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纠缠到一起了,一个抓着另一个的头发,一个抓紧另一个的前衣襟,不声不响地撕打着,不时有东西摔倒的声音,旁边的人吓得纷纷倒退着,正在我杵在中间好不容易把她俩隔开之际,乘客也有上前劝解之机,前面的那个回座位上坐下了,后面的那个女孩恨恨地也走向自己的座位,却在坐下时又迅速地走到前排处狠踢了前面那女子一脚,真是让人不得不叹服现在的女孩可别小看了年纪轻,狠毒起来怕是人也能杀得的。
前面的那女子自然也是不依不饶,这回任别人怎么劝解也无法消气了,大有把命豁出去的架势,艾瑶也是束手无策,郁沛在驾驶座上干吼了几句也是无济于事,只好急喊道,“姐,快让卜瑾起来。”
郁沛很少与艾瑶说话,艾瑶还是更不主动,这次也是急了,艾瑶只好依着他的话去叫卜瑾,卜瑾翻了个身说是早听到了,两个女人打架要他又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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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二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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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瑾从上铺爬起来二话不说就跳到驾驶座那里,拉起郁沛自己坐了进去,头也不回地,“不用猜也是你出的馊主意,男人的事我来处理,女人的事我觉得还是你擅长,你自个儿去处理吧。”
“这,这,这”郁沛咂着嘴,摸着自己被卜瑾抓疼的后颈,“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卜瑾这才回过头,“这点小事还用我动手吗?”
郁沛揉着脖颈,嘟囔着,“你行,我知道主角都是自带光环,这下,你满意了吧?”
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到那两女子面前,大声说着,“你们俩听好。”那两人果真同时抬起了头,但还是两手死死地掐在一起,这时郁沛道,“我从3倒数到1,谁要是不停下,我立马把她提下车还不退票,让你们去告吧。”
一个说,“是她先动的手。”
另一个说,“明明是自己压了别人的头发,连一点歉意都没有。”
一个说,“你还有理了?”
另一个说,“没见过这么心如毒蝎,连最起码的教养都没有的。”
郁沛叫道,“停,你们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可以下车后继续,自己解决不了的,可以报警,但是别在我的车上捣乱而影响其他人。”
那两人同时张口要辩驳,郁沛已喊“3、2——”
卜瑾也回过头加了一句,“都别搞的太过分,呆会自找难看啊。”
那两人可能慑于卜瑾无形的威压,在郁沛的“1”还没喊出来之前选择停下了,然后在郁沛的示意下与前面的一个人调了座位,前面那人本也不愿意,但知道能避免一场争吵,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那个比较厉害的女孩。
车上终于安静了,串串也在争吵中醒了,我把她带到最后排的一早下车的空位处给她读故事书,艾瑶虽坐在前排但并不与卜瑾讲话,远远地看去,她静静地坐在那儿,似是二次元的人,我想她或许在构思她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吧,只是她写什么,她在网上的笔名是什么都是我所不知道的,她也从不主动让我看,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去打听,不知怎么地,我与她之间似有一条永远都无法跨越过去的沟坎,说是沟坎,不过是谁都不愿站到对方的领地上,也永远做不到亲密无间,似乎也无深仇大恨,我们就一直这般奇怪地存在着,就如她现在静静地坐在那里,你永远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能多看她两眼,某种程度上,大概只是一种没来由的嫉妒,这是没法杜绝也无法控制的,我也不争女主的角色,自也没那姿色与之抗衡,只是舒畅为什么会对她纠缠不休,是让我很费解的一件事,难道只是因为她的天生丽质?青梅竹马也许谈不上,因为我在她之前,要不就是她在文学上的造诣,有的我也看过一点,就散文来说,确也有精彩之处,但有的也并不见得比我的高明多少,我只是就事论事,可是舒畅从什么时候起就倒戈相向了呢?
她也许算不上我的情敌,舒畅不是她的选择,她与他的交往某种程度上是她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求生存的一种方式,或者舒畅是她通向成功的一块跳板,谁都不想舍近求远,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不得不费一翻周折,或者舒畅是艾瑶她在这个青云市走向文学这条路绕不过的坎,而我知道爱好是一个人的梦想,似乎与生俱来的,谁都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那是与金钱无关的,证明自己的存在,与别人不一样的生存空间。
小雪了,各式羽绒服都陆续登场了,不过我们的两位男士还是着着秋衣外套,一个是呢子料,一个是带里外夹层的卡其布,卜瑾在把车开近南京的边界时,示意艾瑶坐到他身边,艾瑶没有拒绝但两人并没有说什么,都是表情静默,世界静好的一副神情,让我看书都想打盹,提不起任何精神,我有时甚至私下会想,这两人真应该一个进和尚庙,一个进尼姑庵,省得在世间装深沉,还绕花了世人的眼。
相对于安芬来说,有时我倒宁愿与安芬一组,她倒时不时能给人带来点惊喜,或是不同寻常的意外,总之能让你的世界变得热闹起来,而我的世界早已似成一湖死水了,没人撞击已无任何波澜,更别说什么春光旖旎的了,我的联系方式里从来不需要任何的禁水类的警告,只有群里才是说废话的地方,可是舒畅是几乎不出现的,一个月都懒得见到一句话在里面,我发现这类人在qq里当属潜水类的,他就属于这种人了,我有时甚至会猜想他是不是光看并不想说话呢?难不成群里就没有他与之想说话的人,而当初拉他进来的人他又不好意思拒绝?
谁知舒畅就中意于这个二次元的人了,大概这里潜藏着某种文学人的通病,是我所不知道的?而我又没有《战狼》中的号召力,“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可是我们之间不是没有战争,我不知道我要越过多少书本才可以超越她,我一定要超过她,哪怕最终也成了常人中的另类。
而舒畅,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露出它的真面目,某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虽然只存在于过去,但有些东西它是有生命力的,绵延不绝的生长态势是你我都不能阻止的。
就像《新概念》中的一篇《河妖》,是什么偷走了我们的友谊,是河妖。河妖,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东西,只不过是成人世界里纠缠着太多的无中生有或是爱恨情仇。
串串稚气地问,“妈妈,乌龟爬得那么慢为什么要与小白兔赛跑?”
我说,“听过笨鸟先飞的故事吗?”其实乌龟与小白兔赛跑不过是在宣传一种愚昧的国人精神罢了,与古人的“三更灯火五更鸡。”其实是同出一辙。
串串说,“听老师讲过的,人不聪明不要紧,但要知道努力。”
而有些东西那是要天赋的,那还不是她此时所能明白的,我只希望她的未来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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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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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沙沙,在风的摇摆下,深深垂下了高贵的头颅,不为折腰,只为深埋它的大地倾倒、低舞,每一枝每一叶都倾尽了它们的温柔,似裙裾荡漾,十指相扣,环环相绕。
夜深人静再失眠时,我会赤脚起来在木地板上独舞,期待着某一天在竹叶声中与某人翩翩起舞,时间不阻匆匆行走的人,我们是一对洞悉先机,穿越到未来的人,他们全都看不到我们,不管我们是窃窃私语还是郎情蜜意,我们不属于那个世界,但需要那个世界借以藏身。
nafeng的阳光家园微信号还在继续在朋友圈里发文,我问当初在此网站上转发别人文章的朋友,我是不是被骗了,他发来信息让我放心,说好的四六分成不会有变,只是我的分成里不想沾有与我亲近的人的一分钱,总觉得那全是人情,而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我怕有一天积聚的多了,我还不起,也怕还不清。
艾瑶睡了,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到站了,郁沛竟央我再坚持这余下的时间别吵了她,说是余下的半小时我大概也是睡不着的,我没有反对,的确,不过是半个小时而已,郁沛作为弟弟能如此为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般考虑,也着实难为她了,或者某些方面,他在代替他的爸爸作补偿也或是替其母亲“赎罪”吧?
我想起我初中一个女同学,现在一全友家私家具市场上班,见我去买家具送给老家,叹息声声地说是摊上了个不争气的弟弟,年迈的父母还得挣钱给他花,她每次逢冬过节给老的钱全被贴补孙子了,有一次竟至当着她家孩子的面她弟向她妈要钱买烟抽,她妈没给,他还很生气嘴里说着很是不堪入耳的话。
在我把从她那里购置的一张床拉回家时,她也顺便给她妈带了一张厚厚的床垫,说是再给她妈的新房添置一套沙发就不贴了,自己还有两个儿子呢,而她弟家的孩子连叫她一声姑都不肯。
我说她的弟媳人倒是还很不错的,不很熟,但认识,在外人面前从不说他一句不是,只是他从不回家,她实在也熬不下去了,同学说不回家如果有钱给人花,她弟媳也还不走,只是连在县城买套房子的钱都没有,租个房子还得靠婆婆给生活费,是以坚持不下去了,同学说她弟媳在别人家也难过好,如果能生个孩子还好,据我知道的是流了好几回了,孩子总也不易留住,到了别人家还在给人家带两儿子,真如俗语说的,“半路夫妻,过死两半”。
到站后,我本想去站内的换衣间换下衣服的,却见卜瑾也尾同艾瑶去了,只好又折回车上缩在一座垫下换下要洗的衣服,再去置换间的时候,卜瑾居然还没走,还正与艾瑶在那看马云主演的功守道,我由于好奇也就多看了两眼,因为我还从未听说过有马云演过的片子。
我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可不是,连李连杰、吴京、甄子丹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还加上两拳王给他助兴,高冷歌手王菲与他合唱片尾曲,不是很滑稽吗?
卜瑾边看边说,“嗯,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天天跑的线路终极地就是马云的出生地。”
艾瑶与我几乎异口同声地,“是吗?”
卜瑾,“没错的,网上公开的信息。”
而我所知的只是他现任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至于下面的一串诸如日本软银董事、tnc(大自然保护协会)中国理事会主席兼全球董事会成员、华谊兄弟董事、生命科学突破奖基金会董事,则是在卜瑾的提示下搜出来的。
我说,“看来你选的地址还是个风水宝地啊。”
卜瑾,“不过想沾点光而已。”
“沾什么呢?别忘了我啊。”郁沛这时也走进来了,“杭州其实遍地是宝呢,我们都是去淘金的。”
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淘得钵满盆满的呢,每天看着来来往往上车的人拉着个拉杆箱,有的甚至拖着两个,都不知塞了些什么宝贝,难不成都像我一样,除了几身换洗衣服外,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什么时候淘的宝贝多了拿不了也丢下两块让我捡点。”
郁沛偷瞄了眼还在看电视的艾瑶,“唉,芮姐,说这话就有点见外了,如今我们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艾瑶听声只好也应和一句,“是呢。”眼睛却没有半点移开那屏幕。
郁沛像个孩子似地开心地笑了,“听着没,我姐都发话了,我们,我们大家都会越来越好的。”
“谁像你啊,出生就带着个金元宝。”没办法,我的语气里还是充满了酸酸的味道,“就是睡大觉都不缺钱花。”
郁沛着急地辩解着,“自从上班后,我花的可都是我挣来的钱,除了我爸送的那辆车。”
艾瑶笑笑没吭声,我昨天还见郁沛哪里搞来的一块巧克力,从兜里摸出时,卜瑾刚要伸手去抢,郁沛避开他说是留给他姐的,卜瑾还说就不能给他吃一块啊,郁沛的神情里居然有一种很天真的执着说,“可我只有这一块啊。”
卜瑾问,“你怎么那么小气,只买一块啊?”
郁沛,“是别人给我的,本来有三块的,给我吃了两块,这块是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给我姐的。”还特意又强调了一下,卜瑾只不过是开句玩笑,哪能跟女朋友抢东西吃啊,再说了,人家郁沛也不给他啊,谁送给艾瑶,那是谁的情分,有些事情是不能含糊的,亲情归亲情,爱情归爱情,还是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我说,“你们姐弟情深,倒是都把人看得眼红了。”
艾瑶的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那是爱情之外的幸福感,人终究是脱离不了原生的家庭的,血浓于水的亲情任谁也难以摆脱,树可以重新再扎根,那也是把自己生生地折断,再重新起死回生一回,而人,终究不能把父母留给自己的血全部抽空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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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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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度的同学聚会又要开始了,我问在市区的一同学还参不参加了,她说是不去了,去一次就见离一对,接着又是双双请喝喜酒的,没那么多的时间与他们耗,真也玩得起。
我说,“你不曾经还说要见一对拆一对,还拆一对是一对的吗?”
她说,“你也知道那是曾经了,不过说到底都不过是开的玩笑。”
的确,现代的人不是你把他们揉到一起,他们就会成面团样地不分开的,还是抽筋剥皮地向外挣脱着。
问我去不去,我只与几个在网上单线联系,并没参加过几次,或者印象中也只两回吧,可是这一次却不知怎的突然有了想去的冲动,但还是说再看吧。
意外地,竟然看到了舒畅,阴差阳错地我却坐在了他的对面,同学们都知道我们是散的了,而且还是早几年间的事,所以都很小心翼翼地闭口不谈我们当年的事,只谈谁谁谁又升迁了或换岗位了,工作干得顺不顺心之类的,也少有人问舒畅相关事宜,可能也是顾忌到怕戳到我的痛点了吧。
但酒还是免不了要喝的,因为女的来得少,加上我只两个,而男生有七八个,我因插不上什么话,便只要逢着人敬我酒,我就默默地喝了,反正人生是能醉几回是几回了。舒畅也向我敬起酒来,表现出来的神情很是大大方方地,本来我也是很会伪装的,可今晚不知怎地,总之,有人可能是发现我的神情出卖了我自己。
那杯酒我是攥得紧紧地都要捂热了才在口中咽下去,我甚至听到咽喉发出的咕嘟声,我在喝我的过往,以及也许是一切不可遏制的妄念。舒畅没有说什么,转而就与其他的同学吆五喝六起来了,他们很快就把两个女生给遗忘了。
我摸出手机看下手机,意外地发现有人加我,我那时并不知道他竟是我席间的同学,只知道昵称是叫“天马行空”的,无聊就加了,接着他就给我发来一个“年度最暖心短片:有人一直偷偷爱着你。下面似是备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偷偷爱着你”可能也猜到对于这种视频此时看着不合适我也不会看,紧接着又发“这个世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但似乎……也没那么糟——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事莫过于当你偷偷爱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偷偷爱着你。”
这就让我很好奇了,还说是我的同学。我回:没遇上这好事。实在是因为舒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