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煤矿卖煤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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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煤矿卖煤的那些日子-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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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老经不敢跟金永利计较“姥姥家”的位置问题。

    “是啊,这接下来的第一步已经开展了,后面的工作按照你们俩说的,希望也有了,难道还不该庆祝吗?”

    庆祝?经六福这是看出来来了,领导也发现张小北今天不对头儿了。

    胡子没刮,头发也长了,办了这么大事儿,脸上还那么累,总感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来领导眼睛不瞎呀。

    呸,自己想什么呢,哪能这么想领导呢。

    可是老经想着,已经“呸”了出来。

    “呸”的金永利一愣:“我艹,老经,你特么神经病犯了啊!”

    “不是不是,金副总裁,我刚才想了一个问题,结果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对,这是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没想到没收住……”

    经六福前面说的挺好,后面的声音就成了蚊子声了。

    “没想到没有收住……”

    金永利一听,“噗嗤”一声笑了,说老经啊,你特么在外边吆五喝六的,在我面前你就不能自信一点嘛!

    “金副总裁,您说这话不对,我老经虽然是有点儿小毛病,但是‘端人碗受人管’的道理我还是懂得。更何况谁对咱好,咱心里又不傻。”

    “说句不好听的,主要是因为您姓金,总裁也姓金,要不然谁还特意叫您个‘金副总裁’啊,叫个‘副’字儿,别说您听的不舒服,我叫得也难受啊。”

    哎呦我去,老经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这小话儿说的,多带劲啊。

    金副总裁也是人,也喜欢听好听的。

    这不是一听,立刻也高兴了:“今晚咱俩都不是主角儿,主角儿是不吭气那位。”

    “知道知道。”经六福一听就知道,这是金永利下任务呢。

    今儿晚上,把张小北给劳子灌醉了,看看这货到底有什么心思。

    再特么这下去,怕是人很快就废了。

    话说一个人,有多少精神力能像这样去过分透支啊。

    车很快就驶入了滨州市区。

    估计走的时候金永利就已经把酒店定好了,所以车子直接就停在了滨州大酒店门口。

    三个人在菊花厅就坐。

    “金总,您这今儿个不是要庆功吧!”进了门,张小北第一个说话的,不过口吻是淡淡的。

    “什么意思?”金永利也坐下了,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到。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菊花,注定是孤独的品种。”张小北笑着说道。

    文人嘛,不拽两句词儿,好像就不是文人了一样。

    “张小北,你这是心态问题。那‘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这一句你怎么理解?”

    怎么着,就你张小北一个人会读诗啊。

    “生命没有点儿经历,哪里会有什么颜色!”

    不等张小北开口,金永利又补充了一句。

    经六福这下插不上话了,正好掂起酒瓶子倒酒。

    “张小北你别着急发表意见,先说我说的话对不对吧!”金永利逼问到。

    “对。”张小北点点头。

    “好,喝酒。”金永利一指酒杯,说道。

    张小北一笑,仰头喝了。

    “张小北,今儿个也不瞒你,我俩在车上神神叨叨地话,估计你也听了个差不多,就是发现你小子不对劲,今儿个要灌你一场,看你有什么心事。”金永利依然笑着。

    “金副总裁,您这么自信?”张小北苦笑到。

    “可以试试,放心,你今儿个比我醉的快。”金永利依然风淡云轻。

    就这么着,三个人一边儿半真半假地说这话,持续不断地喝着酒,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三瓶酒见底了。

    张小北身心俱累,这才一斤酒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儿来状态了。

    “张小北,酒壮怂人胆,现在你酒也喝了,胆子也该肥了,说说吧!”金永利脸色有点发红,点了一根烟,说道。

    “金副总裁,我需要一个理由!”张小北苦笑着说道。

    “好吧,要理由给你一个:你遇到了一件荒谬的事情,而且自己没有能力解决。”金永利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张小北一听,摇了摇头:“恭喜金副总裁,您答对了。”

 第397章 疯人院和火葬场

    (全本小说网,HTTPS://。)

    “为什么您会这么问?”张小北还不罢休。(全本小说网,https://。)

    “说话不算数啊,你要理由,我给了,可是你特么又提了一个问题。”

    “好吧,那我就再赠送你一个答案,说的再露骨一点儿,你跟岳楠栖有事儿吧!”

    “你张小北是一个逻辑思维非常强的人,你特么现在这么郁闷,肯定是遇到了一件所谓荒谬的事情,根本原因是你遇到了一个荒谬的对象。”

    “这个对象一定是女人,因为大部分女人是感性动物,以不遵循逻辑为前提。”

    “不按常理出牌,而又让你这么痛苦的,怕是只有岳楠栖了吧!”

    “因为,左丹娅根本就不在你身边。”

    这喝了酒,可就敢不管不顾了,我不激一下你张小北,你小子会说出来嘛!

    “高,实在是高!”张小北哈哈一笑,摇了摇头,继而又趴在了桌子上,开始了从头到尾的叙述……

    讲到最后,张小北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直到现在,金副总裁和经六福才知道,岳楠栖是真想不开了,想要出家当尼姑去了。

    而且,两个人现在已经正式分居了。

    这个事情很荒谬。

    怪不得张小北接受不了呢,一般人谁接受的了啊。

    “正常。”金永利听完,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正常?”张小北哭够了,自己点了一根烟,问道。

    “马克吐温说过,有时候真实比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泥才也说过,一件事的荒谬,不能成为驳斥它存在的论据。相反,这恰恰是它存在的条件。”

    “张小北,现在依我看来,你和岳楠栖两个人都很焦躁,因为你们都急于从自己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所以,你们两人是在相互折磨。”

    “其实张小北,我问你一句,别说有没有人懂你,你自己懂你自己嘛?”

    “你们的婚姻,并不缺乏爱,但是缺少友谊。”

    “你能像对待老经一样去对待岳楠栖,就什么都好解决了。因为你们的爱之中,占有的成分居多,而尊重的成分太少了。”

    “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一点,因为我们始终要失去它。”

    “要真正体验生命,你必须站在生命之上。”

    金永利说道这里,也惆怅上了。

    而张小北也正了正身子:“金副总裁,我其他的没听清,但是倒数第二句,我听清了。”

    “您说的对,对待生命不妨大胆一点,因为我们始终要失去它……”

    张小北在嘴里反复咂摸这句话。

    “张小北,实话告诉你,我离婚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想不开,但是去了两个地方,我一下子想开了。”金永利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金副总裁也离婚了?

    “我离婚是在三年以前,说个常用的理由,性格不合。”

    2004年,也就是张小北刚来金盛的时候,那时候金副总裁在焦化厂当董事长呢。

    “曾经我也以为婚姻是天,爱是全部,但是最终我都失去了。”

    “后来有个朋友,也是看着我每天萎靡不振的样子,便带我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疯人院,一个是火葬场。”

    “在疯人院,我见到了很多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我就在想,我是要把自己逼成这样,还是要把她逼成这样?”

    “去了火葬场,有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有未成年的孩童,我都见到了,我知道了什么是生命无常,值得珍惜。”

    “现在,我和我的前妻已经分开三年了,我感觉我不再束缚她,她和孩子每天都很开心,我每次回去,都去看看她们,挺好的。”

    “我在放开她的同时,其实也是放开了我自己。”

    “张小北,说白了吧,你不是放不开岳楠栖,你是放不开自己的占有欲。”

    “你认为她是你的,怎么可以离你而去呢?”

    “但是你忘记了,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也有思想,她也有感情,她也需要ziyou。”

    “现在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是孩子还是经常给我打电话,她有什么事情也问我,我们就像朋友一样,随意而尊重。”

    金永利说着,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朝着张小北举了起来。

    张小北也赶快端起酒杯,跟金永利碰了一下,两个人一饮而尽。

    “张小北,将来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你要是真的离婚了,挺好的。”金永利微笑这说道。

    “因为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张小北,你是一个有追求的人,也注定是一个有希望的人。”

    “但是记住一句话,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人和树一样,越是求升到高处和光明,根就越往下扎,向深处,向……剩下的我记不住了,有时间你自己去查一查,名人说的。”

    看着金永利欲言又止的样子,张小北知道,剩下的不是金永利记不住了,而是金永利发现自己激动了,故意给掐断了。

    但是这句话,张小北走心了。

    “好啦,张小北,不管你小子今天晚上做什么打算,劳子的心意是尽到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记得,一个人要成长,是绝对要经历风雨的,你才经历了个什么玩意儿!”

    这句话说的,四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不屑一顾。

    “对了,张小北,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两个地方,你真有必要去看一看。”

    “没有门路,我帮你协调。”

    临出门了,金永利还不忘说了这么一句。

    金永利走了,包间里就剩下了经六福和张小北。

    “咋样啊,兄弟,痛快点儿没有啊,疯人院和火葬场,你最想去哪个,吱一声啊,哥哥我送你去!”经六福这才知道了张小北的不幸,这家伙语重心长的。

    张小北听了经六福的话,苦笑一声:“哥呀,我哪个都不想去。”

    是啊,经哥,你这话问的有毛病啊!

    不过经六福这么一说,张小北居然有一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对啊,经哥,这两个地方我都不想去,也不能让岳楠栖去!”

    “我想,我应该是明白点什么了。”

 第398章 给他们一个机会

    (全本小说网,HTTPS://。)

    反复。(全本小说网,https://。)

    无休止的反复。

    张小北在有人开导的是有,在一半句富有人生智慧的话语中,似乎能够突然找到一丝豁然开朗的希望。

    但随之,又暗然了。

    这个事情,在去冠州的路上,侧面和qinjin他们说过,qinjin和欧阳也说了很多,张小北似乎想通了一点。

    但是随之而来的,又被负面情绪影响和带动了。

    之后自己和岳楠栖亲自说过,似乎也能想开一点了。

    但是过了一个晚上,似乎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张小北也曾经想到过外贸公司的办事处主任、老华矿长,还有方寨港的周总。

    甚至还总结出了“不要再自我折磨和相互折磨”的真理,甚至想过真的要放手了。

    但那再次成为了一瞬间的明朗。

    现在,金永利已经现身说法,还有经六福的默契配合,张小北在半醉半醒之间,似乎又发现了一丝光亮。

    但张小北自己也更加知道,自己随后还会继续沉沦下去。

    别人的经验分享,始终是别人的。

    要走出来,只有靠自己。

    感受,只有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能有真正的感受。

    “经哥,疯人院就不去了,带我去火葬场看看就好。”张小北惆怅地说道。

    不过金副总裁最后一句话,也许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似乎是对他自己已经离婚的事情,感到十分庆幸的样子。

    这个,张小北多少有点不理解。

    也许自己,还没有达到金副总裁那个高度吧。

    这喝完了白酒,经六福是死活不愿意散场,他可还想着第二场呢。

    老经活的简单,管好上面一张嘴,伺候好下面第三条腿,老金认为,这就是人生。

    至于离婚,怕个求啊,劳子有钱,敢跟劳子离婚,劳子还巴不得呢,再找一个年轻的去!

    可是人和人不一样啊!

    张小北这号的,他就活不简单。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不是,喝完了酒,老经是生拉硬拽,硬把张小北给拉会所去了。

    一路上,张小北都有点羡慕经六福的活法了,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放不开呢。

    难道是金永利说的?自己不了解自己,打着爱的名义,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可能真的如此,但明明自己的心会痛啊。

    第二天,照常上班。

    张小北也没说去不去啥火葬场啊,疯人院啊,这多少事儿还在屁股后面撵着呢。

    这不是要“疯狂试探”嘛,老经也是屁股后面插上火把了,一上班就窜求了。

    去找刘新军去了。

    张小北是心里急,但是得等经六福的消息。

    还有,人手,人手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你说要是公铁两路的销售权都特么统回来了,哪里还有什么清闲的时候。

    mázui自己吧,用工作来mázui自己吧。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就都会淡下来的。

    张小北在想,如果经六福能够在月底把铁路计划统回来,下一步就是公路的事儿了。

    事情是一步紧跟着一步,根本就没有喘气儿的机会。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经六福哼着小曲儿回来了。

    这一看这心情,就知道事情是办成了。

    “怎么样,兄弟,给你看看,这三和煤矿也是利利索索交了表了。”经六福说着,“啪”第一声把表拍到了桌子上。

    “我靠,顺顺利利你还废了一上午的劲。”张小北笑着说道。

    “切,我倒是想拿着表就走,可他们不让啊,说什么我去他们销售处的机会不多,让劳子多坐一会儿。”

    “本来啊,我还带着你们柳沟煤矿的计划表去的,计划让他们看看呢,是不是,表头都改了,而且还盖着柳沟煤矿销售处的大红戳子。”

    “可特么劳子一去,人家先把表儿给我递过来了,还假装埋怨,说我就不该第一家去你们柳沟煤矿的,还说什么三和煤矿的觉悟没那么低。”

    经六福说着,还摇了摇头。

    张小北一听,有点儿无奈地说道:“他玛比的,早弄好了,他特么就应该自己送过来。”

    “知道。”

    “这特么是既想当biǎozi还想立牌坊,肯定是昨天你们一交表儿,都感觉事情不对味儿了。”

    “矿长嘛,都知道自己脑袋上的帽子最重要。”

    “恋权呗!”

    “下午就剩下最后一家了,我再费费腿,一股脑儿全给拿下。”

    经六福自信满满地说道。

    “经哥,你错了,下午你应该坐在办公室。”

    “这特么的柳沟煤矿和三和煤矿的表儿都回来了,我就不信他阳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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