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用那张原本该说爱我的口却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形成一把锋利的刀插在我的心口,每次我最怕的就是吃饭时,他们狰狞的一张脸骂我、说着要扔掉我的话,可惜……他们终究活的没我久。”
世上会有这么恶毒的父母吗?!
似知道我的想法,盛朗说:“世上真有这么恶毒的父母,你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曾经是否遭遇过……我诅咒他们有精神病,我诅咒他们不得好死,这些通通都实现了,我并不觉得大喜也并不觉得大悲。姑姑,以后我只对你以及以寒好,我会成为一个能保护你们的盛朗。”
盛朗让我回想……我突然想起逝去的赵金燕,她对我说不上仁慈一直都是无所忌惮的责骂。
只是盛朗怎么会知道?!
我惊愕,盛朗在我怀里淡淡的说:“别惊讶。”
我抿唇松开他,我心底忽而明白盛朗为什么会被父母抛弃了,他的确有异于常人。
只是具体哪儿不对,我又说不上个为什么,望着他平静冷清的一双眸子我只觉得心里难受,为眼前这个孩子难受也为他感到委屈。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盛朗,以后以寒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待在爱尔兰。”
盛朗不解问:“为什么不放在身边?”
他的眼睛里是的的确确的不懂,我想可能是自己刚刚想多了,所以笑着解释说:“以寒的父亲没有要她,所以我不愿将她带回国。”
我要让段北庭在未来后悔!
而且现在我争不过段北庭,倘若将孩子带回中国他一定会抢,我肯定也守不住!
陪着盛朗坐了一会遇上两个熟人——宋伽南以及沈慧,他们两个人约会吗?!
沈慧看见我一怔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斜她一眼想着宋靳他们应该快到了。
沈慧皱着眉头,脾气暴躁道:“你凭什么在这儿?服务员在哪儿?赶紧赶这个女人出去!以后我的餐厅不允许她进来!”
盛朗平静的望着她,我伸手抱着盛朗低声笑着说:“奇了怪了,开门做生意的竟然赶着客人离开?怎么?怕我影响你们两个人约会?”
“时运你别油嘴滑舌!”宋伽南眸心一凛,语气冷道:“识趣的话赶紧离开这儿。”
“宋伽南,你觉得我还是曾经的那个时运?就是你说让我滚就滚,让我失忆就失忆,让我找男人结婚就找男人结婚的时运?”
宋伽南正欲怼我,旁边一个声音突然喊道:“时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吃饭啊?”
沈慧怔住:“时总?”
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他笑说:“我们时年公司的时总,最近刚收购萧家成为萧家的第一股东,怎么?两位不认识吗?”
“我知道你,萧家的部门总监。”宋伽南道。
“难为宋总还记得我。”年轻男人说。
宋伽南不确定的问:“你说时运是时年公司的董事长?最近刚收购了萧家股份?”
“是,刚完成收购。”他答。
股份是萧九月让给我的,但他却说是我自己收购的,我心里有些感激的望着他。
宋伽南沉默随即一个笑着的声音说:“怎么这么热闹?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宋靳的声音——
他身后跟着段振东以及抱着段郁年的段北庭,此刻他很像慈父!
宋靳走近看着我又笑着问:“你居然偷偷摸摸的将萧家股份收购了?九月竟然同意将公司拱手让人,真的是中国好闺蜜。”
“时总收购萧家是我们公司一致决策的,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宋总,说话还是要严谨点,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那个年轻人又帮我,宋靳冷哼一声:“郑一源你竟帮着外人说话,我怎么就不严谨了?”
我知道郑一源,是萧九月的得力助手也是拿下萧家的关键人物,听说在商界他的名声是不错的。
认识他的人很多,比如宋伽南。
郑一源温和的笑了笑说:“时总慢吃,我先离开了。”
郑一源潇洒的离开以后,段郁年从段北庭的怀里缩下来赶紧跑到我跟前。
他看见我抱着盛朗有些懵逼,我松开盛朗笑着将他从地上抱进怀里介绍说:“这是盛朗哥哥,以后他就是清辞的亲哥哥。”
闻言段北庭淡淡问:“你什么意思?”
我沉默,宋伽南看了眼沈慧随即带她离开,宋靳觉得气氛尴尬忙招呼说:“大晚上的饭都还没吃,北庭和振东哥快坐下我给你们点餐!”
段北庭默然的坐下,段振东笑着说:“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上次在医院见过弟妹。”
虽然现在并不是段北庭的妻子,但弟妹就弟妹吧,我也没有纠正的心情。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微笑道:“你好。”
段郁年突然欢喜的问:“妈妈,礼物呢?”
闻言,宋靳忙期待问:“有我的吗?”
我斜他一眼,随即拿过一旁的口袋递给段郁年,轻声轻语的说:“妈妈给你选了一双鞋子,对了,我还有一个小礼物要送给你。”
我从手提包里取出手镯替段郁年戴上说:“这是新年礼物,密码你自己可以设置的。”
我想了想又说:“还是我设个密码吧,你年龄小我怕你取来取去的会弄丢了。”
“我很喜欢。”我替段郁年修改密码时,他低头看见盛朗的手腕问:“妈妈,他怎么也有啊?”
我解释说:“盛朗是你哥哥。”
我偏头望了眼沉默的盛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你有的东西盛朗哥哥也会有的。”
段郁年沉默,心情明显低落。
我突然明白,他心里是不高兴了。
我望了眼段北庭,他眸子沉然的望着我,似打算看我的笑话,看我怎么去哄着段郁年。
我捏着段郁年的脸好脾气的解释说:“清辞,盛朗是个很好的哥哥,你以后打架打不过别人的时候哥哥就会帮你,你做不完作业的时候哥哥也会帮你,你晚上睡觉害怕的时候哥哥会陪你睡。”
我大概是最不会哄孩子的人。
段郁年语气沮丧的问:“那他会跟妈妈住吗?”
我怔了怔,说:“会的。”
他特难过问:“那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妈妈住?”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131。将话化成锋刃
段郁年是个小孩子所以他不懂大人之间的矛盾,我仔细的想着措辞说:“今晚我带你回家好吗?你睡觉的时候我给你讲你喜欢的故事。”
段郁年从我身上爬下去,随后跑到段北庭的怀里眼睛里瞬间雾气腾腾的,他小手抱着段北庭的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我想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但为什么他可以而我就不可以呢?”
说着说着就委屈的哭出声了。
我一瞬间感到无措,宋靳见了忍不住的打趣道:“哈,我们的段小少爷还吃醋了!”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段北庭冷着一张脸,又呵斥道:“再哭我就让你小叔带你离开。”
他虽然呵斥但是一双手却紧紧的搂着段郁年,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朗忽而起身:“我在外面等你。”
我正欲留住他,盛朗摇头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很落寂,我感觉自己真对不住他。
不仅对不住他更对不住自己的亲生儿子。
“时运,那个男孩是谁?”宋靳赞赏的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说:“很孤傲的一个小子。”
“是我在国外领养的孩子。”我突然很疲惫,但还是温柔的说:“清辞,我是很愿意和你住在一起的,但你和我住在一起爸爸就没人陪伴了。”
”还有盛朗哥哥从小就被父母排斥甚至被父母抛弃,对比他你幸运了许多,有些话我相信你也能听的明白——我很爱你,但也很爱盛朗,我希望你以后能尊重他,别一口一个他,毕竟在我眼里他是你的哥哥,是你最亲的人。”
段郁年抽噎着,我抽了一张纸巾替他擦着眼泪说:“你相信我,我很想和你住在一起。”
说这句话时我的视线是落在段北庭的眼眸里的,段郁年低声问:“你是怕段北庭没人陪伴所以才让我和他住的吗?因为我没有在妈妈的身边所以你才带着盛朗哥哥回家陪你的吗?”
“嗯。”我笑着说:“盛朗哥哥也会陪你。”
恰巧这时牛排上桌,我起身说:“外边在下雪,盛朗哥哥一个人在外面很冷。”
他乖巧道:“那妈妈去喊盛朗哥哥回来吧。”
段郁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有些事你一说他就明白,我转身时听见宋靳对段北庭佩服的说:“时运可比五哥会教孩子多了。”
段北庭凉凉的问:“是吗?你有孩子教吗?”
宋靳吼道:“你就欺负老子没孩子!”
北京在下雪,我将颈上的围巾取下替盛朗捂着手说:“清辞还小所以对你有些敌意,但我刚刚给他解释了,他承认你是盛朗哥哥了。”
“姑姑,他吃醋了。”盛朗默了默,说:“小孩子会争东西很正常,我不会生气的。”
我就是担忧他生气,见他这样我心里宽舒了许多,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提议说:“外面的天气挺冷的,我们进去吧。”
盛朗嗯了一声跟随我回餐厅,我拉着他坐在段郁年的身边,段郁年可能觉得自己刚刚做错了事,所以忙讨好的递给盛朗一杯果汁,盛朗微微的低着头,忽而说:“外面不冷。”
段郁年童音软软的问:“我刚在想外面冷不冷,冻没冻着盛朗哥哥。”他说完,又好奇的问:“盛朗哥哥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盛朗眯着眼答:“你表现在脸上了。”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我见段郁年似有十万个为什么,忙打断说:“清辞,牛排都冷了。”
闻言段郁年赶紧消灭自己的牛排。
晚上吃过饭以后宋靳提议去打牌,我想着时间还早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就抱着段郁年去萧家的娱乐场所,为什么是萧家?
段家绝对不会去,宋家更懒得去,所以最后宋靳提议去萧家,恰好萧九月将公司转到北京以后在市里也开了一个纸醉金迷的场所。
我们四人外加两个孩子去五楼,管事的一个一个时总的喊着我,待他离开以后宋靳才说:“现在你也不得了了,时年越做越大不说,萧家也合并收购了,九月的公司最近遇上了什么困难吗?不然她怎么会想到融资时年?”
我将孩子放下坐在麻将桌前解释说:“的确有一些原因但具体什么原因就是商业机密了,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九月正在欧洲那边旅行,可能会过几个月才考虑回国。”
宋靳想打听的无非就是萧九月的下落,只是有些话我不能明说,只能告诉他大概的。
宋靳叹了一口气道:“打牌打牌!你们几个都是公司的老总今晚必须要输些钱给我。”
我摸着牌说:“还需要我输吗?你一个宋家的嫡公子应该比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强百倍。”
宋靳呸了一声说:“屁的嫡公子,我爸看重宋伽南才不理会我这个花花公子呢。”
一直沉默的段振东忽而出言说:“打牌吧。”
我望了眼他,他的眼睛里是淡淡的微笑,但我明白他刚刚是刻意阻止宋靳说下去的。
他大概猜到了,猜到我在刺激宋靳,刺激他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笑了一声推开牌说:“仅打牌没意思。”
段北庭坐在我上方问:“你要怎么玩?”
“我们就赌薄家的招标。”我望着突然脸色异样的几人,笑道:“我就开开玩笑。”
宋靳哼了一声,手掌推着牌不满的语气说:“过年过节的提什么商界的事?”
“为什么不能提?”我轻笑着问:“段、沈、宋、严都向薄家投标了……四个昔日的好朋友私下却互相竞争,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没有私底下商量商量让给谁吗?比如沈家?”
段北庭沉呤道:“适可而止。”
“时运,你非得败我们兴致。”宋靳道。
我无所谓道:“玩牌吧。”
两个小时以后我就输了八十七万了,原本输不着的,只是段北庭放的牌我坚决拒绝!
而且我也是愿意输的,虽然比买手镯肉疼,但是我现在是乐意输给他们的。
宋靳看我输得多了不忍心问:“还打吗?”
我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黑卡递给盛朗,笑说:“盛朗,再替姑姑去前台取些钱,行吗?”
他替我跑了几趟了。
盛朗拿着银行卡离开,我笑着对宋靳说:“怕什么?反正也就当给你们的甜头。”
宋靳乐呵问:“什么甜头?”
我淡淡的说:“薄家的招标你们是拿不到了,所以我就用这个方法补偿你们。”
“嗤!”宋靳脸色一沉:“时运你太看不起人了!你怎么就确定薄家的招标会是你的?”
“听说薄音宠女儿,但沈家姐妹却在私底下得罪过薄光,你觉得薄音会答应吗?还有宋家目前的财政状况恐怕出了一些问题,年前我听陈桐提过,检察院正在调查宋家。”
我望着漠然的段北庭说:“商界无外乎靠的就是人脉,真不巧,恰巧薄光和我走的比较近,她应该会替我说服她父亲的。”
薄音看的是实力,我这话纯粹气他们。
段北庭将手中的牌一推,语气冷冷的问:“你觉得时年的小公司能胜任?”
他顿了顿又说:“新年聚会别弄得大家下不了台面,你倘若不愿意打牌我们散场就是了。”
我当没听见他后面那句似的说:“时年是小公司没错,但我刚收购萧家,再说我时年的公司和陈家、时家一直有合作,投标成功以后我会将手里的工程分配给大家一起获利。”
段北庭突然冷漠的起身,他点燃一支烟夹在手中淡淡的语气问:“你要薄家是吗?”
“是,没有让给你们的打算。”我说。
段北庭凉凉的说:“你真心要的话我就不同你争,明天我们会一起向薄家撤销合同。”
“我们?是指你们四家吗?”我起身,讽刺的笑说:“你太小看我了,正因为你们争所以我才争,倘若你们不争我争的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别说时年要靠这个合同扬名,毕竟时年不需要扬名,时年的存在就是搞垮沈家。”
我顿了顿,坚定的语气说:“时年不需要你们让,时年有的是本事拿下那个投标!”
段北庭猛的偏头:“你到底要怎么样?”
“公平竞争!名正言顺的打败你们!”
我笑说:“从沈慧两次害我跳海,从你一直维护她,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只能是敌对关系,你千万别心软也别奢侈太多!”
直到此刻,宋靳才明白我们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他拉住我的手臂说:“时运你别说了。”
我望着段北庭阴沉的脸,笑着说:“为什么不能说?他害了我更害了我的女儿,我诅咒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女儿的温情以待!”
我当时只是太气,心头充满了恨才下了这个诅咒,只是我没有想到以寒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都和段北庭很陌生,他要的小棉袄泡了汤,但终究是他自己惹下的祸端!
这事怪不得谁!
段北庭丢下烟头冷酷的离开。
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132。他的规划
段北庭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