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闫鑫伸手过去,娟儿惊恐万状的尖叫着,身体挣扎,身上的狐皮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纪闫鑫的心瞬间被撕得粉碎,捡起狐皮盖在娟儿的身上,眼睛扫过她隆起的肚皮,心中充满了愤怒。
解掉娟儿手脚上的蔓藤,纪闫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失声痛哭:“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男人,是不是杨智建那个杂种?娟儿——我是马栓儿,你看着我,看清楚——”
娟儿手脚解除了束缚,获得了自由,脚踢手抓,在纪闫鑫的身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纪闫鑫完全丧失了疼痛的知觉,他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他咬牙切齿的怒骂:“杨智建,你个杂种,老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娟儿在纪闫鑫的怀里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抬起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顿时鲜血直流。
夏津钟隐约听到洞里纪闫鑫哭喊的声音,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按耐不住冲进去:“大哥,你咋啦?”
“滚,你滚出去!”纪闫鑫扭头冲着夏津钟咆哮,他不允许娟儿不堪的模样,在他人面前暴露。
夏津钟被纪闫鑫的河东狮吼吓了一大跳,转身气恼的钻出山洞,纳闷儿道:“这是咋了嘛,无端端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个被困在洞里的女人嘛!”
纪闫鑫在山洞里翻找娟儿的衣衫,找到了却穿不上,娟儿肚子里的娃儿恐怕已经有七、八个月大了。无奈之下,纪闫鑫脱下虎皮,将娟儿的身体裹起来,再用蔓藤捆住,扛在肩上走出山洞。
一出山洞,娟儿就恐惧的闭上了眼睛,脸色煞白,长年累月窝在漆黑的山洞里,她怕光。
夏津钟从植被丛中蹿出来,惊呼:“大嫂?”
“大哥,她真是大嫂?”夏津钟不敢确认,疑惑的望着纪闫鑫。纪闫鑫面色铁青,默不作声,从山洞平台上三两步跳到地面上,夏津钟紧跟其后。
“大哥,这下我们怎么办?若是那人回来——”夏津钟心里担忧,把人劫走了,那男人回来,免不了一场恶战。
纪闫鑫眼里充满杀气,冷冷的说:“先回山洞,老子还怕等不到他呢!”
夏津钟已然明白了,纪闫鑫心中报仇的意愿,发狠道:“好,咱哥儿俩杀了他,替大嫂报仇雪耻!”
……
妮子哥在林子里穿梭,动作快如闪电,尽管山洞深处,储备了不少各种各样、风干的野物肉,足够他和娟儿吃上一阵子,为了积谷防饥,他还是每日都会到林子里狩猎,提前筹备过冬的食物。
这深山老林里,经年累月气温都不高,天气说变就变,想要生存下来,必须凡事都得走到前面。
当年,妮子含恨服毒自尽,妮子哥经不住诱惑,脑子一发热,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村民们逼得走投无路,带着娟儿逃进山里,在这山洞里安营扎寨,过起了小日子。
进山之后,成日面对疯疯癫癫、拉屎撒尿都要他伺候的娟儿,妮子哥渐渐失去了耐性。
若不是娟儿的身体能解决他男人的需求,给予他快感,他恐怕早就将她丢在深山老林里不管,任由她自生自灭了。天长日久,妮子哥兽性大发,反倒是离不开娟儿了。每日清早,他去林子里狩猎,晌午回到山洞里,伺候两人吃喝。
一到夜里,妮子哥就感觉到一股火在身体里燃烧,难以自制,每每这个时候,他就想要爬到娟儿身上,用她冰冷的身体,消除体内的邪火。
久而久之,娟儿早已成了妮子哥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完完全全把她当作宠物在饲养,给她一口吃喝,不让她毙命为原则。
娟儿很能吃,每顿都比妮子哥吃得多,她吃得越多,妮子哥就会越开心,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供与他消遣的时间就会越长久。
防止娟儿四处乱跑,妮子哥将她圈养在山洞里,拴住手脚,时日长了,他发现,娟儿渐渐有了兽性,每每他趴在她的身上,她就会像发怒的母兽,奋力挣扎,反而挑逗得他**焚身,倍感刺激。
起初,妮子哥每天还耐着性子给娟儿穿衣裤,天长日久,他失去了耐性,索性让她常年赤。裸身体,省得麻烦;再后来,娟儿怀孕了,衣服根本就穿不了,只好做罢。
娟儿怀孕,并没有让妮子哥收手,停止对她的折磨,在他看来,这辈子,他是没办法走出老林,回到村子里去了,有娃儿又有何用?他只想跟娟儿踏踏实实在这老林里过日子,活到哪天算哪天。
……
纪闫鑫吩咐夏津钟去那边山洞,将门用蔓藤拴好。避免娟儿的哭闹声打草惊蛇,纪闫鑫狠下心,在她的后劲窝砍了一掌,她顿时昏过去,安安静静的躺在山洞里。
做好了准备工作,纪闫鑫和夏津钟潜伏在植被丛中,只等那人回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来个瓮中捉鳖。
纪闫鑫认定了这一切是杨智建所为,他的心撕裂样疼痛,难以预测柱子的命运,心想:杨智建那狗日的,能这么丧尽天良的对待娟儿,柱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津钟,你可不要对杨智建那狗日的手下留情!”纪闫鑫担忧着夏津钟会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心慈手软,冷着脸叮嘱。
“大哥,你说那人是杨智建?”夏津钟很是意外,心里狐疑,觉着以杨智建对娟儿一往情深,不可能会做出这等事情。
“不是他,还能是谁?你若是敢帮他说情,休怪我翻脸无情!”纪闫鑫的眼里闪过两道寒光,夏津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沉默片刻,夏津钟还是壮起胆儿道出了心中的疑虑:“大哥,杨智建是个哑巴——可,昨晚,我明明听到那男人的声音粗犷、洪亮——”
纪闫鑫心中一惊,回想着昨晚的情形,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的脑子里飞快地思索:难道,另有其人?若不是杨智建,那么,杨智建和柱子哪儿去了?或者,杨智建不是哑巴,他是装出来的——
“不论他是谁,老子都要他死!”纪闫鑫目露凶光,嘴里狠狠的挤出一句话。
“是,大哥!你放心,不管他是谁,我绝不心慈手软!”夏津钟表明了立场,同时也表明了衷心。
……
在林子里转悠了几个时辰,妮子哥肩上扛着野鸡、野兔等猎物,抬头望着天空,阴雨天,难以判断时辰。
妮子哥低头闻了闻身上的气味,骂道:“他妈的,臭不可闻,真的变成野人了!到沟里洗洗!”
朝前走了约摸两里地,眼前出现了一条山沟,妮子哥扒掉身上的兽皮,跳进水里,冰冷刺骨的山泉水浸泡身体,他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搓着身上的污垢,妮子哥心想:等哪天出太阳,也把娟儿扛来洗个澡,顺便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过不了俩月,娃儿就该生了,能否活下来,全看小东西自个儿的造化!
闭眼躺在水里,妮子哥不由得想起了妮子,她满脸、满嘴乌紫,站在岸边,冷眼盯着他。
妮子哥惊恐的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山沟,倒抽了一口冷气,凄然的喊道:“妮子,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恨,就恨杨智建那个龟儿子——跟我,跟我有啥关系?”
山风呼呼,吹得林子里哗哗作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妮子哥慌乱的爬上岸,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嘴里嘀嘀咕咕:“妮子,你哥我可没啥对不住你,爹娘死了,打小都是我照顾你、疼爱你——”
妮子哥仿佛听到林子里传来说谋テ鹆郧埂⒘晕铮瓮瓤癖肌ㄈ拘∷低#皇只亩粒琺。
第二十八章 一条血路
(全本小说网,。)
第二十八章 一条血路
妮子哥仓皇奔逃,返回山洞,打开木门,柴火堆熊熊燃烧,蔓藤散落在地上,像一条条蜿蜒匍匐的蛇,娟儿不知去向。
“娟儿——娟儿——”妮子哥怒吼着,冲出山洞,纵身一跃,跌跌撞撞的落在林子里的地面上。
纪闫鑫朝夏津钟做了一个手势,两人飞身一跃,堵在妮子哥面前。
妮子哥湿漉漉的头发贴附在头皮上,滴滴答答滴着水珠,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浑圆,浑身上下散发着兽性。
纪闫鑫眼里充满杀气,虎视眈眈的瞪着妮子哥,目睹了仇人的真容,不是杨智建,他的心中些许安慰,这么看来,柱子应该没有出事,很有可能跟杨智建在一起。
纪闫鑫来不及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他唯有一个信念,杀死眼前这个丧尽天良、糟蹋娟儿的男人,替娟儿报仇雪耻。
夏津钟瞪着妮子哥,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既然不是面对杨智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以将眼前的男人除之而后快。
“把我的女人还给我!”妮子哥端着火药枪,咬牙切齿。
纪闫鑫一听此话,怒火中烧,飞身扑上去,夏津钟也刻不容缓,拉开弓箭,转到了妮子哥的背后。
妮子哥被纪闫鑫先发制人扑倒在地上,他身上的蛮力了得,抱着纪闫鑫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捡起火药枪弹跳起来,拔腿在老林里狂奔。
“津钟,你留下,保护娟儿!”纪闫鑫爬起来,紧追不舍;夏津钟开弓放箭,竹箭撞在树上折成了两截。
夏津钟破口大骂:“奶奶的,老子射杀野物从不失手,这会儿轮到杀人,报仇雪恨,你却不给力!”
听从大哥的吩咐,夏津钟不得不停下脚步,愤恨的跺脚,心中既为纪闫鑫担忧,又有些为不能参与战斗恼怒。
夏津钟回山洞看了一眼,娟儿躺在杂草丛中昏睡,没有醒转的迹象,他咬牙,横下一条心,飞身进了林子,追寻着纪闫鑫的足迹追踪而去。
……
妮子哥在前面跑,纪闫鑫在后面追,林子里鸡飞狗跳,所过之处,飞禽走兽惊得四处乱窜,仿佛灾难来临。
妮子哥时不时东张西望,选择最佳的藏身之处,前面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坎,他飞身跳上去,卧倒,端起火药枪,动作连贯、娴熟,朝纪闫鑫扣下扳机。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说时迟那时快,纪闫鑫腾空跃起,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左脚点在树干上,身体如同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纪闫鑫的身体落地的瞬间,妮子哥身体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闪开,两人一个身体匍匐,一个身体仰面,不约而同的弹跳起来,怒目相对。
妮子哥端起火药枪,对着纪闫鑫,厉声喝道:“你我素未平生,为何苦苦相逼?”
“少他妈的废话,你省省力气,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会要了你的狗命!”纪闫鑫目露凶光,面目狰狞。
妮子哥倒吸一口冷气,仿佛正面对一头凶猛无比的猛兽:“冤有头债有主,要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你究竟是谁?为何咄咄逼人?”
“对你这等丧尽天良的畜生,还用得着费口舌?呸——”纪闫鑫朝地上啐了一口,从腰间拔出短刀,紧紧的握在手中。
“哼哼——老子就不信邪,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老子的枪快!”话音未落,妮子哥扣动扳机。咔嚓,枪未响,妮子哥惨叫一声,枪杆子落在地上,手臂鲜血淋淋。
纪闫鑫的短刀削过妮子哥的手臂,在空中盘旋,他飞身过去,伸手接住刀柄,不屑一顾的冷笑道:“这下晓得啥快了吧?”
妮子哥瞪着血红的眼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进灌木丛中,纪闫鑫拔腿穷追不舍。
……
夏津钟在林子里追赶,动作远不如妮子哥和纪闫鑫迅捷,加之他到山洞里走了一趟,根本不赶趟儿。
刚开始,夏津钟还能听到,林子前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很快,林子里就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他唯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夏津钟返身,怏怏不乐的朝着山洞所在的方向赶路,心想:大哥嘱咐我照顾大嫂,山洞没有门,万一闯入野物,大嫂有个三长两短,大哥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惊吓之余,夏津钟不由得心中一紧,加快了步伐,待他爬上石壁,钻进山洞,整个人呆若木鸡,娟儿不见了,山洞里凌乱不堪,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
“大嫂——大嫂——”不容细想,夏津钟惊慌失措的追进林子里,寻找娟儿的身影,他奔跑着,眼睛在地上搜寻,看看有无蛛丝马迹。
咯咯咯——咯咯咯——
林子里飘荡着若隐若现的笑声,那声音忽左忽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根本无法捕捉方向。
夏津钟惊恐的站在原地转圈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幸亏这是在白天,若是在夜里,难保不会被这幽灵般的声音,吓得屁滚尿流。
……
话说娟儿突然醒来,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看到洞口投进光亮,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子朝洞口走去。
一不小心,踩在燃烧的柴火上,只听见呲啦一声,脚底腾起青烟,一股焦糊味扑鼻而来。娟儿感觉不到疼痛,深一脚浅一脚继续朝洞口走,走到坎边,她也没停下,一只脚迈出去,整个人像一个球,骨碌碌滚下去,幸亏身上裹着虎皮,才不至于跌伤。
在潮湿的地上躺了一会儿,娟儿咬牙爬起来,睁着空洞的眼睛四处看了看,迈开脚步,朝林子深处走去。
林子里荆棘遍布,地上覆盖着经年累月落下的枯叶、枯枝,不一会儿,就扎得她的脚满是伤口,鲜血淋淋。
娟儿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一路上,她咿咿呀呀的又跳又叫,咋一听像是在唱歌,仔细一听又像是在悲伤的哭泣。
此刻,没有人知道娟儿的内心世界,她是一个疯子,连吃喝拉撒睡都不能自理的人。除了心跳、呼吸能够证明她还活着之外,她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像是在夜间游荡的孤魂野鬼。
娟儿在林子里穿梭,横冲直撞,没有任何惧怕,横生的植被挂住裹紧虎皮的蔓藤,随着不断的摩擦,蔓藤断了,虎皮散开,像披肩一样,披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裸 。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冷风吹过,不由得哆嗦。
继续在植被丛中穿行,身体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隆起的肚皮,被刮得如同一个花皮球,令人触目惊心。
夏津钟不经意发现了地面上的血脚印,大惊失色,蹲下身子仔细察看,脚印短小,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脚印,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拔腿直追,嘴里不停的喊着:“大嫂——大嫂——”
夏津钟心中清楚,以娟儿目前的精神状况,根本不可能作出回应,更别指望她自己停下;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呼喊着。
夏津钟的声音悲壮、焦急,在空中回荡,林子上空飘荡着回音。
……
纪闫鑫追上妮子哥,两人正扭打着在地上翻滚,难分胜负。突闻空中传来夏津钟的呼喊声,纪闫鑫分心晃神,妮子哥趁机将他按倒在地上,夺过他手上的短刀,一刀刺进他的腹部。
“娟儿——”纪闫鑫咆哮一声,将短刀拔出,鲜血如注,妮子哥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怔怔的立在那里,瞪着他,满脑子疑惑:这个男人咋会晓得娟儿的名字?
纪闫鑫一只手按住腹部的伤口,另一只手用短刀支撑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眼里喷着火,冷冷的扫过妮子哥的面部。
妮子哥两只手紧握成拳,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岂料,纪闫鑫没有朝他冲过来,而是循着发出呼喊声的方向,窜进了林子。
妮子哥大感意外,跟着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