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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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大明星-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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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话题好像有点难以启齿啊,“就是,就是之前你去京城培训,我不是,送了你个礼物么?”

    “啊,”祁卉耳朵尖尖有点发热,“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吧?”

    林海文还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很快打消了,这有点不切实际来着,“没有,怎么会,我就是问问,你——那什么,穿过么?”

    “……”祁卉一脸“我算是认清你,你个色胚”,“我怎么可能穿那种东西。”

    没穿过,可是林海文记得,当时他们去买衣服时,他还见到过一个边边,难道是他看错了?不过没穿过总是好的,“这样啊,我是想要跟你说一下,那个东西有点年头,不适合穿,适合收藏。就这样啊,我先走了。”

    瞧着他仓皇跑开的样子,祁卉轻轻哼了一句。

    ……

    林海文回学校之后,遇上了第一波小测验,他已经有挺长时间没考试了,十倍经验丹为他积累下的知识储备,也无法阻挡他的成绩,从全班头几名,掉到了十来名去,老师们说成绩的时候,总是看看他,叹一口气,跳过去了,其他被批的感天动地的学生,看他的眼光也是羡慕嫉妒恨。在同学那里,跟他一个待遇的,还有祁卉,不过她本来就成绩不咋样,老师们倒不觉得可惜。

    槐树精同学依旧掉在全班车尾,就是更沉默了,躲着林海文。林海文还特意上网看了看,薇爱冲击波、海魂,包括他自己的大号“笑对人生”,都没更新,也不知道是在养新号,还是偃旗息鼓了。

    5月3号,林海文飞回京城,参加4号的《讴歌》研讨会,一群老头老太,谈人生经历,谈革命故事。林海文好歹有了书虫的帮忙,对这些诗歌的背景、情绪,都有一个把握,发言讲话也好,回应问题也好,总归是有条不紊、言之有物。把一干暗戳戳想要看他出丑的人,搞的很失望。

    会议只有几家主流媒体报导。不过这场研讨会过后,京大出版社那头的预订单就多了不少。

    大多都是文艺侧的企事业单位和公务部门。

    再回临川的时候,离高考就将将只有一个月了。梁雪扩展生意的事情都放了下来,整个家族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林海文的高考。其实他三模考的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多,但560、570的分数,一般的一类本科也是没问题的,更别说中央美院这种艺术类院校了。

    这天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林海文在走道上捡到了一只上面楼层飞下来的纸飞机,扯开看了看,嚯,“祁卉,我爱你”!

    还是打印字,就这么点胆子,也敢说出如此火辣的话来。

    “哎,韩老师?”他刚刚把这点爱丢进垃圾桶里,就瞧见了老韩。

    “林海文,等会三四节课你别上了,到大会议室去一下。”

    “啊,有事儿么?”

    “领导来检查高考的准备工作,想见见你吧,你现在也是临川名人了。”老韩还笑了林海文两句,他也不知道谁来,教育局的还是哪里的,就是刚才教导主任通知了一下,让他跟林海文说一声。学校就是这么个德行,不管是对学生,还是普通的老师,总归是不懂得尊重两个字的。

    林海文腻味的很,不过剩下这个把月,他还真得卖学校面子,不然谁知道有多不痛快,到时候就不是恶人值的问题,而是糟心烂事一大堆的问题了。

    “知道了。”

    等他进到临川一中年前刚装修完的大会议室,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了,最中间是一男一女,女的还是个熟人。

    顾海燕。

 第0143章 摆谱

    一中的这个大会议室,大概能够容纳近100人,有点小礼堂的意思。所以现在里头也就是十来个人,空空当当的,偏偏还围在中间两个人旁边。

    话题进展的很快,顾海燕回顾了一下当初观看《神谕》,听林海文念出《神女》的缘分,感叹了一下短短一年,时移世易,林海文已经名满江湖,成为临川之光,一中之荣,吧嗒吧嗒,大概说了小半个小时。总体还是比较客气的,说起来顾海燕其实也是学者型官员,她是做过地方学校领导的,后来才调任地方,因此对于林海文这一类文艺学家,有一点距离,但又有一点瓜葛,这种不远不近的长度,反倒让她能够放平心态。

    不过跟她坐在一块的那位,瞧着得有70岁左右的,资格摆的很重。

    “林海文同学啊,这段时间,我可是听多了你的名字,年轻人,风头不能太盛了,有伤福气。”

    哪里来的傻叉?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林海文还真是乐了,自从他发迹以来,遇见的对头也不能说少了,海蓝心、天韵娱乐、张赟等等,这么一见面就得罪人的,还真是没有,毕竟能混到一定的高度,总归不是个傻子。

    这人很有意思,边上大家伙脸色变化,一概都不看在眼里,直接哗啦哗啦地说话。

    “今天呢,市里特别去把我请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就是请你给市里的地方报纸写几首诗。这也值当去请我一回?年轻人啊,不能忘本,老一辈人物,那做到了多大的官儿,取得了多大的成绩,都不会忘本的,家乡有事,从来不推辞的。你这才出了点小名,还没有什么正经的作品,家乡领导一个小请求,都不肯同意?”

    果然,林海文还等着《临川晚报》的动作,之前他们半个多月没动静,还以为是真放弃了,没想到落在这里了。他使劲瞧了瞧,实在没有认出来,这位口气大的惊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什么退休的大人物?

    “我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找我邀稿子的,那也是要排队的。可是家乡有命,我马上就回来工作,为老家人民奉献嘛。你们这一代,不讲奉献,不讲牺牲,只讲个人,讲利益,这不合适啊。”

    看来是个同行,临川有什么厉害的的作家么?林海文有点困惑,他对行当还不是很熟悉,也真没听说过临川有什么大作家,大诗人之类的。

    听这位老同志,讲了好一阵当年事,比如这个京城啊,什么期刊啊,什么奖啊。林海文是越听越不对,这期刊吧,还有,只不过比《人民文艺》的副刊《诗风》还要差两个档,也从来没有辉煌过。至于那个奖,则已经不复存在了——当初青艺赛的时候,他还是去了解过的,有名有姓的文学奖项,就那么几个。文明委的工程奖、宣传部的红旗奖,这俩是体制里分量最重的。专业上的,青艺赛、作协下的郭怀明文学奖、萨冰文学奖算是头三个,其余的奖都已经不入流了。

    “嗯,我想——”

    “别打断其他人说话,尤其是比你分量重的,不然你是要吃亏的。”老同志一脸不乐意,还挺生气地教了林海文做人。

    林海文瞧瞧王德义校长,又瞧瞧王老头,还有就是顾海燕,发现这几位的脸上也是很精彩的。

    他一笑,提高了声音,“您是哪一位?”

    “你,你说什么?”

    “我是问,您是哪一位?我不认识您,您也还没有介绍一下自己呢。”

    到这会儿,王老头才找到机会切进来,“咳,这位是童福生老先生,是我们临川最早的知名作家,后来,回到市里,担任了文化馆的馆长,为市里的文化工作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各级领导都是很尊重的。”

    林海文点点头,表示明白,一个被附庸风雅的领导们宠坏的老头,“原来是童老先生啊,我虽然没有听说过您的名字,也没有看过您的作品,更不知道您当年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贡献,不过我依然很感动于您对临川的这个浓厚感情啊。

    说起来,前几天我去了趟京城,参加我新诗集的研讨会,会上全国作协的副主席也到了三四位。有一位姓陈的,还说起了您提及的那个期刊呢,说他十二三岁的时候,也投过的,只不过近年来是越来越不行了,让他很痛心啊。您当年写稿的时候,那个叫《春光》是吧?它是不是还特别难中啊?还有您的那个奖,我估计是后头的作家水平太次,颁不出去了,现在好像都撤掉了。哎,也是我们这些后来人不争气啊,投投《古诗观止》也就心满意足了,不像您那个时候,对自己要求高,让人钦佩。”

    林海文说完,轻轻一笑,目光一扫,转向了顾海燕,“说起这个家乡来,那一天,陈忠文先生也是拨冗参加了,我也是感受到了家乡人的温暖啊。”

    “哦,陈忠文,是咱们河东省作协的主席呀,你们听过吧?要我看,既然咱们《临川晚报》的目标是做全国知名的地方报纸,这个光我的诗,我是觉得不太够分量的。我看,要不然咱们把陈主席也请来,开个小说版。”林海文貌似想了想,看着《晚报》的社长,他就站在童福生的后边,“您瞧着怎么样?要是还不够,也可以去河东省作协理一理,虽然咱们是临川,但终归以后是河东的光荣嘛。要实在还不行,也没关系,我在京城也认识了一些人,京大中文系系主任陆松华先生,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厚着脸皮求他写点文章,只发在咱们《晚报》上,想必也有一点作用的。”

    说到这里,林海文又看向了童福生,“说起来,也是童老先生很久不动笔了,不然是用不着别人的。”

    大会议室里头,还有一点新装修好的味道,淡淡的,不过会儿却格外的刺鼻起来了。

    全国作协、副主席、三四位、陈忠文、河东作协、主席、京大……

    你谱儿大?我的谱,大到你思维都够不到!

 第0144章 快刀斩外行【该隐堂主加更】

    会议室一片安静。

    林海文是打算对学校客气一点,但也没有装孙子的喜好,人是没有办法避免装孙子的,就像是他跟石啸说的,这个国家,说的算的那些人,林海文要是遇见,也是不得不装孙子的。他是可以孤高傲世,但活得太辛苦,还不如装装孙子呢。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不需要装孙子的时候,林海文是格外地不喜欢装孙子。

    今天在场这些人,他看人下菜碟,就不觉得需要上一道“孙子磕头菜”。

    《临川晚报》的社长,觉得自己真是犯了岁星,不然怎么会昏了头去请童福生的。

    这位老同志,因为头前一任的领导,真是附庸风雅,一年三节,居然还亲自看望,弄得童老同志在临川市内有了相当超然的地位,后面的领导嘛,也不好说,就童福生那个水平,实在对不上这个待遇,只好萧规曹随,年年看望。只是把一年三节,换成了春节一次,就这,老同志还牢牢骚骚的,春节团拜会的时候,给过建设路8号那位一点小难堪呢。

    这个待遇,显然是把他的心养大了,在林海文面前,资格摆的太足——偏偏他又没有那么些资格。

    社长这会儿才觉得,谁出的这个主意,简直是蠢透了。说文艺界就讲究尊老,讲究学习老一辈精神,把童福生请出来,也许有妙用。

    妙用不知道,鸟用没有,是确定的了。

    林海文还稍稍有点担心,别把老头气出个好歹来,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童福生虽然年纪大,但生命力还是很旺盛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偏偏又说不出口,林海文刚才可是捧着他的,把他捧到了比陈忠文、陆松华,还有他自己,都要高得多的程度。难道他能说林海文是在讽刺他?如果是这样,那他摆老资格,岂不就是个笑话了?

    王老头,这还是头一次听见林海文的词锋呢,那真是绵绵绵针绵,笑笑笑刀笑啊。

    “呵呵,林同学,哦不,林先生,”社长看了看顾海燕,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看着,她今儿也是受命而来,不会多干活。社长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说起来他也是冤,这事情压根就是上面的主意,他们顶多是打算顺水推舟而已,顾海燕能甩锅,反而他却不能。

    “呵呵。”林海文微微点头示意。

    叫我大师我都不带眨眼的,别说先生了。

    “您看,我们之前,可能也是考虑的不太到位,要不,你能不能,一个月,哦不,两个月,给我们提供一首诗?”

    “两个月一首?”

    “对对对,虽然有点捉襟见肘,但我们会努力调整的。就是水准上,希望能有这个《月下独酌》那样,稍次一点,比如你拿二等奖的《相思》那种也可以。当然了,最好是有《明月几时有》那样的,那就太感谢了。”

    “哦~~”林海文点点头,“您对我的作品还挺了解啊,知道不少。”

    “那是,我特意去学习过的,您青艺赛上的好几首诗词,领导们都念过好几次的。”

    林海文瞥了瞥王老头,他似乎有点不忍直视了,再看看顾海燕,她也盯着茶杯上的花鸟图,看的挺入神。童老头就看不出好颜色了,刚才他给林海文也是贡献了500点恶人值,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余热。

    《临川晚报》有一个书记,一个社长,还有一个主编,业务上的第一个头就是社长,但其实大多是主编干活,社长吧,有懂的,也有不懂的。眼前这位,估计是不太懂的,也是不爱关心的,如他所说,不是领导念过,他也许都记不住这些诗的名字。

    “那个,《月下独酌》这个水平,真的就可以了?您不是要打造全国知名的品牌么?”

    “呃,那质量当然是越高越好嘛。不过我们也不好对您要求太多,是不是?不能这么干,您是看在家乡的情分上,我们不能得寸进尺。”

    “哈哈,您说得好,嗯。”林海文实在忍不住了,笑的不行。

    社长犹犹豫豫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条件开的比较低了,“那,那咱们就说定了?”

    “说定?唉,王老师,您既然掺和进来了,不如给这位科普一下,《月下独酌》的水平是什么水平?《相思》的水平,又是什么水平?至于《明月几时有》,也顺便说说吧。”林海文有点烦了,直接把王老头拉了进来,既然学校要掺和,那就掺和到底吧。

    大家伙也就看向王老头,老王觉得有点口舌干涩。

    “这些诗歌,水平当然都是非常高的,不然不可能拿到青艺赛一等奖了。”

    “这我当然是知道的,水平不高,我们能这么诚心诚意地求取么?王老师,您给说的详细一点?也给顾市长,还有我们一个形象点的标尺嘛。”社长这个时候,正怕自己标准定低了,回头完不成任务,被领导教训呢。

    见过找没脸的,没见过这么找没脸的。

    “《相思》或许二十年能出一首,《月下独酌》,则是百年一遇。至于《明月几时有》,千古以来,能有这个水准的,只有寥寥几首。”

    “您明白了么?您不太看得上的《相思》,二十年能出一首,您打算勉勉强强,两个月就来上一首,这是外行话,我就不跟您多说了,”林海文站了起来,“我的诗作不太多,除了马上要出的这本诗集,也就是六七首,我也没打算按照什么频率,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来创作。约稿的期刊,不少,我稍稍说几个,这是推不掉的,《古诗观止》《诗苑》《艺术家》《原野》,我想,您是做报纸的,这些期刊都是知道的吧?所以,《临川晚报》这边,我只能是抱歉了。”

    是的,林海文压根一首都不打算给了。

    求诗要有求诗的态度,《临川晚报》这样的,就像是一些借钱的同学朋友,感觉你要不借吧,那就是烂心烂肺,嗜钱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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