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刺耳的巴掌声应声落下,凉落的脸被扇的生疼,眼里的泪很不争气就落下来。
“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容闫因为你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郁森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霍家容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欠下你什么债,今生你要这样报复在他们身上?”霍沛珊说到痛处,有些歇斯底里,“你可不可以离他们都远一点?啊?”
霍沛珊说完,整个人崩溃般,蹲在地上,全不见往日的贵夫人样貌,这几日的心力交瘁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妈,您别这样,容闫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池晚面上也带着泪,蹲下去搀扶。
凉落脚步往后退去,最后身体抵在冰凉的墙面上,面色说不出的苍白。
莫南从外面买了粥回来,事先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两个人,只把粥递给了凉落。
凉落接过粥说了句谢谢,继而又急促道:“莫先生,你知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
他们是晚上八点到的医院,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六个小时,什么事情要处理六个小时?
“太太,霍先生要处理陈家和江家的事,可能需要很久。”
“那,你能带我去警局吗?我想知道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声枪响,到底是怎麽回事”凉落越说心里越是焦急。
“枪响?郁森去救你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霍沛珊激动的站起来,质问她。
凉落如实回答,“霍郁森说,让我先回来他,他还有事情要处理然后”她停顿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然后什么?你说呀?”
“等我上了救护车,听到邮轮里面有人开枪。”
“滚,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见到你!”霍沛珊激动的手一挥,凉落手上的粥被打翻在地。
“吵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一旁的护士走过来厉声呵斥。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大门缓缓滑开,主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转?”
霍沛珊赶忙走上前去,连连追问。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面容有些严肃,“脑部受伤严重,再加上失血过多,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24小时之内能醒过来是最好,如果不能,再苏醒的几率可能就不大了。”
霍沛珊人差点没晕过去,“医生,什么叫再苏醒几率不大,你把话说清楚。”
医生简单直白的再陈述一遍,“就是,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妈!妈!”
早晨九点,凉落醒过来的时候,容闫也已经醒了,睁着眼睛在看她。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疼?我去给你叫医生。”凉落面色惨白,眉头紧蹙着关心道,吊着的一颗心终于踏实的落地。
容闫拔下氧气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尚存,“凉落,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凉落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先别说话,我去叫医生。”
他看着她纤细的身影,眼角不自觉滑下一滴泪,他以为,他再也不能活着见到他心爱的人。
凉落轻手轻脚把门带上,一转身,一头扎进一具坚实的胸膛里,她后退两步,看到霍郁森单手插袋,颀长矜贵的身形就这样安静而突兀的立在门口。
脸上又是惊又是喜,眼眶不自觉的发热,这几天的委屈让她在他面前有些忍不住的。
“霍郁森。”浅声,她叫着他的名字。
“恩,是我。”
男人沉声,长臂一捞,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深呼吸,“莫南都告诉我了,说你在哭,”他贴在她耳骨上,“为我。”
低哑却又染着兴奋的语调。
她只是觉得,很委屈,在他怀里闭上了眼,周遭都很安静,这一颗提心吊胆的心也终于安放下来。
病房里,凉落那一张在霍郁森怀抱里得以安静而浅笑着的面庞落入容闫的眼底,他的手不自觉攥紧,再松开,他有多恨自己的无能。
凉落被霍郁森一路紧紧牵着,不紧不慢的走着。
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卫生间门口,凉落挣开他的手,“这里是女卫生间,你来这里干嘛”
话音刚落,凉落的腰间便多出一只大掌,被拦腰一把拉了进去。
她被他抱到了洗手台上,他盯着她的脸,唇角的笑意散开来,“这麽盯着我做什么?第一次发现我颜值很高?”
边说,边在慢条斯理的解衬衣领口上的扣子。
凉落眼睛睁的大大的,听到他的话后别开脸去,岔开话题,“你你一个晚上都做了什么?”
男人两只手掐住她的细腰,身体逼近,头微偏,似在思考,“我想想,”
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轻声吐气,“脱衣服,洗澡,穿衣服,穿裤子,穿长裤,穿”
“谁问你这个,”凉落蹙眉推开他,浅声,“我是问你消失那么久干什么去。”其实,她更想问他那声枪响是怎麽回事。
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收拾残局。”
凉落是在事后才知道,霍郁森处理完江家的事后,当晚直接去了香港,第二天报纸出来,香港陈家一朝落没,陈家大少杀人后神志不清,导致坠海身亡。
没有问他枪声的事,因为他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并且,也来不及问
唇齿间萦绕的皆是男人的气息,他发狠的吞吻着,啃咬她的唇瓣,大掌一带,凉落的衣服上的扣子被扯落一半。
身前的若隐若现激发男人强烈的欲·望,果然,老话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是有深刻依据的。
手指轻挑,凉落身后的内衣扣被轻松打开,她浅浅的喘·息着,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完全趴在霍郁森身上。
隐约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大惊,伸手试图隔开身前的男人。
霍郁森轻笑一声,抱着她的两条腿往腰上揽,“宝贝儿,我们去里面。”
沙哑的嗓音里染着说不清的兴奋。
凉落的背被抵在门上,霍郁森伸手滑开裤·头上的拉链,手就往下探·去,他在扯她裤子的边缘。
“不要霍郁森不要在这里”她软着声音哀求。
手下是柔软细腻的触感,“乖乖,这个时候你要我停下来?恩?”
他裤子都脱到一半,她是完全不知道他有多饿麽?
从昨晚,在邮轮上的时候,他就奔着办了她的心思去的,整整一个晚上,等他处理完事情再回来,发现她在病房里守候了一夜,大清早就看到她温情脉脉的照看旧情人,照顾的细致周到,这种待遇,何时在他身上有过?………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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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对,我不该跑,撩完就跑
所以,他一下船就直奔赴酒店换衣服洗澡,现在来,是奔着非办了她不可的心思。
皮带的金属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凉落有些害怕,发觉他的手已经推开她的衣服,在肆意游·走着,身体不免颤抖洽。
察觉到她的缩瑟与抗拒,心头上身体上的那股邪·火有些被浇灭的意向。
很疲惫,好像从来没有得到满足过,搂她在怀里会冲动到想要立刻办了她钤。
毫不犹豫的想办了她的时候,却不满足她只是服从他完成任务,他想像那天晚上一样不停的要她,却不想让她重复那天晚上的噩梦,极度的排斥他。
“凉落,”男人低低唤她。
“恩?”她浅浅的喘·息,疑惑。
“我在努力,你也要努力,给我一点回应,好不好?”男人贴着她的耳朵,浅声询问。
她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推拒,拖延,就是不肯给他,他看在眼底,他在等,等她不那么抗拒。
凉落有些呆怔,不明白霍郁森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埋在她颈间,重重的呼吸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拖着这一具从未得到过丝毫满足的身体,男人有些不悦了。
“凉落,我会吃醋,恩?”
他的牙齿细细密密的咬在她肩上,喉间,一路深深浅浅的绕上来
“你你别一直这样亲我。”凉落仰着头不敢乱动。
哀求柔软的声调总是叫人心软,他妥协,最后覆在她唇瓣,碾着,“凉落,我是你丈夫,要我不碰你,有难度,”
他带着她的手往下,“要我现在不碰你,不可能。”
极致诱·哄的声调。
凉落的眼睫狠狠颤动着,手往回缩,却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指尖下的滚·烫让人心悸,她头一次脸憋得透红,思维无比清晰却又浑·浊。
霍郁森在她身前喘着重气,每一次的深呼吸都让凉落的心剧烈加速一番。
结结巴巴的,“霍霍郁森我不想”凉落眼睛一闭,咬牙,“我我不想再摸了。”
“乖,”男人在她耳畔呵气,“你帮我,帮我我才能不碰你,才能不现在就要了你,恩”
凉落被他这一重重的闷·哼惊吓到,整个身体都颤抖的不行,就听到霍郁森低低徐徐的嗓音——
“宝贝儿,你想让霍家断子绝孙?”
她也不知道她刚刚干了个什么,只是人在发抖,手也跟着下意识的攥得更紧了些
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慕矜童拉着她看过那些,她以为她看得下去的,谁知道心理建树做完以后,她瞪着眼睛看了一半就吓得愣是三天没敢出门,容闫过来找了她好几回,甚至还因为她莫名其妙的避而不见而生气。
成年这么久,对于这方面,她居然还是害怕的不行,每一次说服自己平静的跟霍郁森做,但身体终究是诚实的,她害怕极了,因为新婚夜的那一晚,因为霍郁森发怒的那一晚,她没办法做到平静接受。
霍郁森是要的这方面回应吗?她似乎努力过,做不到
“霍霍郁森你好了没有啊?”
凉落眉间紧蹙,眼睛紧紧闭着,牙关在上下轻磕,人生头一次被人逼迫着做出了这麽羞·耻的事,还是在厕所里。
霍郁森轻笑一声,唇角的弧度扩大,“乖,睁开眼睛。”
举着她的手在她眼前。
“啊!”凉落轻呼出声,满脸通红,要跑出去洗手,腰间多出来一只大掌,拦住她。
“我帮你洗。”
水龙头下,哗哗往外直冒的冷水也难以平衡凉落此刻脸上的温度。
这里是女卫生间,她想要赶紧离开,往后退了一小步,因为这一小步,却让自己的身体与霍郁森的前面紧密相贴,脸一下子臊起来,烫的不行。
“宝贝儿,你很着急?”霍郁森嘴角噙着薄笑,心情似乎很好,身体往前抵了一下,气吐在她耳蜗里,“原来片儿里的东西都是真的。”
凉落身体一僵,不敢乱动,“什么?”眼睛往别处瞟,视线又正好落在镜子上,她凝眸看着镜中他的样子。
“这东西容易上瘾,老婆刚才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
凉落呆怔着,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霍郁森正吻着她的手,眸光落在镜子上,两人的眼神相撞,交织。
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女护士,见着他们此刻的姿势,和那
估计有一个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居然啊的一下叫出声来,拉着对方的袖子要转身往外跑,“怎麽我来这里上班一个月净碰见在女厕所做的,羞死人啦。”
另一个并没有表现出一脸的诧异惊讶,暧·昧的眼神还往凉落这边看,拉住跑的那一个,小声说:“你在医院工作得适应,这种小夫妻克制不住到卫生间的多了去了,作为医护人员,这是福利”眼神还时不时的往他们那边瞟。
两人往里面的隔间走去。
凉落听到福利两个字,不自觉的就联想到霍郁森的脸烧的更加厉害。
霍郁森唇角勾笑,盯着她的小妻子害羞的样子,附在她耳边,“乖,我们走,老公不想让你被外人看了去。”
说完,把外套穿在她身上,将她包裹好,一把横抱在怀里往外走。
池晚从医护值班室里出来就碰见他们,上去打招呼,“小舅,”目光落在凉落绯红的脸上,“小舅妈。”
凉落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缩在霍郁森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病房里,医生在给容闫检查,霍沛珊在一旁有些焦急。
“没什么大的问题,修养一段时间,按时吃药,伤口按时换药就行。”医生嘱咐完就走了出去。
凉落被霍郁森放在门口,他就走出去接电话了,池晚端着药到容闫身边去。
霍沛珊看见凉落就觉得头疼眼睛疼,“郁森一直忙到现在,大清早的赶来医院接你,你这个当老婆的好歹去照顾一下。”
很明显的不乐意看见她。
凉落还没开口说话,听到容闫冷然的声音传来,“妈,您能别总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麽,这麽盼着我早死麽?”
“你!刚好又在说什么胡话。”
容闫恍若未闻,视线落在凉落身上穿的那件宽大的外套上,很明显与她纤细的身形不符的一件衣服。
刚才她被霍郁森拉着走了,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现在
明眼人一眼知道他们刚刚发生过什么,他眼底的怒意升腾,“你过来。”
“容闫,”霍沛珊抬高声调,“你干什么呢?她是你小”
“不是,她是凉落!”他厉声打断,扯着嗓子吼出声来,“凉落你过来听见没有,我他妈叫你过来!”
凉落的肩膀抽动了一下,被他的声音吓到,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换了一个人,性格变得越来越暴戾,没有耐性更别谈从前的温润。
“有事?跟我说,我可以代替她回答你任何问题。”
霍郁森已经收了电话,走上前来搂住凉落的肩,温柔专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曾多看其他人一眼,“饿不饿?”
他轻揉的捏着她的手,浅声发问。
凉落摇了摇头。
容闫躺在病床上,突然大笑起来。
看着病房门口恩恩爱爱的两人顿觉讽刺,清瘦的面庞上扯开一抹自嘲的笑,一声一声的,自胸腔里发出的笑声,颤抖而激烈。
青筋暴起,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池晚见着他身上的病服已经有血渗出,拍他的胸口,“容闫,容闫你干嘛,别动了,再动你的伤口都要裂开了。”
霍沛珊爱子心切,眸光在凉落脸上扫过,“郁森,你们先走吧,他看到你们病情只会更加严重。”
“恩。”霍郁森自喉间发出一声沉吟,“我们先回去?”话是对凉落说的。
凉落点点头,视线从容闫紧紧握着拳头的手上移开。
霍郁森带着她吃了早餐,两人就回到酒店。
凉落坐在沙发上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一片混乱。
男人解完衬衣的扣子,来到她面前,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带至身前,温热的指尖滑在她脸上,“我就这麽容易让你分神?”
“恩?”凉落的眼睛睁的很大,晃过神来看到了霍郁森敞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宽阔的胸膛上肌肉文理分明,白色的衬衣很是随意的搭在男人身上,性感之余散发着一股男性冷峻的魅力。
脸微微热,她别过脸去。
霍郁森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拉过她的手。
“不要。”以为他又要像刚才在卫生间里那样,蹙眉轻呼出声,这个男人的性·欲就这麽爆棚麽,简直毫不节制的,难不成脑子里一天到晚就想着这麽一件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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