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值得玩味的人，反而是冯毅，显然他是知道女孩和沈思楚有关系，才会这么说的。
但知道关系，还能带着女孩来这种场合，不就证明了这个圈子里肮脏的一面吗？
……
晚上，七点四十。
跨年晚会开始前，节目组安排了走红毯的环节。
其实这个环节主要是为了打广告，在红毯两侧每个两米就摆了一个圆柱体，上面放置着各种广告商的产品，有牛奶，有汽车模型，有护肤品，还有手机。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产品展销会呢。
李志凡被安排和一个名叫薛丽丽的女歌手一起。
这个薛丽丽是参加江浙卫视一档歌唱比赛出道的，虽然当时连前五名都没挤进去，可出道后的事业却风生水起、红红火火。
有没有其他原因，李志凡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薛丽丽很会为人处世。
见到李志凡，并没有摆什么姿态，反而嘴很甜，竟说一些漂亮话。
“志凡，真高兴能和你一起走红毯！听说你的专辑马上销售破三百万了，恭喜恭喜啊！”
“谢谢丽丽姐，借您吉言了，听说您二月份也要发新专辑了，提前预祝您销量爆棚！”
“哈哈，那也希望你到时候能帮着转发一下快博，帮姐宣传宣传！”
“那是一定的！”
“现在很多人都羡慕你那快播的热度，随随便便转发量大几万，如果要评全网最受关注的快博，你肯定名列前茅！”
“哪有，人外有人，快博上很多网红都比我强！”
俩人一边聊着，一边进场。
薛丽丽还很会照顾人，不住的给李志凡指路。
“看那边，那几个是环球日报的记者，他们的新闻稿很有价值，让他们多拍几张，也多给他们一些好的角度！”
“往这边站一下，这边灯光效果好！”
“别紧张，微笑就行！”
李志凡本来挺会拍照的，他可是抽到过摆pose的技能。
但是在薛丽丽面前却感觉，似乎这个技能也只是皮毛，只有常走红毯经验丰富的人，才能说出薛丽丽这些话。
两人走过一段红毯，来到拐角进场处。
却看到前面冯毅正搂着一个女明星的腰在拍照。
薛丽丽不禁偷笑，非常八卦的对李志凡说道：“哎，你看到没有，冯毅那小子，又对女明星下手了！”
“是哦！”
李志凡没什么太大感觉，不过看那女明星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也有些反感。
虽然冯毅是目前当红的小鲜肉，可并不是所有女明星都喜欢这一类，就像和他一起走红毯的那个，听说一直都喜欢大叔类型的。
两人走到前面，等着冯毅那一组拍完继续前行，可后面又来人了，他们还站在那儿摆手弄姿。
李志凡不禁嘀咕：“这人怎么这样？是不是脚被黏住了？拍个没完！”
“嗨，人家红嘛，也有资本赖红毯，要是换个其他明星，早有工作人员过来劝离了！”
说话间，后面第四组嘉宾也上来了。
正是沈思楚一家。
在相机前，他们可是恩爱的一家人。
沈思楚也忽然变成了好丈夫，一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搀扶着妻子戴雅，行为动作和眼神里，都透露着好男人的形象。
而戴雅今晚穿了一身黑色深v礼服，再加上隆起的小腹，更吸引媒体的目光，一瞬间，所有的摄像机都转过去朝他们这一家拍摄。
前面冯毅看到这一幕，不禁骂了一声：“装逼！”
说完，不顾女伴的高跟鞋不便，强拉着朝会馆里面走去。
李志凡走在后面，对薛丽丽苦笑摇头：“咱们也进吧！别耽误后面人！”
“嗯！好！”薛丽丽点点头，并无怨言。
第294章、最终决定权！
各家卫视的跨年大战，已经成了每年这个时候固定的热门事件。
谁家的明星阵容强大啦！
谁家的舞台设施豪华啦！
谁家的主题又特别惊人啦！
这都是网友们热议的点。
甚至家家都憋着大招，像荔枝台今年就请到了三十年前一部香江电视剧的主演们。
这可是几代人成长中的共同记忆。
不仅在当年的香江万人空巷，而且在这漫长的三十年里，被两岸三地多家电视台重播超过千余次。
很多这部剧中当时的小配角，现在都已经成了影视圈的大人物。
从确定这部戏的主角们要在荔枝台的跨年上合体重聚后，工作组就开始了大范围的宣传。
其他卫视自然不会落后，各种怀旧重组扎堆而来，解散十几年的组合都能被拉来合体，放眼望去，每家卫视的节目单上都有三到五张情怀牌。
在这些热议之下，李志凡、冯毅这样的反而降低了热议度，甚至还比不过怀胎亮相的戴雅。
跨年演唱会上，李志凡一共唱了四首歌——《春天里》、《单身情歌》、《告白气球》和《演员》。
这一场跨年表演就像是考试交卷一样，甚至就是一场纯粹的商业表演。
李志凡只闻到钱的味道，不禁怀疑：难道这就是成名后的烦恼？那他一直追求的又是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当舞台表演变成公式化的行为，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
唱完后。
李志凡带着团队直接离场。
回酒店的路上，他一直沉思着。
张尧看他下台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不禁问道：“累了吗？”
李志凡回过神，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到大家都因张尧一句话而盯着他，于是摇摇头：“想事儿呢！”
“嗨，今儿这过年呢！咱就什么都别想了，找个地方喝酒去？”张尧提议道。
郁少冬扭着身子，跟着说道：“是啊，忙了这小半年，咱今儿晚上也好好放纵一下吧！”
“谁要跟你们放纵！”
叶蓓嘟囔了一声，看向李志凡，“你到底怎么了？刚才上台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台变成这样了？”
“没事儿！”
李志凡强颜欢笑，“那咱去哪儿发泄一下啊？酒吧？还是ktv？”
“ktv吧！”张尧说，“咱自己人喝点酒，放松放松就得了。”
“嗯！我也同意！”
李志凡说，“人太杂的地方咱就别去了，被人认出来也不好。”
赵奕铎在手机上订了单，大家风风火火的朝着目标出发。
这一晚大家都尽情高歌，而李志凡却一次话筒都没碰，反倒是喝了不少酒。
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回了酒店，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
李志凡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舞台，上面有人在唱歌，下面观众挥舞双手。
忽然，观众们突然拿出一些看不清具体的物品扔上台。
画面越来越真切，舞台上的狼藉也越来越清晰，有啤酒瓶、饮料瓶，还有砸烂的西红柿和鸡蛋。
而台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好可怕的噩梦！
李志凡挣扎着想要冲上台，突然间，眼前出现一组数据。
“李志凡，唱功数值：63，声乐方法：50，音域：三个八度。”
“缺点：音域还能拓宽，歌技欠缺灵魂，歌路有待挖掘。”
“优点：音质佳，音色佳，气息稳定。”
“解决方法：深度挖掘灵魂共鸣，练习低音，向下延伸音域，坚持按医生【欧美系科学流行唱法】进行训练。”
“最终鉴定：b＋级。”
看到这些数据，李志凡猛然间惊醒，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
当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浑身都是汗。
“原来是这样！”
只是一个梦，就让他搞清楚了自己今天为什么表演完后会闷闷不乐。
他现在唱歌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除了没有抢到更多的【演唱技能】红包，最主要是没有坚持按照医生的科学唱法一直练习。
这里面不禁包含练声方法，也包含医生多年来灵魂歌手养成的技巧。
平时还不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坚持练习是多么重要。
之前李志凡之所以会怀疑，会动摇，是因为他以为前面没路了，自己唱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但看到最终鉴定才b＋，才知道自己的水平。
而他也才刚刚踏入能唱歌的行列，离会唱歌、唱的好、歌王、歌神还有很长的路。
此刻，他有了更高的追求，更大的目标！
……
清早。
“啊啊啊……”
“啊，咦咦咦……”
六点，李志凡早早爬起来练声。
其实这不是一天最好的练声时间，因为刚起床声带还没打开，所以他只练习一些基本的气息发声。
而一天最好的练声时间是下午，尤其七八点，那是一天嗓子状态最好的时候。
不过作为专业歌手，会遇到各种可能，所以李志凡才会选择在早上练声，当掌握自身最差状态和最佳状态，才能做到在任何时间开口都不损害嗓子。
光是练声还不够，唱歌这东西，有挑战、有压力、有新的尝试才能有进步。
这让李志凡开始期待《歌手》的录制，尤其是作为挑战歌手，面临的危险更大。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突破，才能让自己进步。
下午。
京城。
李志凡从机场出来，直奔央视大楼。
似乎最近他每次从外地回来，第一时间都是奔赴春晚节目组办公室。
陶钧和民族大学合唱团的学生们已经提前到场，空军艺术团的舞蹈演员们还没来。
演播厅成了春晚的办公区。
常宇飞虽然一直坐在第一排，可他是最忙的人，语言类节目三审已过，现在开始审歌舞杂技魔术戏曲。
一组组节目过去，除了各节目负责人汇报情况，还有上级领导在一旁指点江山。
而李志凡和陶钧等人坐在后排，却是轻松的闲聊。
“咱的节目没什么问题！”
陶钧镇定自若的说道，“今天审核就是走个过场，包括后面15号首次联排，19、20带观众带妆联排，22、23全要素联排，25号录制备播带都一样，到了27除夕晚上的正式直播，才是重点。”
李志凡板着指头数了数，不仅咋舌：“彩排这么多次？导演组能吃消吗？”
“一年就搞这么一次，这几天他们都是连轴转，那也得咬牙坚持啊！”
陶钧说，“我09年参与过一次，那以后再不参与了，这个罪不好受，上面领导盯着，下面百姓骂着，中间还有演员们的各种小问题小矛盾，不好处理啊！”
“原来这么麻烦！”
李志凡说，“常导也够辛苦。”
“辛苦这个词都不够形容，听说宇飞这段时间晕倒过三次，导演组其他人也有各种问题，那边医生都24小时侯着。”
陶钧一指演播厅左面，果然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李志凡看了一眼时间，奇怪道：“那些舞蹈演员怎么还不来？”
“她们来了也是直接去后面化妆，你放心，到时候轮到咱们，她们肯定会上台的。”
春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机会，尤其是这些不起眼的舞蹈演员们。
别说迟到了，稍微有些小问题，都有可能被踢出局，再说这些舞者都是空艺的，军事化训练出身，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出错。
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李志凡和陶钧的节目。
李志凡和陶钧的站位比较随意，那些合唱团的学生们，以及舞蹈演员就比较固定了。
不过他们都已经提前排过，一上场就快速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彩排和联排大部分都是真唱，经过几次现场收音后，节目组会制作出一版所谓“现场版”，然后让歌手在正式直播当天对口型。
这样一来，歌曲的效果既没有录音室作品那么明显，也保证了直播当天不会出错。
表演结束后，李志凡和陶钧来到常宇飞面前。
“常导，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陶钧笑眯眯的问道。
“完全没有问题！”
常宇飞还未说话，坐在他身边第一个花白头抢先说道，“这种主旋律的节目，我们要大力扶持和鼓励，不仅要安排最好的出场时间，还要争取把这首歌打造成国家提出的中国梦的主题曲。”
李志凡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但看常宇飞在一旁都毕恭毕敬，想来位置很高。
对方把这首歌捧的这么高，实在让他受宠若惊。
李志凡当即笑道：“谢谢国家和领导的支持，祖国有什么需要，我们都会全力支持！”
对方很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常宇飞，便不再说话。
常宇飞轻咳一声：“志凡，今天就到这儿吧，十一号你再来一趟，那个钢琴联弹的节目还得敲一下，到时候也安排你和其余九位钢琴家见个面！”
“好的！”李志凡点点头，“那各位领导，我就不耽误各位了，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从演播厅出来，陶钧忽然笑道：“你小子，挺会来事儿嘛！”
“没什么！”
李志凡摇头笑笑，又问道，“对了，刚才那个老头是谁啊？”
“中宣部的一个团委！”
陶钧说，“他旁边那俩是文化部的，后排几个是广电的，还有几个是紫光阁派下来的，都是厉害人物！”
李志凡被说得一惊一乍，不过片刻就缓过神来，怪不得常宇飞会昏厥三次，这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坐在旁边他还不得如履薄冰诚惶诚恐？
也庆幸自己的圆滑和机智，这种场合要装个逼，以后……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回到工作室。
已经是下午四点。
李志凡前脚刚进门，严涛就凑了上来。
“志凡，芒果台的人来了，在会议室等着呢！”
“哦？”李志凡问，“什么时候来的？”
“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你刚打电话说要回来，他们就到了！”
严涛道，“所以我也没再催你们！”
“嗯！”李志凡点点头，“他们来什么意思？”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应该是跟《歌手》那个节目有关，好像就是《歌手》导演组的。”严涛说道。
别看《歌手》是芒果台的新节目，可这群人并不好过。
为了这个节目能成，他们求爷爷告奶奶找了华语歌坛一百多位艺人，但百分之九十都拒绝了他们，有的人艺人怕输，有的压根看不上这种节目，有的忙着商演捞金，谁会跑来跟行内人生死角逐啊？
所以现在这帮人出来，都不太敢说自己是《歌手》栏目组的，而是一律称自己是芒果台的，但你要具体问他们是芒果台哪个部门，他们就不说了。
“你先招待一下，我马上就来！”
李志凡直径走回自己办公室，却是悠哉悠哉的喝了杯水，给钢琴家协会那边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些关于11号彩排的事儿。
得知十位青年钢琴家里有李文迪后，又给李文迪打了个电话，交流了一下这方面的事儿，寒暄了几句，才挂上电话，起身再次出门。
会议室里，《歌手》栏目组的几个人望眼欲穿。
“严先生，麻烦您能不能再确认一下，李志凡先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就到……”
严涛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就开了。
只见李志凡脚步匆匆的走进来：“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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