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想改行去算卦啊?”
安芬就朝我身上靠,我不由得躲开了,曾经索欣也是喜欢这样与我贴近,可不知什么时候就与我渐行渐远了,而我有时也会莫名地觉得我身体的一部分时不时被生硬地拉扯出去一小段,那是一种皮肉撕裂的疼痛。
安芬撅着嘴,“就不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啊?”
“人家升迁与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尽力保持着一颗平常的心,“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啊?”
我不能对索欣持着否定的态度,正如我无法否定我的过去,因为我坚信,当时发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当初索欣与我的友谊,也包括舒畅对我的感情,后来是什么在变,我想不仅仅是时间,一切都在动,一切都是未知。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2章 男人的热情
(全本小说网,。)
男人的热情可以说第一天是爆棚,第二天是尽义务,第三天是应付,第四天则是忍无可忍了,串串爸还没有等到第四天就已跑路了,也就是说在第三天晚间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回他的生意场上去了,在他,不用说,就是挤在火车上也比呆在医院里来得惬意。
不过,这个平常几乎一毛不拔的人在离开医院之前却是把串串的住院费付得足足的,除了医院已列出的单子,还多估了两天的费用开支,给我付的现金。说真的,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对串串的一点点关心,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份额外的馈赠,所以在初始的怨恨和长久的孤寂后,我反而学会了如何去抱着感恩的心态对待别人的有意无意的关怀,因为我渐渐明白,没有什么会持久不变的,也没有什么就一定会一直属于我的,喜爱七抓八挠的最后连人的尊严都留不住。
串串是在五天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的,正好在我的假休完之后,本来医生说还可以再呆两天的,但我也觉串串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而况在医院里的后期只是徒劳地消磨时间,就是脚下站的每一块地都是有偿占用,是要付钞票的。回家的当晚,串串爸还跟串串聊了近十分钟的长途,串串显得很开心,孩子毕竟是孩子,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哪怕那父爱在她心中只是一个影像,好在我的小丈夫在她的眼里却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除了各类令人眼花缭乱的零食,串串最钟情的还是那个竹马,可惜舒畅后期并没有遵守他的承诺,对孩子许下的诺言不过是流于形式,艾瑶倒是在串串出院的前一晚去过一次,索欣连影儿也没见,不过,她连承诺都没有,更是让人找不到责怪的理由,在我,她大概是已质变成另类的人了。
抛开实有的玩具之类的,让串串最开心的事就莫过于呆在鸟笼前了,每逢走到笼前,她看到小珍珠们还站在那根白色的横杆上就挥动小手四指由自己胸部向正前方摆动着,作着赶它们进窝的动作,嘴里还叽咕个不停,“去抱窝,去抱窝。”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刚出生的雏儿,也许是在电视上吧?说是很难看,可是她说她就想自家的鸟儿能生出小小鸟来,即使它们会很难看。
我想起卖鸟人的每个笼旁都装着的一个个繁植箱,算是做着的一本万利的生意,便问串串生出许多小鸟放哪,她便想了想说是留下几只,其余的送给她班上的小朋友,特别是她的同桌,还带过糖给她吃的,我说哦,原来小不点儿也有同桌了。
我正在炒着上次从卖鸟人那里买下的瓜子,心想生的它们不吃,说不定是不好啄,炒熟了不就脆啦?串串又在喊,“妈妈,你看你放在窝里的那些鹦鹉的毛都被小珍珠叼出去了。”
我拿着铲子赶过去,可不是嘛,地上,槽底里到处飘着我曾经与串串一起收集的鹦鹉的毛,那个唯一被我拾进去留下来的蛋正完好清晰地躺在最底部,也就鹦鹉每天都有毛飘落,因为它俩喜欢互相啄毛、打架还喜欢自顾撑开翅膀拍腾着折腾个不停,而珍珠鸟只偶尔互相啄下毛也比不上鹦鹉们折腾的频率。
“妈妈,妈妈,小珍珠全进窝了。”串串又叫,每一次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小白鸟不是应该负责看护吗?”
“是啊,它是公的,进去也不会孵蛋的,它不过是好奇罢了。”我已把炒熟的瓜子每个食槽里放了几粒,还不见它们吃,“真是的,像活在树林里似的,虫子不吃,瓜子儿生了熟了的还全不吃。”
串串发挥着她每一次的新惊喜,“这样不是很好吗?不乱吃东西才不会吃坏肚子啊。”
我想起上次自己疑心中毒的事,不免有些尴尬,“的确是哦。”
串串又有了新发现,“妈妈,你看,它把小食槽里的保健砂又衔到绿色食槽里了,那么小的个儿怎么这么有劲啊。”后面的语气就成了感叹了。
我说,“是啊,说不定它还能把它的蛋也能从原地叼走呢。”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
在与串串一惊一乍的对话中,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许多单身或独自一个生活的人喜欢养宠物了,某些方面它能给你的确带来乐趣,也能分散你某些方面的注意力,“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宠物们脖底的那根线却是牢牢地握在主人的手里,赶它都不走。
我的微信上已近一年没有可以半夜说句闲话的异性了,我记得原先我也有过串串爸的微信,却是一联系到实际生活,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而被他拉黑了,此后再也没了在网上的联系,网上大概只适合那些从没见过面的网恋,他们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而我却得实实在在地活着。我也会于半夜划拉着闪出诡异光芒的手机,却是没有一个可以拔出去的号,还有极个别烂熟于心的数字,我会盯着手机屏幕,作着如谈判桌上的运筹帷幄,不敢轻举妄动,我深知,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有覆水难收的灾难。
我有时也会质疑,我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无足轻重的人啦?那么如果哪一天我立马消失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还记得我了?微博上有人选择沉重的一搏,从十几或二十几的高楼上跳下去,只为在某个她想博取的心坎上刻上深深的一个印记,实在是愚不可及了,命都没了,还有什么资本谈新欢旧爱?
主动出击我没有那个魄力,但也不全是被动,就像前不久我曾把舒畅的微信拉黑过,他曾几次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质问我,我说微信应该算是个人隐私一类的吧?有什么事打电话好了,为什么不可以拉黑呢?他也曾因打电话打不通(都是公事,我们之间早已没有私事可聊),怀疑我是把他的号码也拉黑了,后来还当着我的面试了一下,结果是响了,只好强辩说我是一惯有这习惯,原来是我在微信上把他拉黑他一直在耿耿于怀的。难不成他在朋友圈里秀恩爱我还得给他点赞?要不就是显示他的名车或与名人拍照,我还得给他喝彩?
有的人多说一句都是废话,谁多说一句谁就是嘴犯贱。不是一个生活层面的统统格杀务论,没必要给别人留下羞辱自己的缺口,世界那么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可以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吃我爱吃的小吃,大声地唱我爱哼的歌儿,我相信,只要活得精彩,爱情总有一天会不请自来。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3章 极品安芬
(全本小说网,。)
周末我带串串出去散步,在一个铁牛公园门口居然遇到了安芬,奇怪的是安芬也是步行,安芬一见我带了串串,忙问,“为什么会选出太阳的时候出来散步呢?早上空气不是更好?”
我说,“亏你还是什么森林工程系本科毕业呢,不知道早上空气中二氧化碳多过出太阳的时候吗?”
安芬,“我也知道有了光照,氧气才会增多,可是别人都会这么说啊。”
我,“这还包括许多散文、小说上是吧?”
安芬,“对啊,看来你也看了不少。”
“是不少,而且中毒也不浅。”我从包里掏出一本新的苏教版化学课本翻了几页递过去,”自己看看吧,别人托我从同学处借的书,是她约在这的,我今天也是专门过来的,否则除非我是路过,一般不来这。”安芬看了几眼,“不会吧芮姐,你还备战啊?
“都说啦,算是人托的人。”
“哦,领教,领教了。”
我就笑,“告诉你,我也是现学现卖,碰巧遇上你了。”
她就蹲下逗串串,“要不要到姐姐,哦,不,是阿姨家去玩啊?我就住在前面那栋楼上。”
我说,“我看叫你姐姐更合适吧,不然把你喊老了都没人敢娶你了。”
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我一眼,“可是你还没老呢。”
她继续跟串串唠唠,“我刚买了几盘漫画碟片,是极度分裂,有很美很美的小仙女哦,要不要让你妈妈带你去阿姨家拿,顺便再给你拿些好吃的,我那里还有好多好多的零食哦。”
串串被她哄得就拿央求的目光看着我,我想既然都走到这了,再不去的话,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而且串串已领受过她挑的零食的独特口味。
于是她就牵着串串的小手走在了前头,她住房的紧邻东侧是一条废弃很久的大沟,一看沟旁那些已散发出臭味的垃圾就不难猜出,也许是哪个开发商买下后却后期资金跟不上只好先搁置了。
不过幸好她住在四楼,而且据她自己说,东边的窗户若不是下雨或刚刚雨后她几乎是常年关闭的。我还特意站到东边窗户边试图向下看看,居然看到一把旧拖把上绑着个废弃的带厚海绵的胸罩横在客厅与书房两个窗台上成三角趋势,我问那是什么发明,安芬叹口气,“唉,你朝上看看就明白了,上面拖着根太阳能出水管,楼下一家又安了个塑料蓬,一天到晚嘀嗒个不停,我头都要给它滴炸了,不久前才想到了废物利用这个主意。”
我说,“天都这么冷了,还不拆啊?”
我的意思那实在是有失雅观。
她说,“昨晚还滴了一晚上呢,不过有了我的发明后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了,不然除非困极了,否则根本睡不着。”
我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看来这家冬天也是不停止了。”
安芬,“那还用说,一家都生活在恒温箱里了,四季如春。”
我感叹,“好有钱的邻居啊。”
“可惜是个祸害人的主儿。”安芬转而不在意地,“不过天一冷,我不打开书房那边的窗户就几乎影响不到咱了。”
串串已溜达进里间,我只好跟着也进去,等到了阳台才发现散落一地的光盘,我正要蹲下去与串串一起挑,却不小心被头顶的什么东西刮了一下,不由抬头一看,原来是晾在衣架上的长长短短的卫生巾,天哪,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阵势。
我问,“敢情这也是什么发明创造喽。”
安芬一脸无所谓地,“也不算啦,不过还是废物利用而已。”
我再问,“支个招呗。”
她说,“是这样,我每次都是把衣服塞进水盆等搓洗的时候才看到裤兜里还塞着忘记拿出来的卫生巾,扔了又觉可惜,洗洗晾干了等用时再稍沾点水,插墙及家具什么的效果好得不得了,要不要待会带两片回去试试?”
我吓得连连摆手,“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她就哈哈大笑,“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我说,“燃点太低就不妙了。”
她又哈哈,“一个人的温度难以自燃,要不来个热烈的拥抱?”
我说,“你别跟郁沛学。”
她噗的一声,“他那些讨好母夜叉的招数我才懒得学。”
我笑,“你们都是不相上下,就差没搭台演戏了。”
我巡视着她近100平米的房子,却是到处都塞得满满的感觉,还有一个大箱子连包装都没打开,箱子上画着一副电视的图像,新款薄壁式的,她说那是她姐买的,连房子都是前不久她姐夫买下的,不过暂时并没有搬过来的打算,也许是留着养老的吧。
一个大理石茶几的四个脚下各各垫了一只丝袜,我想那又是她的杰作了,不是跳了纱就是破了个洞的,她果然说这样移动桌子时桌腿就不会与瓷砖直接碰擦而留下难以恢复的划痕。
那么用废弃长筒袜当绷带捆扎换季的衣服就更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了。有趣的是她还用一吊带衫给落地扇整了个防尘罩,若是有风的日子大概也是分外妖娆的吧?
唯一让人觉得有淑女风范的可能就是一坐地架上挂着的一件自带海绵罩的衬衫,没见她穿过且是簇新的,可能又是应急的备战品吧?
待我欲出门时又见门的右手边上一个沙盆从半腰处勒上了一层蕾丝花纹,一看就知是女子半旧不新的内裤,我不由得蹙眉,“天哪,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搞?你就不怕有男子进门吗?”
安芬一副无辜的样,“给它套上不是正合适吗?天天在门旁拖来拖去的,套上外套不但不磨地而且没有声响。”
我说,“你这房若是让小偷瞅见也吓跑了。”
她疑惑的瞪着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那又是为啥呢?”
我说,“人家肯定以为这是个性变态的住所,说不定半道里杀出个人妖,就等着一命呜呼了。”
她又哈哈大笑,“那就怪他出门没去掐一卦了。”
我说,“太可怕了,我怕串串会学坏了。”
她随手从身后旮旯里拖出了个招魂幡,还闪着魅惑的光芒,要不是她就笑眯眯的站在面前,要不是这事是发生在白天,我可能还真会被吓到,原来这又是一把旧笤帚上挂满了那种420乖熟睡最长号的姨妈巾。
我抱上紧趴在我肩头的串串赶紧溜号。身后是安芬怪异的长笑,“管它妖魔鬼怪来了我是全不怕。哈哈哈,我是不是很有才啊?”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4章 黑白无常
(全本小说网,。)
卜瑾与艾瑶居然一个上午也没说一句话,各人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是什么情况?”下午安芬一见我就忍不住问道,“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了吧?”
她的指代性其实很明确,只是无论我或她再明确多说一句都有挑起事端的嫌疑,其实有时对话的双方先开口的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给别人下套,一旦你放松了警惕就会掉下去。
“你昨晚干什么好事了,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我避开她的话题,“不会又整出了什么黑白无常鬼了吧?当心哪天把自己吓晕了就不值了。”
安芬粘粘糊糊地就想朝我身上靠,我就向后躲,她就两手四指并笼合在胸前,把舌头伸长,半躬下腰,一会是学白无常笑颜常开,口中念念有词,“你也来了”;一会又学黑无常装出一脸凶相,“正在捉你”。
我只好喊,“停”同时平直地伸出一个掌心正对着她,她惊异地叫道,“哎,芮姐,你这一出手我怎么感觉像练过似的啊,专业性很强的。”
才想起自己是学了那么几天咏春拳,险些都忘记了,只是有些东西已潜藏在了意识里。鬼使神差地,我竟搪塞着,“哪里有啊?不能与你的黑白无常相比并论的。”
“好啦好啦。”她还是强行拉起了我的手,“我从一历史书上看到一首诗,感觉挺有意思的,背给你听听啊,‘我来自元谋,你来自周口,牵起你毛茸茸的手,爱让我们直立行走。’”最后还把我的手向上提了一下,像要把我拔高站直样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