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张栓去开门,程胜男带着一个同事走了进来,看来她是盯死盛世金融了,这边有什么事都参与。
对我可不只是简单的问询,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重点还提了上次张诚和杜楠的冲突。
如今杜楠还被关押没放出来,他也不可能害死自己姐姐,由于张诚改了口供,我到成了嫌疑人。
不过我有不在场证明,植物园里好多监控,可以证明我回住处后就没出去。
法务部律师赶来旁听,不时打断我们的谈话,程胜男待了一个多小时才走。
当我提出代表张美丽先看看尸体,她也没同意,得法医验尸后才可以。
她离开没多久给我发来短信,说最大的嫌疑人是杜芸的丈夫,杜芸死后不但不伤心,反而开心的一直在笑,显得很激动。
那家伙都绿成大草原了,其中也有我的贡献,杜芸这些年恐怕攒下不少财产,这下全归他了,能不开心吗。
表现的那么开心,我到感觉不像是他干的,拿出手机给苏震天打电话。
响了许久他才接听,低沉询问,“出什么事了?”
倒也知道不出事,不会打电话骚扰,我也低沉回应。
“张诚死了,跟杜楠的姐姐死在一辆车里,说是……”
“知道了!”
没等我说完他就挂断通话,让我更加怀疑是他派人干的,可张诚也罪不至死啊!
傍晚时分张美丽坐飞机赶了回来,一见面就扑到我怀里哭。
我赶紧安抚,“先别哭了,咱们先处理后事,说是明天就能验尸完毕,可以领会尸体。”
她立刻我的怀抱擦擦眼泪,迈步上车,先回自己住处。
花花自觉的没跟着上去,一进屋张美丽就咬牙切齿,“是苏震天派人干的吗?”
我实话实说,“现在看来他的嫌疑最大,不过现在在调查杜芸的老公。”
她愣住了,我赶紧又说,“你哥是跟杜芸死一起的,死之前在地下车库,我估计是先被人弄晕,又打开车里空调最后窒息而死,具体得看验尸报告。”
张美丽又开始哭了,发生这种事,任谁的亲属也接受不了。
可又能怪谁,只能怪张诚自己贱,最后成了风流鬼。
越是现在越是得避嫌,我没待多久离开,回到植物园开始夜跑,发泄过剩的精力和心底的郁闷之气。
第二天早上,接了一身黑群头戴黑纱的张美丽,在停尸间看到了张诚的尸体,找殡仪馆的车拉走火化。
张美丽父母已经过世,没什么亲戚,张诚人缘差也没什么朋友,决定不办葬礼。
杜芸的尸体也被人拉走,不过不是她丈夫,而是娘家亲属。
验尸报告出来了,两人死之前服用了大量可以使人亢奋的药物,这也给打开车内冷气有了合理解释,可最终还是被定性为刑事案。
原因很简单,地下车库的监控被人刻意破坏,两人身体上还有挣扎过的痕迹。
幽静的火葬场内,看着张诚的尸体被推进去,张美丽擦了擦眼泪看向我。
“我一会儿就走,会把他的骨灰撒进大海里。”
此时的她冷静的有点可怕,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沉回应。
“但愿早点破案吧。”
张美丽冷哼一声,“干这事的是老手,案子可不好破。”
又看向我,“还记得那个屠宰场吗?万一哪天看到那里的人,别犹豫,赶紧跑。”
我心里一惊,看来那里就是苏震天手下人的暗中据点之一,脸上没露出声色。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张美丽深吸一口气,“我子宫已经被摘除了,以后嫁人都难,等这部电影拍完再说吧。”
我感叹出声,“老妖妇挺狠的!”
张美丽凄美的笑了,“世人都以为老妖妇狠毒,其实最狠毒的是苏震天,把我弄成这样的是他,你以后多加小心吧。”
我有点愕然,看来道听途说并不可信,内幕往往只有少数人知道。
骨灰出来后张美丽就走了,赶往机场去南方继续拍电影,看起来是要孤注一掷进入影视圈。
我有点心情沉重的返回植物园的临时住处,看着碧波荡漾的湖水,鬼使神差的打电话让花强去给我买渔具,打算学学钓鱼。
就坐在禁止钓鱼的警告牌边上,没人会管我,运气不错,没多久钓上来一条两斤多的大鲤鱼。
刚把鱼摘下来放生,看到一双穿着牛仔裤的腿,往上看是程胜男来了,还戴着个鸭舌帽。
………………………………
第96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没好气的嘀咕一声,用力将鱼钩甩进水里。
“弄得跟间谍接头似得,啥事?”
程胜男蹲了下来,歪头看着我,“有线索吗?”
我反问一声,“有奖励吗?”
“奖励你一脚,把你踹水里。”
指望她温柔点是不可能了,我苦笑低语,“苏震天在南郊有个专门杀牛的屠宰场,那里的人专门给他干脏活。”
“消息可靠?”
“张美丽说的,而且我被带去过那里救人,结果捅了自己一刀。”
其他的不想说,程胜男点点头起身,发出关心话语,“你也小心点。”
我调戏出声,“跟我进屋聊聊再走吧?”
程胜男的脸色立刻一红,抬腿欲踹。
只是吓唬人而已,笑骂道,“哪天我要是忍不住了再找你,好好养着腰子吧。”
这大咧咧的性格简直让人无语,幸亏我俩只有友情,没爱情。
我甚至担心大双再过几年学成这样!
心情倒也放松不少,有点喜欢上了钓鱼的感觉,可惜如今的住处没厨房,钓了也得扔回湖里。
临近中午收起渔具,也算是过了一把瘾,江平打电话叫一起吃饭,乘车赶了过去。
一个不大的饭店,里面到挺热闹,不少一看就有社会气的人在吃饭。
江平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让花花一起跟我进去,来到一个拥挤的包间里。
一进去就感觉乌烟瘴气,一大群人坐在桌边,不是光头就是一脸阴鸷,还有的挽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纹身。
江平看来资格最老,坐在上首,身边空着一个位置。
见我带人来了,立刻笑道,“斌哥厉害啊,带来这么一个大美女,在加把椅子,大家挤挤。”
心里有点不愿意在坐下吃饭,可既然来了,也不能扫人家面子。
赔笑一声往里走,花花面无表情跟着。
刚坐下,江平笑着介绍,“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项龙,正好也来吃饭,就凑了一起。”
我明白潜意思,就是告诉我遇到了没办法才凑一桌,也不想这么多人。
又低声说道,“就是他帮你办了那事。”
听出来了,就是韩林找了项龙打断我胳膊,可这家伙收了钱,反而把韩林胳膊打断了。
既然替我办过事,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起身客气伸手,“我叫吕斌,龙哥好。”
一脸阴鸷的项龙露出笑容,却没起身,只是跟我握了下手,很装逼的说道。
“斌哥的大名可是久闻啊,把杜楠那货都坑进去了。”
这话有点带刺,我笑笑没多说坐下,心里已经有了判定,这种人以后不值得交往。
已经有了几个菜,江平开始给我倒酒,我也客气的举起酒杯先敬众人。
有酒有菜,我也很低调,大家很快貌似熟络的畅聊起来。
江平一杯酒下肚,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牛皮纸袋塞给我,嘚瑟出声,“我就说了吧,跟我合作没问题,这十万你先拿着挥霍,以后大家一起发财。”
有了这十万,刘金喜那笔账还有九十万我就不管了,笑着接过转手递给花花。
项龙貌似有点眼热,笑着询问,“两位哥哥合作什么生意呢,能不能带我一个?”
江平立刻回应,“你还不知道吧,斌哥在盛世金融负责追讨债务,来钱很快哦。”
项龙却一撇嘴,“讨债啊,我干不了那行。”
见他瞧不起讨债人,我反而松了一口气,一看就是桀骜不驯之辈,跟这种人牵扯上会很麻烦。
紧跟着他话风一转,“斌哥,我帮你打断韩林的胳膊,这事你怎么说?”
江平脸色有点不好,“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项龙玩味儿一笑,“那是给四平哥面子,可兄弟们也不能白忙活。”
不就是见到钱眼红了吗,我随手从花花那拿过装钱的牛皮纸袋递过去。
“够了吗?”
项龙伸手接过,用手掂量了一下,“斌哥够豪爽啊,可这点钱有点不够。我和韩林可是至交好友,打了他少了个好兄弟,兄弟无价啊。”
江平脸色更加难看,“龙儿,十万不少了。”
项龙却反呛一声,“四平哥你别管。”
说话间靠门口的人关上了包间门,一帮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花花这时开口说道,“我不舒服,咱们走吧。”
项龙往椅子上一靠,点了根烟冷笑,“美女,走哪去啊?”
他的人全都起身,项龙又看向我,“我把话放这,最起码还得二十万,没钱你们出不了这个门。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到时你连工作都得丢了。”
呵!
我气笑了,这是吃定我不敢报警,又以为怕暴露丢了工作。
可他想错了。
我冷冷出声,“贪心不足蛇吞象,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项龙笑了,“爷爷我赚的就是玩命钱,吓唬谁啊?”
脸色又变得阴森,“看来得先给你放放血……”
话音未落,我已经端起饭桌上一盆水煮鱼砸了过去。
花花动作更快,袖口划出一根甩棍。
包房里立刻热闹了,惨叫伴随着砸东西声响起,还有江平焦急的劝解喊声。
没多久又稍微安静了写,项龙带来的六个人全都躺在地上,我一把揪住项龙的头发,将他脑袋按在桌面。
他已经被辣椒油弄得睁不开眼了,五官都有点扭曲,嘴里还在叫嚣。
“你有本事弄死我,要不我杀你全家。”
“先想想你全家能不能活吧。”
我拿起桌上一瓶打开的白酒,瓶口直接塞进他嘴里。
江平一脑门汗,身上溅了不少菜汤,几乎是哀嚎出声。
“这事弄得,斌哥手下留情啊……”
我没吭声,灌了项龙大半瓶白酒,又一酒瓶砸在他脑袋上。
拿起装钱的牛皮纸袋往外走,既然嫌十万少,那就一毛别想要。
江平犹豫了一下追出来,饭店老板在外面呢,脸色阴沉。
他赶紧赔笑,“楼哥别生气,多少损失先记上,我下来陪。”
说完追出来冲我赔笑,“原本想跟你聊聊杜芸死的是,谁想闹成这样,都怪项龙那傻缺。”
我笑了笑,“告诉他,没事别装逼,小心遭雷劈,不服气就接着碰碰,我保证他混不下去。”
也吃定项龙不敢经公,一个看见十万块就眼红的地痞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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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必须好好相处
示意花花开车离开,江平怎么处理,那我就不管了。
一口菜都没吃,换地方继续,没多久江平又打来电话。
“斌哥,事情好像闹大了,项龙放话要砍死你。他这人可心狠手辣,你小心点。”
我眼睛一眯,“他人在那?”
“三医院呢,头到没破,不过眼睛被辣椒油泼到,得洗眼。”
“嗯!”
我应了声挂断通话,有些人属于狗皮膏药,粘上就甩不掉。
可我知道对付这种人的办法,给张栓打了个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的三医院门口,项龙双眼通红,眼圈都已经肿了,骂骂咧咧走了出来,身后只跟着一个人。
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近前,项龙还没看清楚就被拽了进去,跟在后面的人见车里人都带着头套,吓得腿发软瘫倒在地。
没人理会这个狗腿子,面包车车门关闭,里面的项龙拼命挣扎也没用,被人死死按住。
嘴先被胶带缠上,紧跟着是身子,被人踩在座椅缝隙中。
拿脚踩他的人就是我,伸手将头套摘下来,戏谑看着他。
“龙哥,你想砍死谁啊?”
他眼睛肿着瞪不大,嘴里只能发出呜鸣。
我扭头询问,“他老婆孩子爹妈的位置打听清楚了吗?”
苗圃阴测测回应,“都派人盯着呢。”
其实没派人盯着,我们可没那么凶残,就是吓唬他。
项龙呜鸣的更加厉害,身子一个劲儿乱动,被我狠狠踩了几脚。
“先别动他家里人。”
听到这话,他才安静点,眼泪竟然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江平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
“斌哥,你是不是抓了项龙?”
“我没抓他啊,他又不是猪,卖不了钱。你瞎操心什么,免得惹祸上身。”
“哦哦,那我就不掺和了。”
通话挂断,我又踹了项龙的脸一脚,就是这货弄得这么麻烦。
用胳膊请碰一下张栓,他立刻心领神会,发出担心话语。
“老大,刚才没抓跟着他的人,这要弄死了,会留下线索的。”
苗圃紧跟着阴测测出声,“不行就砍掉他一条腿,就算咱们被抓了也判轻点。”
项龙再次挣扎呜鸣,我低沉回应,“这王八蛋不死,我心里这口恶气难出啊。”
开车的刘金喜知道在演戏,这家伙威胁人的事长干,也配合嚷嚷。
“老大,也得为兄弟们想想啊,弄死他很麻烦的。不用担心他报复,咱们有人出事,就找他家里人。”
我弯腰撕掉项龙嘴上的胶带,这家伙立刻哀求。
“斌哥我错啦,饶了我吧,我给您磕头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再也没了嚣张跋扈的样子,我抽了他脸一巴掌。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根本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吓得他一脸感恩戴德一个劲儿说好话。
车开进了一个仓库里,张栓和苗圃把他拖了下来,解开身上的胶带。
我用手一指一根钢管立柱,“跳个舞,妖娆点。”
项龙整个人都不好了,傻傻的看着我们。
苗圃又阴测测出声,“我给你来点音乐。”
劲爆的舞曲响起,项龙明白了,这是要让他跳钢管舞。
他不敢不听话,只好搂着钢管开始跳,随着我们一瞪眼,又赶紧露出讨好笑意。
全都录了下来,以后在嚣张,给他发网上,看他还怎么混。
录完又把他拉回医院门口扔了下去,我们在车里爆笑,晚上找了个地方喝酒,我还把江平叫了过来。
就是让江平盯着点项龙,他要还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我下重手了。
江平的态度明显恭敬了很多,一个劲儿保证完成任务,吃完饭又邀请我们去暗度酒吧潇洒。
大小双也跑过来玩,闹到午夜时分才赶回住处,告诉我别墅装修的差不多了,在散散气味儿就能住进去。
早就想搬过去了,植物园的住处虽然环境好,可地方太小,三人住一起有点挤。
可当我们一回到住处,却看到程胜男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正昏昏欲睡。
见我们回来,这才强大精神,嘴里埋怨出声,“怎么才回来啊!”
我笑了笑,“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她撇了撇嘴,“免得耽误你们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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