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十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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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门十三针-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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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想招惹这事,想一走了之的。不过现在看来,不行了。”薛姐瞪了我一眼,说:“你个臭小子,停车也真是会选地方,尽给姐姐惹祸。”

    薛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就随便找了个路边停了一下吗?什么叫真会找地方啊?

    坟头,车窗外有个坟头,还是个新坟,上面挂着青,还摆着好些个花圈。

    不对。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到五林村的那小中巴,我坐过无数次,每一次路过这一片,都开得飞快,从不上下客。我问过爷爷这问题,他说这地方叫荒沟,一直都没有人烟,有些邪性,不能停足,自然也不能停车。

    我每次回五林村,都得路过荒沟。虽然晚上看不到荒沟的情况,但白天能看到啊!这里不仅杳无人烟,而且连个坟头都没有。

    这样邪性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座新坟,肯定是有问题的啊!

    因为一个马虎,一个没注意,我傻逼地把车停在了这不该停的地方,这本跟我没关系的事,就跟我产生牵连了。

    出发的时候,薛姐在后备箱里放了一些纸钱香烛什么的,说以备不时之需。今天把车停在这里,我这是无心之失,并不是要有意冒犯。所以,薛姐说咱们去给坟里那家伙烧点纸钱,上炷香,道个歉,看他能不能收了这礼,放过我们。

    错是我犯的,香自然也得由我来点啊!我点燃了香,刚一插上,那香就灭了。香灭了,那就是不接我这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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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纸人唱戏

    (全本小说网,。)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薛姐,想听听她的意见。那娘们在想了一会儿之后,说为了表示诚意,让我再试一次。

    那东西的脾气,本就比人要怪一些。我招惹了他,是不大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他哄好。再则,刚才点那香的时候,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心不在焉。

    鬼比人更懂人心,我这心诚与不诚,坟里埋着的那位。自然是很清楚的。第二次点香的时候,我真是抱着一颗很纯粹的,要给他赔礼道歉的心态点的。

    燃了,这玩意儿终于是被我点燃了。就在我大舒一口气,正在打腹稿,准备给那家伙道歉的时候,那燃着的香,突然一下子灭掉了。

    “给脸不要脸!”薛姐怒了,对着我说:“咱们走,不管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他再敢挡路,姐姐我一定给他好看!”

    薛姐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晃了那么两下,还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句。符燃了,符灰随着风飘到了坟头上。

    “这是给你的一个小小的教训,劝你最好识趣儿一些。否则,就不是惊你魂这么简单了。”在丢下这句狠话之后,薛姐便带着我回了牧马人那里。

    我进了驾驶室,试着踩了下油门。牧马人没有任何反应,并没有启动。

    “非要逼着姐姐出手!”薛姐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道符,贴在了引擎盖上。

    有呜呜的声音从引擎盖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惨叫。伴着那声音,一丝一丝的黑烟,从引擎盖与车头的缝隙里,慢慢地钻了出来。

    鬼气,冒出来的那些玩意儿,全都是鬼气。我就说牧马人怎么发动不了,原来是有鬼气在作怪啊!鬼气是会产生磁场的,那磁场会对机械产生影响。牧马人的发动机就在车头的位置,车头里聚集了这么多的鬼气,要还能发动,那才是怪事。

    薛姐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来,说:“快点儿,那道符撑不了多久。”

    我踩下了油门,虽然发动机还是有些异响,而且动力给我的感觉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足。但是,牧马人至少是开始慢吞吞地往前移动了。

    跑起来了,牧马人跑起来了,虽然速度不到四十码,但照着这个速度,最多只要十来分钟,我们便能离开荒沟这地界。

    引擎盖上贴着的那道符,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有一丝青烟,从那里冒了出来。出现小黑点,那就是要着火了啊!薛姐贴的那道符,若是燃了。便算是再无作用了。

    薛姐将左手拇指掐在了中指第一节下方,同时嘴里还默念了起来。这是水诀,她这是要引阴水灭那欲将符纸点燃的鬼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姐掐的那水诀起了作用,反正牧马人的速度,慢慢开始加快了。油门也不像之前那么重了。

    过了前面那道弯,便出荒沟的地界了。

    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之前爷爷跟我说过。

    纸人,就在那道弯那里,出现了一个纸人,她穿着戏服,在那里比比划划的,像是在唱戏。这纸人也是,要唱戏跑到戏台子上去唱啊!就算是要在马路上唱,那也该在马路边啊!在马路中间唱。这不是阻碍交通,给大家添乱吗?

    刚才去五林村的时候,都没遇见这纸人。以前走这条路,也没遇见过。今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她,肯定跟刚才那新坟有关。

    “前面有个纸人,怎么办?咱们是直接撞过去吗?”我问薛姐。

    “你傻啊?”薛姐白了我一眼,说:“纸人撞得死吗?再说了,你见过那只鬼怕被车撞的?”

    用车撞厉鬼,这事我干过。那一次,我不就撞了陈凡吗?不过。除了把他撞得一脸血肉模糊,变得比之前更丑,更吓人了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那怎么办啊?”我是真有点儿懵。

    要说,咱们现在都已经到了最后一道弯了。只要拐过去,那就出了荒沟了,就安全了。但是,就在这时候,那该死的纸人跑了出来。挡在了马路中间。

    这马路是乡村公路,是单车道,对面有来车都错不开。因此,那唱戏的纸人挡在马路中间,我是没法把它绕过去的。

    “停车!”薛姐拿出了她的女总裁范儿,特霸气地来了一句,就好像要搞定那纸人,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然后呢?”我看向了薛姐,问:“你是想要去把那纸人收了?”

    “我不去你去啊?”薛姐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给姐姐闯祸。要你不胡乱在那里停车,也没这事儿。”

    薛姐不说我还没往深处想,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在停车的时候,我是往两边看了的。我敢肯定,当时我真没看到那坟。要我看到了,绝对会想起爷爷说的荒沟不能停足那话,自然不可能贸贸然地停车。

    越往深处想,我越觉得这事儿不是意外。

    “我停车的时候,你看到那坟了吗?”我问薛姐。

    那娘们愣住了。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没有,在你停下的时候,我都没看到那坟。那么大个新坟摆在那里,照说无论如何。姐姐我都是不可能忽略掉的。”

    “我也没看到。”我说。

    “看来姐姐错怪你了,这祸不是你小子闯的,是自己找上门的。自己找上门的祸事,就算是再小心,再谨慎,那都是躲不过去的。”

    虽然还了我清白,但我这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儿的轻松,反而还变得更加的不安了。

    要这祸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闯的,那是无心之失。现在看来,这祸是有预谋的。

    穿戏服唱戏的女鬼,我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罗兰香。爷爷说过,刘大头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那两个媳妇,罗兰香跟肖婉,也一同消失了。

    现在还隔得有些远,我只能说那穿戏服的纸女人,跟第一次在老人山上见着的那个,有些神似。到底是不是一样的,我还不敢确定。

    荒沟这地方,离五林村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十几公里。

    我想起来了,荒沟是夹在五林村与八门村中间的。五林与八门。出自五行八卦,五行八卦,互为阴阳,相隔相守,就像那阴阳鱼一样。荒沟的位置。很像是在鱼眼之处。阴阳鱼的鱼眼,便是为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起以阴制阳,以阳控阴之效。

    荒沟若是五林村的鱼眼,那八门村的鱼眼之处在哪儿呢?夺命坡,夺命坡那位置,很可能就是八门村的鱼眼之位。

    吴老四,就是在夺命坡有所行动之后,才跑来找的我。这不正好说明。是夺命坡那鱼眼的异动,牵动了八门村的神经吗?

    现在离那唱戏的纸人,差不多只有五六十米远了。虽然我的车速很慢,但为了防止撞到它,我还是提前踩下了刹车。在离那唱戏的纸人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牧马人停了下来。

    那纸人在咿咿呀呀的唱戏,它把头转了过来。

    好熟悉,这张脸好熟悉。这不就是那罗兰香的脸吗?虽然是纸做的,但这脸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真人一样。

    “这扎纸人的技艺。简直神了,就算是吕师叔,都得甘拜下风。”在看到那女纸人的脸之后,薛姐感慨了这么一句。

    薛姐跟我说过,在扎纸人这门技艺上,吕师叔算得上是宗师级的人物了。扎眼前这女纸人的那位,能让吕师叔望其项背,足可见,其绝对是不容小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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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血染的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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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女人的嘴裂开了,她在笑吗?可是,它这笑是个什么意思,我没太看明白。纸女人还在唱戏,一边唱,它一边用手撕起了自己身上的纸,就像是要把自己碎尸万段一样。

    一张一张的小纸屑被撕了下来,散落到了地上。

    我有些懵了,于是看向了薛姐,那娘梦也是愣着的,就好像不知道那纸人,到底是在闹哪一出?

    纸人倒下了,那些被它从身上撕下来的,原本是白花花的纸。不知怎么的,就像是被鲜血染了一样。突然就变得艳红艳红的了。

    “纸人还会流血,这也太诡异了吧?”我说。

    “它拦我们的路,并不是想要阻挡我们,而是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薛姐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那躺着的女纸人。以及那一地的碎纸屑在看。

    起风了,这风很小,人几乎感受不到。不过,地上的那些碎纸屑,被吹得动了起来。碎纸屑被吹成了三条直线。不过最下面的那条直线,好像是从正中间断掉了。

    这是八卦,没断的直线代表阳,断掉的代表阴。上面两根为阳,最底下那根为阴。这是巽卦。巽代表风,方才这卦象,正好就是风吹出来的。

    巽出东南,之前出现的那新坟,就在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东南方。

    “要不咱们倒回去?”薛姐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啊?就因为这女纸人的暗示?”我问。

    “既然碰到了。不是劫,也是缘。不管是劫,还是缘,那都是躲不过的。再说,那坟出现得实在有些太蹊跷了,若不回去搞清楚,姐姐我不放心。”薛姐说的这些,说句实话,其实也是我心里想的。

    荒沟这地方,是五林村这条阳鱼的鱼眼之位。鱼眼就如阵法的针眼,若是这里出了问题,五林村绝对是会出大事的。

    五林村是天造,荒沟乃地设。天造之阳身,与地设之阴眼,相互牵制,以阳制阴,以阴弱阳。不管是阳强,还是阴盛,都会让乾坤倒转,天地生变。

    我可是五林村的人,五林村可能有危险,我不能不管。因此,我同意了薛姐的建议,立马就上车,然后掉了头。向着反方向开去了。

    刚才跑的时候,因为有东西在干扰,所以车速跑不起来。现在回去,跑起来就顺畅多了。不一会儿,那坟便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

    坟上挂着的那青。还在那里哗啦哗啦的飘着,之前摆着的花圈也在。总之,那坟看上去,跟之前的样子是差不多的,并没什么异常。

    有呜呜的哭声,听上去像是女孩的声音,有那么一些楚楚可怜。

    “是不是听到那女孩的哭声,你这小心思又在乱动了啊?”

    薛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虽然觉得那声音有一点儿好听,但根本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啊?没想到,还是让这娘们把我看透了。

    哭声是从坟那里传来的。可我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人影。看不到人,哭声听上去,又有那么一些空鸣。这是不是说明,哭的那女孩,不是个人啊?

    “你就在车里坐着,姐姐我下去看看。”薛姐白了我一眼,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了车,然后款款地朝着那坟头走去了。

    薛姐好像是在跟谁说着什么。但她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人啊?

    小了,那哭声变小了,我都听不怎么到了。

    薛姐转过了头,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说:“下车吧!”

    “刚才在跟谁说话啊?是哭的那位吗?”我问。

    “你猜。”这该死的臭娘们,我最烦她说这两个字了,猜什么啊猜?娘们才喜欢猜猜猜呢!

    我白了薛姐一眼,说:“不说拉倒!你要不说,我就不下车了。”

    “哟!你这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吧?不下车这话可是你说的,谁要说话不算话,谁就是孙子!”在丢下这么一句之后,那娘们居然立马就转过了身,然后扭着屁股走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喊了一声。那娘们没有搭理我,她这肯定是故意的。

    不管前面有没有危险,我都不能让这娘们只身前去啊!因此,我也懒得管孙子不孙子的了,直接就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追了上去。

    “孙子,你不是不下车吗?”薛姐瞪了我一眼,笑呵呵地说。

    “见你有危险,宁愿当孙子,也要来保护你。你还这么说我,真是那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

    “敢说姐姐是狗,掐死你个小王八犊子!”薛姐对着我就是一顿乱掐。

    “对了,前面有个地方。叫鸡公嘴,你知道吗?”在掐完我之后,薛姐的气也笑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了。

    鸡公嘴?这地名听上去有些怪。不过。在乡坝头,出现什么样的地名都是正常的。人都可以叫二狗子的,村名为什么就不能叫鸡公嘴啊?

    薛姐说,鸡公嘴在鸡公山下,在鸡头的位置。那座山远远的望去,就像是鸡公在啄食一样。而那村子的位置,正好位于那只鸡公的嘴下,所以被称为鸡公嘴。

    “是刚才那位跟你讲的吧?”我问。

    “姐姐自己知道的,没谁讲!”薛姐白了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就不能装出一副姐姐很博学,什么都知道,你被震惊到了的样子吗?”

    虽然夜色并未完全散去,但现在毕竟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天色还是稍微亮了一些。前面真的出现了一座山,不过我怎么看,都没看出来那玩意儿是只鸡公。

    “那就是鸡公山吗?这鸡公长得,也太抽象了一些吧?”我笑呵呵地问。

    “这是天然形成的,又不是人为的。哪儿能那么像啊?”薛姐白了我一眼,说。

    山脚下确实有个村子,不过看上去有些萧条,不像是有人烟。

    前面就是村口了,那里有条小河,上面有座石拱桥。晃眼看去,这还真有一点儿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

    这石拱桥应该是进村的唯一入口,可桥面上,已经长满了青苔。桥都长青苔了,足以证明。是有很久没人走过了。不仅桥面上涨了青苔,就连我和薛姐正走着的这石板路上,也长了不少的青苔。

    “刚才那位有没有跟你说,这村子里还住没住人啊?”我问薛姐。

    “看这样子,你觉得像是住了人的吗?”薛姐用手指头,在我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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