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和自然。
但在下一刻,远处的一些枝叶呈现出不太正常弯曲,我凝神望去,只看到一些绑着奇怪发型的脑袋和光溜溜的脊背,正是食人土著以躬身的形式在步步逼近,我数了一下,大概有十二三个土著正分出了三个方向进行包抄。
他们的这种配合依旧和狼群捕猎羊群的攻击方式有些类似,后方进行驱逐,两翼负责分割隔离跑散落单的羊,逐步击破,一点点削弱羊群的战斗力,最终将羊群驱逐进伏击圈中,剩下的就是一面倒般的肆意屠杀。
看到这幅场景时,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成了这群食人土著的猎物,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在摸到冰冷的枪身时我才稍稍镇定了下来,瞄准镜随着这些土著们的移动而缓慢的移动着。
该死的!我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十几个土著几乎是以扇形分散的队形躬身前进,由于他们之间相距太远,在我的第一个埋伏点旁只有两三个土著缓慢靠近。
在第一个埋伏点那里我埋下了一颗手雷,上面覆盖着我在河边找来的一些小石子,这能最大限度的增加手雷的杀伤性,手雷拉环的另一方系在了一旁的树苗上,离地大概有二十公公分,引线是我用叶柔的几根头发缠绕制造而成,纤细异常难以被发现,同时又很有韧性。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片丛林中响起,我提前微微张开嘴,避免声浪过度冲击耳膜影响听觉。
在第一个埋伏点的三个土著显然被这个清脆的咔嚓声惊到了,纷纷手握着武器四处张望,不远处这群土著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健硕男人开口乌拉乌拉的询问着什么。
轰!
距离第一个埋伏点最低的三个土著一脸的茫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迸射飞溅开来的弹片和石子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瞬间将这三个人打成了筛子。
其中一个当场死亡,另外一人双目流出黑红的鲜血,脸上不知道有多少道伤口,捂着脸痛哭嚎叫,最后那人则被爆炸的气浪炸飞了一只手臂,满地打滚各种惨叫。
擒贼先擒王!
那个土著首领刚刚出声训斥时很愚蠢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下一秒,他的脑袋被套进了我的瞄准镜中,在瞄准镜中看到的景象好像他就站在我的眼前,近在咫尺,我可以清楚看到他鼻子和额头上一些用于装饰的穿刺物以及蓝色刺青。
土著首领正桀骜不已的说着什么,我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扣下扳机,“砰!”子弹出膛,仅仅一秒多的时间后,他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土著们才惊悟过来,纷纷扑倒在地,改成了手脚并用匍匐前进的前进方式。
我暗道一声失策,因为第二颗手雷我是挂在了半空中的树上,这样一来杀伤力其实小了很多,不过第二个埋伏地点上的手雷不求杀人,只求伤人。
我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全歼他们,而是最大限度迟缓他们追击的步伐,不是死者越多越好,而是伤者越多越好。
土著们都趴在地上着实对我造成了一些干扰,不过我是潜伏在巨树之上,有着一定的高度优势,自然而然的,即便剩下的这些土著都趴在地上,除了少数几个人被灌木遮挡住身形,其他人或多说少的露出了一些肢体。
“砰!”
“砰!”
“砰!”
三枪连发,两发子弹命中两个土著的小腿,最后一发子弹则射进了一个想要抬起头追杀攻击来源土著的肩头里,鲜血挥洒间,土著们恼怒异常的声音和惨嚎此起彼伏。
awp连发的后坐力比ak大许多倍,只是开了四枪我就觉得肩膀好像被人重重锤击了几下,疼痛异常,也正是因为后座力太强,我身上的用来伪装的树叶以及连带着巨树的枝叶都剧烈颤抖起来。
其中一个土著手指我藏身的方向怒吼了一声,其他土著纷纷从地上爬起,各种标枪开始朝我这边投射而来。
暴露了!
没有想到这些土著的嗅觉这么敏锐,其实我还想着能够再开两枪再撤离,可是看样子似乎有些来不及,剩下的那些土著们悍不畏死的冲上起来,我毕竟只有一个人,就算能多来两次点射,以土著们的速度估计已经冲到了巨树下方。
此地不宜久留,我索性扔掉身上的伪装,带着剩下的装备快速从树上滑下,准备边打边撤,最好是能和这些土著们打一阵游击战,利用我射程的优势再多斡旋一段时间。
然而,与此同时我的身后却传来了更多的怒吼声。
操他妈的!我忍不出破口大骂,这些土著们竟然预先留了一手,不是三面包抄,而是从四面包围而来,之前那些用于联络的哨声只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以为只有一批土著而已,实际上却有一支暗兵从另外一个方向偷偷包了过来。
短瞬之间虽然我重创了好几个土著,却也令自己陷入了四面包围之中。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么?我握着胸口上挂着的最后一颗手雷绝望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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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两难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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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八方传来土著们疯狂的叫声让我心生绝望,我在犹豫,想着要不要等到这些土著把我团团包围后,在嗜血的眼神注视下将我活活分食的瞬间,拉响怀里这最后一颗m68手雷。
对于一个曾经的军人来说,这种死法貌似才是最好的归宿。
仰头望去,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掩,根本看不到那一抹蔚蓝的天际。
“我等着你回来!”叶柔潸然泪下的脸庞让人看着心疼。
“阿健,要好好的活下去!”初入这片丛林的那一夜,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觉中,雨薇的眼中尽是鼓励之色。
唐健啊唐健!自从雨薇死后你就主动离开了熟悉的军营,在一个公司的小部门当了几年的经理难道就已经磨灭了你心中的斗志么?在我的脑海中似乎回响这样一个声音。
“啪!”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唐健,什么时候你变成了一个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懦夫?”
一杆标枪从我的脸颊旁飙射而过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枪杆颤抖着嗡嗡作响,将我从片刻的愣神中惊醒,与此同时,一个身形矫健的土著哇哇乱叫着扑来,他手中的黑曜石匕首极为恶毒的刺向了我的咽喉。
我用awp的枪身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同时猎刀出手,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之后,随后用力扭动刀柄,这个土著张了张嘴,我甚至能闻到那让人作呕的腥臭味,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办法叫出声来,只是喉结徒劳无功的涌动,身子仿佛被瞬间抽空了气力,整个人瘫软在地。
轰!
又是一阵巨响。
我顿时心中一喜,第二个埋伏点的悬雷被触发了,在漫天的硝烟中可以看到至少三个土著被炸飞,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伤,阵脚大乱,见此良机,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已经被我的两颗手雷和几发点射打的手慌脚乱的土著们的正面冲去。
一人见我冲来,脸上还流着血,依旧凶狠无比的举起了手中的标枪。
然而我已经不再吝啬体力,压榨出了自身最快的速度,瞬间欺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标枪这种长武器在近身搏斗时显然比不过我手中的猎刀灵活,利用着自身的速度,手中猎刀翻转,在这个土著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噗嗤!
我没有回头看,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身后那个土著即便捂着脖子,却仍旧止不住像是喷泉一般喷射出的血液。
只是我还没有窃喜片刻,余光中看到一个矮壮的土著挥着石锤冲了上来,我一个躲避不及,后背被重重砸中,顿时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窒息般的感觉让我差点没有当场晕厥过去。
踉跄了两步我还是没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当即跌倒在地,只不过我在跌倒的前一刻及时扭转身躯,以背部着地,果不其然,那个拿着石锤的土著也跟了上来扑倒了我的身上,有力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随着那双手上的力道袭来,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人捏断了一般。
矮壮的土著人眼中流露一丝得意,好像下一刻我就会被他扼死。
“草泥马的!”
我憋出了一句脏话,同时awp的枪口抵住了他的下巴,矮壮的土著人有些意外,不等他低头查看,我立即扣动了扳机。
“砰!”
一阵红白秽物如同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吐出一口腥甜的唾沫,推开了身上沉甸甸的尸体,甚至都没有回头看,继续夺命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追击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到的时候,我才感觉全身脱力瘫软在地,肺部好像在燃烧一般,全身湿透跟淋了雨似的。
我不是很清楚身后的那些土著为什么没有追来,可能是被我的两颗伏雷给震慑住了,也或许是他们伤亡太多正在修整,以便继续进行不死不休的追杀。
不过这好歹给了我一点喘息之机,我赶紧从口袋里抓出两条湿漉漉的船蛆塞入嘴中,那是我早上偷偷留有的余粮,目的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随后又在一个小河旁补充了水分,刚刚体力消耗太多,必须得恢复一下。
休息了五分钟,我撑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在丛林中穿行,和胖子他们前往游轮的所在地正好是相反的方向,我得把这些土著引得足够远的地方才能够绕一个大圈折回去跟他们会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最大可能的远离危险。
接下来的逃亡之路我依照奔跑半个小时休息五分钟的节奏进行着,休息的五分钟也不单纯是简简单单的休息,而是一边休息,一边寻找着身边可以吃的虫子包括蜥蜴以及一些野果。
遇到有水的地方就适量的补充一下,没有水的话就嚼一些水分比较多的树叶,无论干涩还是苦楚,只要能缓解喉咙间火燎般的痛苦感觉就行。
这种逃亡无疑是一种持久战,我不想因为自己因为体力不支倒下,
每隔一个小时我便会爬到当前眼下最高的一棵树冠处,利用absp; 射程上优势其实给了我不少足够逃走的时间,每当身后有侦察兵类型的土著跟上时,我便利用高度的优势尽量伤其一只腿,然后转身就逃。
直到天黑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打残了四个以速度见长的侦察兵土著,至于他们的大部队,暂时还没有追上来。
晚上的时候我睡在一处树杈上,万幸没有毒蛇和美洲豹光顾。
第二天早上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感觉这个圈子已经绕的挺大了,于是伪造了一个明显反方向的逃走的足迹后立即开始朝着游轮所在跑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甩掉了那些土著,还是说他们善于追踪的人都被我打残了,总之第二天的逃亡之旅要轻松许多,至少没有那种被人跟着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我再度回到了原先的营地所在,在一颗树根处挖出了多余的步枪子弹,当初为了能够轻装上阵的逃亡,其实我就带了二十发,目前几乎消耗一空。
可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些食人土著。
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将所有兵力都放在我的身上,居然还有两个土著就潜伏在营地的周围未曾离开,好像料定了会有人回来一样。
我暗骂了一句自己简直是愚蠢至极,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们,谁曾想到一时疏忽,因为舍不得丢弃那么多珍贵的步枪子弹而再次暴露了行踪。
又是一阵尖利的哨声,很显然,两个守株待兔的土著在呼唤着其他人赶过来。
现在开枪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更何况这两个土著学聪明了很多,无论如何都不肯露头,只是潜伏在某处利用他们特有的联系方式进行着沟通。
我有些无奈,休息了一夜后体力恢复了不少,又舍不得这些子弹,只得咬着牙背在身上继续逃亡。
希望胖子他们已经登上了游轮上的那艘救生艇,要不然的话,我这一天一夜的疲于奔命就白忙活了。
在身后的哨声愈来愈密集时,我加快了步伐,终于再度远远看到了河对岸的那艘名为“诺亚”的游轮,只是在游轮的侧舷上那艘救生艇居然还在!
胖子他们干什么去了?都这么久了都没登上船?
我心中疑惑,有些担心胖子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忽然就在此时,头顶上的树枝上传来一阵微微的响动,我暗道一声不好,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一道黑影飞扑而下瞬间勒住了我的脖子,同时另一只黑乎乎的手堵住了我的嘴。
勒住我脖子的居然是胖子,堵住我嘴的是保罗,出现在我面前做了一个嘘声手势的是朴恩雅。
“阿健,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妈的,以为你死了呢!”胖子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在!万幸!
心中大松一口气的同时,有些责备的问道:“那些土著比我想象中的要狡猾无数倍,终究还是没能甩掉,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过来。按道理来说,你们昨天就应该能登船的,怎么全都躲在这里?”
胖子朝着不远处努了努嘴,小声说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可也得人家让路啊,总不能自投罗网吧。”
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望去,河岸旁的大树上,枝干处那根连接着游轮栏杆的绳索还在,只不过在那棵树脚下的不远处,两条体型庞大的黄金森蚺纠缠在一起,像是在打架,其实更多的像是在缠绵。
胖子骂道:“日他先人板板,本来以为这两个大家伙嘿咻嘿咻的差不多就会走吧,从昨天到现在,它们居然嘿咻了几十个小时,简直是没完没了,草!这能力,简直吊着天了,怪不得会有蛇鞭泡药酒!”
我见此情形,眉头紧皱在了一起,一般来说,蛇类交媾至少需要几个小时,有的甚至需要十几二十个小时,但这两条黄金森蚺显然不在一般之列。
“他们越来越近了,怎么办?”迈克听着身后渐渐逼近的哨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事实上,其他人也都这样看着我,似乎从昨天我决定替他们殿后开始,到我再度归来之时,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真正的主心骨。
叶柔有些虚弱的开口道:“这两条森蚺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结束,我们前面没有退路了。”
金美妍已经开始嘤嘤哭泣起来,朴恩雅在一旁安慰着她,保罗一脸的忧色,胖子则在唉声叹气,迈克频频回望,似乎在担心那些土著们会随时追上来,至于周海,正抱着头在无声流泪。
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后有食人族追兵,前有黄金森蚺,进一步难免会落入巨蟒之口,被打断了交媾过程的森蚺显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退一步的话,我杀了那么多的土著,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些人,更何况我之前还玷污了他们的祭祀圣地。
进是死,退也死,我们这些幸存者已然陷入了无法破开的绝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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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蛇口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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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枪可以把这两只怪物杀死!”迈克的眼中透出一股狠劲。
胖子轻蔑的瞥了迈克一眼,说道:“无论是我的沙鹰还是你的柯尔特,都是近战手枪,这么远的距离,别说射击精度很一般,就算打中了,这么远的距离,杀伤性也会大打折扣。当然,如果你近距离在几米范围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