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拿起酒壶给孟庆森倒了一杯酒,劝他说:“庆森,来运叔也是为了你好,你没当兵的时候,整天跟别人打架,来运为你没少操心,你就别再惹来运叔生气了,来运叔的身子骨不好,你要是把他给气病了可咋办啊。”
孟庆森说:“我爸胆小怕事,你咋也跟他一样呢,这男人在世上就应该敢作敢为,咋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遇到事情就躲起来呢。”
秦俊鸟说:“来运叔不是胆小怕事,他是怕你惹祸上身,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不愿意看到你有啥闪失。”
孟庆森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老把我当成没长大的孩子,整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我这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
秦俊鸟笑了笑,说:“庆森,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你长到多大,在来运叔的眼里你都是一个孩子。”
孟庆森说:“算了,咱们还是不说这些了,你跟我说说那天跟你动手的那个汤大炮吧,我这才几年不在棋盘乡啊,就冒出个汤大炮来,就他那两下子也想在棋盘乡称王称霸,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秦俊鸟说:“汤大炮这狗东西以前进过监狱,放出来以后一直跟几个游手好闲的无赖鬼混,汤大炮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动起手来就把人往死里打,从来都不手下留情,所以乡里的人都怕他,没几个人敢跟他过不去。”
孟庆森说:“进过监狱咋了,进过监狱他就牛气了,就他那小身板,我两拳头就把他打趴下,在部队干了这么多年,我别的东西没学会,就学会打人了。”
秦俊鸟说:“庆森,汤大炮就是个流氓无赖,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以后你遇到他,狠狠地打他一顿,解解气就好了,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为他那种人把自己送进监狱里不值得。”
孟庆森说:“我不仅要收拾那个汤大炮,那个吕建平和麻铁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这棋盘乡都让他们给闹腾成啥样了,要是再没人管管的话,他们还不得骑在全乡人的脑袋上拉屎啊。”
秦俊鸟说:“庆森,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就看不惯别人欺软怕硬,可是这种事情不能硬来,你得多动动脑子,不能啥事情都靠拳头解决。”
孟庆森说:“那个汤大炮不算啥,我知道最坏的就是那个吕建平和麻铁杆,哪天我去会会这两个狗杂碎,看看他们到底长啥模样。”
秦俊鸟说:“吕建平和麻铁杆他们两个这几年在乡里没少干坏事儿,乡里很多人都被他们欺负过,可是麻有良在乡里一手遮天,所以大家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自认倒霉。”
孟庆森一只手攥着拳头,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酒杯,咬牙切齿地说:“我最恨那些狗仗人势的混蛋,这个吕建平和麻铁杆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先让他们猖狂几天,我早晚要收拾他们,这棋盘乡还轮不到他们来横行霸道。”
秦俊鸟说:“庆森,不管咋说,麻有良现在还是乡长,这乡里的事情他说一不二,你要是还想在乡里住下去,就得忍着。”
孟庆森气哼哼地说:“他麻有良动别人可以,他动我一个试试,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把我的那些战友找来,把他的肋骨一根一根地敲碎,我让他下半辈子躺在炕上当残废。”
秦俊鸟说:“庆森,你消消气吧,其实这些事情的根源都在麻有良的身上,只要把麻有良这棵大树扳倒了,吕建平和麻铁杆他们那些猢狲也就散了,根本成不了啥气候。”
孟庆森说:“俊鸟,那麻有良在乡里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人去县里告他吗?”
秦俊鸟说:“当然有人去告麻有良了,可是根本告不倒他,县里不仅没有调查麻有良,反倒是把那个告他的人给抓去劳教了。”
孟庆森说:“这个麻有良还有这本事,看来他的后台还是挺硬的。”
秦俊鸟说:“他麻有良能有啥后台,他原来不是跟咱们都一样,就是一个修理地球的农民,他是花了钱了,把上边的关系给打通了,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有钱就有理,没钱就是没理。”
孟庆森说:“狗娘养的,这个麻有良真不是东西,看来不把他那顶乡长的乌纱帽摘了,咱们乡里的人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俊鸟说:“庆森,我早就想让这个麻有良下台,可惜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怕斗不过他,让他给反咬一口。”
孟庆森说:“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两个人拧成一股绳,不管用啥办法,一定要把麻有良这个祸害给除掉。”
第445章偷东西被抓
秦俊鸟说:“庆森,麻有良虽说是个小小的乡长,可要想把他扳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麻有良毕竟在乡里当了这么多年的乡长,上下的关系盘根错节,就凭咱们两个人恐怕很难把他这棵大树连根拔起来。”
孟庆森说:“吕建平和麻铁杆在乡里干了那么多坏事儿,麻有良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要咱们能找到他贪赃枉法的确凿证据,就一定能把麻有良这个老东西给告倒。”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麻有良作孽太多,按理说想找到他贪赃枉法的证据并不难。”
孟庆森说:“麻有良那个老东西得意不了几天了,我就不信他那顶乌纱帽是铁打的,有他哭的时候。”
秦俊鸟和孟庆森一直喝到了半夜十二点多,两个人也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最后两个人都喝的烂醉如泥,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秦俊鸟在孟庆森的家里住了一个晚上,两个人睡在一个炕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秦俊鸟晕晕乎乎地从炕上爬起来,他的脑袋里跟装了一团浆糊一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几乎都记不起来了。
秦俊鸟看了一眼身边孟庆森的被窝,被窝空了,孟庆森早已经起来了。
秦俊鸟摇摇晃晃地下了炕,他刚走到门口,孟来运这时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
孟来运说:“俊鸟,我把洗脸水给你端来了,你把脸洗一洗。”
秦俊鸟向四处看了看,不过没有看到孟庆森的人影,他说:“来运叔,庆森啥时候起来的,他起来后咋不把我叫醒呢。”
孟来运笑了笑,说:“庆森早就起来了,他去村里找村长了。”
秦俊鸟好奇地问:“来运叔,庆森找村长有啥事情啊?”
孟来运摇了摇头,说:“他找村长有啥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庆森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他有啥话宁肯跟外人说,也不跟我和他妈说。”
秦俊鸟皱着眉头说:“这个庆森不知道他又在搞啥名堂,从小他就鬼点子多。”
孟来运说:“俊鸟,你婶子把饭做好了,你吃一口再走吧。”
秦俊鸟说:“来运叔,我不吃了,我厂里还有事情,我得去厂里一趟。”
秦俊鸟说完匆匆洗了一把脸,就从孟来运家里出来,他本打算去厂里,可是刚走到村口,就看到孟水莲风风火火地走过来。
秦俊鸟急忙迎上去,说:“妈,你咋来了。”
孟水莲喘着气说:“俊鸟,你来的正好,要不然我还要到你家里去找你呢。”
秦俊鸟看到孟水莲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说:“妈,到底出啥事情了,你别着急,跟我慢慢说。”
孟水莲说:“俊鸟,不好了,你二哥俊河出事了。”
秦俊鸟愣了一下,说:“妈,俊河出啥事情了。”
孟水莲说:“刚才乡里派出所的人刚来过,他们说俊河在县城偷东西,让县城的警察给抓了起来。”
秦俊鸟听到这个消息一点儿也不意外,秦俊河就喜欢跟麻铁杆他们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那些人都不是啥好人,他跟他们在一起,早晚得被拉下水。
秦俊鸟说:“妈,你先别着急,咱们到你家里说。”
孟水莲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说:“俊鸟,我知道俊河以前没少欺负你,你心里对他有怨气,可他毕竟是你二哥,这次你二哥被抓起来了,你可一定要帮帮他啊。”
秦俊鸟说:“妈,你别哭,这事儿我不会不管的。”
孟水莲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说:“俊鸟,你大哥是个窝囊废,一看到警察就说不出话来,妈只能指望你了,你二哥要是真被抓进去关上几年,那我可就没脸活下去了。”
秦俊鸟说:“妈,我这就去厂里把俊山找回来,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这事儿该咋办好。”
孟水莲说:“俊鸟,妈年纪大了,脑子也不灵光了,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事儿该咋办,妈全听你的。”
秦俊鸟说:“妈,你先回家去,我随后就到。”
孟水莲说:“那好,妈听你的话。”
孟水莲说完转身走了。
秦俊鸟来到酒厂把秦俊山叫到一边,把秦俊河的事情跟他说了,秦俊山听后骂了秦俊河几句,秦俊鸟不能他骂完,就拉着他出了酒厂。
秦俊鸟和秦俊河来到孟水莲的老屋时,杜红喜和姚核桃也在老屋里,这几天女工车间放假,所以杜红喜和姚核桃都在家里闲着。
秦俊鸟走进屋里看到孟水莲愁眉苦脸地坐在炕上,嘴里不停抽着旱烟袋,屋子里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姚核桃坐在孟水莲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个不停,就好像秦俊河要被抓去枪毙了一样。
杜红喜在一旁劝着姚核桃,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姚核桃都听不进去,越哭声音越大。
孟水莲看到秦俊鸟来了,说:“俊鸟,你可算来了,这事儿该咋办,你拿个主意吧。”
秦俊鸟说:“妈,这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乡里派出所的人是咋跟你说的,俊河他究竟偷了啥东西啊。”
秦俊山说:“是啊,妈,你老先别发愁,这事儿咱们得先弄明白了,然后才能想办法。”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姚核桃还在放声大哭,几乎都要把几个人的说话声给盖住了。
秦俊鸟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姚核桃几眼,姚核桃的哭声就像是在号丧一样,弄得秦俊鸟心里非常不舒服。
姚核桃哭的跟个泪人一样,不知道姚核桃是真为秦俊河担心还是在故意演戏给几个人看。
秦俊鸟心情烦躁地说:“二嫂,你别哭了,咱妈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你这么一哭,咱妈能受得了吗。”
姚核桃马上停下来不哭了,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可是秦俊鸟的话她不能不听。
孟水莲把烟袋锅放在窗台上磕了几下,叹了口气,说:“核桃,你别哭了,事情都出了,你就是哭也没有用。”
姚核桃说:“妈,你说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我跟俊河结婚以后就没享过一天福,现在他又出了这种事情,你让我以后可咋办啊。”
第446章坐在一起
孟水莲说:“核桃,我们现在不是在想办法吗,这天还没有塌下来呢,你别哭哭啼啼的,把大家伙弄得心里也不好受。”
姚核桃抽泣着说:“妈,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一个女人家咋办啊,你总不能让我憋在心里吧。”
孟水莲说:“核桃,你放宽心,有咱们这些人在,会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的。”
姚核桃说:“妈,人家乡里派出所的人都说了,俊河犯的是盗窃罪,要是查实了,可是要判刑的。”
孟水莲说:“俊河现在不是还没有查实吗,俊河是啥样的人我知道,他平时是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也没少骂他,可是他在大是大非上不糊涂,他不会干那些违法的事情的。”
姚核桃说:“妈,俊河是啥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别看他当着你的面挺老实的,他的胆子可大着呢,背地里他啥事情都敢干,别说是盗窃了,你就是让他拿刀抢劫他都敢干。”
孟水莲把脸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核桃,你好歹也是俊河的媳妇,你咋能这么说俊河呢,你就不会盼着俊河好啊,俊河要是真被判上几年,对你有啥好处吗。”
姚核桃说:“妈,我也盼着俊河好,可是您说说俊河啥时候好过,他除了喝酒赌钱,就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这个家要不是有我撑着,早就散了。”
孟水莲说:“核桃,我知道俊河以前做过跟多过分的事情,也没少惹你生气,可你们毕竟夫妻一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次虽说俊河犯了事儿,可这日子还得过下去,这个家不能散了,你放心,只要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就不会让你缺吃少穿的。”
秦俊鸟这时插话说:“妈,俊河到底犯的是啥罪得法院说了算,咱们现在说啥都没有用,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跟我好好地说一说,乡里派出所的人跟你们都说了些啥。”
姚核桃看了一眼孟水莲,接过话茬说:“具体是咋回事儿,我们也不太清楚,派出所的人来通知我们说俊河因为盗窃被抓县公安局给抓进去了,现在正押在县城的看守所所里,让我们尽快给俊河送些换洗的衣服。”
秦俊鸟低头想了想,说:“妈,明天我去一趟县城,我找一找县城里的朋友,看看能不能跟俊河见上一面。”
孟水莲说:“俊鸟,我和你大哥全都巴望着你了,你在外边熟人多,你看能不能花些钱把俊河弄出来,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豁出去了。”
秦俊鸟说:“妈,现在关键的事情跟俊河见上一面,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姚核桃说:“妈,我也想去县城看看俊河,要不明天我跟俊鸟一起去县里吧。”
孟水莲说:“这样也好,毕竟你们是夫妻,俊河被抓进去了,你应该去看看他。”
秦俊鸟听说姚核桃要跟他一起去看秦俊河,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跟让核桃跟他一起去,姚核桃就是一块狗皮膏药,要是被她粘上了,秦俊鸟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秦俊鸟可不想把姚核桃这个麻烦带在身边,平时他都是躲着她,跟她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秦俊鸟说:“妈,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我这次去县城是托人找关系的,带一个人在身边不方便。”
孟水莲想了一下,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有个人在身边说话是不太方便。”
姚核桃有些急了,说:“妈,你就让我去吧,我去了以后保证不多说一个字,我一定把自己的嘴管好,管得严严的。”
孟水莲说:“俊鸟,我看还是让核桃跟你去吧,她男人出了事情,她应该去看一看俊河,我们跟俊河再亲也没有核桃跟俊河亲。”
秦俊鸟只好同意说:“好吧,就让二嫂去吧,不过到了县城以后,啥事情都得听我的,不能让二嫂由着性子来,坏了我的事情。”
孟水莲说:“核桃,你去了以后,啥事情都得听俊鸟的,俊鸟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俊鸟不让你干的事情千万不能干,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姚核桃点了点头,说:“妈,你放心吧,我保证听俊鸟的话,俊鸟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不会耍脾气使性子的。”
孟水莲说:“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和核桃两个人去县城,我和俊山在家里等你们的消息。”
到了第二天早晨,秦俊鸟和姚核桃坐上了开往县城的长途客车。
秦俊鸟和姚核桃的座位紧挨着,姚核桃坐在里边,秦俊鸟坐在外边。
客车在山路行驶,所以比较颠簸,秦俊鸟怕自己的身体碰到了姚核桃的身体,弄得两个人都尴尬,所以刻意跟姚核桃保持了一段距离。
可是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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