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法律的细节之处有些不同。
“那他这一次怎么说？如果真的不肯配合的话，我可以申请搜查令和拘捕令，想来，处长会批的。”
赵燚笑了笑，他对这一点还是很有把握的。
既然对方要讲程序，那么就给他程序好了，只是稍稍麻烦一些。
“这倒是不必，他的意思是让咱们过去，他会抽出时间来配合，另外，咱们不也要去饭店详细调查一番吗？”
陈子诚显然并不想这么麻烦，反而这样说道。
赵燚想了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也好。”
车子七拐八拐的，大约行驶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就到了一处颇为狭窄的巷子前。
巷子里人流如织，颇为的热闹。
几乎各个门前都是各种各样的门面。
人和内地人不一样，他们几乎将做生意融入到了骨子里。
所以，这样看似繁华的小巷子遍地都是，也可以说是的一大特色。
不怎么费事，就找到了这一家饭店。
饭店的门面确实不大，而且，卫生情况相当令人堪忧。
一个简单的招牌，上面已经污渍不堪，就是这样一家小的门面，一个月赚的钱也是相当的不少。
饭店的客人几乎没有，有的是好几个正在等待送餐的外卖员。
他这里主要的业务，就是给附近的小区送餐，生意其实颇为的火爆。
“余老板，我们又来了，打扰了。”
陈子诚进了饭店径直走进了厨房。
一股燥热迎面扑来。
里面有一个厨师正在忙碌着，而老板也没有闲着，居然在打着下手。
这种情况在并不罕见。
的人工可是不便宜，除了必要的人工开支，自然是能省则省。
这个余老板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看到陈子诚，先在围裙上用力的擦了擦手，才热情的同陈子诚握了握手。
“欢迎欢迎，您这一次来是吃饭？”
“不是，我们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上一次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余老板想了想，他看了一下手表说道：“老黄去送餐了，大概十分钟后就回来了。”
陈子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看了一眼赵燚，才开口介绍道：“这是赵警官和夏警官，他们希望了解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希望你能再说一遍。”
“好吧。”
余老板并没有拒绝，他缓缓的说了一下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这个饭店，每天到夜里关门的时候，就会进行一下盘账，今天送了多少餐，就要给送餐员算出来提成。
这钱是日结的。
这也是为什么送餐员这个工作为什么这么火爆的原因之一。做得多就多得，做的少，就少得，时间上也比较自由。
但是几天前的盘账，余老板却吓了一跳。
说起来这个事情，他的脸上仍然心有余悸。
“当天盘账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那钱我第一眼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结算之后，作为提成给他们的时候，是送餐员们发现的不对劲。当时他们就吵起来了，说我坑人。我老余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手段坑人？”
“冥币的仿真度很高？”
夏丹开口问道。
像这种整天接触钞票的人，说实话，他们对钞票真假的敏感度可以说是极高，一般的钞票，拿在手中他们就知道是真是假。
赵燚他们来这里之后，还没有看过证物，所以，并不清楚冥币的样子。
“确实很逼真。只有发钞的银行是地府，这不是开玩笑吗？”余老板愤愤不平的说着。
赵燚摇摇头，这样明显的破绽，就说明，这个假钞，并不是有意作伪的。如果是真的作伪，以能够瞒过饭店老板的技术，恐怕还真的很容易。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那个老黄的送餐员终于回来了。
他看到陈子诚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随后气咻咻的走过来：“我说啊sr，你们有完没完了？都已经问过我一回了，还不肯我放过我？我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们觉得我有问题的话，就把我抓起来好了。”
他的双手往陈子诚的面前一伸，脸上还带着气愤的神色。
“我们还没有着急呢，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陈子诚面露不悦的说了一句。
赵燚开口说道：“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你都是第一个目击证人，所以，警方对你进行再三的盘问，也是在常理之中。如果你确实不配合的话，我们肯定会申请强制执行的，那样的局面发生的话，想来黄先生也并不像看到。”
赵燚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
越是这样的语气，反而让这位老黄的心理摸不到底了。
他讪讪的笑了笑：“我配合，我肯定会配合，只是，这几天因为配合你们，耽误了我不少的工作。啊sr，我们不一样，一天不干活，我就没有收入，我就得挨饿，我老婆又在医院里，小孩子还要上学，我有什么办法？”
好吧，这样的实际情况，赵燚并不是特别的清楚。
听他这样一说，赵燚也不想难为他，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你放心，我们尽量不影响你的正常工作，但是毕竟关系到四条人命，你也应该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慎重处理是必须的。”
赵燚的话让老黄频频点头。
这话不假，在任何一个法制健全的国家，有人死亡，都是一个大事，何况，还是一下子死了四位。
“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
老黄努力的回忆着，想清楚之后才开口说道：“那天晚上和平时一样，饭店里接到了外卖的胆子，老板让我去送餐，老板知道我的家庭生活负担，所以一直对我很照顾的。我的心里很感激他的，谁也没想到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仔细想想，我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老黄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后怕。
确实，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再怎么害怕也不为过。
“我敲了门，门只是打开了一个缝，将外卖接了过去。同时递给了我几张港币，那间楼道里并没有灯，我也没有仔细看钱，顺手就揣进了兜里。我哪知道会是冥币啊。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收，飞跟他们说道说道不可。”了，老黄义愤填膺的说着，看表情不似作伪。
夏丹想了想，开口问道：“难道你当时就没有对对方不露面，只是伸出一只手和你交易感觉到奇怪吗？”
“这个，要说一点不奇怪，那也是比不可能的。我注意到，当时递给我钱的人的手掌，瘦得很吓人，屋里面也有一股臭味传来。但是，我也没有多想。我以为他不方便让我进屋，所以也就没有多想。这种情况虽然很少，也不是不存在的。比如屋子里有女性在洗澡的话，不放陌生人进屋子也是正常的。”
送餐员一天到晚送的餐太多了，遇到的情况也是五花八门的，像伸出手不见面的这种情况，也不算罕见。
“老板查出来钱有问题的时候，我还没想起是我的问题，后来，也是警方的人带走了那几张冥币，进行了指纹对比，我才知道的。”
老黄老老实实的说道。
夏丹点点头，老黄说的，很合理。
只是也不能怪夏丹怀疑他，目前看来，老黄的嫌疑并不能完全洗清。
但是他从掌握的资料上来看，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家里的负担很重，他又是一个认真努力工作赚钱的人，踏实肯干，这是余老板对他的评价。
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对阿虎一伙人出手。
为了钱？
阿虎的麻将机上，可是有着不少的现金，真正的钞票，并没有人去动它。
为了别的？
警方找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所以，这就成了难点。
最后，警方的结论就是，老黄不太可能是凶手，作案动机不成立。
任何案件，犯罪嫌疑人，都有一个最初的动机，这一点很重要。
第488章 不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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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确实很乱。
但是这种乱，是一个正常单身男人的房间，在接受的程度之内。
陈子诚的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不过他也没有好的说词还反驳夏丹的话，所以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夏丹将陈子诚的表情看在了眼中，自然继续开口说道：“这样说吧，如果你是阿虎的话，杀了人，忽然又看到了已经被自己杀掉的人出现在眼前的话，难道还有心情在这里安心的打麻将吗？恐怕吓得惊惶失措才是最正常的。但是我们看到的，他们仍旧在保持着打麻将的姿态。”
“鬼魂杀人的手段千奇百怪的，这里封闭的这么严，可以排除了是外界人干的。要是鬼上身？”
陈子诚不服气的说道。
这种推测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按说他们这些警方，都是基于一定的理由才能做出判断，这种无端的猜测，没有理由的话，是不必考虑其中的。
只是这件案子本身就是诡案，所以，陈子诚这种脑洞大开，倒也在理解的范围之内。
“鬼上身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是鬼上身的话，其他三个人难道说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吗？你们调查，有两人失踪，就算满打满算，也只会两个人上身，其他两个人难道是傻子？还敢就这么坐着打牌？”
夏丹觉得脑袋越发的清明，自信的说着。
她隐约的觉得，这个案子，恐怕是人为的。对方的目的也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误导警方的判断，如果警方判断错误了，将这个案子归结于灵异事件，那么真凶自然也就可以逃脱法网了。
想到这里，夏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可是……”
陈子诚一时间哑口无言，他觉得夏丹说得很有道理。
换位思考的话，他是肯定没有胆量在这里继续打牌的。
“很奇怪的牌面。”
赵燚一直在观察，在看到这四个人的牌局的时候，一下子怔住了。
他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麻将，但是大致的规则也是有所了解的。毕竟，这玩意是国粹，要说一点不懂，在成年人当中可谓是极少数，而赵燚显然不是极少数中的一员。
夏丹看了一眼，眼中也微微闪过一丝的惊讶，开口说道：“这四个人的牌面有些不合理，这一副牌是十三幺，差了一张，这副牌九宝莲灯，也差了一张，这是四暗刻，差了一张，而这个人，是绿一色。这样的牌一晚上出现一把都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同时出现在一副牌局当中，其中的概率，基本上可以小到忽略不计。再就是，他们都胡不了，每个人都掐着其他人的命脉。”
夏丹对麻将还是有所了解的，稍稍看了一下，就了解到了里面的情况，张嘴就来。
“确实是谁也胡不了的大牌，这种牌，还有一个说法，那就是鬼打牌。相传被鬼遮眼之后，就会拿到一副天牌，但是这样牌，却根本胡不了，但是自己却偏偏认为能胡，鬼这时候就会出现和人打赌，如果人输了，就会输掉性命。”
陈子诚低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赵燚他们的错觉，陈子诚的眼中似乎有些畏惧。
“这个所谓的鬼打牌，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丹好奇的问道。
“在我们hk警方的机密档案中有过这样的记载，曾经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发生过这样的牌局……”
叮铃铃……
陈子诚刚想给赵燚他们解释清楚，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陈子诚应了一声，这才挂断。“总局通知我们，说尸体解剖有新发现。”
众人的精神一振，立刻开始返回hk总局。
hk的道路情况是很好的，但是，架不住车流量太大，所以堵车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咱们赶的时间不好，现在是中午下班的事件，到警局恐怕最少也要半个小时。”
陈子诚看着慢如蜗牛的车流，不禁露出了苦笑。
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局面，只能默默的承受。
他们上午忙碌了一通，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的时间。
陈子诚看了看事件，又看了看车流，才开口说道：“这样吧，我请你们吃个工作餐，等到吃过饭，差不多也就到堵车结束的时间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不错。”
赵燚和夏丹、薛敏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意思。
车子拐进了巷子，这里的饭店到处都是。
陈子诚也没有故意去选一些特别高档的酒店，而是选择了一家不大，但是很干净的饭店。
要了一个包厢，菜倒是上的不慢。
陈子诚要开车，所以不能饮酒。
赵燚他们则是根本就没有在工作时间饮酒的习惯，所以，几个人只是吃着饭菜。
真是工作餐。
不饮酒吃饭的速度很快。
他们倒是没有急着走，陈子诚反而要了一壶茶。
喝下午茶，不止是宝岛那里的习惯，在hk也是如此。
“陈sir，我对你说的鬼打牌很赶兴趣，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细说一下。”
夏丹喝了一口茶，笑呵呵的问道。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在那个年代，曾经在报纸上也报道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才会人遗忘了。说不准，过几天，就会记者会在档案中将这个旧事给翻出来……”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赵燚和薛敏，才继续说道：“hk对新闻管制的远远不如大陆，从这一方面，我们是很羡慕你们的。”
他这句话是有感而发。
赵燚也曾经见识过hk无冕之王的厉害。
他们是真的什么都敢往外报。上到英女王的私人感情八卦，下到明星的娱乐生活，普通人关注的时事新闻，等等这些都是他们的新闻素材。
在hk，有一个特别厉害的组织，让所有的明星都谈之变色，那就是狗仔队。
这些狗仔队的本事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甚至夸张的说，他们想要查的话，连特首穿什么样的内裤都能够查出来。
偏偏，报纸上这样的八卦消息也敢爆出来。
诸如警方办案，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些在hk的罪犯甚至戏称，他们只要关注报纸，就能够知道警方的侦破行动到了什么程度，从而想到对策。
hk警方对此大感头疼。
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这里讲究所谓的新闻自由。
就是因为这样的新闻自由，不知道让多少的罪犯逃脱了法网。
陈子诚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都是做一样的工作，在内陆和hk，警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一点，从各方面都能够体现出来。
大陆方面的警方，现在绝大部分都是从警校出来的人选，要么就是从部队中专业的军人。其他的人员构成比例极小。
而hk，则是在社会上公开招聘的。
对陈子诚而言，这只是一种职业，像其他的会计、建筑工人一样，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而对赵燚和夏丹来说，他们的工作，更多的是一种责任，维护社会治安的责任。
究竟哪个更胜一筹，就看从什么角度去看了。
从效率上来讲，大陆方面，只要下定决心去查，很少有侦破不了的案件。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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