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首先出列,言及与魏军战事及关外陷坑密布,大军轻易不得出,且曹操采用贾逵、刘晔之计,于大营之内,每间隔百步便造塔楼一座,占地长宽约五丈,高三丈余,设有木制女墙,上可容纳数十弓弩手,极不利我军!若正面攻之,恐死伤惨重!
马超闻之气结,暗骂道:“卧槽!关外都是陷坑,大营里面还弄这么多箭楼,曹操在玩塔防游戏吗?加上近二十万大军,这尼玛谁能攻破?”思及此,不由双眉紧皱,沉思不语!
赵云略等片刻,接着道:“末将失却南郑,致使孝直公身死,请唐公降罪!”言毕,即下拜请罪!
马超令其起身,言道:“退守阳平关乃孤之谕令,至于孝直身死,若孤统筹得当,其岂会弄险?!以此论之,皆孤之罪也,不干子龙之事!”
赵云见马超自揽其过,感佩莫名,遂再拜叩首,涕泣道:“云纵万死,亦难报唐公不罪之恩!”
马超见此,起身相扶,谓之道:“子龙言重了!眼下魏军工事完备,子龙可有计破之?”
赵云愧声答道:“阎先生曾献计绕道葭萌,奇袭南郑,却被张任所阻,云再调兵欲出箕谷,又被于禁拒守险要,如今已无计可施矣。。。”
马超闻之,即问阎圃道:“未知先生可思得良策?”心下却道:“阎圃这个人还是很有才能的,而且为人忠义,倒是可以重用。”
阎圃见问,拱手答道:“张任之所以引而不发,妄想坐收渔翁之利耳,眼下唐公大军抵关,本可强行攻之,但恐成都援兵已至,若缠战日久,必为曹操所趁!故圃以为,唐公按兵不动即可。”
马超闻言,愤然道:“孝直屈死曹彰之手,孤若不斩尽汉中魏军,异日何颜再见其父法衍、其子法邈?!既然绕道葭萌不可行,孤便亲统大军开关直下,不破曹营,誓不退兵!”
阎圃朗声道:“唐公差矣!若依唐公之计,势必死伤惨重,即便斩尽魏军,亦恐非孝直公所愿!再者,曹操远来,粮草定然不济,唐公何必与之战?只需坚守数月,待其粮尽,破之易如反掌!”
马超见说,寻思道:“对啊!只要坚守不战,曹操那点军粮能撑几个月?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可是也不行啊,曹操粮食吃完了,退兵了,有粮食了,再来!这哪天是个头啊?!”念及此,不由懊恼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先生此计虽妙,然颇耗时日,即便魏军粮尽退兵,异日必然卷土重来,似此汉中何日得安?”
阎圃闻之,沉思片刻后,言道:“唐公远虑,圃不及也!但若强出阳平关,须先破魏军陷坑,敢问唐公,我军马匹约有几何?”
马超道:“山路险阻,故只两万余匹,先生何意?”言毕,忽猛省,惊声道:“莫非先生欲驱战马试出陷坑所在?”
阎圃拱手道:“唐公睿智,圃正是此意!”
马超稍作思忖,摇头道:“孤虽有十数万大军在手,然骑兵不足三万,若用此计,铁骑尽失矣!仅凭步军,恐难击破曹寨。”
阎圃思之亦然,叹道:“若如此,圃亦无计可施矣。。。”
忽李敢出言道:“主公,末将有一计,定可填平魏军陷坑!”
马超正低头思忖,骤闻此言,先是一喜,急抬眼视之,见是李敢进言,不由大怒!心道:“阎圃、赵云都束手无策,你一个莽夫能有什么妙计?!”思及此,便欲斥责之,忽转念又道:“等等,说不定李敢真有什么计策也说不定,还是先问问再说。”遂沉声道:“存孝试言之,若胡言乱语,杖责三十!”
李敢咧嘴一笑,得意道:“主公何不用驮马替代战马?”
马超闻之,喜出望外,起身道:“存孝此计可行,若果填平陷坑,大功一件!孤定重赏之!”言毕,再问众将道:“陷坑已平,诸位可有别策击破魏寨?”
话音刚落,李敢大笑献计道:“可驱铁甲正面击破大寨,再由末将兄弟统骑兵一股脑杀入!主公领大军随后掩杀,必能大破操贼,尽斩魏兵!”
马超见李敢再度献计,不由面带微笑,闻其言,面色顿时僵住,心道:“以为你还有什么妙计?说到底还是强攻!要是按你说的弄,不等尽斩曹兵,我的两万骑兵已经损伤殆尽了!到时候二十万对十万,怎么可能打赢?!”
李敢见马超不语,环顾众将,亦皆呆立无言,不由心下一突,暗道:“莫非本将军之计不可行?”思及此,遂下拜,深吸一口气,大喝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帐内本鸦雀无声,众将骤然闻之,尽皆一颤,阎圃更是惊怪不已。
赵云斥之道:“若如此,我军铁骑尚余几何?!”
马超亦是满面黑线,却又不便责之,遂下令道:“既然存孝献计以驼马填平陷坑,孤便将此事交由存孝署理,一月之内,定要凑齐五千匹,否则严惩不贷!”
李敢闻令,无奈辞出,往辎重大营去了。
待其出帐后,赵云即出列,拱手道:“存孝憨直,还请唐公勿怪!”
马超苦笑挥手,言道:“孤视存孝如弟,岂会见怪?只怒其恃勇少谋,胡言乱语罢了。”
众将闻言,皆暗笑不止。
马超沉吟片刻后,再度问计众将。
众将皆道无计可施,马超无奈,遂令散帐,寻思先对峙月余,看魏军动向再定别计。。。
关外,魏军大营,曹操闻知马超大军已至,遂令严加戒备!不想,十余日过去,关上却仍无动静,心疑之下,遂唤众谋士入见,谓之道:“唐军坚守不战,诸公有何高见?”
刘晔出列道:“无非待我军粮尽自退耳!然眼下将近春分,城固以东、汉水之畔皆为沃土,若魏公下令屯田,马超又如何自处?似此迁延日月,待中原大兴,或攻河北,或击关中,马超首尾难顾矣!其并非无谋之人,为何出此下策?此举着实令晔思之不透。。。”
司马懿接口道:“子扬先生差矣!马孟起悍勇如虎,却奸狡若狐,岂能见不到此?其人自起兵以来,每战皆捷,所依仗者,骑兵之利也!现今坚守不出,乃忌惮我军之陷坑、塔楼耳!想必此时正另寻别计,安肯与我军长久对峙?!”
曹操闻之,沉声道:“仲达所言与孤不谋而合!然孤早已准备妥当,唐军除却强攻,别无他法!马孟起纵有通天之智,又能如何?”言毕,即令散帐,待入春后,便行屯田,以为久计。
忽贾逵出言道:“魏公!若马超绕道葭萌,恐我军措手不及矣!”
曹操闻言,微笑道:“张任岂是易与之辈?眼下孤与马超大战,其必生隔岸观火之心!若被唐军突出葭萌,我军固然大败,然张任岂不惧马超趁势西进?且前日细作来报,刘璋已遣吴懿为将,统兵三万来援,眼下剑阁一线已不下十万蜀军!加之险塞重重,马超纵有项藉之勇,又如何得过?梁道无需多虑,只署理屯田事宜便是。”
贾逵闻说,拱手再道:“虽如此,但不可不防!唐军精锐,魏公即便击溃之,亦恐损失惨重,届时张任、吴懿等辈定乘虚而入,但有疏虞,汉中必失!故逵请令重筑葭萌关,以防不测!”
刘晔闻之,言道:“此计大善!然只恐张任出兵阻挠。”
曹操略作思忖,起身道:“梁道远谋,孤不如也!”言毕,即传令徐晃统兵三万随行,若张任出兵,即迎击之!
刘晔止之道:“魏公不可,眼下唐军蓄势待发,岂能再结怨蜀军?”
曹操闻言,仰天大笑道:“子扬宽心,孤料定张任绝不肯轻易动兵!”
刘晔愕然道:“魏公何以知之?”
曹操道:“现今张任屯兵广元,阻拦唐军取道葭萌,却又遣刘璝、邓贤二将拒守巴川,何也?惧孤袭取阆中耳!此举虽得一时之安稳,然兵势已分,即便其领兵阻挠梁道筑关,亦至多万余兵力,徐公明足矣破之!子扬以为如何?”
刘晔拜服。
曹操挥手令其免礼,接着道:“至于马超,无有骑兵之利,何惧之有?若其强行进军,败之不难,若其拒关对峙,孤便行屯田之策,如此一来,马超进退不能,岂能有余暇攻打宛洛、河南?假以时日,中原定然大兴!马超必为孤所破!”
司马懿等闻之,拱手齐声道:“魏公神机,世所罕及!”
曹操面带微笑,谦逊几句后,令众人散去。
一时间,唐、魏两军各聚大军于汉中,却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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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袭上庸孔明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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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军务省,军政部大堂,马超麾下大员齐聚。
李迪端坐上首,面现焦虑之色。李开单手抚额,低头沉思。诸葛亮双眉紧皱,闭目不语。法衍面带悲色,双目微红。王达、杨奇、陈克俱皆在座,亦面沉似水,双唇紧抿。
半晌后,李开沉吟道:“诸公,孝直战死,主公失却一臂矣!眼下与魏军大战在即,然曹操多谋,所部贾诩、程昱等皆智计百出之辈!加之蜀兵窥视在侧,主公虽雄烈过人,但不擅诡谋,若不慎中计,陇西危矣!故开欲赶赴阳平关,助主公一臂之力!长安诸事便拜托诸公!”言毕,起身环施一礼。
李迪还礼道:“文优重任在身,若往阳平关,宛洛战事何人可当之?”
李开道:“叔明勿忧,孔明智虑深远,胜开十倍,足矣胜任开之职事!加之徐元直身在武关,令其统筹两关战事即可。”
诸葛亮起身拱手道:“文优公主理军机细作,兼理监察院事宜,责任重大,恐亮力不能及,然眼下主公进退两难,亮愿举一人前往,或可胜任!”
李开忙问何人?
诸葛亮答道:“眼下河北并无战事,文优公何不调庞士元前往阳平关?”
李开猛省,抚掌道:“若非孔明提及,开几忘却!”言毕,便欲遣人飞马传令。
李迪止之,言道:“士元远在黎阳,接令已在十余日后,即便日夜急赶,抵达阳平关亦需月余,恐不及也!何不就遣孔明前往?”
李开摇头道:“孔明身兼军政部参议、黄门侍郎双职,军政部职司开或可兼任之,但主公远在阳平关,黄门侍郎举足轻重,何人可代之?”
李迪闻言默然,王达等亦面面相觑。
忽亲军入报,言称鲜卑侯痼疾缠身,恐将不治,特请李迪、李开过府相见!
李开闻报,略作思忖,言道:“开意已决,待见过鲜卑侯后,便启程前往阳平关,所领职司由孔明代之,还望诸公鼎力相助!”言毕,即令众人散去,却拱手请李迪先行。
李迪略作谦让,与李开并行,出军务省后,便直奔鲜卑侯府。
少时,二人至,步度根次子秦义出府相迎,见礼毕,涕泣言道:“家父病重,已卧床不起,故于内室相候,还请二公见谅!”
二人挥手示意无妨,秦义再施一礼,恭敬迎入。
入内室后,但见步度根形容枯槁,半卧榻上,双目已然无神。
秦义上前轻唤一声,见其父不答,复又贴耳道:“父亲,二公已至。”
步度根先时并无反应,片刻后,忽双目复现神采,见果为李迪、李开亲至,遂挣扎欲起身施礼。
二人疾步上前扶住,李开道:“鲜卑侯有恙,宜静卧修养,无需多礼!”
步度根奋力坐起,挥手屏退秦义及众仆从,剧烈咳嗽数声后,颤声道:“步度根本为蛮夷,蒙唐公不弃,待若上宾,虽加公侯之位,却束之高阁,并不见用!岂能不耿耿于心?故有些许阴私之举,想必文优公了若指掌!参与者只刘封、公孙续二人,余者并无牵连。”
李开闻言,叹声道:“万幸鲜卑侯悬崖勒马,否则。。。”
步度根苦笑连声,接着道:“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步度根自知去日无多,故据实相告,还请文优公彻查此事。。。”
李开闻之,岂能不明其意?遂暗叹一声,肃容道:“令郎及赵胜皆与此事无干,且此事就此作罢,鲜卑侯宽心便是。”
步度根见说,面露感激之色,继而缓缓转头,目视李迪,谓之道:“犬子秦义,立志学文,虽愚钝不敏,但胜在勤谨,还请叔明公看窥一二。。。”
李迪嗟叹不已,点头应下。
步度根大感欣慰,张口欲唤其子。
李开见状,忙上前扶其躺卧,继而扬声唤秦义入内。
秦义疾奔而入,握其父之手道:“孩儿在此,父亲何事吩咐?”
步度根缓声问之道:“可曾往报秦仁?”
秦义道:“父亲宽心,想必此时大哥已得讯,不日便回!”
步度根微微颔首,竟昏沉睡去。
秦义见此,拱手赔礼道:“家父赢弱,还请二公勿怪!”言毕,即请二人前厅待茶。
李迪推辞道:“我等尚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世侄好生照料鲜卑侯,不需客套,亦不必远送。”
秦义乃罢奉茶之念,却执意相送。
二人出府之后,李迪问李开道:“方才鲜卑侯所言莫非蓄意谋反?竟涉及刘封、公孙续二人!后者不打紧,但刘封乃刘备义子,昔日来投时,徐庶、赵云、关平等皆甘为部下,若有反复。。。为害甚大!主公创业艰难,文优切不可轻忽!”
李开见问,微微摇头,笑道:“步度根人之将死,刘封、公孙续乃庸碌之辈,何足挂齿?至于元直公、子龙将军等,皆志虑忠纯,与我等一般为主公心腹之人,岂能怀有二心?且长安城四门守将,皆为主公亲军出身,巡城兵丁统归王达辖制,唐公府更有千余精锐亲军,加之五千近卫铁骑,莫道刘封等辈,便是大军过万,亦弹指可定!叔明但请宽心便是!”
李迪闻其言,心下大定,忽又忧虑道:“然文优即将赶赴阳平关,届时何人居中调度?”
李开道:“叔明忘却大公子乎?”
李迪微微摇头,道:“大公子虽沉稳勇毅,奈何年方十六,恐难策万全。”
李开见说,略作思忖后,蹙眉道:“叔明所虑甚是,但汉中之战非同小可,胜则天下数年可定!然主公骁烈,若被阻阳平关日久,难免动怒兴兵,出关强攻!一旦误中曹操奸计,只恐陇西危矣!故事急则从权,有叔明等公佐之,料无大碍。”
李迪闻言,默然片刻,又道:“或可先致书主公,直言利害,劝其坚守不出,再往调庞士元,若日夜疾行,想必一月可到!”
李开闻之,反复权衡,终是长安为重,遂从李迪之言,火速奔回军务省,修书一封,遣快马飞报阳平关!又令亲军赶往黎阳,传令庞统接令即起行,无分昼夜,急赴阳平关!
安排已定后,即往唐公府,求见马靖,将诸多事宜据实告之。
马靖闻知其父现困于阳平关,进退不得,不由焦躁万分,急声道:“伯父,靖这便统领近卫军,往助父亲一臂之力!”
李开抬手止之,沉声道:“大公子稍安勿躁,主公如今虽被阻阳平关,但若拒关而守,并无大碍,开已致书主公,请坚守关隘,待庞士元赶至,再做良图。”
马靖闻之,心下稍安,正欲出言,忽杨氏等自侧厅转出,急声道:“唐公性急,恐按捺不住,还请文优公尽早设谋!”
李开见之,忙躬身行礼,拱手道:“李开见过诸位夫人!主公只是一时无计击破魏军而已,并非战事不利,还请诸位夫人宽心。”
杨氏闻说,忧色不减,连声道:“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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