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圣斗士+东邦]茫茫烟水路- 第21部分

　　　　虽然很想去凑个热闹；不过一想到在场的都是队长级人物，凌烟水就没什么信心了。小宇宙的运用仍未熟练，要是只依靠身体本能去战斗，那只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此时此刻，凌烟水终是意识到自己和幸村玲的巨大差距。如果在场的是另一个自己，恐怕根本不需要烦恼武力值的问题吧？

　　　　经历的千万年的分离之后，不同人格的最大区别恐怕不在细微性格差异，而是在于灵性和潜力。

　　　　凌烟水想到自己之前短暂的一世，平淡枯燥的日常，被完全规划好的生活，一如世界上每个人的人生，按部就班，不会有任何惊喜。

　　　　在那样的环境下，恐怕一个人直到死亡，都不会知道自己真正擅长什么，而人的天赋和灵气也就在那样平淡如流水的生活里被慢慢消磨殆尽。

　　　　凌烟水觉得，如果不是幸村玲早早地就觉醒了小宇宙，恐怕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门槛的。诚然，小宇宙是每个人都有的潜能，但是随着知识的吸收，人往往会对一切违反科学的事物持有排斥的态度。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无法做到某件事的时候，那么也就失去了能够做到的可能性。

　　　　这也是为什么小宇宙往往是在人的孩童时代被领悟，而年龄越大的人越不可能领悟的原因。

　　　　小孩子总是充满想象力的，而这想象力便会帮助他们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而凌烟水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则早早地便已经不在了。

　　　　人总是喜欢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曾经的凌烟水也不例外，只是现在，凌烟水却对小孩子身上强大的可塑性感到欣羡不已。

　　　　凌烟水猛然意识到，说什么自己喜欢普通人的生活其实都是骗人的，根本上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仍然觉得很多事自己一定做不到而已。

　　　　给自己的实力画下了一条线，限制住自己的能为，在界限之下可以有绝对的自信，然而一旦超出了那条线以后，便连努力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明明魔卡少女也不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但自己却会因为相信有能力应付而不加思索地答应木之本抚子的请求。而明明和自身有密切关系的圣斗士世界却唯恐避之不及。

　　　　这是不对的。

　　　　撒加领导下的圣域可以把自己和幸村玲误认为雅典娜，那么冥界方面自然也会有误认的可能。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修普诺斯一般敏锐，能够注意到自己和雅典娜的区别，万一遇上一个宁杀错不放过的，不用想也知道会得到什么下场。

　　　　这不是说一句自己不是雅典娜就能解决的，也不是说一句幸村玲才是帕拉斯，神话时代的事和自己没关系就能避开所有的麻烦，能改变一切的只有心态。

　　　　即使是神也无法改变旁人的想法，无论是谁，唯一能改变的人都只有自己而已。只有改变了自己，才有可能去潜移默化地影响别人。

　　　　这个世界上，能够主宰命运的唯有强者，也唯有强者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自己会对突发事件避之不及的原因，不过是还不够强而已。分明本就是同一个人，即便际遇再怎么不同，也没有道理幸村玲能做到的自己却做不到。

　　　　自己所丢失的潜力，大不了重新捡起来就是了。一切，就从脚下这个尸魂界开始好了。

　　　　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凌烟水挑了挑眉，不知不觉的，自己居然已经走到忏罪宫了吗？

　　　　守备不怎么严密，看来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蓝染制造的假象上了吧。这样也好，就在等黑崎一护和夜一来之前去看看露琪亚好了，怎么说也能算是朋友一场嘛。

　　　　死神的身体是由灵子构成的，这让凌烟水在处理守卫的过程中遇上了一些小小的难题。帕拉斯最强的无疑是控水的能力，在与人对战时往往可以靠取巧获胜，但对付死神显然是需要一些真刀真枪的本事了。

　　　　转过身看了看地上被自己偷袭打昏的人，凌烟水默默叹了口气，要是有机会，近身格斗之类的也需要去练习一下才是。至于现在，还是先去看看落难的公主吧。

　　　　“露琪亚？”

　　　　凌烟水细细看了看许久不见的人，除了精神状态不佳以外，整体看起来并没有受太大的罪。

　　　　“玲？你怎么会在这里？”露琪亚面上满是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会在尸魂界看到在现世的熟人。

　　　　“唔，是浦原店长的拜托啦。不只是我，一护他们也一起来了呢。”

　　　　“啊？”惊喜过后便是担忧和惊慌，露琪亚摇头道，“这太危险了，随随便便闯入尸魂界可是会被当成旅祸……”

　　　　挥手打断了露琪亚的话，凌烟水笑了笑：“可是我们已经来了呢，露琪亚难道就那么不相信我们？要知道，黑崎君可是很努力地想要就出露琪亚呢。”

　　　　露琪亚微微垂下了头：“是我违反了规定，受到处罚也是应该的呢，没想到会连累你们……”

　　　　“是朋友的话，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处刑吧？”虽然一开始是浦原喜助的交易条件，不过凌烟水对于救人这件事本身却并不反感，“更何况，虽然不知道你们死神的规定，但不过是把力量给人类而已，判决处以双极之刑怎么看都有阴谋呢。”

　　　　“不用太担心。”凌烟水开口安慰道，“露琪亚在忏罪宫里即使再着急也没什么用，外面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是啊，现在的我恐怕真的成了大家的累赘了吧。”露琪亚的情绪越发低落，“在杀气石的作用下，我也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呢。”

　　　　“对了，杀气石。”露琪亚忽然想到了什么，“玲呆在这里，力量没有被限制吗？”

　　　　“嗯，杀气石只能阻断灵子和灵压而已，我的力量和死神的灵力不同，所以露琪亚不用为我担心。”

　　　　“就算是这样，玲还是尽快离开吧，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

　　　　凌烟水笑了笑：“露琪亚不喜欢有人陪你聊天吗？”

　　　　“这里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等你获救以后再聊吧。”正欲转身离开，凌烟水却忽然笑了笑，“我本意是想让露琪亚放宽心等待骑士降临的，不过我现在却有点怀疑，露琪亚在听到黑崎君来了之后会不会更紧张挂心了呢。”

　　　　“玲！胡说什么呢。”露琪亚微微提高了声调唤了一声，随即露出了凌烟水来此后的第一个笑容，“谢谢玲特地来告诉我这些。”

　　　　凌烟水摆了摆手：“不用，我会帮你看着黑崎君的，不过我相信，再见面的时候露琪亚一定会对他的实力大吃一惊的。”

　　　　黑崎一护的成长速度始终不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与露琪亚谈话的时间并不长，门口被打晕的守卫仍然没有清醒，也不曾被人发现。凌烟水正要离开，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

　　　　“这位旅祸小姐，有兴趣与我一同去中央四十六室喝杯茶吗？”

　　　　“……”凌烟水默默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出声，心下却不住思考着，这个时候蓝染不是应该在中央四十六室研究资料么，怎么会特地来忏罪宫？

　　　　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撞上这位，该说自己运气不好么？凌烟水默默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道：“在发出邀请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说的也是，看来是我太心急了。”蓝染微微点头，依旧带着眼镜的他看上去很是无害，“前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现在可以接受邀请了吗？”

　　　　“前”五番队队长吗？真是有意思的说法啊。凌烟水依旧不动声色地开口道：“那么，已故的五番队队长不打算解释一下发出邀请的理由吗？”

　　　　“旅祸小姐是需要一个必要的名目吗？”蓝染笑得颇为温和，“那么，我只是有些好奇，在没有王键的情况下，旅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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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倒V茫茫烟水路

　　　　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啊。

　　　　凌烟水默默反思着自己的行动；估计是因为在中央四十六室看到的景象太过惊悚；所以在匆忙离开的时候留下什么痕迹了。

　　　　“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罢了。”凌烟水有些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头发，虽说下定了决心；不过当练手对象是蓝染的时候，果然还是很难不紧张啊。“听蓝染君的意思，似乎对灵王很感兴趣？”

　　　　“不过是想看看灵王的实力，借此来评估自身罢了。”蓝染说得谦虚，却让凌烟水觉着毛骨悚然。

　　　　凌烟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一下蓝染的眼镜；明明知道蓝染凶残的本性；可是一对上温和好人版蓝染大叔却还是很容易降低警惕心；这个道具的作用未免也太强大了。

　　　　“蓝染君是将神作为自己的对手了吗？真是一个不错的理想呢。”凌烟水这么说着，却忍不住联想到某些对手是神的圣斗士们，这么一对比，还真是有点喜感啊。

　　　　“所谓的神，也不过是无知之人为巩固权利而臆想出来的虚幻罢了，若是灵王没有与身份相称的实力，即使被人取而代之又能怪谁呢？”

　　　　听到这话，凌烟水终于拉回了不知飘到何处的思绪，撇了撇嘴，原来的那位灵王确实太差劲了，可是现在在位的那一任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呐，掌管的还是极度危险的死亡神格，虽然头脑可能有点简单，不过若是有人敢去挑衅他，恐怕到最后会连渣都不剩啊。

　　　　“我万分赞同蓝染君的观点。”凌烟水脸上的表情很是真诚，只是过分真诚就显得有些虚伪了，“不过，真正的灵王恐怕和您所认为的，有那么一点出入。”

　　　　蓝染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压下了跃跃欲试的兴奋情绪：“旅祸小姐果然对灵王很了解吗？”

　　　　一点儿也不。自己对正牌灵王一点儿都不了解，了解的只是死神塔纳托斯而已。

　　　　“稍微知道一些而已。”凌烟水对于塔纳托斯的了解一部分来源于不久前恶补过的希腊神话，另一部分则源自帕拉斯七弯八拐的亲戚关系。如果认真算起来，彭透斯的妻子塔拉萨就是身具冥神血统的女神，虽说是尼克斯的孙女，但是因为出生得早，年纪甚至比双子神还大。

　　　　只不过，对于亲缘关系淡漠的希腊神来说，对于这些辈分和血缘关系都是不以为然的，没有较真的必要。因此，在作为帕拉斯的时候，对这些神也都是只闻其名罢了。

　　　　“还有，旅祸小姐这个称呼不妨更改一下，我的名字是幸村玲，不介意的话蓝染君可以叫我幸村。”虽然这个称呼同样糟糕，但是至少比旅祸小姐什么的听起来要好得多。

　　　　“那么继续之前的邀请，幸村桑愿意与我去中央四十六室做客吗？”

　　　　脑海中瞬间回忆起那不太美好的案发现场，凌烟水嘴角抽了抽，笑得有些勉强：“如果蓝染君已经将中央四十六室打扫干净的话。”

　　　　“呵呵，幸村桑既然之前从那里经过，那就该清楚，里面空无一人，很适合我们现在的话题。”

　　　　忍下抬手抚额的冲动，凌烟水有些无奈，蓝染大人啊，恐怕我们对“打扫干净”这个词的理解有些歧义。

　　　　※※※“这就是你一直在期待的人？”幸村玲看了看虽然不动声色，但明显心情指数上涨的城户纱织，微微挑了挑眉。

　　　　城户纱织微微偏过头看向身侧的友人有些不解：“帕拉斯？”

　　　　“原来是天马座啊。”许多星座都是在帕拉斯死后才诞生的，天马座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幸村玲做一些文章。“听说，天马座的由来与海界也有点关系？”

　　　　“……”一阵沉默之后，城户纱织开口道：“帕拉斯很介意美杜莎的事？”

　　　　幸村玲并没有正面回答城户纱织的疑问：“海皇陛下的私生子、海后陛下烦恼的来源，最后又经过不断转世而成为海皇的敌人……时间果然很奇妙呢。”

　　　　收回了打量那个名叫星矢的少年的目光，幸村玲看向城户纱织道：“他的身份，注定了我不会喜欢他，而他冲动的个性，显然也不能让我有任何改观。”

　　　　天马座是唯一一个能在圣战中转世而不去寒冰地狱的圣斗士，自始自终都是珀加索斯的灵魂转世罢了。

　　　　两人身后的展云睿默默在心下叹了口气，敢直言不喜欢星矢的恐怕也只有这一位了吧。

　　　　城户纱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最终只得开口道：“他会是结束圣战的关键。”

　　　　一言出，引得展云睿和幸村玲同时侧目。

　　　　幸村玲笑了笑：“持续了千年的无意义之战终于要结束了吗？”

　　　　城户纱织笑得有些苦涩：“如果可以选择，没有人希望圣战发生。”

　　　　“自然是没有‘人’希望的。”幸村玲冷笑了一声，“这不都是神的旨意么？”

　　　　“……是啊，错的从来都不是人，而是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

　　　　没有心思理会城户纱织的感慨，幸村玲的话里充斥着冷漠：“如果你这么多次转世为人以后，得出的结论就只有这个，那也太让人失望了。”

　　　　收拾了心情，城户纱织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人类身上都有值得我们去学习的东西，帕拉斯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幸村玲抿了抿唇，丝毫没有想要应和的意思，尽管，城户纱织说的是大实话。“圣战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宙斯对于信仰和供奉日渐减少的不满罢了。”城户纱织淡淡的说着，没有在意身边之人微变的脸色，“他觉得适当展现一些神迹，可以多获得一些信徒。”

　　　　“适当展现神迹？”幸村玲忍不住笑了，“我听说，除了这一届银河擂台赛以外，圣域从来没有出现在普通人视线里，而且我也听说过你曾经下令不让圣斗士对普通人挥拳？”

　　　　“这会是最后一届圣战，所以出不出现都已经不重要了。”城户纱织说得颇为自信，“说起来，要不是见到了帕拉斯，恐怕我还没办法恢复神话时代的记忆呢，这样一来圣战只怕又会有变数存在了。”

　　　　对于城户纱织的感激与庆幸视而不见，幸村玲耸了耸肩：“是么，虽然对我来说，见到你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喜的事情。”

　　　　此世唯一的惊喜，也不过是找回了另一个自己而已，至于雅典娜，从来都不是帕拉斯最信任的人。

　　　　帕拉斯所在意的唯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彼此。在很久以前，雅典娜是两个帕拉斯都承认的朋友，而如今却已经回不去了。

　　　　曾经的凌烟水虽然对雅典娜颇有微词，但看在半身的份上却依旧视她为友。而如今，就算幸村玲仍然对雅典娜抱有期待，但只要凌烟水不打算再次交付信任，那么就不会有原谅出现。

　　　　她们是同一个人，即便如今分开也不会有所改变。私下里存在的意见分歧可以慢慢磨合改变，但是面对旁人时，绝对不会有两种不同的声音。

　　　　这是她们千万年的分离也不曾丢失的默契，也是独属于帕拉斯的幸运。

　　　　“别再继续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了。”避开了城户纱织失落的表情，幸村玲抬手理了理头发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你打算怎么结束圣战？到了这个份上想要收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从源头上解决就好。”说到了正事，城户纱织终是有了些战争女神的风采，“帕拉斯之前也说过会帮我的不是吗？”

　　　　幸村玲扬了扬眉：“两件事并作一件来解决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你已经做好与其他神明为敌的准备了吗？”

　　　　“这都不是问题。”城户纱织抿了抿嘴，“我的敌人……我们的对手从一开始就