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笑了笑,“老板是特意命我过来接您的,他在那边还有个把月的工作行程,无法抽身回国。”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去加拿大?
“什么?”她瞪大双眼,在人潮涌动的机场大厅惊呼“我要去加拿大?唐先生不是回来了么?”
她本来以为,应该能在机场见到那近乎一个月没瞄见的身影,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他们西装笔挺,对她甚为恭敬“施小姐,您前往加拿大的机票和护照我们已经为您办理好。”
话落,男人就将电话挂了,施以默急匆匆收拾好,把江凤美给的卡又放回她手提包内,挎个帆布包出去,果然见左侧门有辆黑色轿车,她坐入后座,司机驾轻就熟的往机场赶。
她在心里暗咒,唐朝也知道她昨夜说想他是敷衍,但他就喜欢拔掉她身上的刺“皇廷左侧门有辆车,他会送你过去。”
自恋狂!
唐朝的声音很是宠溺“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我?”
她边套上鞋,边穿起外套,手机一直没离开过耳旋。
“噢。”她傻傻的应着,忙起身穿鞋,昨夜为等他电话竟连睡衣都没换,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个时间段给她打电话“你回来了是吗?”
“你耳朵真背。”
唐朝的声音自那头传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马上去机场。”
“喂?”
正当她望着江凤美出神之际,手机不应景的响起,施以默稍震,第一时间按了接听键。
这些日子,她清瘦不少,性格也越来越孤僻。施以默以为,每个人都能坚强的去面对命运的挫折,她却忘了,人性也是有懦弱的时候,而江凤美在这上面退缩了,她没有施以默从小遭遇的那些经历,所以很难沉淀出坚硬的内脏。
早上九点第一时间起来看手机,结果还是了无音信,她身子微侧,才发现江凤美不知何时回来,已经躺在里边睡着了。
唐朝说第二天会给她打电话,她算着加拿大的时差,他大概会睡到这边傍晚十二点,她从电台上完节目回来就一直守着电话,直到凌晨三点才熬不过睡去。
她也懒得和秦诗雅争,施以默所要做的,是走好自己的路,别人的好坏,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如贼喊捉贼,明明自己都是贼,还去嘲笑别人。
施以默没有反驳,她曾看过两篇报道,学生妹卖肾买手机,还有一个大学生以退学要挟打工的父母买苹果,那些人被所有人批判虚荣,其实谁不虚荣呢。大道理,谁不会讲?
“你懂个屁!”秦诗雅瞪视她,“现在没的人都落伍了。”
施以默正眼也没瞧她,“那种街机有什么好用的?”
她扬起嘴角的嘲讽,“默姐,换个苹果呗,那种破手机有什么好用的?”
施以默随手将自己的天语手机放上柜子,秦诗雅扫了两眼,价位也就几百千来块,比起她的功能少的可怜。
她不知道唐朝又会玩出什么花样,伸手推开寝室门,秦诗雅照例在床上玩手机,她又换了苹果最新款,手机背后那缺角的苹果晃得刺眼。
所有的真理,都走在金钱权势屁股后面,她唯一相信的,就是打在她脸上的这把金黄色。
她还来不及多说,那头的电话就掐断了,想来他是真的很困了,施以默叹口气,对着天际那一缕阳光笑得灿烂。
唐朝听起来心情不错,“明天等我电话,晚安,默默。”
她也别妄想在权势面前寻求什么别的帮助,呵,无稽之谈。
法律,是拘束平头老百姓的,压得住正,压不住邪。
社会,就有这么残酷!
就如同一个当官的,刚开始谁都想做个清官,可真正跳入了那个大染缸,上梁不正下梁歪,谁都不能受得住那个诱惑。
她现在算是相信,对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来说,尊严,在金钱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施以默想笑,勾勾唇角,却发觉此刻连笑都是那样困难,两根指腹头疼的揉着眉宇,在这样下去,她真的快被钱逼疯了。
“嗯,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有胆量说是假的吗?
她听到男人逸出的笑,“真的?”
若不是她没那个胆子,她一定狠狠甩他一巴掌。
“等等!”她急切的喊住他,唐朝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双眸紧闭,饶有兴致的等待女人的下文,尔后,她的声音犹豫的探来“我,我想你。”
她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接着是男人懒懒的伴着困倦的沙哑,“就这样,我挂了。”
可恶!施以默握着电话的手一紧,这个恶魔,明知道她现在的处境,竟还有空这样戏耍她。
唐朝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听不出情绪,“原来你这般千方百计打电话找来,不是因为想我?”
可能过不了多久,老总就会带话来让她滚蛋!
阳光照的她凤眼特别盈亮,“唐先生,我想您应该知道,我被皇廷封杀了。”
少顷,男人鼻孔溢出个同样的单音,她才稍稍松口气。
她又问了声,害怕男人在这个时间段睡着。
“唐先生,您还在吗?”
久久都没有得到唐朝的回应,施以默以为是他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放到眼前一看,显示的依然是通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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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女人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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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嘴角攀起股深笑,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觉得她可爱。
施以默弯腰抓起沙发上的帆布包,一本正经的正视他“你猜错了,其实我是山顶洞人。”
唐朝侧首,睇来抹怪异的目光,“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来自原始森林?”
据说这样是保护头发。
他以眼示意,施以默面容很淡,伸手插入发系里抖散黏紧的发丝“我习惯自然干。”
唐朝取下嘴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有吹风机。”
她也确实饿了。
施以默把帕子凉在阳台,然后小步过来“走吧。”
施以默从卧室开门出来时,唐朝正慵懒的躺在客厅沙发内,她解开头上的束缚,那头湿润的长发滚至腰间,男人侧目,就看到一身雪白的她,加之头发还尚未干涸,更衬得一张脸愈发清丽,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透澈。
男人站起身,或许连他自己都惊愕,对于她,他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若是换做其他人,敢这般同他说话,早成哑巴了。
“好,我去外面等你。”
人,总是要接触久了后,才会慢慢发觉她更多的与众不同。
在唐朝眼里,这里的施以默与皇廷那个是不同的,在皇廷那种黑暗势力的打压下,她虽执拗,但始终不敢释放真正的自己,而此刻,这个敢因为他的挑衅而火冒三丈的女人,更为真实。
她就是这个脾气,就算被恶势力压得喘不过气,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爆发,明明知道在唐朝面前要学着乖,可她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想闹情绪。
施以默有些恼羞成怒,她讨厌唐朝这张该死的笑脸,因为她深深的清楚,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是口蜜腹剑!
这个衣冠禽兽,真不知道皇廷那些女人眼睛是怎么长的,会迷他迷成这样。
“可是我介意!”她拔高音量,现在真是后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就算去向银行贷款,她也不该招惹这个恶魔。
他却纹丝不动,“我并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换衣服。”
她将裙子掩上脖子,以此来挡住他视线内的春色。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施以默从袋子内拿出白裙,这种布料只消一摸就晓得价格不菲,看来他真是算准她一定会来,否则也不会提前准备这些。
他如此贴近生活的另一面,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承认,这是她活的这22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捉弄狂。
唐朝薄唇勾了勾,大步往她过来,本来还想拥住她,却被施以默刻意避开,他也没再勉强,只是坐上床沿,看着她时,那双黑眸深沉而魅惑“就想看看,没我在身边,你会有多紧张。”
施以默打开衣柜一看,果然有几件还未拆开包装的女式服装,她随意选了件自己喜欢的白色连衣裙,斜瞥着男人深邃的眼锋“那我刚刚叫你那么大声,你为何不应?”
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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