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萧醉的发懵,没听出来男人话里蕴含的不正经,老实巴巴地点头,“会啊,我吹箫可好了。”
顾家家教严格,她自十岁被领养回顾家的时候,除了上学之外,琴棋书画之类的,顾夫人都请了专门的老师回来教导她。
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南萧皱了皱眉,这声音好像不是顾一航的。
但她来不及细思,因为下一瞬,人已经被抱起来放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然后是金属皮带‘啪嗒’解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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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06这些。。。够不够?
紧接着身上一重,鼻端间是陌生的男人气息,清冷幽幽,很好闻。
薄唇蹭着她的耳朵,嗓音嘶哑,“有夫之妇,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不是正人君子,嗯?”
“。。。唔?”
南箫耳边嗡嗡的,好似反应过来了他的话,想起自己找了一个牛郎。
牛郎。。。。。。
浑身一僵,酒醉立刻醒了几分。
慕北辰一双大手游移在女人曼妙柔软的身上,衣衫尽落那一刻,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脑中闪过什么东西,他竟觉得自己对这副身体,有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南箫察觉到男人一张脸埋在她的颈子里,滚烫的呼吸灼着她,她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伸手使劲推搡着身上的男人,但奈何他坚固的像山一样,她推不动。
南箫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十几秒钟过后,胃里吐空了,人舒服了一些,但空气也安静了。
她吐完之后身子往后一倒,眯着眼睛喟叹一声,舒服地睡过去,徒留被吐了一身,洁癖严重,脸色黑如锅底的男人。。。。。。
。。。。。。
清晨。
南箫从一阵头痛中醒过来。
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从床上坐起身来。
大床的一侧还有余温,空气里可以闻见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床头那里搁着男士的手机和腕表。
南箫懵了一下,昨晚的记忆一点一滴回笼。
她、她真的。。。招、瞟、了?!
眼睛慢慢瞪大,低头拉开被子迅速看了一眼,身上穿的是白色的丝质睡裙,不是她昨天的衣服。
“!!!”
南箫整个人从床上跳了下来,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来不及奇怪自己身上为什么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种,第一次之后浑身酸痛的感觉。
南箫一手捂着发疼的脑袋,视线一边搜寻着这间陌生的套房里,终于在双人的沙发上看见了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男装!
旁边是她昨晚随手携带的小包包,还有一条黑色的裙子。
咋的,现在的男公关都这么周到吗?还会给顾客准备替换的衣服?
来不及思考许多,南箫速度地换上衣服,耳朵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好像停了?
“。。。。。。”
身后一股劲爽的男性气息夹杂着须后水的味道倏然飘入鼻端。
招…嫖之后人还没走,南箫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她还没付钱!
南箫翻开小包,除去零票之外,只有两百五十块钱整的。
这。。。。。。
她唇角抽了抽,转头看过去。
慕北辰身上套着白色的浴袍,胸前领口大开,可以看见精瘦的胸膛上,水珠顺着线条流畅的胸肌往下滑去,腹肌若隐若现。
南箫红着脸赶紧移开自己的视线,手指头哆嗦着从包里把那两百五十块钱拿出来,“那、那个,你昨晚说过给我打折的,这些。。。够不够?”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啊,这种长相和身材都这么极品的男人,就算给她打一折,恐怕还得要四位数以上吧?
真特么把他当成卖的了?
慕北辰眯了眯眸,长腿走了两步,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慢悠悠地点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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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写欠条
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烟雾慢慢缭绕开来,南箫感觉到自己拿着钱的手抖的厉害,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
这绝对是很尴尬到极点的了,她在异国他乡招了嫖,结果却没钱付账。
那个男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拿着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看的南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招…嫖是事实,总得解决。
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道“那要不然还差多少,你说出来,我让朋友从国内转账过来,稍后再给你,可以吗?”
慕北辰喷了口烟雾,眉眼深冷,抬手冲她招了一下,“过来。”
“。。。。。。”
南箫没动,警戒地看着他。
男人一双幽冷深邃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她,交叠着长腿在床沿边坐下,眯眸抽烟的样子性…感中带着痞气,声线低沉,“欠债,你不得写个欠条?”
南箫抿了抿唇,看着他翻了笔和纸出来,嗓音有些发颤地问,“那。。。你的出台费用是多少?”
慕北辰唇角勾起幽冷的笑,浴袍半敞,换了个姿势斜靠在床头,模样性…感的无与伦比。
南箫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看见他比了两根手指头,问道“两万?”
男人脸色轻微地抽搐一下,“南小姐觉得两万是良心价吗?”
南萧眉心轻蹙,他怎么知道她姓南的?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语气哆嗦地试探“二十万?”
“美金。”
“。。。。。。”
南箫跳脚,“二十万美金?你怎么不去抢啊?!”
慕北辰眯着眸子,坏心思上来,一本正经,“这可是你昨晚自己要求的,全套服务,包括。。。。。。”他故意拉长了声线,另外一只手忽然抬起来,点了点他自己的嘴唇。
南箫大脑狠狠一懵,他的意思、意思、是说。。。昨、昨晚、他、他他他,用的是。。。嘴???!!!
他用嘴???!!!
一阵天雷滚滚过来,劈的她整个人都焦了起来,眼睛瞪的可大可大了。
难怪。。。她没有感觉到苏湘湘说的那种,第一次之后浑身酸痛的感觉。
是因为昨晚。。。她跟这个绝色的男公关压根就没有。。。他用的是嘴???!!!
南箫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五颜六色的都过了一遍,她气的哆嗦,偏那个男人手抬了一下,“还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的话,过来把欠条写了吧。”
“。。。。。。”
。。。。。。
十分钟后,南萧从酒店房间里出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堂堂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喝醉招…嫖也就算了,现在还欠了一身的嫖…资。
刚刚打电话给苏湘湘打不通,好在那个牛郎念在他们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宽宏大量’的让她写了欠条之后,把她的身份证拿出来复印了一份,他说到时回国之后他拿着身份证复印件去找她拿钱。
南萧回到自己住的酒店里,洗澡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没什么痕迹,没有第一次过后的疼痛,这更加肯定了那个牛郎说的话,他昨晚。。。真的是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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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8算计至此,顾一航,你狠
也就是说,她第一次没贡献出去,没有成功的报复顾一航,反而被。。。还被坑了二十万美金。
南箫整个人缩进浴缸里,抬手捂着眼睛,暗骂自己真是傻…逼,为了一个出柜的顾一航,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找牛郎,真是傻到家了。
。。。。。。
纪遇白敲门进去的时候,慕北辰已经换好了衣服。
深紫色的手工衬衣,黑色西裤,将男人一副健朗的身躯包裹的修长俊美。
慕北辰正在戴着腕表,动作优雅。
纪遇白四顾看了一圈儿,没有看见女人的踪迹,不由舔了舔唇,“四哥,我昨晚。。。好像看见你搂了个姑娘回房啊,人呢?”
慕北辰把表带弄好,脸色平静无一丝波澜,淡声道“走了。”
“那。。。。。。”
纪遇白搓了搓手,很想问他昨晚和那姑娘到底成功没。
还没开口,慕北辰丢过来一张纸张,“遇白,明天回国之后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女人。”
纪遇白把纸张接住,眼眸眯了眯,“南箫?这名字挺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过。”
慕北辰墨眸扫视过来,“你认识?”
纪遇白挠挠头,“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听着挺熟悉的,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也有可能是这名字特别,我一时记错了。”
慕北辰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的身体对昨晚这个叫南箫的女人有熟悉感,就是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
。。。。。。
南箫回到广城的时候,是下午差不多六点。
提着行李箱回到她和顾一航的‘家’,家里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顾一航还没有回来。
诺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
南箫把行李箱提回卧室里,把家里的窗帘都拉开,外面的斜阳还能看见一点点,亮光投落在窗户上。
结婚四年,这栋公寓是结婚的时候顾母苏文音送给他们小夫妻俩的,房子里的装修,小到家里的一个小摆件,都是南箫亲手整理的。
还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顾一航抱了她,在她耳边说“老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那个时候,她多幸福啊。
可当初有多幸福,现在就觉得有多恶心。
南箫觉得自己真是傻的透顶,顾一航喜欢男人,她四年都没有看出来,竟然相信了他的说辞,被他耍得团团转。
四年前顾一航在泰国出差的时候出过车祸,伤到了命…根子,那时是他们结婚前的一个月。
她急匆匆连夜买了机票去看他,当时顾一航还问她,会不会嫌弃他。。。。。。
南箫记得自己当时哭的很崩溃,拼命的摇头,她怎么会嫌弃呢,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知道,她爱顾一航,爱的掏心掏肺,她怎么会嫌弃呢?
可是现在再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他当初设计好的吧?和她结婚,拿她当幌子,在外面却养了一个男明星。
算计至此,顾一航,你狠。
。。。。。。
丽西路步行街的一家情…趣用品店里。
苏湘湘跟店员小妹交代了两句,扭着腰把南箫拉进了里间的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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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009所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吗?
苏湘湘手里捧了一杯咖啡,听着南箫把事情说完,直接把杯子‘砰’一下摔在玻璃桌上,‘靠’了一声,“他顾一航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自己是个gay还要拖累你做什么?难道要你一辈子守活寡,他在外面和那个野男人逍遥快活么,凭什么!不行,箫儿,这事儿你可不能忍,必须说清楚!”
南萧扯了扯唇,心说自己还酒醉乌龙招…嫖了呢,现在也算公平了,“你要我怎么说?你知道的,顾家对我。。。有养育之恩。”
“。。。。。。”
苏湘湘不雅地爆了句粗口,“不就是养育之恩吗,这些年你为他们顾家任劳任怨,该报答的也报答的差不多了,你总不能真的这么一辈子守活寡吧?不过。。。”
她摸了摸下巴,“招…嫖诶,箫儿,这种蠢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南箫脸色一红,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哼声道,“老娘才没这么傻呢,守活寡,便宜那两个野男人?”
苏湘湘盯着她看,被她咬牙切齿的‘野男人’三个字逗笑,突然想起什么,笑容又立刻收了起来,“箫儿,顾一航喜欢男人,这事儿他老妈知不知道?”
南箫不太敢确定,“应该不知道吧,要不是我这次偷偷跑去巴黎找他,或许这辈子我都不知道。”
“不对!”
苏湘湘冷静一分析,“顾夫人一直就觉得你配不上她儿子,当年不是还几次三番要把你赶出顾家吗?那会儿因为顾局长拦着,所以她才没能得逞,对吧?”
南箫身形僵了一下,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十岁那年因为算命的说她有富贵盈门的命格儿,所以顾家才收养了她。
顾局长对她甚是疼爱,还为她和顾一航从小就立下了婚约。
但顾夫人不喜欢她,这一点南箫知道,所以在顾夫人面前,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苏湘湘继续道“按理说,五年前顾局长去世之后,你没了庇护,顾夫人要把你赶出顾家,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南箫唇色发白,声音僵硬的好像机械,“你是说,她早就知道顾一航是个gay?”
苏湘湘摊手,“那不然呢?你和顾一航结婚四年都没有同…房,她做婆婆的,有催过你们生孩子吗?”
“。。。。。。”
南箫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苏湘湘说的都是事实,苏文音对她和顾一航的事情,从来没过问过,结婚四年,也从来,没有催过他们要孩子。
所以,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吗?
南箫扯唇,咧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顾一航是在第三天的下午从巴黎回来的。
南箫因为和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假期还没到,她干脆赖在了苏湘湘那里混吃混喝。
顾一航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南萧正从冰箱里搜刮了一包方便面出来。
苏湘湘去了店里,她又懒得做饭,刚刚打算烧开水泡面,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南箫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上面的备注已经从老公改成了【顾恶心】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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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新转来的小祖宗
她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去厨房烧了水,再出来的时候,铃声还在响着。
南箫抿着唇,面无表情地摁了接听。
那端,顾一航清冽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老婆,你在哪儿呢?还在学校吗?我刚到家,要不要我去接你?”
南箫抬手搓了一下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我在湘湘这里呢,晚上就不回去了,冰箱里有饺子,你要是饿了可以拿出来煮。”
“老婆。。。。。。”
顾一航自结婚后头一回被这么冷落,话还没说完,那端电话已经挂断了。
家里冷冷清清的,诺大的客厅里两只行李箱,还有一堆他带回来的礼物。
包包、香水、化妆品、衣服。
他抬手揉了一下额头,刚刚电话里,南箫的情绪明显就是不对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南箫了。
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南箫什么时候在打电话的时候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挂断过了?
。。。。。。
第二天一早,南箫销了假期,去学校上课。
她在全市第一贵族的幼儿园里当中班的班主任,兼教小朋友们绘画。
八点半上课。
挤地铁到学校的时候,收到了顾一航的短信,顾一航说中午过来接她一起吃午饭。
南箫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内容,七月的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已经很热了。
可她却觉得凉,是心凉。
最终,南箫还是回了一个好字过去,然后把手机备注上的【顾恶心】三个字给改了,改成了顾一航。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把手机扔进包里,穿过青石板小路,往办公室走去。
刚一踏进办公室,南箫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正常。
校医务室的张医生正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和棉球,而隔壁班的梁老师正在拿着纸巾抹眼泪,旁边几个女老师在安慰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人家身份摆在那儿呢,我们说的好听点是老师,可学校里这些小祖宗,哪一个不是家里有背景的,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呀?”
梁老师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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