威廉和韩孝珠两个人能一起化妆。
就像是之前在拍《比天高比地厚》一样。
于是，两个人又像之前那样，坐在距离不远的地方，一起让化妆师弄着造型，一边对起了台词。
他们两个今天要拍的第一场戏，也是这部戏的开机戏，就是一段另个角色相遇的对手戏。
没有多大的难度，对于两个已经合作了大半年，而且最后的一个多月基本上每天都是拍对手戏的人来说，这样带着一点喜剧感觉的相遇戏，简直是可是手到拈来的。
就这么对了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两个就把今天两人要拍的所有的对手戏，一共三场的内容全部都对完了。
对完了戏，似乎就这么安静下来也有点古怪。
于是，就开始了闲聊。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你在哼歌？”
“嗯……”
“什么歌？”
“少女时代的……歌名我也不知道。刚刚在来的路上我经纪人放的。”
“哦？s。m公司那个女团吗？昨天我在ks电视台还遇到了的呢！”
“昨天？她们是去录音乐银行的吧？”
“是吧？可能是。我没太关心……你不会是她们的粉丝吧？”
“我要是她们的粉丝我就投资去把s。m买过来，省的自己开个什么公司了……”
“你买？人家卖吗？”
“他们市值多少？加个0卖不卖？”
“……你就吹牛去吧你！”韩孝珠显然很不屑王威廉这种土豪气十足的话，“你喜欢她们里的谁啊？”
“我就是随便哼了一段歌，你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东西啊！”
“这不是闲聊嘛！”韩孝珠笑呵呵的，“说呗，无所谓啊……”
“我都不知道她们有谁。”王威廉这倒是实话，虽然魅魔猫肯定很清楚那九个女孩子的名字。
“那你知道谁？”韩孝珠这句话问的很讲究。
有陷阱。
王威廉又不傻，这种问题不能回答的，他选择了沉默。
万幸，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的造型准备工作基本都完成了，起身去换一下服装，拍戏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
一场戏，尤其还是开机的戏，讲究的是一个吉利。
除非是出现特别严重的问题，只要还能将就，那导演从来都是倾向于一次过的。
算是给整部戏一个好彩头。
所以，王威廉和韩孝珠这里准备好了之后的开机第一个镜头，按照机位的不同拍摄了三条，但是每一条都是一次就过。
这一场开机戏，用时总共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拍摄完成了。
随着导演的那一声cut，现场还响起了庆祝的掌声。
在镜头里的王威廉和韩孝珠也没有忘记鼓鼓掌什么的。
气氛和谐而友好。
“加油哦！”韩孝珠笑眯眯的对在她旁边站着的王威廉说道，“动作戏哦！”
“嗯……”王威廉点了点头。
今天的第二场戏，是一场简单的动作戏，吊着钢丝在屋顶和墙上跑一段，然后飞一段，最后到地上跟两个群演过两招，之后逃走。
讲述的是男主这个所谓“侠盗”的身份背景。
一场戏，被拆成了四个镜头，前三个都是画面里只有装酷耍帅的王威廉，而且都要吊钢丝。
一般说来，拍戏的时候，文戏和武戏是没有这样在同一天紧连着拍的。而整个剧组今天之所以要拍这样一段吊钢丝的戏，是有着一种检验工作团队的意思的。
这个剧组的动作指导团队是从hk来的，剧组总是要检验一下他们的成色的。
吊钢丝是有一整套的设备的，一身结实的防护衣像极了给刚出生的孩子套的婴儿服，而钢丝是固定在这套防护服上面的。
穿上那身防护服，然后再在外面套上角色的那身麻衣，这要不是冬天拍，可能真的会把王威廉热着。
准备工作做了将近一个小时，拍摄才终于继续了。
王威廉在房顶上，在墙上，展现了一波“如履平地”之后，一个纵身，从墙上跳下来，气死牛顿的飞行很长一段距离以后落在地上。
这三个镜头原本拍摄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毕竟在画面里呈现，也就不到一分钟的部分，可是拍戏这种事，从来没有顺利的。
第一个镜头，王威廉跑不过就是移动房子，十几米的屋顶，拍摄的摄影师总是和在那面控制着钢丝的团队之间合不上拍，不是快就是慢。
在连续拍了四次之后，导演不得不让王威廉这里停下来了。
不是王威廉发火，而是他觉得在这样下去，王威廉就算不发火，他都不好意思了……
158 大叔，你有卦啊！
“没关系，剧组要磨合的嘛！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通知我再拍就好了。”
从房顶上被钢丝吊下来的王威廉脸上依旧带着和气。
只是来跟他这里表示歉意的副导演的脸上挂不住了。
“我们会尽快的。”跟王威廉之类说完了之后，副导演立刻就跑回去了。
然后，穿着一身很不舒服的防护服的王威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里，坐下了。
“没过？”在那儿盖着一条毯子拿着剧本在看的韩孝珠跟王威廉搭了句话。
“磨合呗，反正不是我的问题。”王威廉笑了笑。
“嗯……”韩孝珠也笑了笑，然后继续看剧本去了。
王威廉穿着那身防护服，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坐着都特别的别扭。
就在他在那儿纠结着的时候，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你这里要先脱掉防护服吗？”工作人员对王威廉说道。
口音有些奇怪。
王威廉微微一愣，笑着用中文回答：“不用了。”
“你会说中文？”走过来的工作人员显然对于王威廉忽然说中文这件事有点不适应。
“嗯，我祖籍是中国人呢。”王威廉对着工作人员笑了笑。
“你的防护服要先脱掉吗？那面好像争论的比较……嗯，需要一些时间。”工作人员指了指王威廉。
他坐在闵昌镐给他备好的那把演员休息椅上，腿叉开着，因为并不拢……
“要讨论很久吗？大家商量一个速度不就行了吗？”
“他们这面的摄影师镜头移动速度非要保持一个正常人行走的速度，说是要显得你这里很轻松。”工作人员话语里面带着一点无语。
“那你们就安排按照他们的设想来不就是了？你们吊的慢一点，我走的慢一点，不久就好了？”
“拜托，哪有飞檐走壁的人还用走路的速度的？要不是赶时间上街跟着人群一起走不好吗？大白天的！”
“……”王威廉听到了这个理由，笑了起来。
“反正现在双方在沟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谁能说服谁。如果最终决定按照慢速的来，那就慢速来吧！我们也省一些力气。”工作人员似乎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发牢骚的这个人是本地电视台聘请的演员，自己吐槽了这么多，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啊？
“……你现在有事吗？”王威廉饶有兴味的盯着面前这个人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说道。
“有事？倒是也没有……等通知啊！怎么了……”工作人员一愣。
“那个……你是弗兰人？”王威廉的话锋忽然一转。
工作人员一愣。
“我的口音很重吗？”工作人员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
讲道理应该听不出来啊！要说他是hk人信的都很多呢！
“不是……是……嗯，你相信人死了以后有鬼吗？”王威廉的脸上带着一点微笑的问道。
安静。
“什么意思啊？”工作人员愣了好一阵才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信吗？”
“做我们这一行，大多数还是信的。有鬼神保佑，不然有可能会横死。”工作人员很严谨的说了一句话出来。
“信就行。”王威廉笑了笑，“一个叫做梁笑笑的年轻姑娘……啊不，应该叫做年轻女鬼让我帮她给你传句话。”
“啊？你说……梁笑笑？”
这个看起来年纪有四十岁的工作人员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铁青。
“嗯，她说……她是你的姐姐。”王威廉说着，指了指工作人员的身后。
工作人员猛的一扭头。
身后什么都没有。
“你肯定是看不见的，都说了是女鬼了……她说她都死了有三十二年了。”
“三十二年……我算算……”工作人员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色依旧是那个铁青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不一会儿。
他看向了王威廉。
“你真的能看到我姐姐的……鬼魂？她跟着我？”
“不是跟着你，我觉得，你最好换一个字眼，保佑你。”王威廉摇了摇头，“你可没有必要害怕她的。”
“……有个鬼跟着还不害怕？”工作人员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你真的是看到了我姐姐？”
“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她，二十年前在片场的那次摩托车失控的事故，都该要了你的命了。”王威廉笑着说，“她跟我说的。而且，你害怕她，她生气了。”
安静。
“摩托车失控？是那次我……”中年男人语塞。
“她说，要不是你小时候总跟她说，她是姐姐，要保护你，还有这三十来年你做梦总梦见她，她早就该转世投胎了。”王威廉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转述着。
这一次，安静的时间更久。
“她……”中年男人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波动。
他的眼睛也红了。
“没什么，她说，能看到你这么多年来靠着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打拼，还结了婚，生了孩子，她很开心。觉得……嗯，抱歉，啊，这句是原话……黑子有出息了。”王威廉有点尴尬的学着那个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女鬼的语调说道。
“……只有我姐才知道叫我黑子的。”中年男人一激动，眼泪流下来了。
“嗯……”王威廉微微的笑了笑，没接话。
他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要留给面前这个中年男人自己整理一下心情的。
过了一阵。
“她有什么要跟我说吗？”中年男人再次看向王威廉的时候，表情已经不一样了。
“她说，明年二月，你女儿就要结婚了……”
“嗯，是已经定好了……啊，对不起，您继续说。”中年男人有些拘谨了。
他的女儿要结婚这件事，整个剧组里都没人知道。就是他的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他都打算等明年春节这面休班之后回hk再跟大家说的。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王威廉是在转述他姐姐的话了。
“她说，她一直很喜欢你的女儿，觉得她很像她自己。”
“我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嗯，您说。”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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