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逛荡的时候,他也不傻,四周都打探地询问了下。
但因为提前做足了功课,周边的人,其实很多都不熟悉,只说好像住很久了,看着一家子带儿子出来过,说是离婚的,没见过男人。
因为人本身良善、又对女人、孩子、老人的同情心理,很多认识伍思敏的人,简直给她说尽了好话,都说她不容易,两老不容易;还把那个离异的前夫给骂了一顿,说是男人没良心,这么小的孩子都不要!
走出小区的时候,郭印冬对伍思敏简直彻底改观,对孩子的愧疚跟喜欢,更是让他整个脑子都有些发烧。
很快,他就拿着那张妊娠诊断书,找到了医院,接连问了几个人,都说是医院的没错,妊娠日期也没错,也是正本,没有造假,但是后续没有客人的继续产检记录。
确诊的日期不假,算下来,的确是在婚姻期间有的。又见到了孩子,郭印冬就更不怀疑了,因为怎么算,她也不可能再弄个别人的孩子出来。
拿着头发,郭印冬,真的去做了dna验证,同样的确认了为父子关系。当然,他做梦也不会料到,那是他的头发跟他父亲的头发做出来的,自然是不会有假了。
拿着检验书走出医院的时候,郭印冬整个都狂喜了。
当即,便买了大包小包一堆东西塞了一大车。拎着就去了伍思敏居住的小区。
***
生活一度回归平静,因为傅戚的关系,从席芸变回倪朵,很多事情的手续变更,倪朵甚至都不用亲力亲为,很快,身份证、物产信息,都陆续变更了回来,甚至都不用她本人出面,一切的一切。
而她真得诚如‘他所承诺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未干预。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即便许久未联系,一个电话过去,被小满以骗子先骂了一通后,终于老地方相约见面,在她严格把关后,两人猛地大吃大喝地聊了许久。
一番之后,倪朵才知道,原来小满跟齐司明都见过那个冒牌,而且还都一眼认出了。
听闻她对傅戚的偏见,倪朵心里也隐隐有感,他的确是故意的,她跟他一起生活了三年,相处的时日再有限,那也是坦诚相对,他们一眼能看穿的事儿,他再眼盲,一时看不出,也不至于被指出了都不怀疑!
这天,跟小满吃喝玩过,整整逛了一个下午跟大半个晚上,倪朵才买了些点心往家里走,她没察觉,她的车子开出不久,身后就有一个穿着工人服的男人追出了很远。
回到家,倪朵跟父母通了个电话,不知道父母看到了新闻没有,这一次,她是直言透漏了自己的婚姻跟决定:
因为知道她摆脱危境,回归自己,父母开始为她的婚事大事操心了。
一开始她还想着拖拖,或者找个合适的机会,这天,一听父母都要托人给她安排相亲了,倪朵也就直言了。
“什么?还已经结婚了?朵朵,你怎么这么傻?那种家庭,是我们这种人家配得起的吗?你要是受了委屈,我们别说离得远,就是在你身边,怕都无能为力啊!现在,有钱,就是有权,别说什么公平,有钱就是能开小道啊!朵朵,豪门的媳妇不好当,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止是两个人。也是两个家庭的事儿啊!”
一听电话那头,母亲都嗷嗷的急了,倪朵也起身走向了窗前,不自己地来回踱着步,却是半天都没插进话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了?婚姻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爸妈商量下,就领证了?你说你,谁家女儿结婚,且不说彩礼什么的…哪有连女婿亲家都没见过的?”
“朵朵,虽然我们穷,也要穷得有点骨气啊!你这样。爸妈想问你争取点什么都没法了!你说你自己白贴上去了,一般的家庭指不定都要瞧不起你,你婆家能看得起吗?你真是气死妈了!以后,你是要给人家当保姆还是当下人?要看人脸色窝囊过一辈子可怎么办?”
…
“妈,事情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他真得对我很好!不会的…”
“好!好什么!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现在你还年轻,女人一生孩子就老得很快,男人却正值风华,没钱的,都不保险了,听你说的,还是个很有钱的,人,还长得不错!这样的男人,还不被人哄抢了!现在年轻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朵朵,婚姻,重德不重利,什么都可以没有,人品却是必须的啊!只有爱你,才会真正的疼你,只要疼你,哪怕粗茶淡饭,你也会高兴,你真以为坐在宝马车里哭,是幸福吗?穿金戴银有什么用?天天抹泪,才是度日如年!”
从没听母亲如此冒火,半天,倪朵也插不上嘴,却也很委屈,怎么都不听她把话说完?她四年前就结婚了!
知道母亲是为她好,倪朵只能抿着嘴巴,听着。
傅戚一进门,都能听到屋里的吵吵声了。一见他,倪朵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褪下西装外套,解着衬衫的扣子。傅戚缓步走了过去。
电话里,倪妈妈还在各种苦口婆心,傅戚示意地点了下头,倪朵也没再辩驳,跟着点头道:
“妈,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考虑,好好解决此事!那你跟爸注意身体,过些日子,我回去看你们!”
挂了电话,倪朵的嗓音都有些囔囔的:“阿戚…………”
“我知道!”
抱住她,傅戚伸手抚了下她的脸蛋:
“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这两天我就安排下工作,这周,我们就去你家!也是,要了人家的女儿,都没跟人家父母交代一声,是我做得欠缺!朵儿,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我相信,他们一定也是通情达理!我会让他们真心接受我,放心地把你交给我的!”
“嗯!我也会努力!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我也会让爸妈努力接受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让两老伤心,我想我们、我们的家人都能真正的快乐。比起很多人,我们什么都不缺,已经太幸福了,我们也有责任,做好身为子女的义务,对吗?我也会对公公婆婆对你所有的家人好!只求我们两家可以和和气气的,不要有什么大矛盾,我就心满意足了!”
婚姻,需要努力,也需要磨合。
四目相对,两人都知道未来,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情不自禁地,拥吻彼此,两道热切的目光汇集着最灿烂、最热烈的力量。
***
第二天,倪朵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说是两老一大早坐汽车过来了。
会议室里,傅戚正主持着会议,倪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因为正说到关键处,第一个,他便没接。刚想给她编辑个信息回过去,她的信息先过来了:
'我爸妈坐车过来了!'
随即。傅戚便回了过去:'我马上到!'
低头跟汤子辰说了几句,傅戚便道:“剩下的会议,汤助理主持,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全部书面上呈!”
出门,傅戚就给倪朵打了过去,两人沟通了下,他便亲自开车去接了倪朵,而后两人一同去了汽车站。
路上,傅戚打电话,又订好了酒店跟房间。
没想到傅戚会亲自来接,原本还余怒未消的两老。一见两人,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一路亲自将两老接到包房,一家人吃了个安静的午餐。包房很豪华,但菜谱,都是照两老的口味,不乏家常的素菜。
一餐饭,傅戚很恭谦,对倪朵、两老都很照顾,这一餐,也没有外人,他说话也很注意得放下了架子:
“爸,妈。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事,没事先征得你们同意,我就跟朵儿领证结婚了!我对她是真心的,分分合合,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了,我们很珍惜彼此,原本想着这周就去拜会两老,商量补办婚礼的事情,倒是没想到,两老先过来了,是我做得不好,考虑不周,我自罚两杯,还请爸妈能接纳我,放心地把朵儿交给我!”
因为已经叫了司机过来,傅戚喝酒也没在意,倒是倪朵,怕他灌太多,给他倒的红酒都是一点点。
倪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倪母一见他,那更是丈母娘看女婿,只有顺眼的份儿。
所以,很快地。他们心里虽然还有担忧,但对他这表现,也是挑不出刺儿。
酒过三巡,倪爸爸也开口道:
“阿戚,是吧!我们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也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但身为父母,你别怪我们自私,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别无所求,只想她幸福。我们也不是非要干涉你们,只是你们的差距。的确太大了,我们是真得太不放心,才一早就过来了,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朵朵。不管您在外面多厉害,希望您回到家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我们知道,我们的条件,是无法跟您相提并论,但如果你对她不好,拼了命,我们也是要接她回家的!”
“爸,妈,你们放心,我发誓,我对朵儿是真心的,我会用生命爱护她!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的!”
…
走出酒店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倪父倪母的眼底多少却还是带着点泪花。虽然女儿看起来很幸福,但毕竟这么大的一个闺女要给别人了,两老还是有些舍不得。
因为父母不想去豪宅,而映月小区的公寓还在,倪朵就想让父母留下多住几天,陪两人多转转玩玩。傅戚也是极力挽留,甚至有意想让两老过来跟他们一起住。
但倪父倪母全不想给女儿添累,最后也不好再推脱,便决定,在映月小区住两天,就回去。
送两老先上了车,两人说了几句话,倪朵刚要上车,突然一个男人冲了出来:
“席芸,我要杀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傅戚猛地一个拉扯旋身,就将倪朵推到了身后,而后,虚晃了几下,一把就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疯了!”
“席芸,你个贱人!你陷害我!毁了我的一切,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挣扎着,男人的刀子、帽子一一掉落,傅戚才看到原来是刑其业,而此时,边上的保安也冲了上来,三两下就把男人制住了:
“席芸!你害我输惨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还有你!也小心点,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个毒妇,贱人!她已经被我玩烂了,你不要被她骗了!”
“哪个精神病院的疯子?我看脑袋也是不正常!还不报警?”
傅戚一声令下,场中一名主管赶紧打了电话:“七爷,您没事吧!”
一直被推出了老远,倪朵差点摔倒,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等她冲过来,才发现傅戚的一边的胳膊都被划出了血口:
“老公,你流血了?去医院!我们快去医院!”
翻出纸巾,仓皇地给他按着,倪朵泪哗哗都下来。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你别哭,别怕!”
此时,倪父倪母又从车上走了下来,见状,也有些傻眼,转而却是接住了被傅戚推过来的倪朵。
“你们先上车,回去!这里我留下处理下,晚点去找你们!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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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初见,婆婆的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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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司机将三人先带离,傅戚目送几人离开,才折回。而这边,被扣按蹲在地下,刑其业还是不停地嚷嚷着,坡口大骂:
“席芸,是个灾星,贱人,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坑我!你个恶毒的女人,婊子,你坑地我倾家荡产,我要告你!”
“她是个骗子!倪朵,席芸就是一个人,骗子!”
“狐狸精!骚货!不要脸的女人!坑我!坑我!老子迟早玩死你!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
目光落在一边被制住、还不安分、不停疯吼、乱骂的刑其业身上,傅戚的眉头不自觉地轻拧了下。
不一会儿,接到报警的执勤人员就赶了过来:“什么事儿?”
“警察先生,我要告这个疯子持刀袭击伤人!我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我要告他!”
字字句句,傅戚说得很肯定。一见是他,原本还打算录个口供就让他们私下解决的警员也只好颠颠得给立了案,还带两人回了警局。
因为傅戚故意说得严重,又有伤在身,要求从重处理,当即就拘留了。而且原则上不可以保释,即便保释,保释金也提到了三百万以上。
这是傅戚想看到的!
走出警局,他先给司南钧打了个电话。
随意得处理了下伤口,傅戚一说正事,司南钧缠着纱布的动作都直接停了,霎时懵得不要不要的:
“什…什么?我是医生啊!”
“不是医生,我还问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一个正常人,短时间内,判成精神病!听说要下精神病诊断书,是需要精神科专家鉴定的!别跟我买通造假、或者吃药什么的,那不是一抓一个准、牵扯太多?太不靠谱!”
缓了下神,司南钧又直直看了他两秒钟:这是唱哪一出啊?
“他要是精神有问题,那杀人估计都能改判成无罪了?你干嘛还这么费事拘留他几日?”
“他的命不值钱!给他找个出不来的地儿呆着,才是上策!”
傅戚的话一出口,司南钧顿时就明白了,呵呵笑了两声:“我就说七爷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想要你命的人…原来…其实,也的确不是没办法!”
剪下纱布,又去关了下门,司南钧才道:“精神病,说穿了,就是一种心理疾病!要让一个人心理产生疾病,当然要从这儿…下手!”
说着,司南钧伸手示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知道传销为什么这么成功吗?就是洗脑,不过,传销给人的洗脑是一种往梦的幻想的方向。要让你一个人,变成精神病,只要不停地灌输他这里有问题…然后再做点小动作,让他自己也这么以为,保管,万无一失。不过,这种事,需要人配合,也需要时间。通常心越宽的人,越不容易,心思越是多愁善感、爱胡思乱想,或者压力比较大的人,越容易成功,时间也就相对越短。下药,那的确是下下策!”
“你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简单举个例子!他吃饭的时候,吃一口,你偷偷给他饭盒拿走,他要是问你,我刚刚吃的饭呢?你可以告诉他,他刚刚在看书,什么时候时候吃饭了?然后,说一句,脑子有问题吧!再倒过来,他看书的时候,转身,你就给他换成饭…同样来一次,几次下去。他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问题!当然,什么事,只要你悄莫声息地做成‘他脑子有问题,记错’的样子,身边的人越多、说得越逼真,潜意识里,他就会产生是不是真的自己健忘记错脑子有问题的想法?几次后,不疯也疯了,不是精神病,她自己也会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会自己去吃药的!当然,也不能做得太勤,否则会适得其反。要让他有时候正常,觉得自己是正常的,然后反常到时候,他就会放不下不停去想这件事,多几次,就三人成虎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越是小事,心眼越小的人,越久…就越容易成功,关键得有耐性,得有机会!”
“这个主意不错!总比我找人盯着他、总将他打残进医院文明多了!”
让他嘴上少个把门的,当着他岳父岳母的面扫他面子、给他难堪,还不停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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