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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张雪怡虽然才十七岁，但很聪明，一瞬间就猜到了高勇的身份。
“是我。”高勇微笑道。
方小强跟赵墨羽俩人很快也明白了。
身前的这个校园清洁工就是腾银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你本来不需要参合进来的。”高勇看着方小强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想杀了你。”
“可惜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方小强没回话。
“你个傻x，不知道报警吗？”张雪怡朝方小强骂道：“是不是以为单枪匹马能救到我？”
“呵呵，也许他在乎你吧。”高勇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把匕首，指了指张雪怡跟赵墨羽道：“你们谁先来呢？”
“把我们放了，我给你钱，一千万够不够？”张雪怡虽然从小胆子就大，可面对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心里也很慌张。
而且，她不想死。
“小姑娘，别逗了。”高勇抽出匕首道：“说实话，本来我不想对你动手的，可谁让你勾起了我的欲望呢。”
正如他所说，他原本的作案对象并不是张雪怡。
因为张雪怡一旦出事，张家肯定会发黑道追杀令。
到时，潜伏多年的高勇说不定就会被查出来。
可张雪怡跟赵墨羽这对拉拉却主动送到了高勇嘴边。
一想到傍晚时分在学校负一楼拐角处看到的画面，高勇甚是兴奋。
当时，他几乎没有多想，就走过去敲晕了两个正在激情中的女孩。
然后，他把张雪怡掉在地上的发夹塞进了口袋。
“明天，也许还是后天，你们的尸体会被发现。”高勇说道：“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在现场作案。”
“当然，这绝对不是我犯的最后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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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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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勇打算先对赵墨羽下手。这个女孩子他在学校里见过不少次，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对方跟张雪怡百合，高勇还真以为这个脸上挂着柔弱的女孩是个淑女。
“你别乱来。”
当高勇走向赵墨羽时，张雪怡厉声喝道。
“知道浓硫酸灌进你嘴巴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吗？”高勇恶狠狠的说道。
赵墨羽闭上眼睛，不敢看高勇的脸。
女孩眼角处有眼泪落下。
她的成绩很好，家世也很好，在学校里跟张雪怡一起被评为校花。
当然，跟其他校花不同，没人敢追求她。
这自然是张雪怡的原因。
不知为何，赵墨羽自从第一次跟张雪怡一起洗澡后，俩人之间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
一开始，赵墨羽知道这样不好。
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种欲望。
她曾经在网上就这事偷偷咨询过医生，医生说，当她跟喜欢的异性接触后，那种病态的取向就会消失。
可赵墨羽真的很难对异性起感觉。
她认为学校里的那些男孩子没有一个值得去爱。
也许缘分在后面吧。
可现在，没有以后了。
高勇那十多起案件，身为腾银本地人的赵墨羽知道得很清楚。
没有一个受害者活下来。
而且死相很惨。
当高勇的手按在赵墨羽身上时，张雪怡冷冷的说了句：“我爷爷会杀了你全家。”
高勇闻言一记耳光抽在张雪怡脸上，打得女孩晕头转向。
方小强看着这一幕，眸光一紧。
下一刻，那把高勇放在桌上的匕首猛然朝高勇后心飞去。
这个画面，除了方小强，没人看到。
同样，方小强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这是他的秘密。
可就在匕首即将插进高勇后心时，一只手抓住了匕首。
是高勇。
方小强顿时一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勇的反应如此之快。
“是谁？”
抓住匕首的高勇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的听力很敏感，并没有觉察到周围有人。
但是谁朝他偷袭呢？
“刚刚怎么回事？”高勇面色阴沉的看向方小强。
此时，赵墨羽睁开了眼睛。
张雪怡也从那记耳光中回过神。
但两个女孩子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个黑影。”方小强犹豫了下说道。
他很少说谎，但现在只能说谎了。
“黑影呢？”高勇问道。
“一闪而过。”方小强装作恐惧的模样：“像鬼魂一样。”
“一定是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孩找你报仇来了。”嘴硬的张雪怡说道。
“呵呵，那我就再杀她们一次。”
高勇说着目光挪到了张雪怡鼓鼓的胸膛上，他狞笑道：“你说我把切下来怎么样？”
说完，他持刀朝张雪怡走来。
可就在这时，一把木椅朝高勇砸了过来。
高勇眼疾手快，一脚将椅子踢飞。
方小强目瞪口呆。
这还是个老年人吗？
“是谁在作怪？”高勇说话间有些紧张。
他确定刚刚飞过来的椅子不是被人扔过来的。
可如果没人扔，那椅子怎么过来的呢？
张雪怡跟赵墨羽也看到了椅子忽然飞向高勇的那一幕，两个女孩相对看了一眼，随即心里一片惊慌。
这还用问吗？
肯定是鬼魂在作怪。
高勇脸上阴晴不定，说实话，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
可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呢？
想了想，高勇决定做个试验。
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说时迟，那时快，高勇将手里的匕首猛地甩了出去。
目标，张雪怡的喉管。
他这一动作，非常之快。
就连张雪怡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赵墨羽倒是看见了，可也来不及叫喊。
可接着发生的一幕，让她无比诧异。
那把锋利的匕首居然悬浮在张雪怡喉管前，静止不动了。
张雪怡看着眼前的利刃，后心全是冷汗。
高勇则满脸凝重。
他发誓，这不是鬼怪的原因。
而是一种力量。
念力。
很多年前，他还在那个组织时，看到过一个视频，里面的主人翁用念力操纵着子弹把在场的敌人全部杀死。
当时，高勇以为是假的。
可上级领导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还说，这世界上莫名的力量很多，只是没有浮出水面。
那么，今天，是谁在操纵这股念力呢？
高勇还来不及想，张雪怡身前的匕首陡然回头，然后快速的朝高勇心脏飞去。后者一个旱地拔葱，险险躲过这一击。但被念力操纵的匕首却紧追不舍，又朝他袭去。
也亏得高勇身手矫捷，居然连连躲开匕首的攻击。
但一时间，他也难以抽身。
因为匕首一直在进攻他的要害。
张雪怡跟赵墨羽两个女孩子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感觉在做梦。
要知道，这种奇幻的画面也只有电视剧里才出有。
可现在，这一幕无比真实的发生了。
张雪怡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然后猛地侧眼看向方小强。
便见这个素来话少的同桌正专心的盯着高勇那边。
他的眼睛一动也不动。
仿佛整个人入魔了。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张雪怡脸上闪过一丝激动。
随即，她又想到了一个可能。
顿时，女孩心下一凉。
她在想，方小强不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吧。
“雪怡，怎么回事？”赵墨羽小声问道。
张雪怡朝方小强那边努努嘴，意思你自己看。
赵墨羽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一见方小强那副模样，顿时明白了。
“原来他才是深藏不露。”
……
旧矿场。
许冬看着躁动不安的阮凝蓝，一狠心，从戒指空间里取出了催眠药剂。
原本，他以为阮凝蓝进入催眠状态后，能很快的走进对方的心中。
只是万万没想到，当许冬试图揭开阮凝蓝心底的那些往事，对方的潜意识产生了极大的抵抗力。
这样下去，阮凝蓝搞不好直接精神错乱。
无奈之下，许冬只得一条路走到底，干脆利用药物将对方彻底催眠。
不过这样做得一个后果就是，如果阮凝蓝不能及时走出心底的牢笼，绝对会成为一个白痴。
“你看到了什么？”
许冬将一幅画放在阮凝蓝眼前。
这幅画，画的不是家庭，是孩子。
换句话说，画里的孩子是阮凝蓝小时候的身影。
通过之前的提示，许冬已经知道阮凝蓝幼年时遭遇了极大的打击。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冬决定弄明白。
然后通过催眠让幼年的那个阮凝蓝放下执念，彻底的离开现在的意识。
只有解决那些心魔，宿主才会得到永生。
永生并不是长生，而是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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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循着河流，陪你走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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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注射催眠药物的阮凝蓝好似成了一副行尸走肉，任由许冬问话。然后机械的回答。
她的语气不一丝感情。
这是第三方的叙说。
这一刻，阮凝蓝看到的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但她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小女孩。
许冬听着对方的叙述，产生了极大的同情。
他怎么也想不出阮凝蓝是怎么面对这些黑暗的过往的。
心灵的煎熬，身体的伤害，父母的死亡，最终换来了仇恨。
那个邻家叔叔最后虽然死在了阮凝蓝手中，但女医生并未释然。
仇恨的种子已经发芽，并且长成大树。
之后，高勇的出现，再次将这种巨大的仇恨升华。
笔记本里的照片，许冬看到了。
但并不觉得阮凝蓝很脏。
那些事怪不了她。
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或者说，犯案时的她已经病入膏肓，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
黑夜仍在继续，距离黎明终究还有很长的时间。
但黑夜中，难道就找不到那盏明灯吗？
过往不可改变，但过往可以校正。
“看着我的眼睛。”
许冬双手抱住阮凝蓝的脑袋，集中精神，让自己的意识进入到对方的意识中。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种虚实的联系。
你当它存在，它就存在。
你当他虚无，它自然不可能出现。
催眠中的意识交流，是最高的境界。
这一境界，南宫盈说没人达到过。
一直都是猜想。
可许冬办到了。
因为他有外扩意识。
一直以来，许冬都以为外扩意识只能观察物质。
可自从上一次，他将意识深入那面铜镜中，他发现意识可以去的地方不限于物质。
也就是说，物质决定意识，但意识可以反作用于物质。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一旦意识进入其中，便能观察房间里的镜像。
但房间是昏暗的。
不带一丝阳光。
许冬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朝她微微一笑。
女孩满脸冷漠的看着他。
充满警惕。
房间里没有门，只有窗户。
窗外，依旧是昏暗，似乎下一刻暴雨就会来临。
……
应该有阳光的。许冬想。
但阳光从何而来。
从心中来。
冥想中产生一丝光芒，光线由细变粗，一轮红日出现在天边。
但光并没有进入房间。
因为这里始终是黑暗。
打开窗户，许冬朝女孩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我不去。”女孩固执的说。
“你想害我。”她握紧拳头道。
“我带你去找你的父母。”
“爸妈不是在那边吗？”小女孩指着忽然出现的一扇门道。
那扇门后面，有一对年轻的夫妻。
可他们后面，一片灰色。
这便是执念。
“那不是你父母，是假的。”许冬指着窗户道：“你看，那才是你的爸妈。”
窗外，不知何时，阳光灿烂。
一对年轻的夫妻洋溢着笑容走在草地上。
“你过来呀。”母亲微笑着朝房间里的小女孩招手。
“妈妈。”小女孩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然后朝窗户走去。
但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黑手朝小女孩抓去。
许冬拦在小女孩身前，一拳击出。
瞬间，黑手烟消云散。
许冬抱着小女孩翻出窗户。
窗外，一片青绿。
不远处，有一条小河。
这里是春天，春意盎然。
“我们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母亲将小女孩抱在怀中，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妈妈你去哪？”
小女孩问道。
“去天上。”母亲指了指蔚蓝的天空，上面飘着几朵白云。
“我也要去。”小女孩紧紧拉着父母的手。
“你不能去，你要好好的生活。”母亲轻柔的说道：“我跟你爸爸会在天上看着你。”
“我要去。”小女孩依旧不松开父母的手。
“哥哥可以照顾你的。”母亲指了指许冬。
“我不认识她。”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
“现在认识了。”母亲微笑道。
许冬走到小女孩身前，将她抱在怀中，他身上全是阳光，不带一丝黑暗。
“小蓝，听爸妈的话，好吗？”母亲轻轻的摸着女儿的脸。
下一刻，她跟丈夫消失在阳光下。
“爸爸，妈妈。”小女孩眼中留下了泪水。
“我会陪你走下去的。”许冬抱着小女孩沿着河流慢慢朝前走着。
河水无比清澈，河里有鱼。
“我想抓鱼，可以吗？”小女孩说道。
“可以啊。”许冬卷起裤腿，带着小女孩下了河。
小女孩没抓到鱼，但玩得很开心。
太阳一直都没有下山，许冬带着小女孩一直玩着。
“那边的鱼更大，我带你去看。”许冬指着远方道。
“嗯。”小女孩高兴的点点头。
许冬拉着小女孩走上了岸。
他弯下腰想抱起她，可小女孩摇了摇头：“我自己走。”
许冬就牵着小女孩的手，慢慢朝前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变成了大女孩。
很漂亮的女孩子。
路途上，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都被许冬解决了。
他没有杀人。
而是击败。
然后敌人消散在阳光下。
其中，包括汤卫臻。
河流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海的彼岸，许冬顷刻极至。
是一片花园。
“你要走了吗？”女孩问道。
她发现许冬的身影越来越淡薄了。
“我在外面等你。”
许冬说完这句消失不见。
……
河畔。
房子。
被念力操纵的匕首最终还是被高勇抓住了。
他抓得很紧。
同时，他注意到了方小强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