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瞧她好像知道什么,藤原浩问。
李雪林说:“自从她告诉我,冷辛是我的女儿,住院期间,无聊的时候我便同护士聊天,知道了关于她家的一些事情。于美林有个女儿叫做沈玲珑,她跟陆苍尧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想嫁给他,但那个男人爱的是冷辛,所以她不甘心,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结果遭到了报复,不仅脸毁了,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虽然藤原浩隐约知道于美林跟陆苍尧之间有仇恨,却想不到那么深。
看来,那个女人确实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自己,还挑拨他跟雪儿之间的关系,真该死!
“浩哥,我们回日本好吗?”
如果让他放弃伤害女儿的条件是跟着他离开这里,李雪林愿意。虽然给不了他感情,但至少不会逼得他失去理性,到时候真做出什么事情,她一定会追悔莫及。
与其如此,不如牺牲自己,反正现在交通那么方便,想见女儿,她随时可以找理由回来,相信藤原浩也不会拦着她的。
听见她的话,藤原浩皱起眉头。
放弃坠子,离开这里?那可是几十亿啊!何况自己现在失去那么多手下,正是缺人之际,他怎么舍得走?
但是如今的藤原浩不会再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她是冷辛的亲生母亲,是不可能向着他,跟他一块绑架冷辛的。
“雪儿先别急,于美林既然敢背叛我,如果就这样放过她离开,不是我的作风。”
“可是浩哥……”
他再次打断:“何况你的伤口还没有恢复好,如果半途出现问题怎么办?我们先找个新的地方住下,你养伤,我找于美林。”
知道劝不了他,李雪林目光黯然:“好。”
因为现在情况特殊,藤原浩只能让人租下比较偏僻的地方,一是为了躲警察、而是躲陆苍尧的人。
安排好后,他留手下保护李雪林,然后独自出了门。
他一走,中年女子便将房门关上,然后摸着还有些疼痛的伤口坐在床上。
现在自己手中没有手机,要怎么跟女儿联系呢?藤原浩不肯走,是不是还打着坠子的念头?
一定是!
他们俩相识多年,她太了解藤原浩的性格了,尤其是现在损失了那么多兄弟,他准定更需要钱。
怎么办?辛辛,你千万别出事啊!
三天后,盛旗度过了危险期,睁开眼睛时,看见泪眼朦胧的云敏儿,第一句话便是:“老婆,看见我没死所以你哭的那么伤心?”
想着他刚死里逃生,云敏儿没反驳:“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这么温柔的妻子突然让他有些怀疑,该不会皮囊还在,内心被替换了吧?连他故意那么说,她都没生气?
“老公?”
竟然还叫他老公!
从两人登记后,他多次利诱、威胁、恐吓,反正能用的都用上了,都没能听见这两个字,现在她却那么主动?
盛旗突然希望自己一病不起,就这么躺在病床上一辈子吧。
“你傻笑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瞧他光看着自己笑不语,失了耐心,云敏儿皱眉问。
而她生气的样子,却让男人笑得更开心:“老婆,真好,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说什么傻话?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嘿嘿,我是医生,知道自己心脏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所以死不了。”
听到他的话,想起这几日的担心,云敏儿哼了哼。
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他怎么能永远都那么乐观开朗呢?
“我打电话告诉辛辛他们,你醒了。”谁料她刚拿出手机,盛旗却按住她的手,笑得特别欠揍:“老婆,看在我大难不死的份儿上,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总感觉他的笑容很诡异,云敏儿狐疑地问:“你想干嘛?”
半个小时后,接到电话的陆苍尧带着妻子赶到医院,两人的脸色都十分苍白。
到了病房,只见云敏儿呆呆地立在一边,而病床上的人盖着白布,好像已经去世。
冷辛蓦地捂住嘴唇,泪水夺眶而出:“怎么可能?之前不是恢复得很好?敏儿这是假的对不对?”
看着好友的样子,云敏儿那个内疚啊,偏偏有人喜欢‘作’!
就让他作吧,等干哥发现了真相,有他好受的!
知道好友现在是最难受的一个,冷辛心疼地抱住她:“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你还有我,有西蒙!”
“……”
另一边,陆苍尧动作僵硬地朝病床走近,问:“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云敏儿很不想陪着老公作死,可这是他死里逃生的第一个愿望,想了想,便满足了他。
“医生说他突然大出血,抢救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夫妻俩都是演技派,她一副心如死水的模样,倒让人看不出任何可疑。
陆苍尧握紧拳头,果然看见地板上有大片血迹。
他朝前走几步,眼睛微红,内心里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就在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拉下白布看好友最后一眼时,冷辛咦了声:“这好像不是人血的味道,怎么像鸡血?”
因为她善于下厨,所以对鸡血的味道十分熟悉。
而冷辛的话一落,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云敏儿,赶紧说:“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家伙自己说想看看干哥露出悲痛的表情什么样子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先走了!”
“站住。”淡淡的声音,却充满着威慑力。
云敏儿背着他们露出苦逼逼的表情,然后可怜巴巴转身:“对不起哥,我错了!”
陆苍尧拉下白布,果然看见好友笑得贱兮兮的表情,也没动怒,而是轻描淡写地问:“好玩吗?”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害怕遭报复的盛旗忙说:“我现在是病人,刚度过危险期,你不能对我使用暴力!”
这家伙龇牙必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也是趁着自己受伤,才敢坑他。
瞧他竟然没事,冷辛又惊又喜:“七少,你没死啊?”
“嗯,我看见你们一兴奋,就复活了!”
“啊……”
陆苍尧搂住她的腰,轻声说:“你跟敏儿先出去,我有话同他讲。”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盛旗脸色顿变,着急地看向云敏儿:“老婆,你不能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时各自飞,七少你自己保重啊。”说完,她主动拉住冷辛的手:“宝贝,我们快出来吧。”
好不容易干哥哥没把账算在自己头上,她傻啊,还留下来。
反正只要老公命活着就行,至于会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瞧她那么不仗义,盛旗喊了几声无果,忙看向眼前的男人:“老尧,我还没康复呢,你一拳头下来,我很容易上西天的。”
“我是那种暴力的人吗?何况你现在是伤残人士,我一向很有爱心。”
“我草,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何况我哪儿伤残了?四肢健在好不!”
陆苍尧拿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快就会成伤残人士,我正在研究你失去哪个零件,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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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被春梦吓醒
第328章 被春梦吓醒
深吸口气,盛旗眨了眨眼:“老尧,你开玩笑的吧?”
“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
“……”
“不过我确实在开玩笑,这笔账记着,迟早跟你算回来。”
当他不计较了,盛旗咧嘴笑得很开心。想起什么,问:“于美林抓到了吧?你可得好好虐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坏事!”
提到她,陆苍尧脸色阴沉:“跑了。”
“什么跑了?别告诉我,于美林没抓住!”
瞧他默认,盛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后来想想,等会儿激动过度再进抢救室,岂不得不偿失?
他气呼呼问:“怎么跑的?不是被我打了安眠药。难道是于齐娜?”
“不,于齐娜死了。”
“……”
无视他的怔愣,陆苍尧无比认真地说:“她想杀你,我不可能让她活着。”
突然,盛旗一脸感动的捧住他的手:“老尧,原来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可我有敏儿了,对不起,只能无情拒绝你了。”
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冷峻男子道:“那子弹估计打中的不是你的胸口,而是你的脑子。”
“胡说,我脑子好着呢。”
瞧他此时的脸色都那么苍白了,还撑着精神跟自己讲话,陆苍尧叹了声气:“赶紧休息吧,我带冷辛回家了,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等会儿的口供我会帮你录。”
也是因为太担心了,他才顾一切地带着人直接进医院,所以盛旗中枪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入了警方的耳朵里。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恩,放心吧,有我家敏儿在呢,怕什么。”
陆苍尧走了后,他口中的年轻女子推门而入,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哎呦我的云宝贝,说,谁惹你不高兴了?我马上替你去揍他!”
“真的?”
男人忙拍马屁:“真真,比真金还真!”
坐下椅子上,云敏儿看着他哼哼:“那个人叫盛旗,你帮我揍他吧?”
“呃,古人讲究死也要死个明白,请问你为什么要揍他?他现在可是伤残人士,你舍得?”说着,握住她的小手摸了摸,再摸了摸。
忍住拍掉他手的冲动,云敏儿瞪他:“有人保证会平平安安回来,结果差点死了,如果害我成了寡妇,我就带他儿子改嫁!”
“我草,你开玩笑的吧?”
她不以为然:“谁说的?我很认真。”
盛旗急了,真信了她的话:“你,你敢!”
“为何不敢?你见我云敏儿怕过什么吗?”
男人更急了,直接说:“如果你带着我儿子改嫁,老子变成了鬼魂天天去缠着那个男人,直到他吓成疯子!”
似乎没将他的话放心上,云敏儿耸肩:“那我继续改嫁呗。”
“……”
黑色迈巴赫回到公寓楼下,车停后,冷辛才鼓起勇气转头面对男人:“西蒙,你不是说过藤原浩的手下都死的差不多了吗?那我可不可以去医院看看妈妈?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她。”
尤其看见盛旗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她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担忧。
黑眸转向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叹气:“去了也没用。”
她怔愣:“什么意思啊?难道妈咪出院了?”
“嗯,估计是于齐娜的死传到了藤原浩耳中,担心有事,所以他带着妈匆忙办理了出院手续。”
闻言,冷辛目光暗淡下去。
现在又连她的下落都不知道了,该怎么办?
握住她的手,发现很冰,陆苍尧蹙额:“别太担心,藤原浩很在乎妈,不会让她有事的。”
“希望如此……”
两人回到家中,孩子们已经睡了,钱姐守在客厅等着,看见他们回来,随即站起:“陆先生、陆太太,你们吃晚饭了吗?”
冷辛点头:“这些天辛苦你了钱姐,晚上你先回去吧。”
“不辛苦不辛苦,陆先生、陆太太对我那么好,做这点事情算什么?那我先走了啊。”
“恩,路上小心。”
送走了钱姐,她刚想转身,男人便从后搂住她的腰,耳鬓厮磨。
冷辛脸红了红,有些推拒:“孩子们在睡觉呢,晚上我得在他们的房间睡。”
谁知道男人直接拦腰将她抱起,然后径直朝卧室走去,低沉嗓音说:“给我两个小时,就放你跟别人的老公睡。”
又来了!
如果不是觉得翻白眼很不庄重,冷辛真想赏给他几个。
这父子俩是天生相冲吗?
“冷辛。”
“嗯?”
将她放在床上后,男人轻轻啄着她白皙的颈间:“等事情平静了,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她低笑:“为什么是女儿,如果怀的儿子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我们继续生。”
“你当我是猪啊?”
女子娇嗔的模样很好看,陆苍尧忍不住逗她:“恩,小母猪。”
难得冷辛在他面前反应快点:“那你是什么?公猪?”
“只要不是种猪,什么猪都无所谓。”
她:“……”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脸皮变厚了?
没给冷辛多余的乱想时间,薄唇便封住了她的嘴唇,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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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冷辛将脸蛋儿贴在男人胸口上,听着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微微扬起。
“西蒙,每次抱着你,我都觉得自己好幸福。”
男人的心因为她的话软得一塌糊涂,声音极尽温柔:“我会让你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我们皮肤松弛、牙齿掉光,最后连路都走不动了,但我准定还能抱着你。”
她笑了,翻身趴在床上看他:“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
“嗯,整天亲到蜜嘴儿。”
“……你调戏我?”
陆苍尧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嘴角邪魅扬起:“不想被调戏吗?”
谁喜欢被这样调戏啊?
瞧她面红耳赤地瞪着自己,他忍不住笑着说:“可我打算调戏你一辈子,怎么办?”
“你好坏!”就知道欺负她!
想起什么,她又问:“六年前,你是不是也这么欺负温辛的?”
俯身挨近,低沉嗓音含着笑意:“好奇就自己想起来,我不负责满足你的好奇心。”
“那如果这辈子都没办法恢复记忆呢?”
“也没关系,只要你平平安安陪伴在我跟孩子身边,那些记忆就让它成为过去,我不会逼迫你去想。”
看着男人眼中倒影的自己,冷辛傻笑:“西蒙,是不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能认出来?否则当初你也失忆了,为什么却揪着我不放呢?我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那么霸道,我完全不知所措。”
“可能潜意识记得你,不想就这么放你走。当时你逃得可真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说起他们失忆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冷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千里迢迢从意大利到b市,是为了找女儿的,结果刚到就莫名其妙被调戏,怎么能不跑?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突然,陆苍尧表情认真地看着她,黑眸看似平静,却仿佛藏匿着某种急骤般的涌动,让人深陷其中。
莫名地,她有种不安的感觉。
“西蒙,我们还会忘记彼此吗?”
“我不会再忘记了。”
眼眶微红,她问:“那如果我再将你忘了,怎么办?”
点了点她的鼻尖,男人神色笃定地说:“当然是找回来了,没有我在,我怕你会过的很辛苦。”
“胡说,在意大利的那段时间挺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离开我可以过的更好?嗯?”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冷辛眨了眨眼睛,眼神开始飘忽:“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然你先起来,我有点想上厕所。”
看穿了她的意图,男人搂得更紧了些,然后压低声音:“我认真了怎么办?”
“啊……”
“你竟然离开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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